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60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你……”參將鄭嘉棟聞言只覺得字字句句都打在自己臉色,不由勃然大怒,就要上前殺了此人。 “鄭總兵,你仰慕我已久,本王先前雖然不知,又豈有看輕你之理?”張順見狀連忙攔住道。 “此人雖然有些魯莽,好歹也是一員悍將,你又何必和他斤斤計(jì)較?” “舜王,我……我只是個參將,還不是……”鄭嘉棟張了張口無言以對,只好左顧而言他道。 “什么參將?如今你就是總兵,義軍的總兵!”張順聞言哈哈大笑道,“本王金口玉言,豈能有假?” “???多謝舜王殿下恩寵,日后你讓我向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偷狗,我絕不摸雞……” “哦,此話當(dāng)真?你敢保證你這輩子絕不摸雞?”張順聞言似笑非笑看著鄭嘉棟道。 “哈哈哈……”本來嚴(yán)肅的場面,被張順突然開個車,鬧了個哄堂大笑。 眼見鄭嘉棟無話可說,張順這才笑問道:“你還有什么要求,一并說來?!?/br> “別等你話沒說完,人卻流血流死了。” “只此兩條,舜王若是應(yīng)了,姬某日后粉身碎骨也就認(rèn)了;如若不然,還請舜王痛快賜我一刀,也免得浪費(fèi)了瘡藥?!奔堷P不由振振有詞道。 “不料你卻是個會過日子的,謝謝你替我省著瘡藥!”張順聞言不由哈哈大笑,隨即對身邊的軍醫(yī)下令道,“趕快給他去了箭頭,上了瘡藥吧!” “這么說,舜王你是應(yīng)了?”姬龍鳳不由有幾分欣喜。 “應(yīng)了一半!”張順冷笑道。 “那哪一條舜王不肯應(yīng)了?”姬龍鳳一把推開剛剛解開繩索,準(zhǔn)備替自己上金創(chuàng)藥的大夫,急忙問道。 “第一條不成!” “這是為何?可是缺一副好棺材?這錢自由我出,定然不花舜王一文……”姬龍鳳不由急了。 “要厚葬,也是由本王厚葬,哪里輪得到你插手!”張順恨聲道,“就給我把他葬在這舜帝對面,讓他生生世世,好好陪一陪他的‘意中人’!” 第193章 馬骨 何復(fù)死了,鄭嘉棟降了,然而蒲州城依舊未下。 眾人紛紛摩拳擦掌,欲立此大功,張順不由微微一笑,遣人將一紙書信送入城中。 原大明首輔韓爌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眾意紛紛,議取此城?!?/br> “一則,眾人諫我,趁何復(fù)新敗,假扮潰兵詐城。此非信兵,吾不取也!” “二則,眾人諫我,懸何復(fù)及敗兵首級于城外,以沮守城士氣。此非義兵,吾亦不取也。” “三則,眾人諫我,列紅夷大炮五十,一時俱發(fā),城墻皆為齏粉。此非智兵,吾亦不取也。” “四則,眾人諫我,取爾爾獨(dú)孫,脅你出降。壞其人倫,此非禮兵,吾亦不取也?!?/br> “五則,眾人諫我,掠百姓良民,驅(qū)以攻城。但等城下,許諾不封刀三日。此非仁兵,吾乃斥而罷之?!?/br> “吾以為韓師乃仁義禮智信之人,定不令吾使徒勞往返也!” 韓爌接到此信,頓時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他家居韓陽鎮(zhèn),膝下雖有二子,可不曾想第三代卻只有一根獨(dú)苗。 “順賊”連這都打探的明白,自己難道還真要等他動手不成? 更不要說,就在昨晚何復(fù)決定“奇襲舜王”的時候,他早已經(jīng)決定成則堅(jiān)守,敗則“茍且”。 “看來如今是到了該‘茍且’的時候了!”原大明首輔韓爌不由長嘆一聲,遂率領(lǐng)蒲州千戶張賞自縛出城,降于舜王。 當(dāng)張順得了原大明首輔韓爌請降的消息以后,不由大喜過望。 他連忙褪了鞋子,倒履出迎之。 張順出了營地,來到城外一看,只見一老一壯兩人自縛雙臂,在眾人簇?fù)硐抡蛴诔峭狻?/br> 他連忙上前疾行數(shù)十步,一把扶起了那原大明首輔韓爌。 只見那韓爌雖然須發(fā)皆白,卻也面色紅潤、白白胖胖,好一副富家翁模樣。 張順一邊親自為其解縛,一邊責(zé)備道:“順安能受此大禮?先生真是愧煞我也!” “我聞先生久矣,今得先生輔助左右,時時聆聽教誨,天下何足道哉!” “不敢,不敢,冢中枯骨,不敢當(dāng)舜王如此稱贊!”韓爌聞言連忙謙虛道。 開什么玩笑,大明都要被你玩沒了,我哪里敢教你? 我真有這本事,哪輪到今日我向你叩首! 兩人各自客套一番,又為蒲州千戶張賞解了繩索,這才將其迎入義軍大營之中。 張順一邊派遣孫守法帶領(lǐng)士卒接管城池、安撫百姓,一邊遣人喊來宋獻(xiàn)策、孫傳庭、徐子淵等人作陪。 那宋獻(xiàn)策倒沒什么,畢竟是連后金汗王洪太都見識過之人,也不差他一個致仕的大明首輔。 