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7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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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想殺入城中休息,那阿濟格看了看橫亙在榆次城外的瀟河,最終搖頭拒絕了: “如今賊人追趕甚急,這城又在河對岸,若是一時半刻攻打不下,反倒耽誤了行程?!?/br> “不如我等就此東去,等渡過了涂河,再作計較!” 那瀟河乃是汾河的支流,而涂河則是瀟河的支流。 瀟河曾東西走向,正好遮蔽了瀟河以北的榆次縣城。 而涂河曾南北走向,正好阻攔了后金兵東進的道路。 涂河倒沒有瀟河水量大,阿濟格派遣士卒尋了半天,尋了一處淺灘,便能騎馬渡河。 “阿濟格,哪里走!”眾人剛剛渡了一半,只聽見一聲炮響,兀的從背后殺出一彪人馬出來。 英武郡王阿濟格扭頭一看,只見一隊騎兵沖殺過來。 他不由嚇了一跳,一邊指揮士卒抵擋,一邊連忙策馬慌張渡河而去。 原來這榆次縣地處太原盆地中部,素來有太原南大門之稱。 那孫傳庭自從被張順委以重任以后,恪守盡職、戰(zhàn)戰(zhàn)兢兢,早派遣張大受部騎兵到處巡邏,以免有失。 好死不死,那阿濟格部折返此地,正被張大受部斥候探的明白,這才殺將了過來。 第321章 魂斷殺熊嶺 “走,趕快走!” 那阿濟格哪里知道來人卻是孫傳庭麾下的張大受,還道是官撫民、張汝魁一干人等再度殺來。 他早已經肝膽俱裂、惶惶如人喪家之犬,顧不得留在涂河對岸的士卒,打馬向東面逃了過去。 那張大受眼見后金兵人馬俱疲,潰不成軍,頓時沖殺上去,痛打落水狗。 “直娘賊,和他們拼了!”早有悍勇之士,眼見行走不得,不由怒上心頭,調轉馬頭迎向義軍騎兵。 雙方距離至十余步,那后金兵便取了騎弓,搭了重箭,就向義軍騎兵面門射去。 然后,就在這關鍵時刻,那后金騎卒剛剛把弓拉了一半,只覺得胳膊一軟,重箭“啪”的一聲飛了出去,早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 有些后金騎兵端著長槍,視死如歸的向義軍騎兵沖殺過去。 只是騎兵剛剛沖刺了一半,只覺得馬蹄一軟,“噗通”一聲便把他摔了出去,然后就淹沒在義軍的滾滾馬蹄之下。 可憐多少后金良馬悍卒,空有一身本事,卻是有馬行不得,有力使不得,白白的被人砍殺在刀槍之下。 張大受左劈右砍,一時間不知道砍殺了多少人,直到殺得手軟,這才駐馬一看。 只見涂河南岸,早已經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涂河為之不流。 “張總兵,要不要追過去?”就在張大受麾下士卒忙著割首級之際,早有人望了望狼狽逃竄的阿濟格等人,不由貪心不足道。 “不必了,前面的路恐怕更不好走!”張大受看了看頗為疲憊的人馬,搖了搖頭冷笑道。 話說那阿濟格好容易逃得性命,待到天亮,只見麾下士卒少了不少,連忙讓滿達爾漢清點一下人數(shù),結果只有四五千人。 那阿濟格聞言,頓時心中不由一陣悲愴。 當初破關南下,麾下精兵三萬,只殺得明軍龜縮城池堡壘之中,何等意氣風發(fā)。 結果太原一戰(zhàn),留守太原城外營地一萬,鏖戰(zhàn)和突圍損失人馬兩三千,剩余一萬六七千人,被他帶往介休。 不意一戰(zhàn)而敗,除去揚古利帶走了四千人馬以外,一路算下來折損、潰逃了七八千人,豈不哀哉! “痛煞我也,痛煞我也!”阿濟格不由仰天長嘆,潸然淚下。 “何人在此喧嘩,莫非覺得某家的刀不利乎!”不曾想阿濟格這一長嘆不要緊,卻是驚動了一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明季第一良將”曹文詔是也。 話說當初曹文詔受命,率領曹鼎蛟、王承恩三營人馬前往潞安府,助李信一臂之力。 等到奪取潞安府,斬殺山西巡撫楊文岳,冀南兵備副使王肇生以后,這才被張順調往平定州。 起初曹文詔和侄子曹鼎蛟兩營人馬駐守平定州,一方面是為了夾擊退守盂縣的明軍,一方面是為了助手平定州境內的固關。 誰料想,人在家中坐,餅從天上來! 本來還頗有幾分怨氣的曹文詔赫然發(fā)現(xiàn)有韃子從西往東而來,他親自率領人馬近前一看,竟是一伙潰不成軍的后金兵,不由大喜過望。 可惜阿濟格沒有聽到張大受那句“前面的路更不好走”之言,不然他一定明白張大受為什么會這么說。 “你……你不要過來??!”阿濟格有點懵了,怎么自己到哪哪里都有“順賊”的人? 難道果然是額駙揚古利這賊鳥廝出賣了自己? 也難怪阿濟格如何懷疑,本來他為了防止中了埋伏,本打算進入壽陽境內以后,就舍東往北,避開地勢險要的平定州,以免為賊所伏。