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9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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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就要走了?不吃一口嗎?”李香扯了扯衣襟,不由似笑非笑道。 “不了,不得了!”張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連忙落荒而逃。 “怎么樣,好吃么?”不曾想,張順剛跑到外面卻迎面撞到了李三娘,又被她當場補了一刀。 “三娘,你也學壞了!”張順摸了摸鼻子,不由苦笑道,“我真是有正事兒,陛下低熱不退,我想問問李香有沒有法子?!?/br> “那么多太醫(yī),都不成?”李三娘這才收起了調(diào)侃之色,開口問道。 “誰說不是呢?牛黃用了,犀牛角也用了,都是好東西,但是卻沒有用!”張順攤了攤手,頗為無奈。 “那個……那個若只是低熱,我倒有個土法子,就是……就是有點不太好喝……”李三娘猶豫了一下,不由開口道。 “什么法子?”張順奇怪道。 “你還記得那年冬天,你也染了風寒,熬了好幾天,最后吃了我的湯藥才吃好的事兒嗎?”李三娘有幾分不好意思地笑道。 “啊?好像有這回事來著……”張順還真有點記不清了。 “其實……其實我沒給你說實話,最后一劑湯藥是我擅自做主,用……用桑葉和……羊屎熬的湯藥……”李三娘低著頭,抓住自己的衣角在手指上纏啊纏。 “嘔……”張順聞言不由一陣惡心,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這還真是“不太好喝”,“你……你……” 難怪他沒有印象,感情當初李三娘給他熬的是這種湯藥! “啊,張順你別怪我啊,當時不是沒辦法嘛……”李三娘嚇了一跳,連忙一邊拍著他后背,一邊開口解釋道。 “真的好使?”張順嘔了半天,什么都沒嘔出來,只好正色問道。 “真的好使,好多人都被這偏方治好了!”李三娘肯定地點了點頭道。 “那好,我一會兒派人尋些桑葉和羊屎備著,若是明日陛下不好,且熬給他喝!”張順琢磨了一下,心道:吃屎也不能我一個人吃,既然陛下你不爭氣,那就不要怪我請你“食屎啦”! 第645章 朱由崧之死 “愛卿吶,這是什么藥啊,怎么味道怪怪的?”果然那朱常洵第二天“低熱”還沒有退,張順自然而然的獻上了“桑葉羊屎湯”。 “哦,此藥名曰‘桑葉羊屎湯’,以桑葉和羊屎兩味主藥入藥……”張順笑得像魔鬼一樣。 “羊屎?”朱常洵聲音一下子就提了上來。 “對,羊屎!”不意張順還未來得及回答,那老太醫(yī)卻接話道,“我怎么沒想到??!” “啊,你們讓我吃屎?”朱常洵臉成了豬肝色,幾欲嘔吐。 “陛下有所不知,這羊屎又叫做十年果、麻栗、山蒲桃、野冬青果?!蹦抢咸t(yī)連忙解釋道。 “于夏秋兩季采其果實,去柄曬干,狀若羊屎,故而稱之為羊屎,乃是一味藥材?!?/br> “其味甘、酸,性平,具有斂肺定喘;生津;澀腸之功效?!?/br> “素來被醫(yī)家拿來主治勞咳、虛喘、津傷口渴、久瀉久痢等癥?!?/br> “呃……”老太醫(yī)這一席話,頓時把張順和朱常洵兩人說的面面相覷。 那張順不由心想:不對啊,我這是真羊屎,怎么中藥上還有一味羊屎?會不會是三娘沒有文化,給搞錯了???那我屎豈不是白吃了嗎? 而朱常洵更是疑惑不已:不是說好的“其味甘、酸”嗎?我怎么喝起來有點臭屁味兒,莫不是心里作用? “陛下,若是不信,我且為陛下喝兩口看看!”張順還未來得及阻止,卻見那老太醫(yī)端起來剩余底子一飲而盡。 “呃……” “呃……” 這老太醫(yī)臉色一下子精彩了起來,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好懸沒有一口吐出來。 “太醫(yī),這味道怎么樣?”朱常洵望著老太醫(yī)的奇怪表情,不由問詢起來。 “沒……沒事兒,很好喝!”老太醫(yī)看了看張順,一時間欲哭無淚。 直娘賊,你這個庸醫(yī),怎么真放了羊屎! “陛下若是信不過,臣這里也有一碗!”直到這時,只見張順不慌不忙的端起剩下那一碗,一仰頭,頓頓頓一飲而盡。 “怎么樣?”朱常洵和老太醫(yī)不由同時死死頂著他。 “還不錯,甚為甘美!”張順抹了抹嘴,一副意猶未盡模樣。 “那……那若是晚上尚未痊愈,還請愛卿再進獻一碗!”朱常洵心中大定,坐實了這“羊屎”不是羊屎以后,不由主動要求道。 “好,既然如此,那臣就告退了!”張順眼見事情已畢,這才恭恭敬敬道。 “去吧,朕也要歇息一會兒了!”朱常洵擺了擺手,安睡了下來。 “殿下,你和陛下喝的不是一個東西吧?”不多時,張順剛出了乾清宮,不意送他出了的孔貞運突然開口道。 “此話怎講?”張順驚奇地看他一眼道。 “一碗臭,一碗香,老夫鼻子又不瞎,如何聞不出來?”孔貞運沒好氣道。 “哈哈,孔閣老果然明察秋毫!”張順這才笑道,“陛下那一晚是藥,我這一碗嘛,是桑葉紅糖水?!?