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6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東虜三萬大軍,在這附近反復(fù)劫掠,這能有好? 就連一向跟隨以酷烈著稱的羅汝才出身的楊承祖都說不太好,想必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一時間,張順也沉默不語。 唯一那樵夫回光返照,竟背著夕陽大聲吟唱起《滿江紅》。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頭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張順聽著聽著,也不由自助的跟著吟唱了起來:“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 “壯志饑餐胡虜rou,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308章 北上南下 “岳”姓的壯士最終還是死了,中毒而死。 其實他到底姓不姓岳,張順也不知道。 不過,他還是命人將他埋葬在太原城外,并立碑詳述其志。 張順站在高大的石碑前,看著上面金鉤銀劃的幾個大字:義士岳某之墓,突然之間有點想念自己的妃子李香了。 當(dāng)初自己喉嚨被人割斷,尚且被她救了回來。 若是今日李香在此,恐怕這樣的義士或許也能有一線生機吧? “殿下?”女人的直覺真是十分可怕,眼見張順兩眼放空,站在他身邊的張鳳儀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又想女人了。 “啊?鳳儀!”張順不由驚喜地應(yīng)了一聲。 原來當(dāng)初張鳳儀一門心思要建功立業(yè),結(jié)果不曾想被“阿巴泰擺了一道”,只能看著一路向義軍背后繞去的后金騎兵,只能“望洋興嘆”。 雖然事后,她惱羞成怒,及時拿下了空虛的后金營地。 但是,事后論功行賞,僅評了一個“次功”。 相對于奇功、頭功而言,次功頂多算個安慰獎罷了,這讓那張鳳儀如何甘心? 依照她的心思,那張順料事如神,用兵奇險,定是早料得此事,故而這幾日一直在和張順使小性子。 “殿下,外面風(fēng)大,咱們回去吧!”張鳳儀有點不高興,根本不想理他。 “啊?回去啊,那感情好,好,好!”張順聞言一愣,隨即大喜,臉色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呀!”張鳳儀頓時臊的滿臉通紅,只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又沒法動手動口,只得頓了頓足,扭頭跑掉了。 這個狗男人,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來! 張順見她走了,這才嘿嘿一笑,只是不小心又看到了面前的墓碑,臉色又不由慢慢沉了下來。 “什么,舜王要率兵北上?”別看張順嘴上十分輕佻,其實遂后他并沒有立即返回營地,反倒先去太原城見了孫傳庭,孫傳庭不由大吃一驚。 “難道深入我軍腹地的東虜兵就不管了嗎?” “本王信得過張三百。”張順聞言搖了搖頭道。 “如今他手底下有十一營人馬,足以抵得住阿濟格、揚古利之輩。” 當(dāng)初張順在山西和官兵作戰(zhàn)時,曾有兩次分身乏術(shù),任命張三百替自己指揮作戰(zhàn)。 這兩次他都漂亮的完成了任務(wù),所以張順對他個人的能力,還是充滿了信任。 義軍十一營人馬有三萬多人,足以抵擋后金的兩萬精兵。 “那……那太原怎么辦?”孫傳庭猶豫了一下,不由開口追問道。 “太原之事,那只能煩勞孫先生了!”張順笑了笑,安排道。 “我準(zhǔn)備給先生留兩萬人馬,一半是義軍,一半是新降的明軍?!?/br> “剩下兩萬余人,本王準(zhǔn)備帶走,和李自成部合兵一處,北上大同?!?/br> “這……”孫傳庭聞言一驚,頓時心思百轉(zhuǎn),一時間接不上話來。 原來他作為新降之將,被張順如此信任,一時間感動不已。 但是,素有邊才的孫傳庭同時也知道留守太原這個任務(wù)也不輕松。 一方面東虜阿濟格帶領(lǐng)兩萬人馬南下,自己必須布防防止其北竄。 另一方面北面的寧武、雁門以及東面方向也需要布防。 同時,太原城內(nèi)也需要駐扎一兩營人馬,謹(jǐn)防有不軌之徒趁機作亂,故而他連忙盤算起來。 “對了,偏頭、寧武和雁門三關(guān)暫且不用擔(dān)憂?!本驮诖藭r,張順好像想起來了什么,不由開口又道。 “剛剛收到北路軍右?guī)涀蠊庀认?,岢嵐道兵備副使盧友竹眼見大勢已去,‘聽從’左督師朱燮元和宣大總督張鳳翼命令歸降我軍?!?/br> “如今三關(guān)只剩寧武一處,不日即克。我準(zhǔn)備任命左光先擔(dān)任三關(guān)總兵,先生主管專管東、南兩處軍務(wù)即可?!?/br> “臣定不辱使命!”那孫傳庭聽到此處,哪里還有異議,連忙對張順深深一禮。 