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6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不過,jiejie且把心放在肚里,張……殿下吉人天相,定然能夠逢兇化吉。” “更不要說我祖父于萬歷、天啟年間‘九佩將印,為提鎮(zhèn)者五十年’,我伯父亦曾任宣府總兵。門生故吏、擢拔將領(lǐng)不計其數(shù)?!?/br> “殿下此去之前,吾父早備書信,使人送于各處,請求照拂?!?/br> “別個不敢說,單說這宣府、大同兩處,賣我王氏薄面者泰半,jiejie且放心便是?!?/br> “啊,竟有此事?”李三娘聞言頓時驚訝不已。 她一個鄉(xiāng)野農(nóng)婦,哪里識得老牌武勛的厲害。 原來這王奇瑛的祖父王威在歷史上似乎名聲不大,其實卻是萬歷、天啟年間的重臣名將。 不但王威本人官至柱國太師,鎮(zhèn)守邊疆五十年,其兄弟王繼、王宣、王都皆為名將。 彼時共有兄弟八人,皆為將領(lǐng),時日稱之為“王氏八虎”。 其子王世國、王世欽、王世祿、王世仁、王世錫、王洪、王樸皆官至總兵,其他副總兵、參將亦不知凡幾。 以王世家族如此號召力,莫說張順連戰(zhàn)連勝,就是偶有不利,說不定就有人會暗暗放水。 要讓這些人雪中送炭,未必能成,但是若是讓他們做一個順水人情,那自然是手到擒來。 這也是為何,宣大兩鎮(zhèn)一聽說后金阿濟格部受挫,被“舜王”圍于太原城外,早有人尋了王清之,商議“歸順”之事。 那大同巡撫葉廷桂雖然未必知道張順這層關(guān)系,但是私下里暗流涌動之事,他早已經(jīng)心知肚明。 打仗之事,自然是愿賭服輸。 既然官兵在左督師朱燮元殫精竭慮之下,猶不能勝,而大同鎮(zhèn)內(nèi)又有許多人生出心思了,他自然是順水推舟,順勢而行。 只可憐那鎮(zhèn)守太監(jiān)劉文忠,雖然一片孤忠,又故意挑選沒有被義軍封賞的守備前來守城。 卻不料這些守備,一則面臨士卒受到“月餉米糧一石”的誘惑的壓力,二則又受到王世國、王世欽的托付,早知大同必不可守,早砍了這廝作投名狀。 且不說那大同巡撫葉廷桂、總兵王世仁和宣府總兵李國樑一干人等入了城,如何整頓兵馬城防。 且說那吳惟華離了后金大營,早快馬加鞭趕回了宣府城。 正如宋獻策所料那般,宣府距離京師近,距離太原遠,早在義軍使者趕到之前,那吳惟華便見到了巡撫張維世,奉上了一十七件珠寶禮物。 “哦?那洪太竟是這般大方?”張維世聞言驚疑不定道。 實封親王,這個誘惑對張維世來說真太大了。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子孫世代,榮華富貴。這可比當什么勞什子總督、巡撫有誘惑力多了。 “那……那軍門的意思是?”吳惟華不由急切地問道。 “此事且容我思量思量!”張維世皺了皺眉頭,欣喜過后,心中有幾分不自安道。 “這是為何,難道軍門尚有他想?”吳惟華聽到這里,不由急了。 你這親王可以不做,但是別影響我做公爵??! 張維世聞言倒也不惱,反而苦笑道:“你和城中商客自是一心投虜,奈何城中還有一尊大神,不好打發(fā)。” “哪個?”吳惟華聞言不由一愣,開口追問道。 “欽差鎮(zhèn)守宣府地方太監(jiān)王坤!”張維世不由苦笑道。 “?。渴撬?!”吳惟華聞言頓時也嚇了一跳。 原來崇禎即位之初,就曾派遣太監(jiān)監(jiān)視各鎮(zhèn)。 其中王坤監(jiān)視宣府,劉文忠監(jiān)視大同,劉允中監(jiān)視山西。 那王坤到任之初,便彈劾了巡按御史胡良機。 崇禎五年,馬士英就任宣府巡撫,到官甫一月,檄取公帑數(shù)千金,饋遺朝貴。 結(jié)果被這王坤所揭發(fā),不但丟官罷職,還被發(fā)配戍邊。 崇禎六年,那王坤更是彈劾大學士周延儒,引得朝議紛紛。 這廝如今在宣鎮(zhèn)經(jīng)營了七八年,哪怕是身兼兩處巡撫的張維世一時間也拿他沒有辦法。 “要……要不,咱們許些好處給他?”吳惟華思量了半晌,想了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你先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議??!”張維世搖了搖頭,不由下令道。 其實和吳惟華想象的不同,那大同水深,其實宣府水更深。 因為前者主要是軍事重鎮(zhèn),而后者除了本身為軍事重鎮(zhèn)以外,其張家口又是“互市”的關(guān)鍵口岸。 故而,如今的宣府城中各勢力犬牙交錯,錯綜復雜,一個不小心,就是翻車的后果。 實話實說,當后金開出這個價碼以后,張維世是滿意的。 親王之位,幾乎是人臣極限。 依照他的心思,即便是讓舜王來開,也開不出這般價碼來。 但是,宣府不是他一個人的宣府,大同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大同。 他必須仔細掌握好其中的平衡,堵著了其他勢力的嘴,才能達到自己的目標。 然而,如今他面臨的第一個對手,就是聲望頗隆的鎮(zhèn)守太監(jiān)王坤。 如果除不掉此人,那自然是萬事皆休。 