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9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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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經(jīng)年日久,糧餉不足,以至于功虧一簣,無功而返,無顏以見殿下也!” 原來義軍北方初定,糧餉兩缺,只因洪太大敗,后金國中空虛,張順這才審時度勢,試探一舉收復遼東,永絕后患。 然而,若是仔細論起來。 一則士卒連年征戰(zhàn),身心俱疲; 二則糧餉捉襟見肘,難以支撐長時間消耗。 故而,由不得張三百不急。 如果這一次不能盡快拿下沈陽,義軍就不得不退守遼陽,待到后金回過這口氣以后,恐怕會利用騎兵的優(yōu)勢,分別往科爾沁部,廣寧義州、遼陽和朝鮮幾個方向襲擾。 將會極大的牽制義軍的力量,消耗義軍為數(shù)不多的物資,進一步拖延義軍統(tǒng)一天下的時間,甚至會造成天下三分的局面,也為未可知。 “將軍,有句話叫做‘攻心為上,攻城為下’!”不意盧象升聞言卻笑道。 “將軍固然知道我軍糧餉不足,難以持久,難道東虜就不知道自己喪師十萬,失地千里,覆滅就在旦夕之間嗎?” “越到關(guān)鍵時刻,越要能忍,也越要沉得住氣?!?/br> “誰沉不住氣,誰就要輸;誰沉不住氣,誰就要完!” 第638章 攻心 “昨天干得不錯,大挫‘順賊’士氣!”禮烈親王代善來到了西門,開口夸贊道。 “王爺謬贊,末將僥幸而已!”杜度自謙的笑了笑,不過看其神情,也頗為得意。 自后金與義軍交手以來,連戰(zhàn)連敗,不曾討得好去。 如今雖然不過是小勝一場,但是也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情。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有來僥幸之說?”代善不由故意大聲道,“傳令下去,凡昨天出戰(zhàn)士卒,賞銀五十兩,熟雞一只,燒酒一壺!” “好!”眾士卒聞聲一愣,隨即不由歡呼起來。 原來這后金國士卒無餉銀,全賴劫掠。 自后金兵敗逐鹿以來,連戰(zhàn)連敗,不但士卒折損嚴重,十之八九家沒了收入來源,日子過得極為艱難。 如今忽聞得此厚賞,頓時士氣大振。 那代善見士氣可用,又聽到城外寥寥的炮聲,不由鼓舞道:“昨日一役,‘順賊’膽寒。不說別個,你們且聽這炮聲,比起昨晚了,卻是稀疏了許多!” 眾人聞言側(cè)耳一聽,果然和昨日比起來,炮聲少了許多,不由紛紛笑了起來:“就這樣打,咱們沈陽城里不知有多少藏兵洞,看他如何防得住!”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暢想美好未來之際,就在這時一個士卒匆匆忙忙地趕了進來。 “何事?”那杜度眉頭一皺,只覺告訴他“順賊”又出來新花樣。 “貝勒爺……你……你去城上一看便知……”那士卒一看這氛圍,哪里敢開口,只好暗示道。 “哦?王爺,失陪了!”那杜度聞言不由向代善示意了一下,就要離去。 不意那代善見狀,不由抽了哪門子的瘋,卻道:“正好,同去,同去!” “那……那好吧!”杜度猶豫了一下,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待到眾人爬上城墻,那代善眼見光禿禿的城頭,不由眼皮一跳,心底生出一股不安來。 他情知城上戰(zhàn)況激烈,萬萬沒想到竟如此激烈。 這才幾日功夫,城上的一干防御設(shè)施竟被“順賊”毀個干凈。 “王爺,貝勒爺,你們看!”就在這時,那士卒往外一指道。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今日城外只列了十余門火炮,而在那火炮后面,卻正有幾對人馬在那里挖掘些什么。 “xue攻?”代善見狀,第一反應就是義軍要往城里挖掘地道。 “這……”杜度仔細看了半晌,搖了搖頭道,“恐怕并非如此?!?/br> “以我之見,‘順賊’所掘并非地道,而是壕溝!” “壕溝?”代善聞言一愣,仔細觀看半天,眼見義軍所掘方向正是平行于城西的南北方向,而不是垂直方向。 如果是垂直方向,說明對方準備往城中挖掘,那定是地道無疑。 然而是平行方向,那大概率就是杜度所說的壕溝。 那代善見了先是哂然一笑,繼而心底一顫。 你道為何? 原來這掘壕攻城之法,后金亦曾用過。 想當年,后金兵鋒正勝,圍祖大壽于大凌河畔,久攻不克,乃引掘壕,將其徹底圍困其間。 待到糧草皆盡,援軍皆敗,祖大壽不得已率眾歸降。 如今“順賊”復用其計,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順賊”根本沒有打算速戰(zhàn)速決,而是以為持久之計。 