同時,也對張順心思縝密、用兵如神的特點嘆為觀止。 不服不行,乍一看什么都水到渠成。 但是,仔細想一想今年三月初整個山西地區(qū)還在大明的控制之下。 結(jié)果張順前后用了不到兩個月,不但把整個山西納入到義軍統(tǒng)治之下,還早把各處的防務(wù)安排的滴水不漏。 單看這山西布置,北有左光先,中有張三百,南有李信,東有洪承疇。就連腹地平陽府,也安排有俞沖霄這樣的悍將守御。 若是單論一處,或許義軍的統(tǒng)治尚不平穩(wěn)。 但是若把這五六處連成一片,相互牽制、相互助長聲勢之下,早形成了一個穩(wěn)固的基本盤。 此人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心思手段,也難怪天下英雄在他手底下竟沒有一合之?dāng)场?/br> 此時此刻,張順當(dāng)然不知道孫傳庭的心思,即便知道了,恐怕也只會嗤之以鼻。 這一仗看似簡單,其間多少兇險、多少算計,自己又動用了多少兵馬,這才取得了這場“穩(wěn)固的勝利”。 兵法曰:多算勝,少算不勝。自己打的就是一個以多欺少。 如今終于迎來了久違的勝利,自己也應(yīng)該想得更多。 或許自己可以緩一緩,那樣更有把握。 可是自己已經(jīng)等不及了,天下的百姓也等不及了。 如今有多少像“岳”姓壯士那樣的百姓,仍然生活在東虜?shù)耐赖吨隆?/br> 自己早去一刻,就能早救下一刻的百姓;自己晚去一刻,就會多傷亡一刻的百姓。 自己趕的是時間,救下的是一條條活生生的性命。 然而,就在張順準(zhǔn)備北上之時,戰(zhàn)火也已經(jīng)燃到了汾州府。 “郡王,前面就是介休了!”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人向身著甲胄的阿濟格指點道。 “這一次沒問題吧?”這一刻阿濟格早已經(jīng)心急如焚,然而還是不得不按捺住不安的心情。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了,畢竟那是范家!”那商人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原來自從阿濟格離了太原以后,日夜兼程,如今已經(jīng)過了兩日。 而就在這兩日之內(nèi),他們先后路過了祁縣、平遙。 雖然這兩縣都有后金的“自己人”,奈何商人早知后金兇殘成性,生怕一個不小心引狼入室,竟然一個也不敢擅開城門,反倒偷偷的派遣伙計、鏢師上城墻助守城池。 阿濟格派人試探著進攻了一下,不能破城,只得一路南下,繼續(xù)向介休奔去。 “王爺,我們捉了一個jian細!”眼見介休城就在眼前,突然有幾個士卒壓著一人趕了過來。 “我不是jian細,我是范家的家丁,受主家委派,前來拜見郡王!”那人一見阿濟格,連忙磕頭道。 “哦?見我做甚?”阿濟格不由冷聲問道。 “范家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今晚三更便能打開北門,迎接王爺入城!”那人聞言連忙答道。 “哦?范家倒是養(yǎng)了條好狗!”阿濟格聞言不由點了點,心中卻難抑興奮之情。 原來這介休位于太岳山北側(cè),東接沁源,南連靈石,而靈石南面便是霍州。 雖然后金軍先后在祁縣、平遙受挫,但是比起能占領(lǐng)介休來說,一切都不算什么。 因為后金軍一旦戰(zhàn)領(lǐng)介休,不但能切斷義軍從陜西、河南方向的補給線,更是有機會借機奪取靈石、霍州,把戰(zhàn)火燒到富饒的平陽府境內(nèi)。 第309章 下汾州 “轟、轟、轟!”西關(guān)城上的火炮不斷地閃爍著火光,吐出來一顆顆致命的彈丸,只打的汾州府城守軍抬不起頭。 汾州府城上一位守城的生員,借著殘破了半邊的女墻掩護,偷偷地伸出了半顆腦袋往城下瞄了一眼。 卻只見城下“順賊”舉著火把、燈籠,只把黑夜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遠遠望去,一隊對攻城隊伍,猶如同一條條火龍一般,正向汾州城撲來。 他們有的三兩人推著一輛尖頭木驢,有的七八個人共扛著一副長梯,有的十幾個人共推著一輛工程沖車,有的三五十人共推著一輛云梯。 各種攻城器械應(yīng)有盡有,不一而足。 “怎么樣?”守將見了,連忙躡手躡腳爬了過來問道。 “夠……夠嗆能守得住了!”那生員聞言連忙縮回腦袋,有面色恐懼的搖了搖頭道。 其實不用那生員說,這守將也自家人知自家事,早知道這汾州城守不得了。 原來這汾州城雖處山西腹地,卻也控帶山河,肘腋秦、晉。 在戰(zhàn)國之時,秦、趙相持,往往角逐于此;周、齊爭勝于河、汾間,郡常為兵沖。 實際上,若不是山西兵少,明軍只需在汾州府城駐扎一營人馬,威脅汾河沿岸的南北通道,那張順也不敢貿(mào)然率領(lǐng)大軍北上。 故而,張順北上之后,如同鋒芒在背,早令北路軍左帥張三百帶領(lǐng)萬余人馬全力攻打汾州府城。 只是這汾州府城雖然比不得太原、大同和宣府等重鎮(zhèn),卻也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