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5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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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張順在控制陜西以后,制定了一個以“糧、鐵、軍”為核心的三位一體的軍事發(fā)展計劃。 糧食這塊大致問題不大了,“軍”這一塊如今正有徐全進行實驗,唯有鋼鐵一項僅憑從外地輸入,很難滿足義軍大肆擴張的需要。 剛好這藍田出了事兒,張順還真受那些謠言的啟發(fā),準(zhǔn)備憑借武力把藍田鐵礦和鍛工全部控制在手中,納入自己擴軍備戰(zhàn)中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 “好,那原來的藍田知縣朱誼巉怎么辦?”張都督應(yīng)了之后,不由皺了皺眉頭問道。 “他?他只管勸課農(nóng)桑、征收稅賦,和你無涉!”張順痛快的給二人區(qū)分了各自的職責(zé)范圍。 第34章 火銃與銃刀 “舜王就派了這么多兵?”新任藍田知縣朱誼巉看著面前的士卒,不由不敢置信道。 自從前天礦工暴亂以來,朱誼巉手中無兵無將,不得已退往藍田縣城以北的橫嶺。 此地有一處地名喚作“韓公堆”,此地原是唐代韓公堆驛,地勢頗高,南距藍田縣城三十五里。 朱誼巉便率領(lǐng)護衛(wèi)和張都督派來購買鐵料一百多士卒就駐扎在此處。 此地在唐廣德年間,吐蕃攻打長安之時,名將郭子儀曾入商州,發(fā)武關(guān)兵使長孫全緒統(tǒng)之,駐扎此地,張聲勢以驚吐蕃軍。 唐代詩人崔滌亦有詩句“韓公堆上望秦川,渺渺關(guān)山西接連”之語。 但從這兩點便知,若是此地一失,西安不得安寧矣。 這朱誼巉學(xué)問只算得上中人之資,不過久在西安,好歹明白附近地形地勢,故而退而求其次,駐扎此處以將功贖罪。 結(jié)果舜王援軍來的快倒是挺快,就是只有五百人。 “朱知縣切莫小看我這五百人,個個精挑細選,日夜cao練,尋常兩三千游兵散勇,豈是我的對手?”徐全雖然自個信心不足,但是仍然忍不住安慰朱誼巉道。 “更不要說后面還有大隊人馬跟進,怕得了什么?” “真?zhèn)€沒問題?” “真沒問題!” “那好,那我跟著你一起收復(fù)縣城!”朱誼巉雖然是旁系宗室出身,好歹也曾進過學(xué),練習(xí)過槍棒弓矢,所以早捻了一把軟弓主動請纓道。 “這……這不大好吧?”徐全怕萬一不成,再把此人折進去了,那就不好了。 “怕什么,朱某也是大好男兒,豈是怕死之輩?”原來這朱誼巉自知乃是前明宗室出身,容易受到秦王猜忌。 剛巧他又丟了藍田縣城,生怕張順怪罪。見徐全信心十足,便起了將功補過之心。 “那……那好吧!”見朱誼巉執(zhí)意如此,徐全也不免對他生出幾分好感來。 韓公堆距離西安城五十五里,距離藍田縣城三十五里。 徐全率領(lǐng)這五百人只用了大半日功夫就趕到了韓公堆,朱誼巉本來還想讓他們修整一晚再其。 徐全不由笑道:“兵貴神速,那賊人哪里料得到我今日便到了?正合打他個措手不及!” 原來張順這新式火銃營與傳統(tǒng)冷熱兵器混雜的隊伍相比,不但行軍隊列訓(xùn)練得當(dāng),勝卻了路上重整的功夫,而且負重也少了許多,甚至短距離行軍連輜重也可以一并省卻了。 所以徐全看了看偏西的日頭,預(yù)料今晚就能到達藍田。 于是兩人便留護衛(wèi)和張都督先前派來采買鐵料的士卒駐守韓公堆等待張都督的“主力”到來,而徐全和朱誼巉則帶領(lǐng)五百火銃兵往藍田縣城摸去。 徐全想的挺好,然而萬萬沒想到自己等人剛剛趕到藍田縣城外二三里便遇到了嚴陣以待的“造反者”。 “完蛋了,有內(nèi)jian走漏風(fēng)聲!”朱誼巉不由驚懼道。 “怕鳥甚,狹路相逢勇者勝,全軍列陣!”徐全聞言一咬牙,走是走不掉了,唯有硬拼到底吧! 隨著徐全一聲令下,本來處于行軍隊列的火銃營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在徐全、朱誼巉前面列為五排疊陣。 不等徐全下令,各自紛紛取了鉛彈含在嘴里,然后拿出定裝藥倒入槍膛里,再放入鉛彈,用槍條捅實了。 “王將軍,你看……”對面一位老子眼見義軍動作熟練,不由有幾分膽怯道。 “怕什么?這玩意也就是聽個響,等咱們殺到跟前,就一哄而散了!”騎著高頭大馬那“王將軍”不由冷笑道。 “老子在邊地見多了,有什么好怕?” “真的?” “真的!” “那好吧,我王氏兒郎的性命就托付將軍了!”那老者猶豫了片刻,不由無奈地點了點頭道。 “誰讓這順賊做得太絕了呢?我王氏近三百年家業(yè),不能斷送在我的手中!” “放心吧!”那將領(lǐng)聞言不由笑道,“藍田反正以后,朝廷不會虧待你們的!” “更何況你們家又朝中有人,哪個敢昧下你們的功勞!” 言畢,他不由扭頭大聲喝道:“都給老子沖上去!賊人的鳥銃也就能聽個響,根本穿不透我們的鎧甲!” 眾礦工聞言稍作猶豫,便呼啦啦一片沖了上去。 