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8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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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的蚊蟲與南方不同,由于氣候苦寒的愿意,大多數(shù)蚊蟲天氣一寒便不見了蹤影,故而危害不大。 身為遼東土著的多鐸一干人,對其危害的認識也不足。 但是,一踏入遼澤,多鐸就見識到了這些蚊蟲的厲害。 說是蚊蟲,其實仔細分辨起來,卻是包括蚊、蠅、虻和蜂幾大類。 其中又以蚊子、牛虻數(shù)量最大,危害最大。 這些蟲子密密麻麻,撞的人臉生疼,驅(qū)趕不盡,到處都是。 蚊子叮人,牛虻叮馬,一時間讓人煩不勝煩,擾不勝擾。 “啪,啪!” “灰灰灰~” 一時間人拍蚊、虻聲,戰(zhàn)馬、騾馬嘶叫聲不斷。 “怎么回事,難得就不能忍一忍嗎?”多鐸伸手拍死了一字趴著臉上的不知名蟲子,不高興的喝道。 “陛下,這蚊蟲太多了,人能人,就怕畜生忍不了啊!”左右不由連忙解釋道。 “是嗎?”多鐸不由瞇起了眼,懷疑這些人指桑罵槐,辱罵自己。 “陛下,你看!”眾人見多鐸不依不饒,不由連忙指著一匹戰(zhàn)馬道。 那多鐸借著火光一看,只見那馬焦躁不已,馬尾飛快的甩打著,試圖驅(qū)趕靠近的蚊、虻。 奈何蚊虻太多了,防不勝防,哪里驅(qū)趕的過來。 “傳令下去,注意看管點牲畜,別受了驚!”多鐸眉頭一皺,不由連忙下令道。 那多鐸久在軍中,對這些牲畜的性情頗為了解。 別以為這些都是畜生,就什么都不懂。 實際上這些動物受到蚊虻sao擾以后,也會和人一樣煩躁不安。 隨著煩躁的情緒不斷積累,一個不小心就會失控,沖撞陣型。 若是一個不小心,在這遼澤中引發(fā)了大量戰(zhàn)馬失控,引起士卒傷亡不提,若是導致大量的戰(zhàn)馬陷入沼澤之中,那笑話就大了。 好容易這眾人安撫下,并沒有引發(fā)大規(guī)模戰(zhàn)馬失控事件,多鐸心中稍安。 但是,由于遼澤之中到處都是泥淖,行軍艱難,耗費了兩三天功夫,這才好容易趕到了廣寧外圍。 眼看遼金故道就在眼前,那多鐸松了口氣之余,連忙下令道:“前面就是遼金故道,大家在加把勁?!?/br> 結(jié)果,多鐸話音剛落,突然只聽到一聲炮響,驀地從蘆葦叢里殺出來一彪人馬來。 為首之人,一馬當先沖殺過來,并大聲喝道:“多鐸小兒,某家在此等候多時了,還不快快上來領(lǐng)死!” 那多鐸聽了頓時魂飛魄散,定睛仔細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順賊”麾下的將領(lǐng)楊國柱。 第555章 回援 “什么,韃子跑了?”當張三百第一時間得到后金主力撤走的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信。 從廣寧至海州一線,只有東西一條道相通。 白廣恩拒于前,憑河而守。 自己擊于后,背河而陣。 南為海,北為澤,本來理當萬無一失,多鐸之流插翅難飛。 張三百河白廣恩兩人卻萬萬沒想到,這后金主力突然就消失不見了,竟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對,根據(jù)其形跡推斷,當是北上遼澤……”祖大壽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這張三百又不是庸人,兩軍接戰(zhàn)以來,本就朝夕sao擾,反復接觸,故而待到多鐸一走,義軍立馬發(fā)現(xiàn)了后金的虛實。 待到祖大壽帶領(lǐng)人馬沖進后金營地以后,無論是俘虜供詞,還是后金人馬撤離的蹤跡,都表明后金主力北上遼澤去了。 “遼澤?遼澤現(xiàn)在能通行嗎?”張三百聞言一愣,不由連忙問道。 “依照常理,至少還得等半個月,遼澤方能行軍?!弊娲髩蹞u了搖頭,仔細解釋道。 “今晨發(fā)現(xiàn)韃子不見了,我特意命令吳三桂帶人前去追趕,追入遼澤之中,只見遍地泥濘,腳印深淺不一,想必是韃子狗急跳墻,不得已為之?!?/br> “這倒也是!”張三百不由贊同地點了點頭。 原來,就在多鐸接到義軍攻克遼陽消息的同時,張三百一干人等同樣收到了。 只是張三百、白廣恩等人還以為多鐸要強攻,故而緊鑼密鼓的準備應(yīng)戰(zhàn)之事,萬萬沒想到他卻跑了。 “看樣子多鐸很急??!”張三百不由笑了。 “確實很急!” “那……那祖將軍以為他急著往哪里趕呢?” “遼陽!”