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8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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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將軍,你怎么看這陣勢?”眾人聞言驚懼之心稍解,李延庚連忙湊趣道。 “不怎么看,不過中規(guī)中矩罷了!”黃得功搖了搖頭,抽出腰間的鐵鞭一指道。 “這老東西之所以布陣于城南,而不是城北、城西,卻是有一番講究?!?/br> “這城東臨水,其陣型無法展開;城北雖然能夠展開陣型,卻懼我水師擊其后。” “城西背靠首山,本是一等一的好地方,卻又懼我大軍來援,斷其后路,無處可逃!” “這代善麾下韃子雖眾,卻懼我如虎,暮氣沉沉,安得敗我?” 原來這太子河雖然整體上是東西走向,卻剛好在遼陽和東京城之間轉了個彎兒,剛好變成了南北走向。 正好遼陽城位于西岸,東京城位于東岸。 占據(jù)了東京城的后金一方,若想向遼陽城發(fā)起進攻,就必須越過太子河,然后再構筑進攻陣地。 但是由于義軍水師的緣由,導致代善不得不放棄了東面和北面兩個進攻方向,只能在西面和南面兩個方向進行選擇。 很顯然,雖然由于太子河的阻隔,東京城并不能給代善提供什么幫助,但是并不妨礙代善選擇盡量靠近東京城的方向,所以這才選擇了從南面發(fā)起進攻。 代善這一次率領的人馬不少,自然需要做的準備也很多。 待到后金兵渡過太子河以后,他一邊下令士卒構筑營壘,一邊派遣一營人馬前去遼陽城外挑戰(zhàn)。 “咚咚咚!”伴隨著一陣陣鼓聲,一營整齊的后金步卒出現(xiàn)在遼陽城南門。 “里面的人聽著,我乃甲喇章京瓦克達,快快開門投降,不然待我攻入城內,雞犬不留!”一個年輕的將領,打馬而出,大聲恐嚇道。 “哦?給他幾枚‘震天雷’嘗嘗!”黃得功見狀,不由冷笑道。 “好嘞,吃我‘震天雷’!”隨著黃得功一聲令下,不多時幾個士卒取出來圓滾滾的幾個物件拋了出去。 那物件一飛出來,頓時駭?shù)猛呖诉_魂飛魄散,連忙轉身就跑。 只是跑了半晌,卻并沒有爆炸聲傳來。 那瓦克達連忙立住腳步,扭頭一看,卻見那物件毫無動靜。 他不由心里一動,連忙上前查看,卻見那幾個物件竟不是“震天雷”,而是幾顆血淋漓的人頭。 “你……你這是何意?”瓦克達不由驚疑不定的開口問道。 “無他,不過給你一個見面禮罷了!”黃得功不由笑道,“這幾個都是親近爾等的大戶,如今俱以伏誅。” “若想攻我城池,單憑本事來攻,這一次須使不得下三濫手段!” 原來這瓦克達不是別人,正是禮烈親王代善第四子。 這一次代善之所以讓他前來叫陣,其實也有鼓動城中大戶里應外合,打開城門的意圖。 只是無論代善,還是瓦克達都沒有想到黃得功如此狠辣,竟然先下手為強,已經(jīng)把祝、王、段等家滅了。 “兄長!父親!”而就在這時,早有一人突然沖了出來,撲倒在地,神情激動的捧著若干首級,大呼小叫起來。 “節(jié)哀順變!”瓦克達見狀不由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祝世昌,這……這須怪不得你,怪只怪‘順賊’心狠手辣……” “順賊,順賊,我與你勢不兩立!”祝世昌聞言不由神情激動、怒發(fā)沖冠,伸手指著城上的守軍,大聲喝道。 “爾等既然膽敢殺我父兄,滅我家族,等到我殺入城中,定然要爾等不得好死!” “殺入城中,雞犬不留!”瓦克達眼見士氣可用,不由連忙大聲喝道。 “殺入城中,雞犬不留!”一干真韃子、假韃子,本就兇殘慣了,哪里受得了這口鳥氣,不由連聲大呼,勢不兩立。 頓時駭?shù)美钛痈?、崔明、韓軒一干人等臉色大變。 “將軍,將軍,這可如何是好?”三人萬萬沒想到竟然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要殺進了雞犬不留,我們死守住城池不就是了!”不意黃得功竟平靜的回答道。 眾人聞言一愣,頓時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來。 原來這一干人等,金來降金,明來降明,其實并無十分堅守之心。 那黃得功別的不怕,就怕他們里應外合,壞了自己的大事。 故而,故意引他們屠戮城中其他大戶,然后再勾起后金兵的怒火,讓他們退無可退,只能一心一意助黃得功守城。 “好,好,好個黃將軍,我等卻是服了!”眾人想到這里,只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計可施。 第562章 馳援 “殺?。 奔桌戮┳J啦皇殖种L矛,一手抓住木梯,奮勇向城上爬去。 就在這時,幾塊石頭從城上擲了下來,他連忙往前一伏,卻聽見下面響起了一聲慘叫。 