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7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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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這兩人一共率領(lǐng)萬余人馬前來救援密云,其具體策略就是先奪取空虛的昌平鎮(zhèn),讓圍攻密云的后金兵處于腹背受敵的境地,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只是只這許多人馬,若是用來攻打駐守昌平的后金兵倒還算足夠;但是若是用來對抗后金兵主力,那無異于以卵擊石。 陳祖苞和吳國俊兩人自家人知自家事,當然不敢冒進,以防中了后金兵的埋伏。 然而,如今一路行來,竟未受到任何阻攔。 疑神疑鬼之余,兩人望著毀壞大半的城上設(shè)施和稀稀疏疏的守軍以后,頓時安心了大半。 難道宣府方向軍事緊急,“東虜”果然盡數(shù)前去救援去了? 兩人不由相視一眼,滿臉疑惑。 那陳祖苞見狀,不由率先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依照計劃行事吧!” 所謂計劃,自然是趁他病要他命,趁著昌平空虛,把此城此鎮(zhèn)收復回來。 兩人計議已定,隨后便一邊指揮著人馬安營扎寨,一邊指揮著士卒砍伐樹木,準備制作攻城器械。 彼時天色已晚,明軍草草的按扎了營寨,早已經(jīng)疲憊不堪,如何能攻城? 故而陳祖苞和吳國俊兩人先是安排士卒巡邏、警戒,然而后備了人馬,防止城里守軍出城襲營,這才安安穩(wěn)穩(wěn)睡去。 誰曾想兩人剛闔了眼,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聲炮響,隨即殺聲四起。 只駭?shù)年愖姘蛥菄』琶ζ饋硪豢矗灰姈|南西北俱是火光沖天,到處都是喊殺聲,一時間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馬。 糟了,中計了! 那陳祖苞、吳國俊二人雖非名將,亦非不知兵之人,看著情形,如何不知中了“建虜”的詭計? 兩人哪敢應戰(zhàn)?連忙趁著天黑就向京師方向突圍。 孰料洪太早料得這兩人要跑,早已經(jīng)派人埋伏在其必經(jīng)之路。 但等其一到,只聽到一聲炮響,頓時殺將出來,再度將其團團圍住。 那陳祖苞、吳國俊眼見走脫不得,便只好掘土為壕,環(huán)車為陣,堅守不出。 本著“以炮代銃”原則建立的明軍精銳,本就長于戰(zhàn)陣,若于疾馳。 若是“站”著打,自然完全不是后金的對手,但是若是“坐”著打,不說天下無敵,至少也能和后金打的有來有回。 彼時后金紅夷大炮尚未運來,只有弗朗機、百子銃之類的小炮,驟然面臨明軍西洋炮、大將軍、二將軍、弗朗機、涌珠炮一干野戰(zhàn)炮,只被打的抬不起頭,哪里對射的過? 迫不得已之下,洪太只得下令精選“巴牙喇”作為突襲精銳,意圖一舉撕開明軍防線。 然而,但等后金“巴牙喇”上前沖陣,明軍就是一頓火銃、火炮伺候,然后殺手隊沖上來抵住。 待其疲憊而退,再如此故技重施。 如此這般,雙方從晚戰(zhàn)到早,從早戰(zhàn)到晚,一直戰(zhàn)到伸手不見五指,后金兵依舊無法取得突破。 而這時渡過了最初慌亂之后的明廷上下也開始蠢蠢欲動,準備派遣薊遼總督丁魁楚帶領(lǐng)人馬前來救援。 洪太見事不可為,又怕和明軍兩敗俱傷,讓義軍撿了便宜,只好網(wǎng)開一面,讓陳祖苞、吳國俊等人突圍而去。 且不說這二人返回京師以后,如何吹噓“大破建虜”,且說那洪太見陳祖苞、吳國俊等明軍退卻以后,這才笑道:“吃了虧,學了乖,想必經(jīng)此一役之后,明軍再不敢輕出?!?