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6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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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阿濟格聞言不由點了點頭道,“漢人怯懦,只會死守孤城。我若發(fā)兵攻打朱燮元,想必‘順賊’只會拍手稱快!” 既然三足鼎立,那我折斷一足,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那朱燮元的使者聞言一愣,不由大聲指責道:“我等以誠相待,邀爾等前來,不曾想爾等蠻夷,竟然鮮廉寡恥,背信棄義,難道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恥笑?”阿濟格目光一冷,不由笑道,“本王只要能讓天下人哭,就不懼被天下人笑!” “阿巴亥聽令,即刻帶領人馬安營扎寨,以作長久打算;揚古利聽令,明天一早便帶領麾下人馬向盂縣明軍發(fā)起試探性攻擊?!?/br> 而就這阿濟格等人抵達太原城外的時候,張順正站在太原城南的義軍瞭望臺上,正用“千里鏡”觀察后金軍的軍容,而白白胖胖的原大明總監(jiān)高啟潛正侍立在一旁。 原來當初義軍占據太原城以后,明軍退走,張順就開啟了與后金軍大戰(zhàn)的準備工作。 和大多數人想象的相反,張順在安撫完太原城中百姓士紳以后,并沒有親自坐鎮(zhèn)太原,反倒便留孫傳庭、王忠這對原明軍組合作為守城將領,再搭一個率領火銃營的徐全作為監(jiān)軍。 而他自個則偷偷潛出太原,親自率領剩余兩萬人馬駐扎在城外營地。 夫用兵之法,最忌死守。 如明軍者,獨守孤城,而任后金軍縱橫往來,乃兵家大忌也。 故而等地擊退明軍以后,張順一邊命令孫傳庭等人重整太原城防,一邊在城外布置了完善的防線,以防后金軍利用騎兵優(yōu)勢,繞城而過,突入義軍后方。 其主要策略為: 一則利用義軍營地東北部的明軍棄置營地和兩軍壕溝,進行擴建,形成一條以兩軍營地為核心,以七八道壕溝為防線的阻攔體系。 西接汾河沿岸,東連太原以東的罕山,防止后金軍南下。 又以汾河為依托,布置舟船,往來巡邏。 調集張大受部騎兵渡河,巡邏在汾河以西,謹防后金軍渡河。 如此這般,徹底封閉了后金軍向榆次、徐溝、交城等地流竄的道路。 眼見后金軍一到,義軍自然也不能閑著。 張順不由下令道:“楊承祖何在?上前試一試東虜的深淺!” 楊承祖倒不似張順那般謹慎,聞令不由哈哈一笑,隨即翻身上馬,大聲喊道:“兄弟們,上馬!那東虜好大的威名,今日倒要讓他見識見識我延綏邊騎的厲害!” 隨著楊承祖一聲令下,義軍營地城門打開,早有三千騎地動山搖一般奔了出去。 好家伙,這楊承祖一出戰(zhàn)不要緊,倒把阿濟格嚇了一跳。 “多少年了,沒有見過如此膽大妄為之輩!”阿濟格不由冷笑一聲,遂下令道。 “哈寧阿,你與我率麾下牛錄前往破敵!” 這哈寧阿出身富察氏,滿洲鑲白旗人氏。 努爾哈赤起兵之處,他曾率其族攻薩齊庫城,殺其部長喀穆蘇尼堪,撫降三百馀人,因此被授為牛錄額真。 此后,數有功。曾從征明,與袁崇煥戰(zhàn)于廣渠門;又從征大凌河,從征大同鎮(zhèn),又從征皮島,多有功勞,被擢為二等甲喇章京。 所謂“甲喇章京”,即明朝的參將、游擊之職,其中一二等相當于參將,三等相當于游擊將軍。 那哈寧阿聞令,連忙命左右奴隸為其穿上鎖子甲、棉甲,然后翻身上馬道:“哈寧阿定不辱使命!” 遂率領麾下滿蒙騎兵,飛馬向楊承祖迎來。 “來得好!”楊承祖見狀不由大喜,連忙大聲喝道:“全軍聽令,準備沖鋒!” 眾騎兵遂以旗為單位,分為三十小隊展開,直向東虜軍沖去。 哈寧阿似乎被嚇了一跳,連忙下令道:“先以弓箭射之,且勿擋其鋒!” 隨著哈寧阿一聲令下,滿蒙騎兵也散開兩翼,紛紛長箭搭弓,隨時準備引弓發(fā)箭。 說時遲,那時快。 雙方很快接近至十余步,只聽得哈寧阿一聲令下,只見東虜騎兵紛紛引弓而射,義軍騎兵多中箭落馬。 而楊承祖一馬當先,更是前胸掛滿了箭支,遠遠望去被射的如同刺猬一般。 然而,楊承祖毫不畏懼,反倒大喝一聲道:“兄弟們,東虜箭矢已盡,如今輪到我等長槍建功!” 楊承祖話音剛落,義軍騎兵早狠狠的撞入滿蒙騎兵之中,只撞的對手人仰馬翻。 有多少豪杰壯士,更是被一桿鐵槍刺了一個透心涼。 那哈寧阿來連忙收起了角弓,抽出腰刀嗑開了楊承祖的刺來長槍。 不料楊承祖借力打力,反手一抽,正抽在哈寧阿的背上,頓時打他的眼冒金花,半晌喘不過氣來。 且不說這兩人如何交手,卻說張順站在臺上仔細看了半天,不由喜憂參半。 喜的是后金軍也沒有三頭六臂,照樣刀砍會傷,槍刺會死。 憂的是后金軍中多悍不畏死之徒,竟然能采用“十步射面”這種對士氣膽略要求極高的戰(zhàn)術,堪稱是張順起兵以來,遭遇到的最強勁對手。 