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5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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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如今督撫上任之初,第一難能之事,便是籌集糧餉之事。 別人如何籌措糧餉,姑且不論,單這漕運總督朱大典卻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是誰呀? 他是漕運總督! 從江南輸往北京順天府的糧食一應由他經(jīng)手。 要說貪污受賄、上下其手他朱大典素來不甘人后。 但是若說讓他截了漕運的糧草挪作他用,再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雖然如此,朱大典潛心研究了一些時日,到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發(fā)財”的辦法。 原來這漕運糧食多是南方各地繳納的賦稅,需要匯集在一起以后才便于起運、中轉(zhuǎn)。 既然糧食需要匯集在一起,那么大明朝廷就順勢在大運河沿岸建立倉儲,便于儲存和支兌。 其中大運河沿岸的淮安、徐州、德州和臨清四座城市皆建有倉儲,尋常儲米百萬石以上。 朱大典便利用職權之便,先是上書朝廷,申請調(diào)用部分儲糧充作練兵發(fā)餉及軍糧之用。 等到朝廷同意以后,他便先拖欠士卒餉銀,直到糧價高漲的時候再調(diào)出糧食發(fā)賣支餉。 如此一進一出,便能賺取其中差價數(shù)千兩,頗得“囤積居奇”之要。 就這樣,朱大典既能夠中飽私囊,又能夠維持住麾下兵馬,堪稱“商業(yè)奇才”。 如今這“商業(yè)奇才”領著一群小“商業(yè)奇才”,望著前面的溫縣縣城,兩眼放光,如同發(fā)現(xiàn)“商機”一般。 “來人吶,告訴前面的知縣,就說漕運總督剿匪路過此地,快快為我等備下食宿,否則以通匪論處,不得有誤!”朱大典不由冷笑道。 那士卒得了命令,連忙持了朱大典的軍令,快馬加鞭趕往溫縣城。 不多時,士卒來到城下,只見溫縣城門緊閉,城墻上稀稀疏疏站了三五十人,身上穿著普通的布衣,一看就是知縣臨時征調(diào)回上來的丁壯。 他不由趾高氣揚地喝道:“溫縣知縣何在?快快前來聽令!” “下……下官便是,不知……不知有何……軍令?”城上聞言走出一人,看其年齡不過二十多歲,頗有幾分儒雅沉穩(wěn)的氣度。 城下士卒一愣,口氣不由和緩了一些道:“漕運總督朱大典率各路兵馬至此,命爾等準備食宿糧草,不得有誤!” “食宿糧草?”城上知縣不由驚訝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溫縣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城,如何能擔得起如此“重任”? 要是擱別處,這士卒早就嚇唬呵斥一番再說。 只是他看這溫縣知縣如此年輕,又頗有一番氣度,也不知他是哪家的弟子門生。 這廝充當使者、信使多了,頗有幾分門道,難免看人下菜,生怕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 “若有難處,可否放我入城,細細分說?”他不由笑道。 “如此……如此也好!”那溫縣知縣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示意身邊一位手持大刀的壯士一眼。 那壯士得了命令,便下了城樓。 不多時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溫縣城城門隨即開了一道一人寬的縫隙,剛才下來那人示意那士卒進去。 那士卒翻身下來,牽著馬走近一看,只見來迎那人約莫四五十歲年紀,長的頗為壯實。 “請!”那人見士卒牽著馬,不由用力推了推城門,讓縫隙大一些,以便馬匹出入。 “好本事!”那士卒不由瞳孔一縮,開口夸贊道。 這個年代的城門都比較沉重,一般需要三五個人開關,此人居然能一個人推動城門,力氣卻是非同小可。 “謬贊了,不過莊稼人把式罷了!”那壯士憨厚一笑,抓起放在旁邊的大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漢子,若是有心到軍隊里效力,我可保舉你到總督麾下做個親衛(wèi)!”那士卒不由抬舉道。 “多謝閣下好意,只是我年近五十了,暫時沒有離開家鄉(xiāng)的打算?!蹦菈咽亢┖竦囊恍?,婉拒了士卒的招攬。 “走吧,去見你家父母官!”士卒惋惜的看了他一眼,這才說起正事道。 兩人又行了數(shù)十步,正好見到剛剛從城樓上下來的知縣,不由笑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兒,不知可否選一個冷僻之處?” “不必了!”那知縣揮退了身邊十余丁壯,上前幾步道。 “跟前都沒外人,有話請講?!?/br> “好,好膽色!”那士卒見他一個書生,也有如此氣度,不由夸贊了一句,這才笑道。 “此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若非遇到我這個心善的,恐怕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士卒這話頗為無禮,不過溫縣知縣卻面無異色的接話道:“此話怎講?” “溫縣是個小縣,固然供不起萬余大軍食宿,難道還供不起一個總督,幾個總兵、參將嗎?”那士卒不由咧嘴笑道。 “只要把幾個老爺安排明白了,剩下上萬大頭兵算什么?” 第163章 賺城 李信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他作為南路軍左帥,只不過是在完成占領懷慶府府城任務以后,順道回家鄉(xiāng)一趟,準備奪取了家鄉(xiāng)的溫縣縣城。 結(jié)果沒想到自己前腳剛完活,后腳就撞上了逶迤而來的官兵主力。 原來這李信和堂兄弟李牟、李友、李大亮四人皆是河內(nèi)縣唐村人氏,既然義軍已據(jù)懷慶府城,李信便帶領十余親衛(wèi)向東行三十余里返回了家鄉(xiāng)。 李氏子弟多隨陳長梃、李牟等加入義軍,原本頗遭人白眼。 不曾想“十年河西,十年河東”,如今李信一干人等人馬簇擁、衣錦還鄉(xiāng),看到眾人眼熱的緊。 李信的堂弟李洋當場就表示道:“哥哥,以后我就跟著你混吧。” “老弟的本事你是知道的,總不會讓你剝了面皮,惹人嘲笑!” 這李洋和李信其他兄弟李牟、李大亮、李友一般,也是一身好武藝。 只是他當時不愿意“從賊”,所以才留在了家鄉(xiāng)。 李信這一次趕回家鄉(xiāng),本就有此意,哪有不應之理? 于是,在李氏族長擺了幾桌酒席,酒足飯飽之后,李信順勢又招募了十余好手。 眼見火候差不多了,那李氏族長借機打發(fā)了閑雜人等,然后把大門一關。 李信借著幾分酒意,站了起來,撿了條凳子,一腳踏上,這才笑道:“如今愚兄在舜王麾下,已經(jīng)官至副帥,手底下管有萬余精兵?!?/br> “如今大戰(zhàn)在即,若是此戰(zhàn)再勝,恐怕也是青史留名的開國元勛。” “原本我不須冒此奇險,只是惦記家中的子弟,故而有一番功勞奉于大家!” 果然其他人一聽都紛紛擦拳摩掌,恨不得穿戴上鎧甲,持了刀槍,殺出一場潑天的富貴出來。 “哥哥且說,刀山火海我等也去得!”李洋聞言不由取出解腕刀來,一刀刺在桌子上道。 “如今義軍大軍云集,遇取懷慶、衛(wèi)輝及澤潞等地,只是兵貴神速,難免顧及不到之處!”李信聞言贊許地看了堂弟李洋一眼,繼續(xù)道。 “南面溫縣無兵無將,又無甚重要之處。” “我意帶領大家化作普通百姓混入城中,殺了縣令,奪了城池,也不失一樁美談?!?/br> “好,好!”眾人聞言不由紛紛喝彩起來。 只有李洋聞言皺了皺眉頭道:“如今溫縣也合該聽說了義軍的風聲,若是提前招募了丁壯、弓手,單憑咱們二十余人,如何得手?” “你說怎么辦?”大伙正興高采烈,不合被他潑了一盆冷水,不由不快道。 “若是怯了,你還不如留在家中奉養(yǎng)老人,照顧妻兒了事。” “不管他招募了多少人手,我等只管賺開城門廝殺便是?!?/br> “哪個怕了?”李洋聞言不由冷笑道,“只是天下英雄何其多耶,子非小覷天下人乎?” “此話怎講?”李信自然相信堂弟李洋肯定愿意跟自己出去搏一番功名,定然不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爾等獨忘了趙堡鎮(zhèn)邢如虎乎?”李洋聞言掃了眾人一眼,不由冷聲問道。 “這……”眾人聞言不由瞳孔一縮。 原來這“邢如虎”不是別人,乃是蔣發(fā)的得意弟子邢懷土。 只因為他天生神力,善使三十斤春秋大刀,故而得了一個“大刀如猛虎,趙堡邢懷土”的稱號,因此又被人稱之為邢如虎。 “是他?”李信聞言一愣,也不由驚起一身冷汗來。 這李信也是河內(nèi)人氏,距離溫縣不遠,如何不知邢如虎的威名。 莫要看那蔣發(fā)老邁,已經(jīng)不能沖鋒陷陣,當年也是懷慶府大名鼎鼎的人物。 而他麾下的嫡傳弟子邢如虎雖然為人憨厚老實,素來不曾惹事,故而聲名不著。 但是懷慶府習武成風,也不知有多少好手前去挑戰(zhàn),哪個不曾鎩羽而歸? “他能應征守城嗎?”李信不由確認道。 “哥哥,若是你是知縣,得知治下有如此好手,豈有不征用之理?”李洋不由反問道。 “這……那該怎么辦?”李信琢磨了一下,心道:難道自個今日真?zhèn)€無功而返,等回了懷慶府城再說? “這有甚難辦?”李洋笑道,“大家都是懷慶人,往日抬頭不見低頭見。” “先前我年輕氣盛,也曾和他交過手,有過數(shù)面之緣。” “只需我進了城,尋到此人,說明利害關系,焉有不助我等之理?” “好,既然如此,那咱們今晚便連夜動身,明日混入溫縣城再做打算!”李信想了想,不由最終下定決心道。 當晚眾人辭別了李氏族長,一路向溫縣縣城趕去。 李信及一干李氏子弟皆有馬匹可用,到了第二天上午便趕到了溫縣縣城門口。 李信抬頭一望,只見溫縣城上果然駐守著三五十丁壯,其中一人手持春秋大刀,卻是形象鮮明。 “那便是邢如虎!”李洋遠遠的為李信指了,然后笑道,“我這便去見他!” 如今城門禁閉,你如何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