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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791節(jié)

    二則稀釋了細(xì)胞中的電解質(zhì),形成了低滲性脫水。

    再加上他身體超重,三高俱全,又連日熬夜,一時間多種病因一起爆發(fā),竟讓他突然當(dāng)場猝死。

    那大學(xué)生范文程和固山額真拜圖音如何知曉這洪太已經(jīng)摸到了閻羅殿,還道他和先前一樣暈厥。

    兩人連忙一邊安排士卒照看洪太,一邊封鎖洪太暈厥之事,繼續(xù)安排布防之事。

    第459章 皈依者之戰(zhàn)

    “轟,轟,轟!”隨著一聲聲炮聲響起,若有若隱的火光照在了“智順王”尚可喜冷峻的臉上。

    眼看著義軍從山谷里涌了出來,一個念頭同時涌上了他的心頭:情況有點不太妙!

    從后金兵撤入山谷之中,至天津關(guān)有數(shù)里之遙。

    在這數(shù)里山谷之中,不知有多少后金兵。

    如今義軍已經(jīng)抵達(dá)天津關(guān)城下,那么這些后金兵的下場可想而知。

    他有心“叛清投順”,但是一見“順賊”如此“殘暴”,頓時早熄了心思。

    “開炮!”

    “放銃!”

    “放箭!”

    既然決定頑抗到底,尚可喜便有條不紊地下達(dá)著命令。

    由于天津關(guān)面前的山谷狹窄,十分適合火器的打擊,一時間沖上來的義軍紛紛倒下,被扼住進(jìn)攻的勢頭。

    “呼!”尚可喜不由松了口氣,好歹這次算是守住了。

    “咕咚、咕咚……”不多時,伴隨著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一輛輛簡易的盾車出現(xiàn)在山谷之中。

    尚可喜見狀不由一愣,頓時臉色大變。

    原來這盾車到不出奇,出奇的是這些盾車的樣式分明正是后金常用的樣式。

    “開炮,開炮!”尚可喜不由驚慌下令道。

    “轟轟!”隨著一陣火炮聲響起,七八枚鐵彈狠狠地砸在了對面的盾車上。

    然而,這些鐵彈打穿了盾車上的木板以后,便了無生息了。

    果然,這些盾車上都夯了厚厚的一層土,緩沖了炮彈的威力。

    隨著盾車一步步向前緊閉,突然亦響起了七八聲巨大的火炮聲,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天津關(guān)上。

    不僅打得關(guān)上的磚石齊飛,更是當(dāng)場射殺了數(shù)人,引起了城上一陣慌亂。

    好容易安撫了眾人,那尚可喜心中一動,不由開口笑道:“不知何人當(dāng)面,莫非是故人乎?”

    “大秦懷順王,這廂有禮了!”尚可喜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過來。

    “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三家性……咳咳,三姓家奴耿仲明啊,某不識得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尚可喜不由譏諷道。

    那耿仲明眼見此地難攻,還打算勸降這廝。

    結(jié)果一聽這賊鳥廝對自己冷嘲熱諷,頓時不由惱羞成怒道:“好一個老鴰笑豬黑,你不識得我,我卻是識得你!”

    “你卻是賣翁求榮、數(shù)典忘祖的、認(rèn)賊作父的尚永喜!”

    “好個貳臣……叁臣賊子,我是賣翁求榮、數(shù)典忘祖、認(rèn)賊作父,難道你不是嗎?”尚可喜氣急敗壞的回罵了一聲,隨后又有幾分自豪道。

    “雖然如今我是個貳臣,好歹強(qiáng)似你個叁臣賊子!”

    原來這尚可喜父親尚學(xué)禮正死于后金兵之手,后來他和孔有德、耿仲明等人一起被毛文龍守為養(yǎng)子,故而被罵作“賣翁求榮、數(shù)典忘祖、認(rèn)賊作父”也不算虧。

    “虧得你還被封為‘智順王’,不曾想竟如此不智!”耿仲明聞言不由冷笑道。

    “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今舜王自有天命在身,譬如堯舜,天下影從;而洪太身為狄夷之君,外造殺戮,內(nèi)除異己,仿若桀紂。今我棄桀紂,從堯舜,乃天下之大德,豈能為你這小忠小義所惑?”

