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7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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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順賊”究竟是攜帶了紅夷大炮還是大將軍炮、虎蹲炮,對他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但是,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如今主子有難,他作為奴才豈可坐視不救? 隨后,圖賴領了三個牛錄巴牙喇,從故關一路向故關行軍。 一路上時不時見到有倒斃于道旁的后金兵,已經(jīng)被“順賊”拔了盔甲、武器和衣服,光溜溜的仍在了道旁。 “死了多久了?”圖賴心中愈發(fā)有不好的預感。 “大概……大概死了兩三個時辰了!”一名老兵上前驗過了,連忙應道。 “走,繼續(xù)走!”圖賴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 眾人又行了三五里,俄而見尸首成片,又有濃郁的血腥味隨風飄來。 那巴牙喇甲喇章京圖賴心里一個咯噔,連忙一邊命令士卒警戒,一邊親自帶人前去查看。 “嘔……嘔!”圖賴等人上前一看不要緊,不少人當場嘔吐了出來。 原來這里哪里是尸首,分明是成片成片的rou醬、rou塊。其狀態(tài)之慘烈,分明是被人近距離用“紅夷大炮”轟擊的結果。 “不好,快走,快走!”圖賴不由臉色大變,連忙大聲喝道。 只是哪里來得及? 隨著一聲炮響,頓時山谷前后從兩側山上紛紛沖下來許多義軍士卒,把后金巴牙喇精銳正圍在谷中。 “這一次不知是哪位韃酋前來送死,曹某人在此等待已久了!”埋伏已久的曹文詔不由哈哈一笑,大聲呼喊道。 “就你?”圖賴聞聲不由冷笑道,“有副好胃口,還要看你有沒有一副好牙口!” “豫親王多鐸正在二十五里之外,援軍倏忽而至,老子還不信你敢虎口拔牙,就這么把老子的‘巴牙喇’營給吃了!” “巴牙喇?不得了啊,不得了!”曹文詔聞言不由又驚又喜,不由哈哈笑道。 “若是真刀真槍,爺爺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爺有炮呀!” 隨著曹文詔一聲令下,只聽見一陣刺耳的“吱呀”聲響起,隨后前后各兩門“紅夷大炮”出現(xiàn)在義軍陣前。 “沖,都隨我向后沖!”那圖賴見狀,如何不知這一次中了“順賊”的詭計,頓時不顧一切就向阻攔在后面的義軍士卒沖去。 這倒不是他行為魯莽,而是這一次他深知自己恐怕九死一生了。 無論那尼堪還是他圖賴,甚至阿濟格之所以敢主動出擊,都認為山中道路狹窄,火炮難以運達,故而后金兵即便攻城不利,還能全身而退。 但是,誰都沒想到義軍不但運來了“紅夷大炮”,還敢虎口拔牙,就在距離豫親王二三十里之外的地方,就敢下達“吃掉”他們的決心。 “轟,轟!”隨著圖賴率領后金巴牙喇營沖到了跟前,義軍的“野戰(zhàn)炮”也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 成片成片的巴牙喇倒下,又有一股又一股的巴牙喇沖了上來。 死戰(zhàn),死戰(zhàn)! 無論是后金巴牙喇,還是曹文詔麾下的標營,雙方都激起了必死之心。 一個是明知必死而求生,一個是必殺之而后快以求功。 雖然前者要不后者士氣更為旺盛,但是后者卻有前者所沒有的紅夷大炮。 精甲與利刃,意志和勇氣,在懟到臉上的紅夷大炮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絲毫沒有任何抵抗力。 