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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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望舒仰起頭看向他,明艷嬌麗的面龐透著朝氣,古井無波的眼眸卻深得叫人望不見底。 陳褚看向她眼底,沉默許久,終于開口—— “那是末將誤會了小姐的意思,小姐見諒。末將是個粗人,許多時候猜不透小姐的心思。小姐不論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請和末將直言?!?/br> 他很想保護(hù)她。 但他不喜歡她在面對他時,帶著太多的猜忌。 衣裳這東西本就貼身,不是能隨意贈送的。不怪他想得多,而是她今天的一舉一動確實都很奇怪。 像她,但又不像以往在他面前的她。 倒像是正在算計些什么的她。 陳褚說話直來直去,他此刻把這話挑得太明,蕭望舒只能無奈笑笑—— “將軍當(dāng)真要我明說?” “是,請小姐明說?!标愸矣行﹫?zhí)拗地望著她。 蕭望舒迎上他的目光,朱唇輕啟,字字清晰:“將軍,我的婚事太不由己。今日是拓跋云驍,保不齊來日又是誰。 “這世上,太多男子將女子當(dāng)做附庸,而我不甘,不甘深居后院困于一隅,不甘相夫教子放棄產(chǎn)業(yè)。 “我需要一個夫君,一個不影響我辦事、愿意理解我支持我的夫君?!?/br> 她前一世并未婚嫁,因為那個時代對女子婚嫁較為寬容,她嫁人后能得到的東西并不比嫁人前多,所以不如不嫁。 而這一世,在婚嫁之事上,她實在身不由己。 蕭望舒說完,包廂內(nèi)陷入一片沉默。 良久之后,陳褚開口說著:“小姐的意思,末將明白了?!?/br> 他于她而言并無什么特殊的,只是剛好合適罷了。 以這種方式對她有用、被她需要,他一時間竟也說不出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那將軍的意思是?”蕭望舒問他一句。 陳褚低頭望著她的眼眸,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只道:“如果小姐需要末將,末將愿意配合?!?/br> 交易達(dá)成,本該是不錯的結(jié)果,可此刻蕭望舒并未感受到太多欣喜。 “今日將軍來得突然,我這要求也提得有些突然,將軍可是沒緩過神來?”蕭望舒多問了一句。 陳褚再次沉默。 隨后,他開口問她:“末將聽聞,小姐先前對穆二公子十分熱情,喜愛非常。這般委身于末將,小姐當(dāng)真、甘心嗎?” 京師的傳言,他也曾無意間聽到幾句。 不過他當(dāng)時并未放在心上,只覺得這位四小姐過度驕縱,有些不顧大局。 可當(dāng)他真的靠近她,了解過她之后,他實在難以想象,她這樣冷靜睿智的女子,怎會對一個男人那般追逐付出? 對穆云澤愛至那般,再與他成婚,這又算怎么回事? “我就說將軍瞧著有些生氣,看來還真沒瞧錯。” 蕭望舒莞爾一笑,在陳褚復(fù)雜的注視下,繼續(xù)說著:“首先,將軍,我并不覺得我是委身于你。 “將軍或許不知,京師男子眾多,與我身世匹配的同齡人也有不少。但世家男子傲慢,愿意讓自己夫人壓過自己一頭的,沒有幾人。 “在這一點上,我極為欣賞將軍對我的坦誠與尊重。 “其次,與穆云澤相提并論,將軍未免也太貶低自己了。 “十分熱情,喜愛非常。我不知將軍是從哪個茶館門口路過,聽到的這些東西。但我可以明確告訴將軍,自始至終,我對穆云澤毫無男女之情。 “至于接近穆云澤,只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京師有些產(chǎn)業(yè)的東家與官家勾結(jié),藏得很深,似乎出自穆府,我便去查了一段時間。 “或許我用的手段不是很好看,但好歹事情查出來了?!?/br> “誰?”陳褚追問一句。 蕭望舒目光一片清明,篤定回答:“穆書皓?!?/br> 聽完蕭望舒的解釋,陳褚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收攏,胸前郁結(jié)的那口氣也散去了大半。 比起街頭巷尾的流言,他更愿意相信她這樣篤定的解釋。 為男人追逐付出,不像她。 