    “若你識得天數(shù),以禮來降,仍不失封侯之位;若是膽敢抵抗天兵,定然粉身碎骨,禍及子孫!”

    耿仲明一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這打勝仗的人說話就是硬氣!

    “好,好,好得很吶!只是,當(dāng)年你在陛下麾下的時候,可不是這般說話呀!”尚可喜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今天你只管打,若是你打下老子這天津關(guān),老子把腦袋扭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

    想當(dāng)年這廝投靠了洪太,對自己和孔有德唯唯諾諾,只能跟在屁股后面吃點殘羹冷炙。

    不曾想,今日發(fā)達(dá)了,反倒在自己面前抖起威風(fēng)來,十足一個小人得志模樣!

    “雖然有些不太圓,倒也勉強(qiáng)踢得!”耿仲明聞言打量了一番,不由冷笑道。

    原來這尚可喜長著一副長臉,若是做成球來踢,確實有幾分不便。

    雙方計較一定,便不由先施以火炮、火銃,繼而短兵相接。

    如此連續(xù)較量了三五個回合,雙方死傷無數(shù),但是耿仲明依舊沒有能夠攻下天津關(guān)。

    “父親,士卒在城上立不住,該怎么辦?”兒子耿繼茂沉不住氣,不由急忙開口問道。

    原來在“三順王”之中,耿仲明實力最弱,不但兵馬數(shù)量不如人,戰(zhàn)斗力亦不如人。

    雖然在義軍火炮的加持之下,在遠(yuǎn)程火力上面取得了不小的優(yōu)勢,但是一進(jìn)入rou搏階段,就被尚可喜打了回來。

    就在耿仲明面露難色之際,突然有一人粗暴了擠了過來,開口質(zhì)問道:“耿仲明,你在搞什么勾當(dāng)?一個天津關(guān),你還打算打上一年不成?”

    耿仲明抬頭一看,原來正是正牌滿洲降將伊爾根覺羅·阿山。

    他連忙唯唯諾諾道:“將軍,你有所不知,這尚可喜死硬到底,憑關(guān)而守,急切之間突破不得!”

    “喲,我當(dāng)是誰呢?”阿山聞言不由面帶譏諷道,“原來是那包衣奴才尚可喜,你且莫擔(dān)心,看爺正牌女真大爺搜拾他!”

    你是個貳臣,爺也是個貳臣,憑什么你這個貳臣比爺混的還好?

    原來這阿山自負(fù)勇力,本以為投靠義軍以后,也能出人頭地。

    只是張順麾下人才濟(jì)濟(jì),雖然這幾仗他多有建功,但是相比較起來已經(jīng)敕封王爵的耿仲明、尚可喜二人,那封賞肯定還差得遠(yuǎn)。

    而他素來看不起這兩個賊鳥廝,一想起此事,自然心中有幾分憤憤不平。

    如今好容易逮到了機(jī)會,他忍不住要出頭“臊他一臊”。

    那耿仲明顯然不知道什么叫臉,他本來正為攻打天津關(guān)之事發(fā)愁。

    一聽說“正牌女真大爺”要出馬,雖然他一句話一堆槽點,但是他仍然忍不住喜出望外。

    “好,好說,好說!”耿仲明連忙如應(yīng)聲蟲一般應(yīng)了。

    此時天色已晚,從天津關(guān)上往下幾乎看不清了什么。

    那阿山連忙披掛了雙鎧,帶著數(shù)百重甲精兵準(zhǔn)備隨時沖鋒。

    “伯父,此事頗為兇險,不如就讓侄子領(lǐng)兵去吧!”侄子查塔猶豫了一下,不由主動請纓道。

    跟隨阿山一起投名的塞赫、查塔和莫洛渾都是阿山的侄子,他們擔(dān)心阿山有個萬一,影響自己等人在義軍中的地位。

    “慫什么?”不意阿山竟然開口呵斥道,“我們好容易脫離了后金,若是不砍個王爺玩玩,豈不是白投了舜王殿下?”

