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8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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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象升的奇兵營也一樣,他們幾乎拿了義軍最好的裝備、最好的后勤和輜重,結(jié)果只能留在榆林吃沙子,這讓誰能服氣? 如今好容易打了一場大勝仗,頓時腰板直了,心氣也有了,一個個腳下跟按了彈簧似的,一蹦三跳。 “老伙計啊,你也終于又見血啦!”盧象升扭過頭去,仔細(xì)看了看手中尚有血漬遺存的偃月刀,輕輕拂拭了一下,不由長嘆一聲,賦詩一首道。 “忠臣有幸臨明主,寶刀無辜染虜塵。向使岳武遇太祖,笑煞龍城飛將軍!” 且不說那盧象升如何,且說那楊國柱自從得了十門擎天大將軍炮以后,早豎在廣寧城外,輪番轟打,只打得城上磚崩石裂,一時間難以立足。 次兄石天柱抵擋不得,不由連忙下城道:“三弟,賊人火炮兇猛,非我能及,為之奈何?” “哥哥不必慌張,我早已經(jīng)派人前往土默特、喀喇沁等部,請求其出兵支援?!笔⒅勓赃B忙安慰道,“只要這兩部四翼出兵,威脅義州,賊人自然不戰(zhàn)自退!” “這……這能行嗎?”長兄石國柱聞言猶豫了一下,不由追問道。 “怎么不行?”石廷柱自信道,“只要這兩部發(fā)起進(jìn)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哦,那好吧!”石國柱、石天柱兩人明顯不信,但是亦無可奈何。 眼見兩位哥哥走后,石廷柱這才長吁了一口氣,一臉茫然的頹坐在椅子上。 別看他剛才自信十足,其實他心里清楚,這“大清國”恐怕是要完了。 當(dāng)初老奴攻打廣寧之際,何等威風(fēng)? 他們?nèi)值苌潭ㄓ纱涡质熘鲇L兄石國柱和石廷柱則負(fù)責(zé)開門歸降。 比這更麻煩的是,當(dāng)初為了討好老奴等人,他自曝家門,聲稱“先祖世居蘇完,姓瓜爾佳氏,明成化年間內(nèi)屬,授建州左衛(wèi)都指揮僉事,世代世系”。 本來按照當(dāng)時的觀念來說,入華則華,入夷則夷,倒也沒人說些什么。 但是他們石家世受國恩,又主動叛華入夷,無論以忠義論之,還是華夷論之,均是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之輩。 若是日后大清國得天下也就罷了,或許會將其列為同類。 可是若讓漢人掌了權(quán),恐怕他這種“二鬼子”,下場比“正牌鬼子”還要凄慘三分,這才是他們石氏三兄弟頑抗到底的根本原因。 本來他們?nèi)值苓€覺得這一次叛華入夷,十拿九穩(wěn)。 哪里想得到半路上殺出來個張順,直接一桿子戳塌了大明和后金兩國的“天”。 這下子徹底斷絕了他們?nèi)值苣钕耄仓荒芤粭l道走到黑了。 “轟,轟,轟!”城外的“擎天大將軍炮”再度響徹了起來,震耳欲聾的炮聲震的石廷柱幾乎肝膽俱裂。 人總說:炮聲如雷,震懾一切魑魅魍魎! 顯然在如此隆隆的炮聲之下,他懼了,他怕了,他也走投無路了! “怎么樣,還能堅持嗎?”石天柱、石國柱上得城來,正見達(dá)爾漢正在指揮炮聲還擊。 “情況不妙,方才又被‘順賊’擊毀了一門紅夷大炮!”達(dá)爾漢指了指不遠(yuǎn)處斷成幾塊的殘片道。 這達(dá)爾漢不是別人,正是石國柱之子。 他見左右沒有外人,不由低聲問道:“不知父親和叔父是何打算?這廣寧城已成死地,若何還要堅守下去?” “這事兒還不是怪你叔父,當(dāng)初好端端的非要和韃子攀上關(guān)系,這下好了,推都推不掉了!”石國柱聞言不由抱怨道。 “?。俊蹦沁_(dá)爾漢聞言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過來。 