雙方從上午戰(zhàn)至中午堪堪戰(zhàn)了一個多時辰,義軍才在絕對兵力優(yōu)勢之下消滅了圖賴及圖賴帶領的三個牛錄巴牙喇。 就這樣,在原本歷史上曾經(jīng)被李定國陣斬的清初三大理政王之一的尼堪和曾經(jīng)叱咤風云的一等功圖賴,就這樣憋屈的死在了通往固關的山道上,和曾經(jīng)枉死在他們手里的那些對手、百姓一樣,凄慘無比。 “曹文詔,曹文詔,我必殺汝,我必殺汝!” 當固山貝子尼堪和巴牙喇甲喇章京圖賴被義軍陣斬,后金三個牛錄精銳和三個牛錄巴牙喇被義軍幾乎屠殺殆盡的消息,傳到了剛剛攻下井陘的豫親王多鐸耳中的時候,他不由發(fā)出了瞋目切齒的吼聲。 第365章 多事之秋 “南陽大饑,有母烹其女者南陽。鎮(zhèn)南將軍蕭擒虎、軍師牛金星勉力賑濟,奈何糧餉賦稅不足,又要和湖廣巡撫熊文燦作戰(zhàn),故先調(diào)撥河南府糧食五千石救急……”幕僚徐子淵抑揚頓挫的念著送來的疏犢。 “五千石?”張順皺了皺眉頭,最終下令道,“給他八千石吧!” “這……這會不會太多了?”張鳳儀按摩他太陽xue的手指不由一頓,然后開口道。 “不多,我那二哥我是知道的,不是情況實在迫不得已,他不會向我開這口!”張順解釋道。 “那好吧,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張鳳儀點了點頭,又用心的給他按摩起來。 原來自從義軍月初渡河以來,如今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了,在這三個月中,無日不戰(zhàn),無日不在爭搶時間,無日張順不絞盡腦汁。 好容易這才奪下了山西大同兩鎮(zhèn),宣府泰半,全靠的是義軍的大腦——張順這個超級計算機,才取得了如此優(yōu)勢。 然而,還未等張順喘一口氣,突然對面的戰(zhàn)法又變了。 本來張順判斷要發(fā)生的龍門衛(wèi)大戰(zhàn)并沒有發(fā)生,反而發(fā)生了大量后金小股騎兵滲透的斥候戰(zhàn)、運動戰(zhàn)。 張順頓時就判斷出來,可能不是對手的戰(zhàn)法變了,而是對手的主帥換了。 大名鼎鼎的睿親王多爾袞都被人換了下去,那么來人不出意料的話自然便是“大清國皇帝”洪太。 從陳州至孟津,從孟津至遼州,然后又從遼州走河南,從河南攻陜西,又從陜西殺入山西。 張順這一路走了,連年征戰(zhàn),為得不就是為了擊敗這個明末第一梟雄洪太嗎? 猜測到洪太到來之后,張順頓時打起一百個精神來,事無巨細判斷對手的動向。 只是如此以來,被張順派遣出去的李自成、李述孔兩營騎兵,化整為零,和后金玩去了數(shù)量驚人的小規(guī)模滲透作戰(zhàn)。 巨量的爭斗,自然帶來了巨量的匯報和情報。 先前由于義軍的急劇膨脹,張順手底下人手嚴重不足。 頗具才干的洪承疇、孫傳統(tǒng)、盧象升、吳阿衡一干人等皆被他派遣出去,獨任一方,只有一個徐子淵和若干文書、幕僚留在他身邊聽用。 只是徐子淵和他身邊的文書大半都不中用,大量工作非得張順本人親力親為不可。 若是喚作年紀較大之人,恐怕早就累趴下了。 好在張順勝在一個年輕,倒是還能支撐。 只是終究是血rou之軀,如此一來二去,不曾想未過多久張順便用腦過度,頭疼頭暈得厲害。 張順這個人別看平時頗不正經(jīng),其實平日里除了女色以外,別無所求。 然而,就這僅有的愛好又影響了他睡眠,更是加重了癥狀。 如今李三娘、紅娘子、李香一干人等皆不在身邊,就連侍書這一個小侍女也被他留在太原照顧黃氏和大朱氏懷孕的二女去了。 眼見張順精神繃的太緊,又無絲竹書畫等放松心情的愛好。 那張鳳儀生怕他壞了身體,影響大局。 無可奈何之下,她只能除了命人購買一個核桃、大魚等物給他滋補以外,只好化作小女人留在他跟前照顧他日常飲食起居。 