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6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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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朱燮元聽了心有戚戚焉,不由安慰道。 “此乃神樞營左副將董用文用兵之誤,不干黃參將的事兒。還請黃參將重振旗鼓,助我破敵!”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神樞營遭受如此慘敗,拋開事實不談,難道那參將黃得功真的就一點責(zé)任都沒有嗎? 只是現(xiàn)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多一份力量就多一分勝算。 而如今的朱燮元需要他那分力量,自然就不干他的事兒。 黃得功顯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連忙進言道:“賊人頭目‘滿天星’索我甚急,某愿為一‘夜不收’,為督師指明賊人所在!” “好!”朱燮元點了點頭,不由又追問道,“賊人究竟有多少兵馬?” “這……”黃得功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實話實說道。 “賊人號稱精兵二十萬,實際應(yīng)當不過七八萬?!?/br> “我等所交手者,不過兩三營人馬,實際追擊者,不過一營人馬而已?!?/br> “至于是否有其他人馬跟隨,非我所能知也!” “明白了,出發(fā)吧!”朱燮元聞言捻了捻胡須,最終點了點頭道。 實際上“順賊”這一次無論派遣一營兩營還是三營追擊,都沒有什么區(qū)別。 在這場遭遇戰(zhàn)中,官兵很顯然占據(jù)了兵力優(yōu)勢。 既然有優(yōu)勢,就趕快“吃掉”它,以免夜長夢多。 不然等到賊人合兵一處,本來就處于兵力劣勢的官兵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黃得功得了軍令,連忙挑選了三五十人,親自帶隊向義軍張大受部方向追尋了過去。 這倒不是他不想動用神樞營剩余千余殘兵,而是神樞營連戰(zhàn)連敗,士氣低落,暫時根本無法投入使用。 那黃得功離了明軍主力,一路沿著驛道向南搜尋。 不多時,大概過來一兩個時辰,黃得功終于追上了最遠的一處斥候。 他不由上前問道:“賊人何如,今在何處?” 那斥候本不欲離他,只是見了左督師朱燮元的軍令,這才勉強應(yīng)道:“根據(jù)賊人行軍蹤跡來看,應(yīng)當往汾河方向去了,或許準備渡河也說不定?!?/br> 河岸潮濕泥濘又多草木,不利于騎兵馳騁。 義軍張大受部多以騎兵為主,既然往此地靠近,想必自然是準備渡河。 黃得功聞言一愣,連忙對左右道:“我們且近前查看,若是果然如此,合當雪此大恨!” 任誰被人追殺二百里,心里也不會舒坦。 那黃得功本就出身于遼東開原,作戰(zhàn)勇敢,這才被大明皇帝朱由檢調(diào)到京營任職,心中自有一股傲氣。 這幾日被義軍如此驅(qū)趕,深以為恥,故而聽聞義軍準備渡河,不由大喜。 隨即黃得功帶領(lǐng)麾下三五十人精銳離開大道,一路向汾河沿岸摸去。 “好個賊子,在那里作甚!”黃得功剛行了三五里,正下馬探查“賊人”馬糞,不曾想吃了一喝。 黃得功抬頭一看,看起服色,不是一路追殺自己等人哪伙人,又是哪個?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不由大喝一聲,翻身上馬道:“兄弟們,隨我殺散賊人,以祭其他兄弟在天之靈!” 隨即黃得功一馬當先,揮舞著鐵鞭沖了上去。 “賊子好膽!”當面義軍斥候也是跟隨張大受許久,久經(jīng)沙場的老人兒,哪里懼他,隨即也揮舞著長槍沖了過來。 那斥候眼見黃得功已近,只把手中的長槍借勢往前一扎。 不意他黃得功突然矮了一截,頓時躲過了義軍長槍。 不待那義軍頭目反應(yīng)過來,黃得功只把手中的鐵鞭猛地一抽,只聽見慘叫一聲,那義軍頭目被他一鞭打下馬來。 張大受麾下斥候武藝雖好,又如何是黃得功及其一干精銳家丁的對手? 如此這般,連續(xù)殺退了義軍斥候,很快黃得功終于看到了義軍的主力。 原來除了三千騎兵以外,居然還一支由長長的船隊組成的“水師”! “走,快走,趕快返回,匯報給左督師!”