第295章 紛亂 “用武,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欽差鎮(zhèn)守宣府地方太監(jiān)王坤站在高大的宣府城里上,望著城外呼嘯的風沙,不由心生感慨道。 “中使勿憂,但凡屬下有一口氣在,定然保得中使無恙!”董用武看了看半點下雨跡象也沒有的天象,不由連忙表態(tài)道。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不意那王坤聞言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除非先把準備‘傾巢’之人一舉除去,然后才有一線生機!” 原來這宣府太監(jiān)王坤并不知張維世、吳惟華和王清之一干人勾搭。 但是憑借他在宣府多年經(jīng)營的經(jīng)驗,他明顯感覺到下面暗流涌動,醞釀著什么陰謀詭計。 若是換作其他鎮(zhèn)守太監(jiān),可能只能坐以待斃,但是他宣府太監(jiān)王坤不同。 他和其他督撫、總兵一樣,麾下有一營人馬充任標營。 而剛下和他說話的董用武不是別人,正是他麾下的標營總兵。 他麾下這一標人馬雖然人數(shù)不多,不過千余之數(shù)。若是用來作戰(zhàn),尚略顯不足。 但是若是用來威懾那些宵小之輩,卻完全夠用了。這也是鎮(zhèn)守太監(jiān)王坤區(qū)別于大同鎮(zhèn)守太監(jiān)劉文忠之處。 “那……那我這就派人把巡撫喊來?”董用武聞言猶豫了一下,不由試探著問道。 “蠢貨,巡撫權(quán)重,雜家豈有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道理?”王坤聞言不由笑罵道。 “那……那咱們?nèi)に坎粚?,這樣若是一個萬一,豈不等于咱們自投羅網(wǎng)了?”董用武不由遲疑道。 “虧難你還知道自投羅網(wǎng)這個詞!”王坤聞言笑道,“你不用費那心思,這宣府巡撫張維世早晚還得過來見雜家,你只要把刀斧手給雜家備好了就成?!?/br> “若是說的好,那一切休提。若是說不好,那就一刀兩斷一了百了!” “這……是,屬下領(lǐng)命!”董用武猶豫了一下,最終施了一禮道。 別看這王坤和董用武兩人說得輕巧,其實這他們身為朝廷官員,天然受制于制度約束。 那張維世如今乃是宣府、昌平兩鎮(zhèn)巡撫,地位非同小可,這王坤雖然膽大妄為,但是袁崇煥前車之鑒,若無十足證據(jù),哪個敢動他? 如此等了兩日,那張維世果然按捺不住,連忙使人送上拜帖求見。 那王坤如何不應? 不多時,只見那宣府兼昌平巡撫張維世帶了幾個護衛(wèi)奴仆,施施然走了進來。 雙方見過了,分定主客坐下,王坤這才笑道:“如今東虜西寇,賊情洶洶,撫軍不去巡視布防,如何有閑心到我這里來?” “茲事體大,不敢獨專!”張維世何等心思,頓時聽出了那王坤的話味兒來,只是他不知道這廝究竟如何態(tài)度,不由試探道。 “如今東虜、西寇,賊勢甚大,我宣府兵少,又分散在各處,難以征伐,為之奈何?” “以雜家之見,既然撫軍左右為難,何不擇一而從之,庶幾無愧矣!”王坤笑靨盈盈道。 “???中使說笑了!”那張維世聞言心頭一震,連忙義正詞嚴拒絕道,“張某本太康布衣,幸得神宗皇帝恩典,這才得以紫袍加身。” “張某即便是粉身碎骨,亦不足以報陛下于萬一,豈有他想哉?” “只是……只是現(xiàn)在人心浮動,心思各異,我等二人猶如坐在火藥庫中,早晚粉身碎骨,還是要早做打算方是正經(jīng)!” “哦?那依照撫軍的心思,我等如何打算,才是正經(jīng)?”前面一席話讓王坤聽得甚是滿意,只是張維世最后一句轉(zhuǎn)折,倒轉(zhuǎn)的他疑神疑鬼起來。 那張維世何等人物?一聽太監(jiān)王坤這話,頓時也心有所疑,不由暗自警惕。 他不由笑道:“東虜西寇,東狼西虎,這兩我大明國都惹不得。既然如此,何不使一著‘驅(qū)虎吞狼’之計?” “哦?計將安出?”王坤聞言一愣,驚疑不定道。 “東虜居于東,威脅京師;西寇居于西,虎視太原,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向兩方詐稱歸降,引起大軍來襲?!?/br> “待其雙方大軍一至,我等便禁閉城門,聲稱擔心為另外一方所趁,坐山成敗即可。” “待雙方戰(zhàn)的筋疲力盡,我再趁機一網(wǎng)打盡!” “這……這能行嗎?”太監(jiān)王坤聞言不由不確定道。 張維世這所謂的“驅(qū)虎吞狼”之計,看似簡單易行,其實有極大的風險。 這一次借機把“東虜西寇”大軍吸引過來,一個不小心便是玉石俱焚的下場,難免讓他心中惴惴不安。 “做大事,豈可惜身哉?”那張維世不由慷慨激昂道,“為了天下安危,即便我粉身碎骨,即便我宣府披災,又何足道哉?” 眼見張維世竟然如此奮不顧身,那王坤也不由對其觀感大為改觀。 他不由為之感染,興奮道:“若此,安天下者,必張公也。雜家雖然不肖,也當當仁不讓!” “撫軍但請為之,無論勝敗,某必代天下人為公向陛下請封!” 于是,兩人越說越入巷,也不知過了多久,只得天色已晚,那張維世這才依依不舍的辭別了鎮(zhèn)守太監(jiān)王坤。 只是等到那張維世帶領(lǐng)一干人等離開了鎮(zhèn)守府,行至偏僻之處,突然有一奴仆上前問道:“莫非撫軍真打算火中取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