/br> “著貝勒碩讬率領(lǐng)一萬人馬,繼續(xù)鎮(zhèn)守昌平鎮(zhèn),其他人等隨朕即刻前往保安,不得有誤!” 昌平至保安二百余里,洪太帶領(lǐng)麾下兩萬人馬只用了兩人功夫便趕到了保安。 “如何?”一見到睿親王多爾袞,洪太忍不住劈頭就問道。 “情況不太好!”多爾袞一臉黯然的搖了搖頭,指著城外道,“三四天前,我與順賊鏖戰(zhàn)于城外?!?/br> “彼輩勢孤,只有兩營六千人馬,我意圖一舉斬殺‘順賊’,遂精選士卒,使阿爾津領(lǐng)之。” “彼時‘順賊’列陣而戰(zhàn),阿爾津趁其陣列未成而襲之,不意其麾下有一勇士身高九尺,力大無窮,不僅護的他周全,竟然還擒了阿爾津而去?!?/br> “我復領(lǐng)兵戰(zhàn)之,那‘賊子’紅衣大炮甚為毒辣,我不能破。雙方苦戰(zhàn)至晚,是夜,‘順賊’借著夜色遁去……” 洪太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紅夷大炮?他輕騎而來,哪來的紅夷大炮?” “說實話,我也不得而知!”多爾袞搖了搖頭,也有幾分疑惑道?!暗锹犉渎曧懻鹛欤敳幌挛覈妈T諸紅衣大炮!” “看樣子,這順賊、一時三刻是破不得了!”洪太聞言眉頭緊鎖了半晌,最終長嘆一聲道。 “殿下何出此言,奈何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多爾袞聞言一愣,不由不服氣道。 “我滿洲善騎射,彼中國人善火器。”洪太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數(shù)日之前,為了防止明軍欺我西進,故而我先引蛇出洞,然而引兵而攻之。” “結(jié)果兩三萬精銳圍困明軍一萬余人,被其銃打炮轟,不但死傷了數(shù)百人不等,竟然還無法一舉拿下?!?/br> “我心念保安形勢危急,只得功敗垂成,任其離去!” “那明軍火炮本就弱于‘順賊’,若無紅衣大炮和盾車相助,朕尚難以破之;若是換作火炮更為犀利的‘順賊’,為之奈何?” “這……這可為之奈何?”多爾袞不由六神無主道。 第359章 為之奈何? “為之奈何?”洪太聞言不由冷笑道,“夫用兵之法,避實擊虛?!?/br> “‘順賊’雖勇,若使其有炮不能使,有兵不能用,空有智謀,無有用武之地,又當如何?” “什么?此話怎講?”多爾袞聞言不明所以,不由一臉疑惑道。 “多爾袞,前年朕命你西征察哈爾,你做得不錯!”不曾想那洪太聞言不應,反倒左顧而言他道。 “彼時有岳讬、豪格和薩哈廉三人輔助你,如今岳讬領(lǐng)兵在攻打密云,豪格和濟爾哈朗在攻打蔚州,而薩哈廉因病留守沈陽?!?/br> “如今只有你一人,可敢西行一千里,率蒙古之兵,攻‘賊’腹地否?” “陛下的意思是?”多爾袞聞言有幾分不敢置信道,“讓我率領(lǐng)大軍,北出獨石口,聚攏土默特之兵,以攻‘順賊’之延綏、偏關(guān)等地?” “沒錯!”洪太點了點頭道,“朕只須你帶領(lǐng)三千精騎,一人五馬,日夜輪換不休,五天之內(nèi)必須給我趕到歸化城,七日之內(nèi)必須給我發(fā)起進攻,能不能做到?” 從保安至獨石口三百里,從獨石口至歸化城八百里。 多爾袞若想在五日之內(nèi)趕到歸化城,必須明天行軍二百里以上。 而歸化城距離義軍最近的殺虎口,尚有二百里;距離偏關(guān)四百里,距離榆林八百里。 若想在兩日只能攻向義軍,唯有先行攻打殺虎口。 多爾袞眉頭緊鎖,算計了半晌,最終點了點應了一個字:“能!” “好,朕果然沒有看錯你!”洪太點了點頭,一臉欣慰道,“現(xiàn)在你就可用挑選人手,全軍上下任你挑選,選完立刻出發(fā)!” “喳!”睿親王多爾袞聽到這里,老老實實向洪太施了一禮道。 他是聰明人,自然有些話不需要多說。 打是打不過了,以后金甲胄之堅,弓矢之利,士卒之勇,洪太之智,一時半會兒尚且奈何“順賊”不得,那只有玩“賴”了。 