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6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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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為何? 原來按照義軍原本計劃,李自成的任務(wù)就是奪取三關(guān),隔絕山西鎮(zhèn)與宣大兩鎮(zhèn),以便義軍殲滅朱燮元部。 雖然如今形勢大變,李自成也繞道岢嵐、靜樂而來。但是如果這個時候再轉(zhuǎn)道忻州,雖未攻克三關(guān),其實也算是變相完成了隔絕山西鎮(zhèn)與宣大兩鎮(zhèn)的任務(wù)。 “好,好,好!”李自成聞言喜不自勝,遂一邊下令讓左光先派遣兒子左緒領(lǐng)一營人馬駐守靜樂,一邊派遣信使通報與張順。 他自個則親率麾下三營人馬,翻山越嶺直取忻州和石嶺關(guān)去了。 靜樂距離忻州與太原腳程幾乎相差無幾,只不過前者需要翻山越嶺,而后者則可用沿著嵐河、汾河河谷而行。 故而李自成的大軍和他的信使,兩者之間抵達(dá)目的地的時間,會相差出半日到一日功夫。 而就這半日功夫,卻讓張順早早得到了李自成當(dāng)晚就會截斷后金軍后路的情報。 故而他信心十足,將此情報分享給了高啟潛。 “殿下!”那高啟潛草草看了李自成送來的書信,不由大吃一驚,興奮道。 “果真如此,殿下霸業(yè)可成,王業(yè)可期,天下再無敵手矣!” 張順聞言自矜一笑,卻笑而不答,反倒目光望向了遠(yuǎn)方。 高啟潛想到的,他已經(jīng)想到了。 高啟潛沒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成功第一次距離自己這么近,也第一次距離自己這么遠(yuǎn)。 是非成敗,且看今朝。 外面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然而事情的發(fā)展正如張順?biāo)夏前?,隨著后金援軍揚(yáng)古利部擊退楊承祖部以后,義軍右翼申靖邦部便處于動搖的狀態(tài)。 當(dāng)然,后金軍也不好受。 當(dāng)張大受的騎兵出現(xiàn)在后金營壘附近,孫傳庭部出現(xiàn)在后金軍右翼的時候,“多羅英武郡王”阿濟(jì)格和“饒余貝勒”阿巴泰也心神不寧、舉止不定。 戰(zhàn)則怕被義軍抄了營壘、輜重,退則怕義軍乘勝追擊,引發(fā)全軍潰敗。 麻桿打狼兩頭怕,雙方都沒有十足把握,實在不敢把全軍壓上,賭個輸贏。 好容易捱到天黑,各自鳴金收兵回營歇息去了。 卻說阿濟(jì)格、阿巴泰、揚(yáng)古利和完顏葉臣一干人等退回營中,安排完畢警戒之事,這才議道:“‘順賊’兵不甚強(qiáng),奈何歪招頻出,使我難以招架,為之奈何?” 揚(yáng)古利早聽聞義軍“水火相濟(jì)”之法,如同見眾人胃之如虎,不由開導(dǎo)道:“此事說難也難,說易也易,我倒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說給大家參詳?!?/br> “我聽聞綿甲浸透以后,果然刀槍不入,就連‘順賊’火炮造成的殺傷,也減了三五層……” “惜乎太過沉重,士卒實在是負(fù)荷不起!”揚(yáng)古利剛剛說了半,阿巴泰便不樂意的接話道。 “讓他說!”阿濟(jì)格皺了皺眉頭,他也是束手無策了,只能企求揚(yáng)古利有破解之法。 揚(yáng)古利自知這番話打了“饒余貝勒”阿巴泰的臉面,只是如今形勢危急,也顧不了許多了。 他不由故意扭過頭去,不看那阿巴泰,繼續(xù)道:“既然綿甲不成,那何不換作棉被?” “棉被?”眾人聞言一愣,隨即不由大喜。 “對,棉被!”揚(yáng)古利冷笑道,“綿甲雖好,見水以后,一則沉重,二則難脫,故而弊大于利。” “棉被則不然,棉被濕了以后雖然沉重,沖陣可披,接戰(zhàn)則拋,完全不影響我軍作戰(zhàn)?!?/br> “如此,正合揚(yáng)長避短,抵近與‘順賊’rou搏!” “好,好,好辦法!”阿濟(jì)格聞言不由拍案叫絕,連忙下令道,“傳令下去,命令鑲白旗十個牛錄前去‘制作’棉被?!?/br> “明天一早,不得少于五千條,不然軍法行事!” 制作?怎么制作?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既無棉花布匹,又無針線裁縫,如何制作出這許多棉被來? 沒人提,也沒人問。 因為自后金立國以來,向來如此。 沒有吃,沒有喝,那就去搶。 這一次出兵其實也是這樣,后金攜帶的輜重也只堪堪抵得十余日功夫而已,其間缺額也照例如此處理。 “對了,如今軍糧也不多了,安排士卒再趁機(jī)‘打點(diǎn)糧草’,以免軍食不足?!卑?jì)格又囑咐了一句,這才如釋重負(fù)道。 “行了,且散了吧。都安排好斥候、巡邏,以免為‘順賊’所趁,明日再作計較?!?/br> 且不說,眾人如何計較,且說那阿濟(jì)格好容易安排完軍務(wù),早已經(jīng)疲憊不堪。 莫要看他今年才三十出頭,正是年輕力壯之時。 但是他卻是性子暴躁之人,不耐瑣務(wù)。 今日指揮作戰(zhàn),勾心斗角。 