祖大壽沉默了片刻,伸手在地圖上一指道。 “好,既然韃子準備支援遼陽,那我們率先趕往遼陽,可行不可行?”張三百掃視了眾人一眼,突然開口道。 你不是要去遼陽嗎?那我先去遼陽等著你! “這……這恐怕太過冒險!”眾將聞言不由面面相覷道。 “廣寧猶在,時時威脅我軍后路。若我大軍去了,恐其斷我糧道?!?/br> 原來若是從關(guān)內(nèi)前往遼東,除了水路一路以外,唯有出山海關(guān),然后沿著狹窄遼西走廊趕往錦州。 出了錦州以后,地勢漸寬,出現(xiàn)了以義州、廣寧和錦州三城為核心的一片廣闊區(qū)域。 由此折而向東,便是一條狹長的沿著路河東去的長廣道。 這長廣道起于廣寧北面,止于海州東昌堡,長達二百里。 如今廣寧未下,一旦義軍大軍東去,難免會被廣寧的石氏三兄弟sao擾甚至截斷糧道。 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隱憂。 根據(jù)上次多鐸趁著撤退之際,殺了一個回馬槍來看,這一次他未必會老老實實退去。 如果他入了遼澤以后,不曾東進,反而折先廣寧,破了圍困廣寧的楊國柱部人馬怎么辦? 想到此處,張三百不由笑道:“諸位言之有理,以本將只見,不如這般?!?/br> “一則馬上派人通知楊國柱部,謹防韃子從遼澤中殺出;二則派遣船只逆遼河而上,探查遼澤動靜。” “三則,派遣白廣恩部攻打海州;四則征調(diào)附近所有船只,隨時走水路支援遼陽!” “好,好,這個好!”祖大壽聞言一愣,隨即眼睛一亮,不由拊掌而笑道,“將軍這一次計劃如此周詳,后金國合當亡矣!” 且不論張三百如何計較,且說隨著他一聲令下,義軍都忙碌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大清國禮烈親王”大貝勒代善也收到了自己的情報。 “什么,遼陽丟了?”代善望著完全坐守孤島的明軍,一時間不由望洋興嘆。 “父親,這多鐸干什么吃的!”就在這時,長子岳托不由憤怒道。 “休要意氣用事,這一次恐怕是來者不善吶!”代善聞言伸手止住了長子道抱怨,而是語重心長道。 “父親,此話何解?”岳托聞言一愣,不由開口問道。 “自洪太關(guān)內(nèi)喪師以來,折兵十萬,如今我國中可用之兵尚不足十萬?!贝茋@了口氣道。 “其中陛下帶去了四萬,咱們父子倆帶走了萬余。盛京留守一萬,復州劉之源有兵馬一萬?!?/br> “金州、義州、廣寧、海州、遼陽等地,又各有數(shù)千,攏共才這點人馬。” “如今竟被人占去了遼陽,恐怕兵力早已經(jīng)捉襟見肘矣!” “那……那咱們該怎么辦?”聽了代善這話,岳托心里不由沉甸甸的,連忙開口追問道。 “走!”代善斬釘截鐵道。 “走?” “對,遼陽一失,我軍糧道斷絕,即便明日攻下皮島,也已經(jīng)于事無補?!贝泣c了點頭道。 “如此,還不如合力奪回遼陽,這樣才會有一線生機!” “父親!”岳托聞言沉默了半晌,不由突然出聲問道,“就算奪回遼陽,又有什么意義呢?” “岳托!”代善聞言一愣,不由厲聲喝道,“你什么意思!” “莫非你以為你是我兒子,我就不敢殺你不成?” “父親,即便你要殺了兒子,兒子有幾句也要說出來!”不意岳托聞言,竟然硬著脖子道。 “兒子自從軍以來,不說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算得是沙場宿將?!?/br> “往日里,您總說‘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可是這話能偏偏別人,如何騙得了我們自己?” “自汗王起兵以來,東征西討,我們本部本有十萬丁壯,如今尚不足半數(shù)。” “原來這遼東有漢人百萬,幾經(jīng)折損,恐怕其丁口尚不足三十萬。” “如此,國無兵,土無民,就算我們能夠贏下一場,贏下十場,又能怎樣?” …… 代善聞言沉默了好半晌,這才低聲道:“你是對的!其實情況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br> “其實如今我滿洲兵丁,三不存一,漢人丁壯亦只剩十余萬?!?/br> “東面蒙古,除了科爾沁和察哈爾部以外,個個都蠢蠢欲動?!?/br> “若是一個應(yīng)對不善,我‘大清國’就是國除族滅的下場!” “那……那怎么辦?”岳托聞言都嚇傻了。 他本以為國中的形勢夠惡劣了,其實真實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惡劣。 “沒辦法,兩代汗王造的孽,恐怕只能由我們這些人來償還了!”代善面如死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