/br> “這兩碗看起來是差不多,味道卻是天壤之別?!?/br> “你啊,你啊!”孔貞運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張順,一時間也無話可說。 “殿下,殿下,三百里加急!”就在張順和孔貞運在乾清宮門口說笑之際,不意高啟潛突然匆匆忙忙趕來過來。 “說,這里沒有外人!”張順不意心里一個咯噔,連忙開口道。 “是!”那高啟潛看了一眼孔貞運,這才低聲道,“曹變蛟三百里加急,聲稱……聲稱‘太子爺’朱由崧已死……” “什么!”高啟潛此話一出,頓時張順和孔貞運兩人大驚失色。 原來這朱由崧乃是朱常洵之子,當年洛陽陷落之際逃了出去,一直徘徊在鳳陽一帶。 直到楊嗣昌和東林黨沆瀣一氣,擁立“潞王”朱常淓,這才在韓如愈、周延儒的幫助下逃了出來,逃到了汝寧一帶,借助太監(jiān)盧友德、副總兵駱舉、馬爌二人之力,自立為帝。 只是如此以來,卻是大大的得罪了以潞王一系,故而雙方調(diào)兵遣將,當場就打了起來。 起初雙方實力幾乎相當,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誰也奈何不了誰。 不過潞王一系占據(jù)了富庶的南直隸一帶,不斷招兵買馬,實力愈發(fā)壯大。 而福王一系茍全與汝寧,糧餉皆不如人,只靠精兵悍將撐著。 就在這時,開封府為曹變蛟所破,周王朱恭枵攜吳甡、陳永福等人倉皇南逃。 那楊嗣昌聽聞了此事,連忙派遣錢謙益前去充當說客。 那錢謙益見了吳甡道:“周王雖賢,奈何血脈綿遠,非中國主。若殿下能夠去尊號,奉潞王為主,仍加封周王,駐守汝寧,統(tǒng)管舊部兵馬。” 那吳甡和陳永福正束手無策之際,連忙勸諫周王道:“如今開封已失,天下再無我等立足之地。”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陛下亦去尊號,待時機,以免務虛名而處實禍!” 那周王朱恭枵眼見手底下一文一武兩員大將都這般說辭,哪里有奈何? 于是,周王自取尊號,奉“潞王”朱常淓為主,然后率兵南下夾擊唐王一系。 雙方苦戰(zhàn)多日,楊嗣昌占得上風,不由長驅(qū)直入。 不曾想那馬爌埋伏在楊嗣昌必經(jīng)之路,突然殺將出來,直殺得潞王一系大敗而歸。 原來這馬爌本是名將馬芳之孫,馬林之子,頗識兵法。 如今矬子里面拔將軍,卻也成了其中的佼佼者。 那楊嗣昌無法,只得退了回來,從長計議。 就在這時,義軍張胖子奇襲登萊,奪取登萊水師,洪承疇、李自成南下又圍徐州,朱大典也不得不退了回來。 楊嗣昌這才想起這朱大典與那馬爌有舊,他不由讓朱大典書信一封,勸那馬爌。 那朱大典在信中言道:“朝中之事,本非將軍所能言之。然而事關天下,由不得我與你分辯一二。” “如今這楊閣老乃朝中重臣,本官亦一方大員,皆服潞王為帝?!?/br> “而那周延儒不過一介白身,老福王今從賊,小福王尚未即位。這名不正言不順,孰是孰非,還請閣下詳之!” “若閣下果然能夠棄暗投明,不但晉公爵位,亦能鎮(zhèn)守一方,不亦快哉!” 那馬爌聽了砰然心道,不由暗地里結交朱大典,時機一到,便里應外合,攻打朱由崧。 朱由崧猝不及防,新晉公爵駱舉戰(zhàn)死,周延儒、盧友德連忙帶兵護著他乘船而逃。 不意早被楊嗣昌備了火箭,一時間萬箭俱發(fā),竟被活活燒死在船上。 那周延儒、盧友德眼見楊嗣昌如此狠辣,頓時肝膽俱裂,連忙率殘部向南而逃,投靠唐王去了。 第646章 討逆檄文 “什么,福王被燒死了?”朱聿鍵望著跪在地上的周延儒、盧九德二人,不由心底一顫。 狠,太狠了,堂堂福王世子,大明王朝“第一順位繼承人”,就這樣被人活活燒死了,難免讓唐王系出身的朱聿鍵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陛下,陛下你有所不知啊!”那周延儒不由失聲痛哭道,“那楊嗣昌為了獨霸朝綱,cao弄權柄,不但公然違背祖訓,更是視諸王為眼中釘rou中刺,欲圖之而后快?!?/br> “那福王何辜,竟被其活活燒死。如今臣一閉上眼睛,烈焰騰騰,歷歷在目;慘叫之聲,不絕于耳?!?/br> “何以至此耶,何以至此耶!” 那周延儒哭得傷心,朱聿鍵也聽得流淚,只有熊文燦一人眉頭緊鎖:“陛下,當今是大爭之世,過早的暴露自己的目標,恐非善事!” “可是,若坐視堂堂天潢貴胄為人所戮,豈是王者所為?”朱聿鍵聞言不由反問道。 “這……”朱聿鍵此話一出,熊文燦頓時無言以對。 這個時代講究個君君臣臣,無論這朱由崧是不是一國之君,卻也是皇家血脈,正經(jīng)親王,如今竟然遭楊嗣昌橫加屠戮,朱聿鍵若是坐視不理,自然也說不過去。 原來這熊文燦自任內(nèi)閣首輔,掌控兩三萬兵馬,自度能夠把朱聿鍵掌控在手中。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朱由崧死后,福王系殘余勢力竟然會投靠朱聿鍵。 這周延儒曾擔任過閣老,身份地位非同小可。 一旦他加入唐王一系,自然會削弱熊文燦的權柄,甚至時間一長,鴆占鵲巢亦非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