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9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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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從夏允彝向他獻計奪取杭州、寧波以后,張順就起了心思。 杭州倒還罷了,那寧波卻是當時中國第一港,甚至還可能是東亞第一港。 作為后世來客,再也沒有人能比他明白這種貿易港口帶來的巨大作用和巨大利益了。 無論是夏允彝、徐孚遠,還是鄭芝鳳以為他的主要目標是杭州,其實他的主要目標是寧波,甚至更準確一點來說,是包括寧波、舟山群島在內的整個貿易港口。 然而,這一片港口、島嶼正被以鄭芝鳳為首鄭氏水師占據(jù)著,張順這才不得不一邊以身犯險吸引火力,一邊希望自家水師能爭點氣,先把寧波港拿下來,然后再慢慢驅逐鄭氏水師。 然而,他怎么也沒想到這鄭氏水師陸戰(zhàn)竟如此拉胯,這沒拉開架勢對攻,就被悟空的先鋒騎兵沖垮了。 好消息,是守住了杭州城;壞消息,是沒有能夠牽制住鄭氏水師,又讓他逃了! 想到此處,張順不由遠望著茫茫大海,自言自語道:“黃守才、趙鯉子,你們倆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吶!” 第691章 海戰(zhàn) 海風徐徐,海浪濤濤。 黃守才、趙鯉子一干人等攜一百五六十艘戰(zhàn)船,緩緩地出現(xiàn)在錢塘江口。 “將軍,據(jù)附近漁民所言,前面不遠就是東霍山!”副將白庸登匯報道。 “過了東霍山,再過六七十里就是定海!” 原來這時代所謂的“寧波港”,并無一個真正叫做寧波的港口,而是寧波府沿岸及舟山群島附近一系列港口的統(tǒng)稱。 原本“寧波港”主要是指位于六橫島上的雙嶼港,只因后來走私猖獗,危害沿海安全,在明軍突襲下被徹底摧毀了。 于是,一部分貿易轉向附近的其他島嶼,還有一部分則轉回陸上的定??h。 定海即后世鎮(zhèn)海,位于甬江江畔,其地東屏舟山群島,西連寧紹平原,南接穿山半島,北瀕杭州灣,素有浙東門戶之稱。 義軍若能據(jù)此城,東可用拒舟山鄭氏水師,西可用夾擊寧波府城。 寧波既下,義軍水師便能依托寧波府,進可攻退可守,逐漸清除盤踞在舟山的鄭氏水師。 當然,計劃是很好,也不是沒有風險。 由于定海位于舟山群島以西位置,義軍若想偷襲定海,必須要瞞過駐守在舟山的鄭氏水師才行。 所以義軍這一次特意找了幾個附近的漁民充當向導,然后根據(jù)向導的情報,選擇了東霍山、金塘島至定海一線的航道。 其好處就是盡可能避開鄭氏水師的視線,盡快殺到定海。 “好,全速前進!”黃守才看了看已經偏西的日頭,估算著今晚的偷城計劃,不由下令道。 “敵襲,敵襲!”而就在黃守才準備大干一場之際,突然一聲高呼響了起來。 “嗯?”黃守才聞言一愣,連忙向東面望去,不意什么都沒看到。 “錯了,錯了,是西面!”就在這是,白庸登連忙糾正道。 “西面?”黃守才聞言大吃一驚,“怎么會是西面?” 原來按照如今義軍的位置,駐扎在舟山的鄭氏水師本來應該出現(xiàn)在東南方向才對,黃守才萬萬沒想到敵人竟然出現(xiàn)在西面。 “準備迎敵!”正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黃守才雖然不知道來者是誰,還是先做好接戰(zhàn)的準備。 “采用……”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下令道,“采用‘拐子戰(zhàn)法’!” 所謂“拐子戰(zhàn)法”,其實就是后世所謂的“t字戰(zhàn)法”,這個時代的拐子呈t字形,故而被張順改稱為“拐子戰(zhàn)法”。 不過這時代明軍的海戰(zhàn),仍然采用艦艏對敵的傳統(tǒng)戰(zhàn)法,即先施以火炮、火銃,然后進行接舷跳幫的戰(zhàn)術,故而大多數(shù)人對張順的“新型戰(zhàn)法”頗為不屑,故而一直不曾采用。 而如此敵人正好從西北而來,義軍正往東南駛去,剛巧形成了一個“拐子”型,這讓海戰(zhàn)半路出家的黃守才不由心思一動,便采用了這種新戰(zhàn)法。 “出擊,全艦出擊!”剛剛吃了敗仗的鄭芝鳳,剛剛出了錢塘江口,萬萬沒有料到竟然撞見了一支龐大的水師。 原本他還有些猶豫,但是一看到對面擺出了“長蛇陣”,頓時確信遭遇了“弗朗機”水師,不由大聲下令道。 這鄭氏縱橫東南沿海,自然沒少和荷蘭、葡萄牙等西方海軍交手,自然也頗有些心得。 依照他們的認知,這“弗朗機”水師固然船堅炮利,奈何體型龐大,近海轉動不便,非常容易為人所趁。 鄭氏水師正是依靠著對方的這個破綻,稱霸東南沿海。 隨著鄭芝鳳一聲令下,鄭氏水師以其旗艦為核心,以一十五艘大型鳥船為主力,幾十艘大小戰(zhàn)船為輔助,直愣愣向義軍船隊沖了過去。 “開炮,開炮!”眼見對手如自己預料那般沖了過來,黃守才大聲下達了命令。 位于桅桿頂端的瞭望手拼命地搖動著旗幟,把命令傳遞給所有的船只。 隨著命令傳達到全軍,義軍主力戰(zhàn)船不由紛紛點燃了火炮。 猛烈的后坐力直震的船體一顫,然后伴隨著一陣濃郁的硝煙,無數(shù)的炮彈飛了出去。 “轟,轟,轟!”無數(shù)的水柱沖天而起,海面上如同下了一場暴雨一般。 而與此同時,鄭氏水師為首的一首大鳥船疾馳的速度為之一頓,rou眼可見的船體、船帆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坑洞。 “這么狠!”鄭芝鳳舉起“千里鏡”仔細看了看自家大鳥船的損傷,又望了望義軍之中體型極為龐大的兩艘戰(zhàn)船,心里不由一顫。 先前他不是沒見過“弗朗機”和“紅毛蕃”的大船,但是像這么大的戰(zhàn)船,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三層,整整三層夾板,三十多門火炮!”鄭芝鳳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實際上鄭芝鳳的“大鳥船”便是中西結合的新型戰(zhàn)船,一般能夠裝載十八至二十四門火炮。 而同時代抵達東亞的荷蘭戰(zhàn)船,大多數(shù)也是裝載二三十門的戰(zhàn)船罷了。 像“封舟級”體型這么大,裝載火炮這么大的戰(zhàn)船,還是頭一次亮相在東亞戰(zhàn)場。 “沖,沖上去!”鄭芝鳳雖然心中泛起一絲不安,但是依舊堅定的下達命令道。 這是他最佳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轟,轟,轟!”隨著又一陣震耳欲聾的火炮聲響起,只聽見一聲巨響,隨即一艘千瘡百孔的大福船突然斷成兩段,緩緩地沉了下去。 鄭芝鳳不由臉色一沉,心中愈發(fā)不安起來。 好可怕的火炮,竟然連兩千料的大福船都打沉了! 實際上,在這個時代用火炮擊沉一艘戰(zhàn)船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也是東亞海戰(zhàn)中喜歡縱火和接舷戰(zhàn)的主要原因。 