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7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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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俞大遒開始編制戰(zhàn)車兵開始,至今已經(jīng)有七八十年。 七八十年已經(jīng)基本上涵蓋了這個時代大多數(shù)人的一生。 那姜瓖如今不過才二十多歲年紀,如何曉得當初雙方之間在戰(zhàn)法方面的博弈? 游牧民族舍馬就步。以短擊長,確實是一件稀罕事兒。 不多時,有千余騎兵下的馬來,列成了一個錐形陣,直向義軍逼來。 而剩余的兩千騎兵則分列左右,待機而動。 “忽熱!”只見八旗蒙古在逼近到五十步距離的時候,突然大喝一聲,齊齊射出了一片箭雨,然后把弓矢換成刀槍,飛快的向義軍軍陣方向飛奔了起來。 “奪奪奪!”漫天的箭雨落入到義軍軍陣之中,然而卻沒有造成太大傷害。 原來這俞大遒所編制戰(zhàn)車兵專門克制蒙古戰(zhàn)法,這戰(zhàn)車前面懸掛的兩面盾牌完美的防護了左右兩排推車手,而兩側的戰(zhàn)兵則被站在第一批的刀牌手手中的盾牌所抵擋。 在如此遮蔽之下,只有極少數(shù)箭支射中了士卒。 然而,由于這些士卒皆身披鐵甲,就這些極少數(shù)箭支也只能掛在士卒的身上,基本上沒有造成有效的殺傷。 就在八旗蒙古發(fā)箭之時,其實也進入到義軍鳥銃手的射程之內。 “砰砰砰!”義軍的鳥銃手也開了火,頓時有七八個蒙古士卒當場倒下。 雖然車陣中編制的鳥銃手不多,但是殺傷效率明顯高于蒙古弓箭手。 “唰唰唰!” “砰砰砰!” 短短的五十步距離,雙方連續(xù)對射了一陣,然后蒙古兵就進入到大號弗朗機的殺傷范圍以內。 “轟!”弗朗機炮適時的響徹了起來,頓時又倒下了一片沖鋒的蒙古兵。 然而這些嚇不到這些勇猛的蒙古兵,他們紛紛一馬當先殺到了義軍車陣跟前。 若論騎兵,蒙古兵自然是個頂個個的好手;若論步卒,這些蒙古兵就顯得非常一般了。 “殺!”義軍刀盾手早已經(jīng)按耐不住,用盾牌護住身體,一個猛沖撞了過去。 只這一撞,正撞了當面蒙古士兵一個趔趄。 不等他站穩(wěn)腳步,只覺得腹部一痛,卻被人借著盾牌的掩護,伺機一刀捅進去。 其他蒙古兵見狀,連忙舉槍刺了過來,卻被虎叉手一把叉住,鉤鐮手上前一槍刺翻在地。 至于其他神槍手、撥刀手連打帶劈,一時間竟殺的八旗蒙古節(jié)節(jié)敗退。 然而,蒙古兵這一退不要緊,頓時讓殺得正酣的義軍士卒沖了出去。 “忽熱!”當面的蒙古騎兵正虎視眈眈,眼見義軍士卒脫離了戰(zhàn)車保護,哪肯罷休,頓時紛紛沖了上來。 “撤,快撤!”戰(zhàn)場上的一時的頭腦發(fā)熱,就要付出代價。 這些人失去了戰(zhàn)車的遮蔽以后,頓時蒙古八旗如入無人之境,一時間被殺的大潰而回。 而正被殺的節(jié)節(jié)敗退的蒙古部卒,趁機反殺了回來。 “快,快擋住,快擋?。 标牳币豢辞懊鎽?zhàn)兵潰敗,不由大急。 奈何他麾下推車手除了鳥銃、神槍以外,只有撥刀可用,如何抵擋得??? 不多時,便被蒙古部卒沖散了陣型,不得不棄了戰(zhàn)車,向后退卻。 那蒙古部卒得勢不饒人,借著已經(jīng)鑿開的陣線,試圖繼續(xù)撕裂義軍陣線。 