看似不用上陣殺敵,其實卻比上陣殺敵還要勞累三分。 他早累的筋疲力盡,草草吃了幾口飯,喝了半壇烈酒,借著酒勁兒這才沉沉睡去。 阿濟(jì)格覺得剛剛迷糊了一會兒,卻聽到有人大呼小叫不止,不由翻身怒罵道:“直娘賊,哪個在此作死!” “王……王爺,緊……緊急軍情!” “說!”阿濟(jì)格聽到這話,頓時覺醒了一大半,不由抑制著怒火,翻身坐起來喝了一聲。 “是……奴才……奴才剛剛接到咱們旗奴才來報,在……在石嶺關(guān)附近發(fā)現(xiàn)敵……敵軍,特意返回來匯報?!?/br> “什么!”阿濟(jì)格聞言不由心里一個咯噔,頓時酒醒了一大半。 “傳‘饒余貝勒’、額駙還有鑲紅旗都統(tǒng)過來,立刻陞堂議事?!?/br> 第284章 驅(qū)虎吞狼 一顆圓滾滾的大西瓜,花紋深綠、淺綠相間,翠如翡翠。 那西瓜的一頭還帶著一拃長的西瓜藤,藤那頭還墜著一片鵝掌似的嫩葉。 如此漂亮的一個西瓜,如今正捧在一雙十指嫩白的纖細(xì)手中。 手的主人是一個面帶惶恐的漢女,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捧到了跟前,看了看站里在左右的彪形大漢的腰刀,正不知如何開口。 突然一個冰冷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睿親王,煩勞你為我打開此瓜!” “是,陛下!”年僅二十四五的多爾袞聞言爽朗的笑了一聲,一邊示意那漢女將西瓜放在案幾上,一邊抽出腰刀來。 不意還未等他出手,高坐之人卻喝道:“做甚么?我滿洲的刀是要?dú)⑷说?,而不是要切西瓜的。?/br> “如此翠綠之物,只有將其砸個稀巴爛,方得其中甘甜滋味!” 誰家吃瓜這般吃飯? 左右聞言不由面面相覷,不知這廝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原來東虜?shù)靥帠|北苦寒之地,素來缺乏水果等物。 為此老奴、洪太等人曾多次勒索、恐嚇朝鮮國,使其進(jìn)貢凍柿子、凍梨等甘甜之物,以為美味。 如今眾人好容易入了關(guān),得了這甘甜鮮美的大“水瓜”,不切開好好享用一番,反而要將其砸爛,不知是何道理? 獨(dú)多爾袞聞言一笑,收刀入鞘,然后握起拳頭拳頭狠狠往下一砸。 只聽見咔嚓一聲,偌大個西瓜頓時被多爾袞砸個稀巴爛,鮮紅的汁液飛濺的到處都是。 甚至有些飛濺到多爾袞臉上,竟然如同的鮮血一般,咕嚕嚕的順著多爾袞的臉龐滴滴答答的滾落了下來。 “殿下,請吃瓜!”多爾袞從中挑選了最大的一塊,先前奉上道。 “好,好,好!”接瓜之人連笑三聲,然后伸出肥肥胖胖嘿嘿呦呦的手來,接過來往油膩的大口里一塞,然后發(fā)出了“咔哧咔哧”的咀嚼聲。 “不錯,只有砸爛的瓜,吃起來才能如此甘甜!”那人又連續(xù)要了四五塊,一并吃了,這才擦了擦手,滿足的拍了拍肥胖的肚皮,發(fā)出了驚濤拍岸的巨響。 多爾袞不由眼皮一跳,連忙低下頭,生怕被其發(fā)現(xiàn)有半分異常。 結(jié)果多爾袞要躲他,他偏要關(guān)照多爾袞一下:“睿親王,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嗎?” 后金國中多武將勇士,卻少文人墨客。 那多爾袞聽得洪太問話,深知這是要自己替大伙解釋一番。 他不由笑道:“這吃瓜猶如滅明一事,事非一事,理乃一理?!?/br> “我小國也,大明大國也,以小臨大,當(dāng)知其難?!?/br> “昔日陛下英明神武,帶兵入關(guān),殺其武經(jīng)略滿桂,誅其督師袁崇煥,明人大恐?!?/br> “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明京師難下,薊遼難破,遂不得已而走,不至于重蹈當(dāng)年也先之覆轍。” “故而我滅明之法,當(dāng)如虎狼獵熊,先傷其皮rou,流其鮮血,待其血盡而食之,方為正道?!?/br> “好,說的好!”那洪太聞言不由叫了兩聲,這才補(bǔ)充道。 “不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尚有未及之處?!?/br> “將先取之,必先與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br> “然而,我遼東寒苦,比不得明國富庶,又如何收買人心,奪取天下?” “這……”多爾袞聞言一愣,頓時也不由思索起來。 只是多爾袞思索未必,早有一人跳將出來,怒道:“我滿洲食不能飽腹,衣不能蔽體,自家尚且自顧不暇,焉有余力與他人哉?” 眾人聞聲望去,視之乃洪太長子、“和碩肅親王”、正藍(lán)旗旗主豪格是也。 洪太聞言皺了皺眉頭,稍作思量,這才展顏笑道:“吾兒言之有理,不知睿親王又如何看待此事?” “既然做不到‘將先取之,必先與之’,那何不反其道而行,‘先取之,而后與之’。”多爾袞不由冷笑道。 “窮之、困之,待其走投無路,稍予恩惠,便能收復(fù)人心。” “妙,妙,妙,正是此理!”洪太聞言不由哈哈大笑道。 “這大明正如同這瓜,若你好好切來,囊中羞澀,如何可得?” “若是砸個稀巴爛,然后再收拾殘局,我大清國也當(dāng)能文成武德,遠(yuǎn)邁唐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