不用低頭,他也知道這是砸中下面的士卒了。 然而,他并不驚慌,反而利于義軍投擲石頭的間隙,繼續(xù)向上爬去。 雖然說因為他投靠了“韃子”,這才導致闔家族滅。 但是他對此并不后悔,他只是后悔沒有能夠及時把全家遷到盛京,才遭此劫。 一想到城外沾滿了血污泥土的父兄首級,他忍不住就怒火中燒。 殺,殺,殺! 現(xiàn)在他心中沒有任何想法,只有一個念頭。 就是要殺盡城中的“順賊”,殺盡城中的大戶,更要殺盡闔城百姓,為他全家老小報仇雪恨! 眼見就要爬上了城樓,祝世昌不由一喜,結果抬頭一看,卻正看見城上支了一口大鍋。 那大鍋正熱氣騰騰,滿滿的一鍋黃白之物正在其中不斷的翻滾。 “哈,上來一個,潑他!”正在燒鍋的士卒眼見竄上了一個韃子,不由分說,舀了一瓢黃白之物兜頭潑了過來。 “?。 蹦亲J啦睦锪系竭@個,登時被淋了一身,只覺得臉上、身上被燙的生疼,連忙棄了長矛跳了下來。 那城墻高度三丈五,差不多相當于后世三四層樓高。 這祝世昌裹著鐵甲噗通一聲摔了下來,只摔了個七葷八素。 好容易爬了起來,卻覺得左腿一疼,差點昏倒在地。 原來這一跳不要緊,卻是摔斷了小腿骨。 “將軍,將軍你沒事兒吧!”早有兩個忠心的家奴沖了上來,一左一右架住道。 “我沒事兒,退下去再說!”祝世昌應了一聲,連忙在兩位家奴的幫助下,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戰(zhàn)場。 “鏜鏜鏜!”而就在祝世昌退下之際,鳴金聲響徹了起來,原本氣勢洶洶的后金兵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怎么樣?”代善一見兒子瓦克達和一瘸一拐的祝世昌進得帳來,連忙開口問道。 “不成,攻不下來!”瓦克達搖了搖頭,有幾分無奈道。 “如今的遼陽城鐵板一塊,竟沒有一個肯心向我軍,看樣子非得上紅衣大炮不成!” “你覺得呢?”代善皺了皺眉頭,扭頭又向祝世昌問道。 “奴……奴才也是這般認為!”祝世昌聞言連忙上前附和道。 原來這祝世昌投降后金以后,被劃進了鑲紅旗,其主子正是禮烈親王代善。 “那好吧,那就寫信給安平貝勒,讓他派人送了紅衣大炮!”代善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無奈下令道。 這后金士卒雖精,然而卻長于夜戰(zhàn),拙于攻城。 先前老奴起兵,之所以能夠連克城池,占據(jù)遼東,主要依靠的是間諜和城中大戶的里應外合。 如今黃得功先是冒險除掉了遼陽城內祝、王、段等家,又把李、崔、韓三家綁上了自己的戰(zhàn)車,城中早已經(jīng)沒了后金的“自己人”,這仗就難打了。 “韃子的偽王到了遼陽?”就在代善剛剛趕到遼陽城外不久,移駐牛莊的張三百便得到了消息。 “對,碩讬一部約莫有五千人;代善一部約莫有萬余?!蹦鞘拐哌B忙匯報道。 “三千對萬五,這仗不好打??!”張三百眉頭一皺,不由嘆了口氣道。 “要不……要不向殿下再討些人馬?”騎兵將領張大受聞言,不由開口建議道。 義軍大舉東征之初,前后共調用了二十萬兵馬。 除卻南路洪承疇一部,如今盤踞在宣大薊鎮(zhèn)及京師附近的兵馬至少還有壹拾伍萬之多。 而在這壹拾伍萬人馬之中,只有五萬之數(shù)調來了遼東,故而張大受才有此建議。 “不成,不成!”不意張三百搖了搖頭道。 “張兄有所不知,這遼東除了我義軍之外,尚有舊軍六萬余人,攏共有一十一萬兵馬在此?!?/br> “這遼東經(jīng)歷戰(zhàn)火,農(nóng)桑廢棄,大體餉糧全賴山陜河南等地供給?!?/br> “若再增兵,吾恐糧草不濟矣!” 原來明開國之初,遼地一片荒蕪,每年需要運送糧餉七十余萬石。 明太祖朱元璋便在此地設立衛(wèi)所,進行屯田,及至永樂年間,征收子粒已達七十萬石,收支大抵相抵。 等到萬歷年間,一則屯田制度敗壞,二則遼事漸起,朝廷連番用兵,遼東之地早已入不敷出。 再經(jīng)過老奴殺戮破壞,遼東經(jīng)濟幾乎處于崩潰的邊緣。 故而義軍若想支撐遼東的戰(zhàn)爭,一切糧餉,只能依靠內地運送。 然而,如今的義軍不過占領了山陜河南及北直部分地區(qū),境內又多災多難,本就難以籌措糧餉。 更不要說以原明軍天津水師為基礎組建的新水師力量還很薄弱,更是無力長時間、大規(guī)模運輸糧草。 和作為純粹將領的張大受不同,如今張三百成為了這三軍統(tǒng)帥,自然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 這一仗張順不會再給他派遣任何援軍了,他手底下只有這五萬戰(zhàn)兵,六萬守兵。 “那……那怎么辦?”張大受聞言傻了眼。 若是讓他上陣廝殺,他是一等一的好手。 若是讓他解決糧草問題,他只有一個老辦法,那就是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