當初祖大壽無糧,后金亦圍困了三四個月,這才逼得他不得不出降。 如果“順賊”效法此計,準備用三四個月圍困盛京沈陽,那對后金來說這絕不是一個好的跡象。 “趕快派人去其他門查看一下,究竟是何情況!”那代善想到此處,不由一臉凝重的下令道。 “???好!”那杜度聞言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還是痛快的應了。 “報,城南‘順賊’正在挖掘壕溝!” “報,城北‘順賊’也正在挖掘壕溝!” “報,城東也出現(xiàn)了‘順賊’的跡象!” 不多時,一個個消息傳來,更是坐實了代善的判斷。 “這……這‘順賊’是打算困死我們?”到了這個時候,安平貝勒杜度也回過味兒來。 “沒錯,看樣子有這個打算!”代善沉著臉道。 “不是……不是說‘順賊’出關(guān)千里,糧餉不足嗎?”杜度不由弱弱地問道。 “當初老四入關(guān)之際,還說‘順賊’不過十萬之兵,結(jié)果呢?結(jié)果怎樣?”代善不由反問道。 “沒有什么事情是百分之百,前些日子我找了好幾個漢人老學究問過了,當年朱元璋進入遼東,僅憑海路一線,便支撐了二十萬大軍?!?/br> “如今這‘順賊’比之‘朱賊’,又差了什么?” “什么?”那杜度聽到此處,頓時不由大吃一驚。 從明初到明末,變化了太多,他們已經(jīng)很難想象在明初百廢待興之際,漢地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投送力。 如今義軍哪怕投送不了這許多力量,只投送一半,也夠他們喝一壺了。 “那……那咱們怎么辦?”杜度已經(jīng)想象出,盛京沈陽被人環(huán)壕三層,圍個嚴實,然后城中“人相食”,到處叫賣人rou的可怕場景。 “你們且穩(wěn)住,我去面見陛下!”那代善想了想,不由囑咐道。 “禮烈親王要見我?見我作甚?”就在代善折回“皇宮”,拜見多鐸之際,不意那多鐸正抱著兩個婦人在吃酒。 “說……說是有軍情……”那太監(jiān)連忙匯報道。 “哦?那著……著他進來吧!”多鐸打個酒嗝,不由暈暈乎乎的下令道。 “喳!”那奴才應了一聲,不多時便領(lǐng)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走了進來。 “陛下?”那老人代善施禮完畢,看著面前不堪入目的場景,不由皺了皺眉頭。 “怎么,‘順賊’走了么?”多鐸聞言不由笑問道。 “那喝,我們繼續(xù)喝,待喝到‘順賊’糧盡而退就好了!”多鐸不由伸著脖子,又從旁邊婦人手中的酒杯里嘬了一口。 “陛下!”代善見狀,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大聲道,“‘順賊’非但沒有走,反而從北面、西面和南面三面掘壕,欲徹底圍困我盛京城!” “哦?”那多鐸聞言竟不以為意,反倒笑道,“這么說東面是沒有圍死了?” “對!”代善不明所以,只好點了點頭。 “既然東面沒有圍死,那禮烈親王你怕些什么?”多鐸笑了,“既然他想要這盛京沈陽,給他就是了,還能怎地?” “他數(shù)萬大軍難道還能在此常駐不成?” “一旦他抽調(diào)人馬南下,我就再度從赫圖阿拉殺將出來,效法我父親之故事,他又能奈我何?” “還要退往赫圖阿拉?”代善聞言只覺得一股無明業(yè)火騰騰而起,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廝。 “對,既然盛京難守,我等何不逃入山中,伺機而起?”多鐸不由笑道,“我聽說建州一帶崇山峻嶺,道路艱難,若是‘順賊’趕來,我定全殲其軍……” “陛下!”代善忍不住更大聲地喊道,“你以為建州故地是什么?” “那是窮山惡水,那是窮鄉(xiāng)僻壤,那是豺狼虎豹之鄉(xiāng)!” “當初殿下還小,不曉得其中艱難。自打父親帶我們沖殺出來以后,沒有一個人想返回去,沒有一個人!” “你以為你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跟你走嗎?” “不,他們不會!” “他們享受了榮華富貴,再也吃不起那苦了。他們寧愿投靠‘順賊’,給他們做牛做馬,做雞做狗,他們都不愿回去了!” “到時候,難道陛下準備憑借自己一人之力復國不成?” 第639章 凍土 “今天究竟挖多少了?”張三百安坐在大帳之中,開口問道。 “據(jù)報,除了東門不曾動工以外,北、西、南三面合在一起,不過里許!”楊國柱匯報道。 “這么慢!”張三百聞言大吃一驚。 原來義軍這一次所掘壕溝并不寬大,只是一條寬三尺深三尺的一條小壕溝。 挖掘這種壕溝的法子,就是一邊挖掘,一邊把挖掘出來的土在堆砌到壕溝邊上,堆砌成一條類似后世戰(zhàn)壕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