第272章 戰(zhàn)法 “殿下,幸不辱使命,我軍斬殺韃子百余人,獲首級三十七級,鎧甲一十三副!”楊承祖渾身上下掛滿了箭,連彎腰行禮都沒辦法行禮。 “王孫,你這……沒事吧?”張順不由嚇了一大跳,不由連忙上去扶起來問道。 當然知道這廝故意不取下箭支,就是為了到自己面前夸耀勇武。 只是一下子中了這么多箭,真的沒問題嗎? “爺爺,我沒事兒!”張順話音剛落,不料楊承祖居然接了一句俏皮話,頓時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原來這楊承祖出身延綏貧苦軍戶,不曾就學,故而有名無字。 后來他見別人都有字,就附庸風雅,特意向張順請一個字。 張順順著“承祖”的意思,就給賜給他“王孫”二字。 結果這字一出,便惹得一群不學無術之人調笑:“王孫,王孫,你這下子矮了輩分,豈不是要喊舜王殿下爺爺?” “爺爺就爺爺,舜王殿下是我爺爺,我是你爺爺!”楊承祖把眼一瞪,干脆來了個“同歸于盡”。 這番話在往日,私下里開一開玩笑也就罷了。 眾人萬萬沒想到這廝居然如此乖張,居然把眾人私下的玩笑話說了出來。 果然,張順聞言也是一愣,隨即不由笑罵道:“本王可沒有這么老,你想當孫子,老……我還不想當爺爺呢!” 言畢,張順便親自為其解甲。 這楊承祖外面批了一件制作精良的深藍色棉甲,張順給他叮叮當當卸下來一看,只見里面已經被汗水浸濕大半,又有見不少甲片都被釘穿,穿甲而過的箭頭上還粘著血。 張順連忙仔細打量了一番,只見楊承祖里面穿戴的鎖子甲也被刺破了數處,有血漬在破口處若隱若現。 他又連忙幫他把鎖子甲褪下,獨留內襯,以防“卸甲風”。 這才揭開破損處仔細一看,只見有三四處箭頭刺破的傷口,有的還在鮮血淋漓,有的卻已經結痂。 “好強勁的箭!”張順不由眉頭一皺,便喊來護士為楊承祖清理傷口。 他早不是當初一無所知的少年,對這個時代箭的殺傷力也有所了解。 明軍常用戰(zhàn)弓一般在三到六個力左右,而馬上用弓一般在三力、四力之間,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大殺傷力。 “清弓?”驀然間,張順想起了一個前世的“大殺器”。 “什么清弓?”楊承祖聽得一頭霧水,只道張順不懂,不由開口解釋道。 “其所用弓亦為開元弓之制,只是步卒所用,勢大力沉,故能穿甲?!?/br> “觀其箭支長短輕重,當在八至十力之間!” 明末清初計量弓箭之法,以九斤一十四兩為一力。 如果后金軍精銳果然如楊承祖所言,當皆為百磅之士。 張順不由為之駭然:“怎……怎么會有如此精銳?” 義軍和明軍之中多善射之士,若是細細挑選,未嘗不能組織這樣一支精兵。 只是觀后金軍如此輕易便能排遣出這許多人馬,想必其中百磅之時亦不在少數。 “舜王容稟!”就在這時,孫傳庭不由上前一步道。 “所謂開元弓之制者,既起自開元故地,今東虜所據也!” “其地地寒民苦,以牧、漁、獵、耕為生,民風彪悍多力,故多善開元弓,而以野人女真尤甚?!?/br> “自東虜建州女真叛亂以來,與中國多起刀兵,丁壯損失頗多,故洪太多次征伐野人女真,擄其丁壯為兵?!?/br> “楊將軍今日所遭遇者,蓋東虜所擄野人女真,故其弓強而矢利?!?/br> “明將常恃強沽勇,一馬當先,是以多亡……” “等等,等一等,讓本王捋一捋?!睆堩樎犞犞?,連忙打斷道。 “首先,開元故地是什么意思?” “開元故地,即元朝開元路也?!睂O傳庭聞言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張順素來不學無術,不由解釋道。 “《元一統(tǒng)志》稱曰:南鎮(zhèn)長白之山,北浸鯨川之海,三京故國,五國故城,亦東北一都會也?!?/br> 啥意思呢? 按照《元一統(tǒng)志》的說辭,開元路南至長白山,北至日本海,大致包含后世東三省及外東北一帶。 所以明代這個“開元弓”,其實就是對源于東北地區(qū)“東胡系”弓箭的統(tǒng)稱。 這種形制的弓箭,不但明軍在用,建州女真、海西女真、野人女真,甚至東部的蒙古人也在用,在明人眼中并未特別之處。 對明人來說,最麻煩的不是一兩種武器,而是使用武器的人。 “那野人女真呢?又是什么意思?”張順化身好奇小學生,不由繼續(xù)追問道。 “依照《大明會典》所載:蓋女真三種,居海西,等處者為海西女真,居建州、毛憐等處者為建州女真,各衛(wèi)所外,又有地面、有站、有寨,建官賜敦,一如三衛(wèi)之制,其極東為野人女直,野人女直去中國(中原)遠甚,朝貢不常?!?/br> 原來明朝建國之初,由于蒙古人對東北地區(qū)的破壞性統(tǒng)治,導致原來的國家形制被完全摧毀,只剩下各種文明程度較低的部落。 明朝便根據其地理位置和文明程度,將其劃分為海西女真、建州女真和野人女真三類。 其中建州女真即遼金時代的“五國部”,后來發(fā)展為如今的東虜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