這兩日她發(fā)現(xiàn)按摩對緩解他的癥狀頗有奇效,干脆也不要了面皮,整日里把張順的腦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時不時替他按摩一番。 顯然那徐子淵對此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只當沒看到,繼續(xù)抽出一本疏犢念道:“征北將軍盧象升有奏,近日發(fā)現(xiàn)榆林、延綏等地疫病大起?!?/br> “病初,病者腋下和大腿間生硬包一個,未幾吐血而亡,藥石難醫(yī)。以致親友聞之,不敢吊喪;一家死絕,無人收葬。臣請封閉疫區(qū),延請大夫,以免鑄成大錯!” “準了!”張順聞言不由一個腦袋兩個大,想了想前世的防疫政策,不由又補充道,“著盧象升購買布匹、招徠農(nóng)夫,制作口罩,以為防備。” “呃……何為口罩?”徐子淵一臉懵逼地問道。 “口罩嘛,顧名思義以布制成,護住口鼻之物。”張順見他不明白,便提筆畫了一個口罩的設計圖遞給了徐子淵。 “呃……這能行嗎?”徐子淵不確定道。 “死馬當做活馬醫(yī)吧!”張順頭痛得厲害,也不想深入思考其中的利弊了。 鑒于他穿越前的防疫經(jīng)驗,這種普通口罩其實很難防護通過飛沫、空氣傳播的病毒。 但是有總比沒有強,據(jù)說普通口罩也有百分之四十的遮擋效果,聊勝于無吧。 其實張順不知道,這一次在榆林、延安爆發(fā)的疫情正是大名鼎鼎的鼠疫。 在原本歷史上,由于榆林、延綏都是重災區(qū),早已經(jīng)十室九空,所以這一場聲勢浩大的鼠疫并沒有大面積傳播起來,流傳到關中地區(qū)。 反而因禍得福,因為人口稀少而自生自滅。 然而,這一世由于張順的出現(xiàn),這一場鼠疫反而要在剛剛平息了災害的榆林、延綏等地大殺特殺。 說起來也算是陰差陽錯,在原本歷史上這一場聲勢浩大的鼠疫率先爆發(fā)于山西,隨后又傳播到陜西榆林、延安,河南、山東和北直等地,一度影響了歷史的發(fā)展。 鼠疫的傳播一般有多種,而明末這種鼠疫好死不死正是一種通過空氣飛沫傳播,然后引發(fā)病人肺炎的病毒。 原來的大夫皆采用傷寒法治療,結果毫無效果。 唯有一個叫吳又可的大夫親歷疫情,潛心研究,依據(jù)治療經(jīng)驗撰寫了《溫病論》一書,提出了“癘氣”致病之學說。 而這一本《溫病論》和書中所載“達原飲”,也在張順前世抗擊“非典”和“新冠病毒”中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好巧不巧,前世經(jīng)歷了抗擊“非典”和“新冠病毒”的張順,卻有用在前世學到的知識反過來抗擊這個時代的“鼠疫”。 而這個時代的“鼠疫”恰巧又是罕見的以空氣飛沫為傳播途徑,以肺炎為主要表現(xiàn)形式的病毒。 這真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第366章 大疫 延安府清澗縣。 雖然時值夏初,林木茂盛,但是仍難掩一片荒涼的景象。 從天啟七年起,至今年止,榆林、延安等地連年大旱,莊稼多死,已整整十年矣。 而就在這十年之中,不獨清澗一處,整個榆林、延安兩地又經(jīng)歷了兵變、民變、虜寇以及大明官兵的圍剿,也不知道其間死傷了多少。 昔日繁華熱鬧的山村早已經(jīng)十室九空,幾無活人。 村外是成片成片的榆樹林,榆樹皮已經(jīng)被饑民剝的干干凈凈,露出了包裹在里面森白的樹干出來,乍一看好似一片片白骨林一般。 而就在這片“白骨林”之中,俄而響起了幾聲叫喊聲,隨即一只老鼠“呲溜”從林中竄了出來。 “快,快追,有只老鼠跑掉了!”隨著眾人一陣叫喊,有一個半大小子猛地竄了出來,看準了那老鼠所在,猛地往前一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