而那徐子淵就不成了,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這么大官員,不由舉止頗為拘謹(jǐn)。 甚至就連文武雙全的孫傳庭,這一次也老實(shí)了許多,一副恭恭敬敬模樣。 張順看在眼里,一邊讓人盡快準(zhǔn)備了宴席,一邊謙讓道:“先生請坐上席!” 韓爌哪里敢坐? 他連忙謙讓道:“有舜王和諸位文武大才在此,哪里有我一個糟老頭子的位子?” “但凡舜王看得起我,舍我點(diǎn)殘羹冷炙,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好家伙,什么叫高情商,這就叫高情商! 張順訝然的看了韓爌一眼,不由又高看了他三分。 這韓爌先后歷經(jīng)萬歷、泰昌、天啟和崇禎四朝,他不但是東林黨元老之一,更是在天啟和崇禎年間兩任首輔。 別看他如今已經(jīng)致仕在家,作為東林黨在崇禎朝最后一任內(nèi)閣首輔,韓爌無論是聲望還是影響,在大明北方完全不做第二人想。 似他這般人物,若是加入義軍,定然身居高位,一個不小心便會引起其他義軍重臣的不滿。 他這般謙讓,不但讓張順好做人,也一定程度上彌消了其他人的惡感。 兩人謙虛了半晌,在孫傳庭、徐子淵兩人的吹捧下,韓爌不得不坐下次坐,陪在了下席。 席上,張順頻頻親自為韓爌夾菜、敬酒,只把他嚇得差點(diǎn)離席謝恩。 好容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微醺,張順這笑道:“我情知先生大才,不敢以俗物擾之?!?/br> “不知先生可否留在本王身邊,擔(dān)任太師一職,讓本王時時聆聽先生教導(dǎo)?” 明制太師、太傅和太保為三公,正一品;少師、少傅、和少保為三孤,從一品。 這韓爌當(dāng)年以位居次輔之職,平定白蓮教徐鴻儒叛亂之功,才得以加銜太子太師和少師。 如今張順張口就封他為太師,他頓時就受不住了,連忙拒絕道:“俗話說無功不受祿,若是舜王看得起老朽,讓我任個贊畫的閑職也就是了?!?/br> “若是如此,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張順聞言不由笑道。 “以先生之德足堪為吾師,誰敢不服?” 韓爌又推脫再三,眼見實(shí)在推脫不開,則退而求其次道:“我聽說剛則易折,物極必反。” “老朽無能無德,焉敢居百官之首,燮理陰陽?” “若蒙舜王不棄,老朽腆顏無恥,愿居三公之末!” 三公之末,便為太保。 張順心道:你都一大把年紀(jì)了,做什么太保,又能保得什么? 張順不由一言而決道:“這樣吧,先生欲為太保,我欲先生任太師,咱倆爭執(zhí)不下。” “不如這般,你我各退一步,先生就擔(dān)任本王的太傅,毋須再言!” 韓爌聞言能說什么? 他連忙三叩九拜謝過了,直到這時一顆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你倒為何? 原來這太傅韓爌卻是心機(jī)深沉,雖然已經(jīng)決定要降張順,但是又怕其不明白自己的價值,哪天心血來潮就把自個一刀砍了。 故而,他一而再再而三作謙讓狀,就是要試探出張順的真實(shí)心思。 如今見張順不但以禮相待,更是堅(jiān)持讓自己擔(dān)任三公之職,心中不由安穩(wěn)了七分。 當(dāng)然,韓爌有韓爌的打算,張順亦有張順的心思。 他一而再再而三給原大明首輔韓爌授職,不僅僅是為了招攬這個對大明中樞了如指掌的大才,更是借此“千金買馬骨”,招徠山西文武官員。 山西對張順來說,不是終點(diǎn)而是起點(diǎn)。 原來原本的陜西之地幾乎是文教荒漠,盛產(chǎn)武將,而短缺官吏。 豫西河南府一地,雖頗多人才,但是對需要大量土地進(jìn)行治理的義軍來說,依舊是捉襟見肘。 而如今的山西正是人杰地靈、文風(fēng)頗盛之地。 明代中后期,山西籍官員崛起,先后擔(dān)任宰輔者有五人,擔(dān)任尚書、侍郎、都御史、巡撫、總兵者有三十余人,相對于極度短缺人手的義軍來說,簡直是一塊寶地。 故而張順對韓爌無論如何重視,都不為過。 第194章 以國士報之 韓爌既降,任義軍太傅,自度無功無德,愧居其位。 他不由向張順先后舉薦自己門下弟子及萬歷年間名臣張四維、王崇古的后人十余人。 那張四維乃萬歷年間內(nèi)閣首輔,而王崇古乃萬歷年間“身歷七鎮(zhèn),勛著邊陲”的撫臣。 兩人之間又是舅甥關(guān)系,故而在山西聲望極大。 張順一一考察一番,這些人雖非大才,卻也都是書香門第出身,足以勝任掌管些文書、書記之職,便全都留用了。 韓爌也自度這些人不入張順法眼,不由又舉薦道:“舜王心懷天下,志在四方,理當(dāng)招賢納士、網(wǎng)羅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