然而,現(xiàn)在竟然出現(xiàn)了被對方火炮擊沉的戰(zhàn)船,這就有點出乎鄭芝鳳的意料了。 “開炮,準備接舷!”就在雙方這一轟一打的過程中,很快鄭氏水師接近了義軍水師。 絲毫不出人意外,鄭氏水師直接發(fā)起了猛沖。 t字戰(zhàn)法果然有利于火炮優(yōu)勢的發(fā)揮,但是在面對對方的沖撞和接舷戰(zhàn)術的時候,單薄的縱隊又成為了對方突破的弱點。 “散開,快散開!”黃守才站在船頭,不由大聲地下達著命令。 而義軍船隊的水手也在瘋狂地打著船頭,cao縱著船帆,奈何義軍水師本就新建不久,哪里比得上鄭氏水師的精良。 只聽見一聲巨響,很快就有一艘航速較快的大鳥船一下子就撞擊在躲避不急的“封舟號”上,然后數(shù)十艘戰(zhàn)船如同群狼一般圍了上去。 “糟了,快,快營救趙將軍!”那黃守才不由臉色大變,連忙下令道。 “將……將軍,‘封舟號’上傳來消息,趙……趙將軍說:不必管他,盡快殺敵!”就在這時,瞭望手遲疑了一下,打下來旗語道。 第692章 蛟龍 “將軍,我們被包圍了!”瞭望手眼見無數(shù)的船只向自己圍了過來,不由心驚膽戰(zhàn)的打下來旗語。 “不用管,命令水手只管開船,其他人隨我迎敵!”趙鯉子聞言皺了皺眉頭,不由下令道。 他叫趙鯉子,天生與水有緣。 然而,他只是一條淡水魚,卻不是一條海魚。 如今舜王需要,他硬著頭皮來到了海上。 果然很不幸,他被人圍上了。 他笑了:“若論海上爭鋒,隨便一個漁夫就勝得過我,若論披堅持銳,我卻不虛任何人!” “快,快上!”就在趙鯉子自信滿滿之際,圍著“封舟號”的鄭氏水師正急得滿頭大汗。 “這船太高了,上不去啊!” 原來“封舟號”不僅體型龐大,船體也十分高大。 水線以上設有三層甲板,故而其船體有五六丈之高。 如此高大的船體,自然也影響了水卒的攀爬。 “上繩索!”早有將官一聲令下,隨即便有三五個鐵鉤扔了上去,然后幾隊光著膀子的精壯漢子叼著一口腰刀就往上爬去。 結果不曾想早有義軍沖了出來,上前幾倒便把那繩索剁了。 那漢子只覺得手中繩子一松,噗通數(shù)聲,如同下餃子一般跌進了水里。 “開火,開火!”大鳥船上的將官一見義軍露頭,連忙下達了命令。 “嗵嗵嗵!”只聽見一陣鳥銃聲響起,有幾個義軍士卒躲避不及,當場被人射殺,然后也栽倒了船下。 義軍見了也不客氣,紛紛拿出火銃、弗朗機等小型火炮進行還擊,同樣打死打傷了不少鄭氏水卒。 由于在海上,難著甲胄,雙方就這樣你來我往,如同一座血rou磨坊一般,圍繞著“封舟號”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而與此同時,黃守才早指揮著艦隊繞到了鄭氏水師側面,用船上強大的火炮繼續(xù)猛轟鄭氏水師。 然后,又派遣小船上前搶奪焚毀已經被義軍火炮擊傷的戰(zhàn)船。 正常的船只,船體上涂刷了大量的桐油,再加上海上空間廣闊,很難像內河水戰(zhàn)那般輕易引燃。 但是,架不住不少船只并不像“封舟號”那么高大,義軍便能夠用“火箭”、“火銃”進行引燃。 “‘賊人’過來了,‘賊人’過來了!”就在鄭芝鳳正為圍困了“封舟號”欣喜不已之際,萬萬沒想到義軍船隊中亦分出來幾十艘小船,向自己等人沖殺過來。 正如鄭芝鳳先前判斷那般,采用“一字長蛇陣”,利用火炮遠射,這是典型的西洋戰(zhàn)法。 而攜帶大量的小船,進行縱火和接舷戰(zhàn),則是典型的中式戰(zhàn)法。 先前鄭芝鳳把義軍的船隊判斷為“弗朗機”或者“紅毛蕃”水師,一時間就大意了,沒想到“紅毛蕃”突然也給自己玩了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