黃得功哪里還不明白這是探查到義軍的關(guān)鍵情報。 他不由大喝一聲,扭頭邊走。 第223章 卻月 等到朱燮元帶領(lǐng)明軍大軍,趕到汾河沿岸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整齊的陣容。 “督師,賊人不走反留,合該我等立此大功!”大同總兵王世仁見狀不由大喜道。 “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左督師朱燮元下了馬車,登高望了半晌,不由搖了搖頭道。 “怎么了,督師莫非看出來什么門道?”王世仁不由奇怪道。 “暫時還看不出來什么,你且派人上前試探一番!”朱燮元搖了搖頭,有幾分不確定道。 汾河沿岸地勢平坦,是一種典型的河流沖擊盆地。 明軍也才剛剛到達,還來不及搭建高臺,是以朱燮元一時間看不出虛實。 “末將領(lǐng)命!”那王世仁聞言稍作沉吟,不由高聲喊道。 “參將姜襄何在?我命你率領(lǐng)千余人上前試探一番!” “末……末將領(lǐng)命!”那姜襄聞言一愣,連忙上前應(yīng)了。 他本是榆林延川人,家中世世為明將。其兄姜讓,弟姜瑄,均在軍中任職。 只是家族人脈及個人天資所限,延川姜氏不如榆林姜氏遠矣,仍需賣命換得功勛。 不過延川姜氏雖然不如榆林姜漢家族,亦有百年底蘊,也是不容小覷。 那姜襄得了命令,連忙披掛整齊,帶了千余人便去準備攻陣。 兵法曰:無邀正正之旗,無擊堂堂之陣。 那姜襄既是將門出身,又頗歷戰(zhàn)陣,自然不會犯頭鐵沖陣的錯誤。 “第一哨上前試探,第二哨隨后跟上,第三哨、四哨、五哨接應(yīng)!”姜襄有條不紊的下令道。 第一哨得令以后,便散成了一個松散的橫隊,開始慢慢向前逼近。 第二哨則列成一個縱隊,緊隨其后。 兩哨呈t字形隊形,慢慢向義軍靠近。 從明軍角度來看,姜襄這陣型頗為滑稽,但是從義軍角度來看卻不然。 由于義軍背河列陣,地勢低于兩岸,同樣無法從高處觀察明軍。 這就導(dǎo)致了義軍從正面來看,只能望見第一排、第二排士卒,根本看出明軍進攻陣型厚度如何。 明軍近百步,不見義軍動靜;明軍又近義軍七十步,依舊不見義軍動靜;明軍近義軍五十步,照樣不見義軍動靜。 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了這種出人意料的安靜,頓時姜襄派出的第一哨士卒頓時有幾分不安。 他們不知道這個時候究竟應(yīng)該快步向前沖鋒,還是放緩腳步向義軍射擊。 “開火、放箭!”而就在此時此刻,對面義軍突然響起了一聲命令,隨即彈丸弓矢如同雨點一般“潑”了過來。 “?。“。 彪m然明軍第一哨陣列比較稀松,由于交火距離較近,仍然有不少人中彈、中箭。 “第二哨,沖鋒!”而就在第一哨橫隊遭到義軍打擊的瞬間,第二哨明軍不退反進。 他們利用義軍射擊的間隙,如同一條吐著蛇芯的毒蛇一般,排著縱隊快速向義軍沖了過來。 圖窮匕見! 原來明軍第一哨橫隊故意排列疏松陣型,就是為了遮蔽第二哨縱隊的沖鋒。 當面義軍終于發(fā)現(xiàn)了明軍的意圖,不由大吃一驚。 只是如今火銃、弓箭盡發(fā),雙方只能接戰(zhàn)rou搏了。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此時,突然一個冷靜的聲音響起:“開炮!” 隨即義軍前面的陣列后退數(shù)步,露出陣中的火炮來。 “轟、轟、轟!”只聽得三聲炮響,三枚鐵球如同閃電一般,猛的向正在沖鋒的明軍第二哨縱隊飛去。 第一枚,偏了! 第二枚,斜著打死了兩三名士卒! 第三枚,正中第二哨第一排的一名士卒,頓時從前到后打了個對穿! 只此一炮,本來以縱隊進攻的明軍,頓時損傷十數(shù)人。 被實心鐵彈打死的士卒,其慘狀猶盛霰彈七分。 碩大的鐵彈,無堅不摧。 士卒擋在胸前的藤牌,一擊而破! 士卒身上的鐵甲,一擊而碎! 士卒的血rou之軀,直接被打個對穿,前后透明,留下一個碗大的窟窿! 碰著胳膊,胳膊斷;碰著腿腳,腿腳無。 一個、兩個、三個……一直穿透了十余人才打穿了明軍的縱隊。 “啊啊啊……”不少明軍士卒尚未頃刻斃命,不由滿地掙扎,慘叫起來。 什么腸子肚子不爛谷子流了一地,一時間,血腥味兒、屎尿味兒充滿了整個戰(zhàn)場。 “殺!”而就在明軍第二哨愣神功夫,當面義軍士卒突然左右分開,讓出一條通道來。 隨著一陣馬蹄聲響起,一隊騎兵疾馳而出,直撲剛剛遭受了火炮火銃打擊的明軍第一哨、第二哨。 步兵對抗騎兵,唯靠結(ji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