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當他們鑿開第一層車陣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乃是第二層車陣。 正如孫承宗的《車營叩答》所言:“車營制敵之法,在于不窮。無銃則車窮,不疊陣則銃窮?!?/br> 也就是說,車營陣法的關鍵,一個在戰(zhàn)車,一個在疊陣。 疊陣之法,始于南宋名將吳璘,其基本辦法就是把士卒前后分為數(shù)個陣線。 一旦前面一個陣線遭到了敵人的突破,那么后面一個陣線能夠繼續(xù)阻擊敵人。 而原先潰敗陣線的士卒便可以借機轉到陣后,重整陣型。 和傳統(tǒng)的方陣、圓陣比起來,疊陣具有更強的耐沖擊性和韌性。 而明軍在原本的疊陣基礎上,又把傳統(tǒng)的車陣結合起來,變組成了這種以戰(zhàn)車組成疊陣的戰(zhàn)法。 “這特么屬烏龜?shù)模喼笔莻€烏龜殼!”那扎薩克王喇瑪金州眼見好容易鑿開了“順賊”堅陣,萬萬沒想到里面還有一層。 一層一層又一層,待到八旗蒙古好容易鑿開第二層車陣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第三層又是這種車陣,簡直沒完沒了了。 這一刻喇瑪金州的內心是絕望的,每擊破一層車陣,就要填進去不知多少八旗蒙古勇士的尸首。 若是再這般打下去,車陣破不破他不知道,但是他隸屬的鑲黃旗蒙古勇士還能有多少,他內心是清楚的。 “不行了,這仗沒法打了!”喇瑪金州暗自搖搖頭,心中一片忐忑。 這“大清國皇帝”洪太既然把麾下鑲黃旗的蒙古八旗托付于他,自然不是白托付的。 這就好比后世做生意,天使投資人既然給你投下了大量的資金,那么自然是準備讓你給他賺錢。 如果你不但沒有幫人家賺錢,反而把本蝕了,那人家能饒得了你? 而如今這一位“天使投資人”又是一位生殺予奪的梟雄,自家的下場可想而知。 想到此處,那喇瑪金州不由眼神一暗,不由打馬上前道:“固山額真達來何在?且替本王照看一下人馬,本王親自去會一會那‘順賊’!” “王爺,萬萬不可??!”那達來聞言嚇了一跳,不由連忙扯著他的韁繩道,“王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奴才怎么向陛下交待啊!” 你一死了之,倒也痛快。 可是這么大一口黑鍋沒了,我找誰背去? “走開!”那喇瑪金州當然知道這廝什么心思,不由抽出馬鞭來,狠狠道抽了他一鞭,做出一副一意孤行的模樣。 那固山額真達來吃痛之下,不由松了手,頓時那喇瑪金州得了空隙,策馬而去。 當然,螻蟻尚且偷生,這喇瑪金州堂堂扎薩克王如何肯白白送了性命? 他這一次主動出擊,自然不是準備擔起沖陣,而是率領麾下精銳騎兵趁著雙方混亂不堪之際,發(fā)起決死沖鋒。 這樣無論成敗,也不至于被洪太追究喪師之責。 “忽熱!”喇瑪金州大喝一聲,一馬當先的殺入義軍車陣之中,一時間只殺的義軍車陣岌岌可危。 這時候,那姜襄也坐不住了。 本來連挫八旗蒙古,他自度已經(jīng)對得起舜王的恩典,不曾想對面還不死心,竟然想殺穿了車陣,準備擊殺他這個總兵。 “被人小看了去啦!”那姜襄不由冷笑一聲,指著前面的鑲黃旗道,“弟兄們,前面有條大魚想要吃人,你說咱們能讓他吃嗎?” 第413章 大炮開兮 “王爺,再這樣下去不行啦!” 就在札薩克王喇瑪金州率領千余騎兵向義軍車營發(fā)起猛烈進攻以后,剛開始還勢如破竹。 