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7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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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從昨天凌晨至今晚,兩天一夜,士卒不曾歇息,中間又遭大雨,我恐怕……恐怕士卒頂不住??!”徐子淵不由提醒道。 其實非獨義軍,后金豪格部的崩潰,也未必沒有這種連戰(zhàn)不休的原因。 “哈啊!”張順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張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打得眼淚都出來了。 “困?乏?哪個不困,哪個不乏?我困敵更困,我乏敵更乏。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戰(zhàn)過后,所有士卒加賞酒一壺rou一斤,連賞三日!”張順不由下令道。 皇帝不餓差兵,沒辦法,賞吧! 其實如今義軍十萬大軍千里饋糧,不要說什么“酒一壺,rou一斤”,若非有“糧票”偷天換日,恐怕連糧餉都要發(fā)不下來了。 但是,如今距離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只差臨門一腳,豈有退縮之理? “喏!”徐子淵聞言不由深深的一拜,然而大聲喊道,“傳舜王令,此戰(zhàn)過后,所有參戰(zhàn)士卒加賞酒一壺,rou一斤,連賞三日!” “哇!”隨著張順封賞的命令傳下去,頓時原本疲憊不堪的義軍士卒又精神抖擻了起來。 其實若非太過疲憊,這種追擊戰(zhàn),是輕松獲取功勞的大好時機。 如今又有了“一壺酒,一斤rou”,雖然比起來戰(zhàn)后封賞差太多了。 但是,架不住這時候眾士卒又累又餓,聞言頓時口水直流,好似自己已經(jīng)狼吞虎咽,大碗喝酒,大塊吃rou一般。 “走了,走了,為了咱們這肚子里的饞蟲,怎么著也得拼這么一回!”一干士卒不由咬著牙站了起來,紛紛向營外趕去。 而就在張順鼓舞士氣之際,那“大清國皇帝”洪太已經(jīng)快馬加鞭趕到了蚩尤祠。 “報,急報!”忽然一聲急促的聲音傳來,然后就看到一個士卒猛地闖了過來。 “攔住他,什么事兒呈上來!”正在那里端著杯子接鼻血的洪太見狀不由嚇了一跳,不由連忙下令道。 如今兵荒馬亂的,萬一被膽大妄為之輩刺死了,他找誰說理去? “陛下!”不多時,范文程取了書信,遞了過來。 “馬水口已失!”洪太打開書信,借助火光看了一眼,不由臉色鐵青,一時間失手打碎了手里的茶盞。 “陛下?”眾人聞言不由面如土色,一股絕望感瞬間涌上了心頭。 “一定是駐守在蔚州的‘順賊’,一定是他們!”范文程突然想起一事,不由出口斷言道。 眾人聞言更加絕望了,這些人來自于豫親王多鐸和鄭親王濟爾哈朗帶領(lǐng)三萬大軍都沒有攻破的蔚州,想必這關(guān)口更加難過了。 他們雖然猜錯了過程,卻猜對了結(jié)果。 如今馬水口正駐扎了義軍張?zhí)炝?、李際遇、李過和陳繼泰四營一萬四人馬,若是洪太敢走此處南下,定然會被義軍堵在馬水口至蚩尤祠之間的狹長地帶,等待他們的只有全軍覆滅的下場。 怎么辦?怎么辦! “附近還有沒有出路?”那洪太雖然只覺得腦子嗡嗡直響,仍然冷靜的開口問道。 “這……其實不是沒有,就是……就是有點不太把握!”范文程聞言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說!”洪太嘴里只蹦出來一個字。 “由此往東,有兩處出口,一處喚作天津關(guān),一處喚作齊家莊,皆能東出太行。