石氏三兄弟這一叛不要緊,既是叛國,也是叛君,更是叛族,如此之下,哪個漢人得了天下,能輕饒了他們? “好了,大哥,這個時候還說這些干什么!”石天柱聞言連忙打斷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如何守得住廣寧城的事情!” “守?拿什么守?這幾日不但士卒、丁壯折損不少,這糧草也消耗了大半?!笔瘒挥衫湫Φ?。 “若是過了年,咱們還不能擊退‘順賊’,恐怕咱們?nèi)疑舷露嫉米鲎娲髩?!?/br> 夫祖大壽,食人者也! “明天的事情,這誰說得準(zhǔn)……”石天柱一邊望向遠(yuǎn)方,一邊嘆了口氣寬慰著兄長。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突然驚訝的指向遠(yuǎn)方道:“那是什么?莫不是土默特部援軍?” 石國柱聞言連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正北面正有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疾馳而來。 “是援軍,是援軍,是土默特部的精騎!”石國柱不由興奮的叫嚷了起來。 “嘿,還真是!”達(dá)爾漢聞言舉目遠(yuǎn)眺,卻見來著一人數(shù)馬,正是蒙古部落常見的騎兵配置。 “不對呀,這土默特部怎么還拖家?guī)Э诘模俊北娙丝戳税肷?,隨著那“援軍”越來越近,突然那石天柱率先發(fā)現(xiàn)不對。 原來這一隊人馬不僅有眾多的戰(zhàn)馬,居然還有千輛車輛,車輛上還坐著一堆老人婦女和孩童。 “城上的人聽著,本將已經(jīng)徹底消滅土默特部,爾等休要有僥幸之心。要死要降,一言而決!”不多時,只見一個身著綠袍,手持大刀之人來到城下,大聲喝道。 石國柱、石天柱再看看城外那一隊人馬,頓時如一盆冰水當(dāng)頭澆了下來。 這哪里是土默特部,這分明是一支擊敗了土默特部,然后繳獲了土默特部幾乎所有的牛馬駝羊及牧民的“順賊”兵。 “怎么辦?怎么辦?”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之際,突然只聽得一聲慟哭。 眾人回頭望去,卻見石廷柱之子卓爾們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失聲痛哭道:“吾父已去矣,著兩位伯伯即刻投降!” “這……豎降旗!”石國柱、石天柱相視一眼,不由異口同聲的下令道。 第610章 最后的掙扎 “混賬!”當(dāng)多鐸得到廣寧陷落的消息以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勃然大怒。 義軍能想得到偷襲沈陽,自然多鐸也能想得到。 其實這廣寧不僅堵住了義軍深入遼澤之路,更是堵住了后金開辟的新道。 原來自后金定都沈陽以后,為了盡快應(yīng)對明軍的威脅,一直在尋求通往廣寧一帶的新道。 經(jīng)過多番探查以后,后金發(fā)現(xiàn)從沈陽往西,沿著遼澤北面邊緣行至巨流河,然后再折向西南,便能抵達(dá)廣寧一帶。 只是這條道路沒有修整,頗為泥濘,但是在冬季已經(jīng)完全能夠滿足大軍的通行。 在原本歷史上,大概在兩年以后才開始動工,前后用了大概一年的時間,修筑了沈陽至巨流河一帶的道路,喚作盛京疊道。 一直等到清軍入關(guān)以后,這才有人力物力,徹底修筑了這條裁彎取直的盛京疊道。 當(dāng)然,雖然這條道路如今并未修成,但是并不妨礙人馬通過。 所以當(dāng)多鐸得到廣寧失守的消息以后,這才不能自已。 “殿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如何調(diào)整部署,防備‘順賊’偷襲之事!”那代善眼見多鐸暴躁不已,心里雖然生出了一股名叫失望的情緒,不過仍打起精神來諫言道。 “防備,防備!我大清國什么時候需要防備別人,不都是別人防備我大清國嗎?”多鐸聞言愈發(fā)怒不可遏。 “陛下,勝敗乃兵家常事,攻守乃兵家戰(zhàn)術(shù),豈可感情用事?”