然而,隨著義軍“疊陣”的層層阻隔,札薩克王喇瑪金州的突擊速度被遲滯,乃至滯止不前。 如果無法再取得有效的進展,一旦讓義軍左右兩翼包抄過來,他們這一支突擊騎兵很快就會陷入包圍之中。 “這支敵軍的將領是誰?”那喇瑪金州聞言不由心思一轉,開口問道,“若是看得明白,不如亂箭齊發(fā),取齊首級,以亂其軍!” “喏,那不就來了!”這時候的姜襄還名不見經(jīng)傳,對面的八旗蒙古當然不知道他的名號。 當然對喇瑪金州來說,知不知道他的名號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擊殺了此人,義軍人馬失去了指揮,便能一鼓而破。 唯有義軍軍陣右翼的姜襄營一旦被破,那么后金騎兵便能夠包抄正中間的正在苦戰(zhàn)的張如靖部。 到時候,前后夾擊之下,哪怕那張如靖部再如何精銳也抵擋不住這般夾擊,后金一方便能鎖定了勝局。 “給本王射殺此‘賊’!”那喇瑪金州一見姜襄帶領數(shù)百人堵了上來,不由連忙向左右神箭手下令道。 “喳!”左右射手領了命令,不由紛紛張弓搭箭,齊刷刷的瞄向那位身著華麗鎧甲的義軍將領。 “放!” “唰唰唰!” “??!”只見那人慘叫一聲,頓時被人射成了刺猬模樣,眼見不活了。 “敵將已死,還不快快投降……”那喇瑪金州見狀不由大喜過望,連忙高聲大呼道。 “砰砰砰!”然而,還未等那喇瑪金州把話說完,突然只覺得渾身上下一股大力傳來,然后一頭從馬上栽倒了下來。 “給我玩,你還嫩著點!”眼見那喇瑪金州身上被打了七八個血洞,身著普通顏色鎧甲的姜襄不由冷笑起來。 原來這姜襄從軍多年,頗有些門道。 像后金這種專門射殺對方將領的戰(zhàn)術,他早有防備。 故而在上陣之前,姜襄先換上了普通服色的鎧甲,冒充侍衛(wèi),而讓親信穿上了華麗的鎧甲吸引敵人火力。 果然那喇瑪金州不曉得其中的關竅,反倒一通cao作之下暴露了自己的行跡。 那姜襄便以彼之道還施其身,學有學樣的讓身邊神射手給喇瑪金州來了一下子。 這喇瑪金州毫無防備之下,求仁得仁,落了一個亂銃打死的下場。 “敵將已死,還不隨我上前破敵!”那姜襄還不知道自己“逮了一條大魚”,眼見敵人將領被自家火銃手擊斃,不由興奮萬分的河道。 “殺,殺!”被后金蒙古八旗圍攻了許久,早憋了一肚子氣的義軍戰(zhàn)車兵,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懣,頓時一個個跳將出來,直殺得后金八旗蒙古步騎丟盔棄甲而逃。 而就在義軍勇不可當之際,卻有一人正如餓狼一般,虎視眈眈的覷視著交戰(zhàn)的雙方。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鑲黃旗蒙古固山額真達來。 原來后金社會等級深嚴,固山額真固然地位非同一般,但是若是和各旗旗主、札薩克王比起來,也不過是一個高等級的奴才罷了。 如今札薩克王喇瑪金州已經(jīng)戰(zhàn)死,而他作為一旗的固山額真卻毫發(fā)無傷,那洪太豈能饒他? 如果洪太饒了他,那八大和碩貝勒定然懷疑洪太設置固山額真一職,是為了取代諸旗旗主,那后金國中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莫說他一個八旗蒙古固山額真,就是正牌女真固山額真,在洪太跟前也值不了這個價。 那固山額真達來當然知道自己的麻煩之處,故而竭力阻止喇瑪金州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