只是……只是……”范文程不由吞吞吐吐道。 “沒有什么只是!”洪太粗暴的打斷了范文程的言詞,直接下令道,“全軍即刻在其附近安營扎寨,依照軍令逐個撤退!” 既然這兩處都沒有出現(xiàn)在洪太的備選方案之上,顯然都是小道。 只是如今大道封閉,后金中軍三萬人馬陷入到絕境,無論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萬丈深淵,也只能如此了! “什么,洪太沒有走馬水口,反倒走了天津關(guān)和齊家莊!”就在義軍終于確定了洪太的動向以后,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寅時,天色都快要亮了。 “著張三百繼續(xù)追殺豪格部;著張?zhí)炝?、陳繼泰兩營東出馬水口,截擊建虜;著李過繼續(xù)駐守馬水口,謹防建虜南下;調(diào)李際遇部重甲兵,參與圍殲建虜中軍主力!”張順的反應(yīng)很快,立即對義軍的部署做出了調(diào)整。 “全軍主力隨本王向東南進發(fā),準備給洪太沉重一擊!” 第454章 最后一線希望 夜,漆黑如墨。 三兩點燈光如豆,星星點點,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延伸到遠方。 萬籟俱寂,除了唧唧的蟲聲,只有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洪太站在黃草梁上的烽火臺上,沉默的望著點點繁星似的燈火從西面天津關(guān)里“吐”出來,然后再被東面的“一線天”所“吞噬”。 原來這洪太所立的黃草梁是天津關(guān)附近的制高點,正合方便觀察附近軍情,故而明軍特意在此處設(shè)立了烽火臺。 而后金兵抵達此處以后,洪太一眼便看中了此地的位置,故而登上了這黃草梁,指揮士卒的撤退。 而西面的天津關(guān)和東面的“一線天”都是附近的險地。 然而,雖然此地如此險要,還有明軍把守,依舊被他攻破了。 然而,對此洪太心中沒有半分欣喜,反倒充滿了痛苦和懊惱。 他,堂堂“大清國皇帝”,三丁抽一,甚至兩丁抽一,前后調(diào)動了一十六萬大軍入關(guān)賭國運。 結(jié)果,他賭輸了,只能倉惶的帶著麾下剩余三萬人馬向東逃竄,心中的悲涼不知向誰訴說。 那英親王阿濟格大約的確是戰(zhàn)死了;鄭親王濟爾哈朗即便不死,其麾下人馬也全完蛋了。 至于肅親王豪格這個逆子,他人雖然沒死,還不如像前面那兩人一般,早死了干凈。 這一刻他想了許多,然而他又很快就把這些念頭排出了腦海中。 活著,這一切只有他活著,活著帶兵出去才有意義。 他手里還有兵,他的老對手崇禎手里還有兵。 只要雙方聯(lián)手,就一定能抵擋住“順賊”的攻擊! 至于崇禎會不會同意這種事情,他根本不用考慮。 雖然我殺傷他的將士,占領(lǐng)他的土地,擄掠他的士民,劫掠他的財貨,但是作為一個成熟的君主,他一定會原諒我的! 想到這里,洪太的目光愈發(fā)堅定了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見一人從山下吭哧吭哧的爬了上來,洪太借著微弱的燈光仔細一看,原來正是范文程。 “殿下,‘順賊’的攻擊果然弱了下來!”氣喘吁吁的范文程,不由興奮地向洪太匯報道。 “好!”同樣一臉疲憊的洪太順手倒掉了已經(jīng)灌滿了茶盞的鼻血,拍著大腿道,“這真是天不亡我??!” 原來從二十一日寅時起至今,雙方已經(jīng)鏖戰(zhàn)了三天兩夜。 而就在這三天兩夜之中,大多數(shù)將士都來不及闔一下眼,早已經(jīng)到了身體的極限。 而相對于以農(nóng)民為主要兵員的義軍,以條件更為艱苦的牧民和漁獵部族為主題的后金兵,顯然更為堅韌一些。 雖然說多出來的這點堅韌并不能讓洪太反敗為勝,擊敗義軍,但是足以讓他撐到義軍進攻力度降低以后,然后較為完好的撤出戰(zhàn)場。 