你張順不是挺能嗎? 你再能也只有一個人,分身乏術(shù)。 現(xiàn)在由“陛下”在前線牽制著你,本王著率領(lǐng)精銳襲擾你數(shù)千里防線,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撐得了幾何! “陛下圣明!”眼見多爾袞已去,大學士范文程不由開口夸贊道。 “范文程聽旨,即可草擬詔令,著鄭親王濟爾哈朗繼續(xù)猛攻蔚州,盡量想辦法深入靈丘、代州一帶?!?/br> “著豫親王多鐸分兵兩萬南下,五日內(nèi)奪取井陘,然后攻克平定,進而圍困太原,不得有誤!” “喳!”范文程聽到這里,頓時一滴冷汗從腦門上流了下來。 “陛下”這一次真的認真了起來,只這一紙詔書一下,就代表著雙方即將在西至榆林,北至密云,南至固關(guān),這樣一條長達兩千多里的戰(zhàn)線展開一場史無前例的驚天大戰(zhàn)。 但凡那“順賊”目光短淺一點,準備疏忽一點,意外發(fā)生一點,那邊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shù)南聢觥?/br> 張順當然不知道這洪太如今已經(jīng)秘密抵達保安州,并布下了驚天大局,誓要一舉消滅整個義軍勢力。 如今的他正高坐在宣府城外的點將臺上,看著原宣府總兵李國樑一板一眼的為其演練新編練的一營人馬。 “殺,殺……”一時間殺聲震天,行伍整齊劃一,頗有一股精氣神在其中。 “不錯!”張順點了點頭,不由贊賞道,“只這短短幾日,便能練成這般,你還真有幾分本事?!?/br> “全是舜王指點的好!”那李國樑哪敢居功自傲,連忙謙虛道。 “哈哈!”張順聞言搖了搖頭,倒也沒有謙虛。 其實,張順自家人知自家事,即便真?zhèn)€讓他來練,恐怕在短短數(shù)日之間也實難練成這般精兵。 只是這宣府不同于他處,本就身處邊塞一線,民風尚武。 下有自幼練習騎射、刀槍的軍籍子弟,中有常年接受“武學”教育的軍籍舍人。 人才都是現(xiàn)成的,就看你有沒有錢糧招募,有沒有本事編練。 若是換作別人,恐怕尚需耗費些時日。 但是對以“暴兵流”著稱的張順來說,這點事兒簡直是手到擒來。 辦法都是現(xiàn)成的,一個是他親自招徠城中舍人和低級軍官,親自逐個考核,擇其合格者而用。 另一個則是讓李國樑親自坐鎮(zhèn),一部分從“死太監(jiān)”王坤標營,一部分從東南西面四門守城營,還有一部分從衛(wèi)所軍丁中逐個選取,萬務(wù)使個個武藝精熟,身強力壯。 如此這般,只用了一日功夫便挑選完畢,再用了兩三日功夫熟悉金鼓旌旗,然后再合而練之,只數(shù)日功夫便恢復了李國樑麾下的標營。 如此這般,義軍有平白無故的多了一營堪用之兵,那張順如何不喜? 眼見此事已畢,張順便讓李國樑繼續(xù)cao練人馬,自己準備先返回宣府城中。 正當此時,只見一騎倏忽而來,俄而來到跟前,騎手翻身下馬,上前匯報道:“殿下,緊急軍情!” “哦?”張順仔細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幕僚長徐子淵。 他不由連忙將他扶起,順便順手接過書信打開一看,臉上不由一喜,隨即笑罵道:“好你個張三百,不出戰(zhàn)果,就不向我匯報是吧?” 原來徐子淵這一次遞來的正是張三百送來的書信,里面詳細描述了李過如何血戰(zhàn)黑石嶺,自己如何斬殺分守宣府南路參將,又率領(lǐng)大軍及時趕到擊退后金鄭親王濟爾哈朗部,最后又如何和官撫民合兵一處攻克蔚州城云云。 如此明軍分守宣府南路參將一死,順圣川東城和蔚州城已下,自此整個蔚州境內(nèi)除了廣昌以外,一州三縣全部落入義軍手中,宣府右翼無憂矣。 不過,張順笑著笑著,突然笑容僵住了。 “什么,后金兵旗幟如云,騎馬滿坑滿谷,漫山遍野,約莫有兩三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