代善不由帶有幾分不快的質(zhì)問道。 “呃……”多鐸吃了代善這一喝,這次稍微冷靜了一些。 “廣寧沒了,西面遼河一帶空虛,我們的側(cè)翼直接暴露了出來??礃幼樱ㄓ谐奋娨煌玖?!” “殿下,若是如此,那么復(fù)州劉之源部就等于被我大清國放棄了呀!”代善不由又提醒道。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該怎么辦?”多鐸被他擠兌了一下,不由脾氣又上來了。 “我覺得陛下應(yīng)該留下一部堅守東京,然后率領(lǐng)主力西進(jìn),重新奪回廣寧!”代善冷笑道。 “你……”多鐸聞言勃然大怒,反問道,“我軍西進(jìn)固然可以,如果‘順賊’不打東京,反而折而向西怎么辦?” “這……”代善聽到這里,頓時也沒脾氣了。 原來后金憑借騎兵優(yōu)勢和兵力優(yōu)勢,固然可以在壓制張三百的同時,向牛莊、廣寧一帶發(fā)起進(jìn)攻。 但是一旦后金主力離開,那么張三百也完全可以拋開東京城不管,折而向西,直接打通鳳凰城至朝鮮義州一帶的通道。 到時候后金不但會失去朝鮮這個藩屬國,更會被義軍聯(lián)合朝鮮、東江威脅到后金起家之地的赫圖阿拉一帶。 現(xiàn)在后金面臨的問題和先前一樣,還是這不能丟,那也不能丟。 全都想要,但是又顧不過來。 “這樣吧,實在不行,只能再派人往北去,抓點野人回來補充一下兵力!”多鐸沉吟了半晌,最終無奈的決定道。 “這……這個時節(jié)也太冷了,不好辦呀!”代善聞言皺了皺眉頭不由開口提醒道。 “冷?值什么,就是因為太冷了,咱們才有機(jī)會反敗為勝!”多鐸突然笑道。 “這一次我不要多,只要三千野人。披了鐵甲,留作當(dāng)‘撒手锏’用!” “三千?”代善聞言嚇了一跳,不由他仔細(xì)琢磨了半晌,發(fā)現(xiàn)唯有如此,才有一線生機(jī)。 最終他無奈地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沈陽城里的防御交給杜度吧,讓岳讬帶兩千人前期抓野人!” “成,就這么定了!”多鐸點了點頭,然后又叮囑道,“對了,告訴杜度,一定讓他做好沈陽以西的防御,千萬不能為‘順賊’所趁!” 原來這多鐸和代善兩人所言的“野人”,正是指野人女真索倫部。 也就是后世鄂倫春、達(dá)斡爾和鄂溫克三族的統(tǒng)稱,大致分布于黑龍江中上游一帶。 由于這些部落較為原始落后,部落丁壯性情堅韌、殘暴,又具有很好的狩獵技術(shù),是天生的戰(zhàn)士。 故而,后金自老奴以來就喜歡抓捕這些野人女真充當(dāng)精銳。 只需要給他們披上鐵甲,配上硬弓、戰(zhàn)刀,這些人就是沖鋒陷陣的死士,故而深得女真上下喜歡。 僅天聰九年,洪太稱帝前夕,一次就抓獲了野人女真六七千人,丁壯二千四百余人,編入旗中。 故而這一次多鐸預(yù)備在抓三千丁壯,就是為了日后在和義軍決戰(zhàn)的時候,充當(dāng)撒手锏使用。 實際上類似這種數(shù)萬人的大戰(zhàn),一旦有三千死士在關(guān)鍵的時候殺了出來,確實完全能夠改變整個戰(zhàn)場的戰(zhàn)局。 “什么,抓野人,還要抓三千?”當(dāng)留守在盛京沈陽的岳讬接到“圣旨”以后,有推脫之意。 只是奈何這一次不僅多鐸,就連他的父親代善都聯(lián)名要求他去,他確實也無法反對。 只是他這心中對他父親代善的觀感,又惡心了幾分。 先前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還能說是為了瞞一瞞老奴和洪太兩人的眼神。 如今老奴、洪太都已經(jīng)身死,他卻要求他的兒子在這幾近寒冬臘月,深入黑龍江深山老林去抓女真? 我看你不是想讓我去抓女真,你是想讓山里的黑熊把我抓進(jìn)去吃了,再也回不來。 和很多人固有印象不同,以為遼寧、吉林、黑龍江都很冷,環(huán)境應(yīng)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