    而伴隨著阿山的呵斥聲,義軍的火炮又響徹了起來。

    由于地形的限制,這些火炮無法一字排開,所以李十安就下令把兩門野戰(zhàn)炮排在前面,黃金炮其次,最后是飛彪銃,這樣就可以一起俱發(fā),增強(qiáng)火力。

    果然隨著義軍火炮的轟擊,城上開始亂了起來。

    阿山見狀,連忙一聲令下,便躲在士卒緩緩?fù)苿拥亩苘囍螅叵蛱旖蜿P(guān)接近。

    后面耿仲明火銃手的射擊聲如同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一頓亂響,也不知打死打傷了多少人。

    好容易等到抵近了天津關(guān),那阿山連忙跳將出來,尋了一處梯子就往上攀爬起來。

    “咚!”就在這時,一根利箭一下子釘在了他的頭盔上。

    不過,由于他鐵盔外面罩了一層棉盔,倒也沒有射透。

    阿山根本不以為意,很快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天津關(guān)上,正見有一眾“天助兵”手持著長槍在那里等著。

    阿山抽出了背著的戰(zhàn)刀,合身就撲了上去。

    “殺,殺!”不知道多少長槍刺了過來,阿山扭了扭身體,不讓對方扎瓷實了。

    果然,有三五個槍頭正刺在他身上,但是由于雙層鎧甲的防護(hù)和卸力,這些長槍都沒有能夠刺透他身上的鐵甲。

    他借機(jī)拉近了雙方的距離,然后把手中的戰(zhàn)刀左一揮,砍翻了一人,右一揮,又砍翻了一人,頓時勇不可擋。

    而就在阿山大殺特殺之際,其他重甲兵也紛紛攀爬到城墻之上,左右砍殺,殺得城上一陣人仰馬翻。

    阿山這一干人等這么一殺不要緊,頓時那尚可喜感覺到不對了。

    “耿二哪來的重甲兵?”那尚可喜見狀不由心下里奇怪,連忙下令道,“搬勾銃,搬勾銃上來!”

    對付重甲精兵,那尚可喜也是有經(jīng)驗道。

    普通的鳥銃根本打不穿,非得搬勾銃不成。

    這搬勾銃,其實就是斑鳩銃,仿制于西拔牙重型火繩槍,能夠發(fā)射一兩二至一兩六之間的鉛彈。

    莫說是雙層鐵甲,就是五寸厚的盾車在七十步的距離都能穿透。

    “砰砰砰!”伴隨著一陣巨大的銃響,阿山麾下的重甲兵頓時倒下了七八個。

    “豎子敢爾!”阿山見狀目眥盡裂,不由大喝一聲,帶著三五十個重甲兵就像搬勾銃方向殺將過去。

    若是尋常重甲兵,吃了這一頓火銃,早已經(jīng)潰散。

    然而,阿山麾下的重甲兵乃后金正牌“死兵”,自然不懼這種程度的損傷。

    不多時,眾人殺入的搬勾銃陣列之中,殺散了火銃手,然而又向尚可喜尋去。

    那尚可喜哪料到“順賊”如此勇猛,早嚇得肝膽俱裂,在幾十個刀斧手護(hù)衛(wèi)下急急忙忙向關(guān)下逃去。

    那阿山雖然看不見尚可喜所在,但是看到一片火光亮處,正有一群人往天津關(guān)下逃去,他不由下令道:“快,快堵住那伙逃兵!”

    早有十幾個重甲兵上前幾步,堵住了天津關(guān)的出口,阿山借機(jī)圍了上去。

    那尚可喜眼見走脫不得,不由愴然長嘆道:“吾為將不仁,為兄不義,為子不孝,為臣不忠,合當(dāng)死于此矣!”

    “只是吾料定那三姓家奴耿二并無這般本事,不知哪位英雄當(dāng)面,讓我死也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