但是,代價是什么呢? “七月二十三日午時,經(jīng)過李自成、張鳳儀三萬三千人的一日一夜的辛苦奮戰(zhàn),終于肅清了位于應(yīng)龍山和旱魃山之間的濟爾哈朗部殘部?!本驮诤樘玫搅x軍進攻放緩的消息的同時,徐子淵正向幾乎睜不開眼睛的張順匯報道。 “二十三日晚,在得到張鳳儀部助力下,左帥張三百以悟空和姬龍鳳兩人為尖刀,終于撕裂了滯留在天津關(guān)以西的豪格部人馬的防線?!?/br> “雙方鏖戰(zhàn)至深夜,義軍殺傷其人馬不下三千,俘獲受降四千之數(shù),約莫殲敵萬人,豪格帶領(lǐng)剩余殘部,倉皇東逃?!?/br> “好,好,好!”張順沙啞的贊揚了已經(jīng),這才繼續(xù)下令道,“本王聽說韃虜頗耐苦戰(zhàn),今始知之?!?/br> “這樣吧,大家都頂不住了,曉諭諸軍安排好崗哨警戒,且休整一晚,明早再作計較?!?/br> “著李際遇部繼續(xù)發(fā)起猛攻,務(wù)必不給洪太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休息是不成了,基本上全軍上下都耗到了體力的極限。 如果再硬挺下去,張順怕有個萬一,不但讓煮熟的鴨子飛了,還落一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 根據(jù)當前形勢估算,后金右翼濟爾哈朗部和部分中軍這兩萬人算是全完了。 左翼肅親王豪格部兩萬人馬,至少折了一半。 當前后金中軍主力,在這次撤退中至少折了萬余人。 如今再加上雙方大軍大戰(zhàn)造成的損失、潰散,那么這一仗后金差不多折損了五萬人馬。 如果再加上阪泉之戰(zhàn)和礬山堡之戰(zhàn)以及阿濟格部的覆滅,后金前后動員了一十六萬大軍,其實折損九萬有余。 這一對一個人口不過百萬,丁壯不到四十萬的政權(quán)來說,不啻于遭受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張順根本不急,急的應(yīng)該是當面的建虜才是。 “什么,建虜突然大舉東出?”而就在張順和洪太各有計較之際,二百里之外的崇禎也得到了令他們君臣上下震驚不已的消息。 依照他們的心思,東虜、西寇各自逞兇,沒有三個月到半年時間根本不可能分出勝負。 如今自東虜西進不過短短二十天功夫,怎么東虜又折返了回來? “現(xiàn)在雙方勝負如何?”崇禎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不由焦急的開口問道。 “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如何應(yīng)對。 唯有內(nèi)閣首輔溫體仁聞言,連忙上前道:“啟奏陛下,東虜、西寇,雙方兵力之盛,未之有也,我不得探其虛實?!?/br> “然而,自建虜叛亂一來,兵鋒之盛,蓋莫能當;老奴、洪太父子機警狡詐,不下曹cao曹丕之輩。” “夫‘順賊’者,不過黃巾赤眉之流耳,如何勝之?” “望陛下即刻召集四方兵馬勤王,以免京師為虜所困!” “這……”崇禎聞言心亂如麻,正要開口下旨。 不意薊遼總督丁魁楚卻開口道:“溫閣老,此言差矣?!?/br> “夫‘順賊’奄有陜山河南大半之地,以窺天下;其‘賊首’張順者,狡詐權(quán)變,不下洪太。” “故而兩賊相爭,勝負當在五五之數(shù),建虜未必勝之?!?/br> “如今雙方交手不及一月,建虜大潰而走,定是勝負已分。” “還請陛下早做打算,以防萬一!” “丁魁楚,你什么意思?”丁魁楚這話一出,溫體仁不由惱羞成怒道。 “沒什么意思!” “什么叫沒什么意思?這么說你要規(guī)勸陛下南遷,盡舍北方疆土?”溫體仁不由半瞇著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