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6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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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快,痛快,大家都是爽快人,喝得是爽快酒!”宋獻(xiàn)策見兩人前嫌盡去,不由左一杯、右一杯的勸了起來。 宋獻(xiàn)策酒量不是很高,但是盧象升酒量不小。 有他作陪,不多時眾人不由熏熏欲罪。 那左光先心里雖然有所猜測,終究不知張順心思如何。 他尋思:“俗話說:打蛇不死三分罪,放虎歸山害自家?!?/br> “這一遭卻是把李自成得罪死了,卻不知舜王如何心思。如今我也是降順之人,若受猜忌,大勢去矣!” 想到此處,他不由借著幾分酒意道:“人常說: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br> “左某雖然娶了個好妻子,卻不意生了個混賬兒子?!?/br> “我自從軍以后,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多少也算一條好漢。只是如今年邁體衰,力氣越發(fā)不如從前。” “按理來說,也到了快要致仕的年紀(jì)。奈何兒子不成器,真教我cao碎了心?!?/br> 左光先這一手很高明,看似在抱怨,其實(shí)卻是向宋獻(xiàn)策暗示。 左某雖然能打,不過還有這幾年光景。即便是功勞再打,奈何兒子不成器,日后只能做個富家翁而已,根本對舜王沒有辦法威脅。 只是左光先話音剛落,不意宋獻(xiàn)策卻笑了起來:“人總說女親兒親,總不如侄子親。” “你這廝偏怪,只是一味護(hù)著兒子,如何不肯照顧侄子幾分?” 左光先聞言一時間差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宋先生這叫什么話?” “那兒子、女兒好歹還是親生,侄子雖親卻是他人血脈,與我何干也?” “你這是卻是糊涂!”不曾想宋獻(xiàn)策卻冷笑道,“昔日則天大圣皇帝當(dāng)政,殺女戮子,猶如草芥,卻獨(dú)寵武承嗣、武三思等人。” “若非jian臣李德昭、狄仁杰一干人等進(jìn)讒言,則天大圣皇帝必傳位于其侄矣,焉知侄子不如子耶?” “宋先生,你醉了!”左光先聞言不由搖頭笑道,“縱是如此,武后終究傳位于子,而非傳位于侄!” “何也?侄子雖親,終究是他人子嗣。百年之后,豈有不祭拜自家父母,而祭拜叔叔者也?” 那李自成剛開始還當(dāng)笑話看待,聽著聽著,頓時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來。 原來宋獻(xiàn)策卻是jian詐,這番“胡話”看似醉酒之言,實(shí)則字字誅心。 這李自成本沒有子嗣,唯一侄子李過與其相善,卻還要比他大上幾歲。 就算他李自成日后取了天下,將來這天下還不是要拱手讓與他人? 想到這里,李自成也不由覺得好笑起來。 如今舜王已經(jīng)許了他王位,只要中間不出什么岔子,保證能富貴一生。 左右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自己又何必強(qiáng)求那個位置,是王位還是皇位呢? 想到此處,李自成只覺得心頭陰霾盡去。 原本雙方的信任早在李自成決定造反那一刻起就完全消散了。 然而,宋獻(xiàn)策卻只用了這一個理由又在兩人之間重建了信任。 是了,對舜王來說,一個沒有辦法傳承下去的王位,又能有多大威脅呢? 對李自成來說,一個沒有辦法傳承下去的皇位,有能有多大吸引力呢? 想到此處,李自成不由抱起胸前的半壇酒,不顧眾人目光猛的灌了起來。 清冽的酒水,撲在臉上是冰涼的,灌入喉嚨里卻是火熱的。 只聽得一陣汩汩聲,李自成前胸早已經(jīng)濕了半截。 也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拋灑了多少,總之那酒壇里的酒卻是干了。 他不由將酒壇一扔,“嘩啦”一聲摔了個粉碎。 素來老實(shí)巴交心思深沉的李自成第一次展示出了狂放的一面。 他不由不顧眾人眼光,借著酒勁,一撩袍子前襟,“噗通”跪下道:“自成今知罪矣,不知舜王有何命令,還請宋先生一并示下!” 第245章 圍困 “義軍募兵,月餉一石;不拘米粟,月月如數(shù)發(fā)放!”天剛蒙蒙亮,降將姜襄那沙啞的嗓子如同報曉雞一般,再次在營外響了起來。 聽得宣大總督張鳳翼和大同巡撫葉廷桂不由破口大罵:“無恥之徒,簡直是無恥之徒!” 原來自從那宋獻(xiàn)策離開義軍太原附近營地以后,張順也不曾和明軍交戰(zhàn),每日只便派降兵在明軍城外、營外鼓噪,“招徠士卒”。 宣大兩鎮(zhèn)軍餉不高,即便是鎮(zhèn)標(biāo)、督標(biāo)也不過一二兩左右,又欠餉嚴(yán)重。 義軍開出了月餉一石的標(biāo)準(zhǔn),早吸引的張鳳翼、葉廷桂麾下人馬蠢蠢欲動。 