那徐全在對面一看,頓時安心了不少。 你說怎地,原來這伙礦工雖然悍勇,終究未受訓(xùn)練,隊不成列,只憑借一股血氣之勇罷了。 “一排放!”等敵人逼近約莫八十步,徐全不由大聲下令道。 頓時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銃聲響起,對面礦工當(dāng)場被擊倒了七八個。 “前排撤回,后排瞄準(zhǔn)!”徐全有條不紊地下達著命令。 “放!” 頓時又有十余人被當(dāng)場擊倒在地,礦工們沖鋒的腳步不由為之一頓。 “快,趕快給我沖,你們要站在那里當(dāng)活靶子嗎?”那“王將軍”一邊大聲呵斥著,一邊心里不由一個咯噔。 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嗎? 這么整齊而又迅速的放銃之法,恐怕只有登萊那群“西法黨”訓(xùn)練的鳥銃手才有如此本事。 可是,他們不是已經(jīng)投靠后金了嗎?怎么會又出現(xiàn)在這里? “殺,給我趕快沖殺!” “放!”徐全冷著臉,繼續(xù)下令道,頓時又一輪齊射,收割了十余條性命。 朱誼巉在旁邊不由咽了咽唾沫,看著身前的射手如同收割麥子的農(nóng)夫一般,無情地收割著面前的生命,不由為之膽寒。 “徐……徐將軍,賊人快到跟前了!”他忍不住提醒道。 徐全沒有理他,而是大聲下令道:“第一排瞄準(zhǔn),第二排、第三排上銃刀準(zhǔn)備列陣沖鋒。第四排,第五批上銃刀準(zhǔn)備護住兩翼!”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了,幾乎都能看到對面恐懼而又緊張的面孔。 “放!”最后一輪火銃聲響起,由于距離較近,這一次至少擊倒了對面三十余人。 第一排放完銃,連忙看也不看從左右向陣后跑去。 而第二排、第三排早已經(jīng)裝填了銃刀的火銃手,不由按照徐全的指令端著手中的火銃向敵人發(fā)起了反沖鋒。 “殺啊!”經(jīng)歷了四五波銃擊的礦工士氣早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本來以為沖到跟前能占據(jù)上風(fēng),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對面的敵人居然反沖鋒了過來。 頓時,他們不由心頭一顫,丟了手中的武器扭頭邊跑。 “直娘賊,都給老子站住,都站住!”那“王將軍”連殺數(shù)人,結(jié)果仍舊止不住潰勢。 “王將軍,還不走?”那老子早嚇破了膽子,不由一邊跑一邊提醒道。 “走?”“王將軍”不由冷笑一聲,打馬而行道,“那就走吧!” “沖啊!”朱誼巉不由興高采烈的跟著徐全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一鼓作氣,奪回藍田城!” 如今義軍已經(jīng)追擊了里許,藍田城已經(jīng)依稀在望。 徐全也頗為興奮,只道此事到此為之了。 不意一陣如同滾滾雷聲的轟鳴聲響起,他扭頭一看,頓時不由大驚失色:“騎兵,怎么會有騎兵?” “列陣,快,列空心方陣!” 原來這“王將軍”剛才并沒有走遠,反倒返回到藍田城內(nèi),喊來了自己麾下僅存的王氏家丁。 “是非成敗在此一舉!”他不由一咬牙,心道:“若想將功補過,官復(fù)原職,也只能如此了!” 第35章 名將王樸 “崇禎八年九月三日晚,我軍與賊會戰(zhàn)于藍田城外。初,賊人蜂擁而來,我火銃手迭次射擊,打死打傷賊人不計其數(shù)。” “及賊至三十步,我二排、三排上銃刀沖鋒,四排、五排護衛(wèi)左右,一排退到陣后充當(dāng)奇兵?!?/br> “行至里許,賊騎兵盡出攻我側(cè)翼。我四排列陣拒之,頃之即為賊破?!?/br> “幸我空心方陣已成,勉強拒之?!?/br> “初,敵騎徘徊游蕩,我命后排士卒去銃擊之,敵騎數(shù)墮,不敢與我對射?!?/br> “及敵騎沖陣,我?guī)撞豢芍?。幸敵騎將為火銃所傷,墮于馬下,遂為我所擒?!?/br> “其自稱榆林王氏王樸也,吾不敢擅專,遂遣人與書信一并送與舜王處置。臣徐全再拜!” 侍書用她那空靈的聲音給張順逐字逐句地念道。 “王樸?他不是死了嗎?”張順聞言眉頭一皺,隨即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自稱“榆林王氏”。 難道是當(dāng)初打死那個是替身?還是同名同姓? 原來當(dāng)初義軍剛剛占據(jù)了洛陽的時候,陳奇瑜曾兩路進發(fā),圍攻義軍。 當(dāng)時張順先下手為強,聯(lián)合駐守抱犢寨的李三娘、陳長梃前后夾擊王樸、倪寵所率京營,最終倪寵敗走,王樸為吳先所殺。 到后來,等張順又和榆林王氏聯(lián)姻的時候,也曾聽說他家亦有一員將領(lǐng)喚作王樸。 還有榆林王氏怎么摻和到這種事兒里來了?難道他們在搭了一個女子以后,還想作死不成? “把他押上來,隨便通知一下王氏!”張順不由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