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平定州還沒有到,都殺出來兩伙人了。 “走,往北走!”阿濟格扭頭看了看自己身后形如乞丐,又累又餓的后金精銳,哪里還有應戰(zhàn)道膽氣,不由拍馬就走。 “走?哪里走!”曹文詔一見阿濟格動靜,如何不知他要逃走,連忙策馬沖殺上去。 若說戰(zhàn)陣廝殺,曹文詔雖然號為良將,未必比得上其他明軍將領。 但是若說追殺剿滅敵人,曹文詔敢稱第二,明末還真沒幾個武將敢稱第一。 當年陜西義軍起兵,被他從陜西殺到山西,直殺得義軍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若非張順橫空出世,也不知道要折損多少。 如今這些年跟了義軍以后,由于他本人身份威望非同小可,張順也不敢放手使用,與眾將比起來倒是暗淡了許多。 好容易得了這機會,豈有留手? 只一路殺將過去,只殺得后金兵肝膽俱裂、鬼哭狼嚎。 “主子,這蠻子好生兇殘,我等避往何處?”阿濟格身邊包衣早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只一味叫嚷著要走。 “往……往西!”阿濟格一路往北逃了多久,眼見天色一黑,不由心生一計。 那“順賊”如此兇殘,不能抵擋,如今他定料我往東走盂縣,出太行山。 今日我便反其道而行之,偏生往西,避過了此賊,再做計較。 想到此處,阿濟格便一遍派遣一支疑兵做出一副向東逃竄的假象,一般帶領主力往西而去。 且說那阿濟格分兵不會半個時辰,曹文詔便帶領士卒趕到。 他仔細觀察了半天痕跡,不由冷笑道:“好個韃子,還有幾分本事?!?/br> “若非本將精于追擊,難免為其所蔽!” “別看這東面腳印凌亂,其實西面馬蹄印最多?!?/br> “韃子常年興兵,以馬為命,豈有舍馬而就步的道理?” “我等只管往西追去,定然能夠一戰(zhàn)而擒?!?/br> 隨即曹文詔帶領人馬一路往西追去。 越往西去,腳印馬蹄印越多,那曹文詔不由心中大定。 如此又追擊了一個時辰,曹文詔抬頭一看,赫然有一座巨大的山嶺橫亙在面前,遮天蔽日,不能翻越。 怎么,莫非我走差了不成? 曹文詔不由一愣,正在心思不定之時,不意早有士卒眼尖,不由伸手一指道:“將軍,你看!” 曹文詔順著那士卒手指方向一看,只見原本亂哄哄的韃子一干人等早排出來一個整齊的陣勢,正立在山腳下。 原來那阿濟格不知地理,又無向導,一路向西逃竄,竟然逃到了絕路,無奈之下,只好背山列陣,拼死一搏。 “好,好個軍陣,今一日合該我曹文詔立功,看來這是撞到大魚了!”曹文詔仔細一看,不由欣喜萬分道。 你道為何? 原來這阿濟格部雖然丟盔卸甲,潰逃數(shù)百里,但是終究都是后金精銳。 這些人雖然如今手腳無力,戰(zhàn)馬多死,但是列個軍陣還是手到擒來。 那曹文詔一看對面這架勢,自然曉得這后金將領官職不會小。 “將軍,上嗎?”左右見狀,不由開口問道。 “上?不著急!”曹文詔冷笑一聲道,“火炮還有幾門跟上,給老子全拉過來!” “還……還有一門‘黃金炮’!”雖然義軍的“飛騎鐵炮”機動性十分厲害,但是曹文詔這一路翻山越嶺,也把火炮拉下了七七八八。 “好,有……有一門就成,先給我狠狠的轟!”曹文詔冷笑一聲,一邊布陣一邊下令道。 “轟!”只聽得一聲炮響,原本整齊劃一的后金軍陣開始動搖了起來。 火炮,又是火炮!阿濟格感覺自己要瘋了。 怎么在這崎嶇不平的山溝里,“順賊”還能夠拖拽紅夷大炮過來? 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這邊火炮一響,頓時英武郡王阿濟格心態(tài)崩了,正個后金精銳的心態(tài)也崩了。 曹文詔只用了半個時辰便打崩了后金的軍陣,一路向阿濟格沖殺過去。 “郡王快走,郡王快走!”滿達爾漢眼見曹文詔親帥家丁沖殺過來,連忙一拍阿濟格坐騎,將他送走,一邊迎向了曹文詔。 只是這滿達爾漢如何是生龍活虎的曹文詔的對手雙方交手不數(shù)合,便被曹文詔一槍挑了下來,然后拍馬而去,繼續(xù)追殺那阿濟格去了。 這阿濟格白馬金盔,甚是顯眼如何逃的掉? 雙方一追一逃,約莫行了數(shù)里路,突然馬失前蹄,一個跟頭將那阿濟格死死的摔在地上,摔的半晌他爬不起來。 阿濟格好容易起身一看,只見自己坐下白馬早已經口吐白沫,倒斃在道旁。 阿濟格再看向左右,竟然四下無人。 原來由于左右坐騎皆不如他的神俊,皆未能及時跟隨上來。 阿濟格正待要走,不意背后追擊的馬蹄聲再度響了起來。 他不由棄了倒斃的戰(zhàn)馬,往樹林里奔去。 只是他剛奔跑了一半,卻是有一塊石頭擋在了面前。 阿濟格抬頭一看,只見這石頭原來卻是一塊墓碑,上寫著:金國將完顏活女殺宋將種師中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