初時,宣大總督張鳳翼和大同巡撫葉廷桂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還笑道:“人皆說‘順賊’善戰(zhàn),今日觀之,卻不像個將軍,反倒像個商販!” 結(jié)果,麻痹大意之下,過了幾日營中照例輕點(diǎn)人數(shù),居然一下子少了千余人。 這下子張鳳翼和葉廷桂坐不住了,連忙進(jìn)入太原城,前往拜訪左督師朱燮元。 “督師,如今我眾賊寡,此時不擊,更待何時?”兩人落座以后,張鳳翼率先開口道。 “不急,不急!本督早已經(jīng)派遣傅青竹等一干生員前往秦地?!敝燠圃仙裨谠诘?。 “‘順賊’兵鋒雖銳,奈何人心不齊,麾下魚目混雜,假以時日,其必將不戰(zhàn)自退!” 朱燮元這話一開口,葉廷桂連忙提醒道:“督師所言甚是,只是……只是怕只怕假以時日,那‘順賊’是否不戰(zhàn)自退不得而知,只是我三軍將士幾無人矣!” “我們兩處人馬,比不得督師麾下皆駐扎城中。督師只需禁閉城門,士卒自然無可出?!?/br> “而我們兩營之中,士卒愚昧,不識忠義,反而鼠目寸光、多貪圖賊人財貨,以至于早晚逃竄,防不勝防,屢禁不止?!?/br> “不數(shù)日,已失千人矣!” “長此以往,國將不國,軍將不軍,為之奈何?” 朱燮元聞言不由眉頭一挑,萬萬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如此嚴(yán)重。 原本依照他的計劃,“順賊”頓兵于太原堅城之下,賊人秦地烽煙四起。 到時候,“順賊”進(jìn)退兩難,自己再借機(jī)出擊,一舉破賊于城下。 最后“順賊”內(nèi)外交困,偌大個勢力分崩離析。 自己再恩威并用,收復(fù)失地,再現(xiàn)當(dāng)年平定“奢安之亂”之故事。 若能平定此賊,“出將入相,能去大患”,封侯謚公亦不在話下。 只是好端端的戰(zhàn)略規(guī)劃,怎么就執(zhí)行成這副德性? 朱燮元一時間舉棋不定,不知如何應(yīng)對才是。 張鳳翼不由提議道:“既然朱公戰(zhàn)不欲戰(zhàn),守?zé)o可守,何不圍之,以待時變?” 朱燮元聞言一愣,頓時眼睛一亮。 對呀,既然“順賊”高壘深溝以待。我何不掘壕圍之? 這樣既不會折了人手,也無士卒逃跑之虞! 想到此處,朱燮元不由斷然下令道:“好,就依你所言,明日盡起大軍,圍困此賊!” 卻說第二天一早,張順好容易起了個大早,視察了一番營地,正待返回帳中再睡個回籠覺。 突然聽到有人喊道:“舜王殿下,你卻是讓我好找!” 張順扭頭一看,卻是氣喘吁吁趕來的孫傳庭。 “城外明軍大起干戈,看樣子是待不住了!”孫傳庭不由開口匯報道。 “哦?”張順聞言不由一喜,連忙喊道,“走,且去瞭望臺一觀!” 不多時,兩人手腳并用爬上了高聳入云的瞭望臺,往北一看,只見太原城外和其北側(cè)的營地旗幟如云隨風(fēng)起,人嘶馬鳴聲震天。 “這老家伙終于動了!”張順不由拊掌笑道。 朱燮元麾下人馬雖然不多,好歹也有三萬精銳。 若是他一味死守,就算張順十萬大軍齊至,一時間也未必拿的下來。 如今好容易將他騙了出來,那張順如何不欣喜若狂? “那舜王準(zhǔn)備如何對陣此人?”孫傳庭眼見調(diào)動了明軍,也不由十分高興,便連忙問詢義軍下一步行動。 “不著急,先讓他們攻一波,等到折了銳氣,義軍再反擊不遲!”張順笑道。 “著徐全的火銃手防守營寨,張大受的步卒準(zhǔn)備反擊,楊承祖的騎兵負(fù)責(zé)掩殺!” 策劃了許久的張順早就計劃的明明白白,不由張口便下達(dá)了軍令。 “好,屬下這就傳達(dá)下去!”孫傳庭領(lǐng)了命令,連忙爬下了瞭望臺,就向士卒傳達(dá)命令去了。 張順站在高臺上又望了一會兒,只見除了先前派遣出來遮蔽戰(zhàn)場的騎兵以外。 明軍營中又有推著偏向車的車兵;牽著戰(zhàn)馬的騎兵,手握長槍、刀斧的rou搏兵;背著鳥銃的鳥銃手;拖拽火炮的炮手等,不一而足,紛紛雜雜。 張順不由搖了搖頭,向悟空、王錦衣喊道:“走了,下去吧,沒啥看頭!” 悟空對此無感,那王錦衣聽了卻十分奇怪,不由開口問道:“眼見敵人大軍壓進(jìn),如何舜王卻不管不顧了?” “明軍雖然人馬眾多,組織卻不得法,估計吃罷午飯方能整頓完畢,推進(jìn)至我軍營外?!睆堩樞Φ馈?/br> “既然如此,將士各司其職便是,本王又何須多費(fèi)精神?” 原來這朱燮元雖然好大的名聲,但終究沒有親自指揮過北方多兵種合成作戰(zhàn)。 這三萬大軍一起動起來,頓時有些手忙腳亂,部分將士無所適從,更是加劇了行軍列陣的混亂。 若非這三萬明軍背靠城池、營地,張順只需派遣一支精銳騎兵進(jìn)行襲擊,便能一舉擊潰這支人馬。 “舜王!”張順剛剛爬下瞭望臺,早有將領(lǐng)魏知友、王忠、盧象晉、張如靖和申靖邦一干人等候在下面。 “急什么?各自回營,約束人馬?!睆堩槻挥涉?zhèn)定自若道,“日中再加餐一頓,準(zhǔn)備聽令出戰(zhàn)!” “啊?賊人來的這么慢!”眾人不由失望道。 原本他們在這里挖土筑寨,挖了許多人,早已經(jīng)想活動活動筋骨,結(jié)果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