但為了查清事實,以追愛之名蓄意接近穆云澤,接近穆府,這倒像是她能干出來的事。 “以后若有這種事,小姐可以交給末將去查?!?/br> 她是閨中小姐,想查這些當(dāng)然不好查。真是難為她了,還想出那種法子。 “好?!笔捦嬷苯討?yīng)下,然后又笑著問他,“那將軍此刻可還氣著?” 又是這樣哄孩子的語氣,叫陳褚聽得耳朵發(fā)燙。 見陳褚不答,蕭望舒繼續(xù)說著:“今日將軍來得突然,或許是我自作多情了,但我確實不太相信將軍是來看馬的。 “所以我才對將軍提了個更突然的請求,再次自作多情地覺得將軍不會拒絕我。 “將軍,你我之間有過命交情。其實于我而言,將軍是不同于其余人的存在。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將軍是我最好的選擇。 “將軍不必有什么壓力,此事你情我愿。若是將軍不愿,我也尊重將軍的意思。” 以她對陳褚的了解,陳褚辦事,向來直奔主題,毫不彎折。 如果他要選馬,那他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馬市,而不是玉食齋。 蕭望舒這話說得實在直白,陳褚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什么都和他明說也是挺要命的。 “小姐……”陳褚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他能怎么接話。 最后,他干巴巴地蹦出一句:“末將全憑小姐吩咐。” 蕭望舒嘴角笑意加深,盈盈福身,話里半是客氣半是調(diào)笑—— “那就多謝將軍了?!?/br> 陳褚的耳根子又紅了幾分,抿了抿嘴,跟她說:“還有一個,小姐以后有話真的可以與末將明說,不必、不必像剛才那般拐彎抹角。” 他不習(xí)慣她剛才那樣。 “剛才……哪般?”蕭望舒問著,伸手從陳褚腰帶上撫過,又問他,“這般?” 見陳褚的耳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爆紅,一路從耳根子紅到了脖子上,蕭望舒沒忍住笑出了聲。 陳褚有些手足無措,局促的站在原地,繃緊身軀,茫然地看著她笑。 蕭望舒笑夠了,才回到桌邊坐下,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朝他說著:“將軍當(dāng)真可愛,我以后的日子應(yīng)該會很有趣?!?/br> 她經(jīng)歷過父母拋棄,經(jīng)歷過雇員倒戈,也經(jīng)歷過對手暗害,更看過太多男男女女的愛恨糾葛恩怨情仇。 她向來相信,世上沒有任何感情可以維持一生。 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是她所能想象的,人與人之間最牢固的聯(lián)系。 陳褚這樣的赤忱坦蕩,是她在以往眾多合作伙伴身上從未感受過的東西。 就像暖烘烘的陽光一樣,對她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 第100章 唯小姐馬首是瞻(1) “小姐,末將是個粗人,其實哪里都配不上小姐。若小姐當(dāng)真需要末將配合,末將只希望,以后的日子……末將不要讓小姐失望就好。” 蕭望舒陡然一下將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拉得太緊,陳褚的壓力也隨之陡增。 他有些害怕,害怕在她眼中看到對他的失望。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不止是她,他應(yīng)該也會很瞧不起自己吧。 蕭望舒坐在桌邊,提壺續(xù)上兩杯茶,隨口問他:“將軍可愿相信我的判斷?” “小姐敏睿,末將自然相信?!?/br> “那將軍還緊張什么呢,你是我判斷之后的選擇,我既然選了你,便證明你合適?!?/br> 蕭望舒笑意盈盈,放下茶壺,朝他招呼:“將軍坐吧,拓跋使臣尚未離京,我的婚事不宜訂得太快,否則叫拓跋使臣心里不好想。我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慢慢相處?!?/br> 她今日原本只是想淺淺試一試陳褚的態(tài)度,沒曾想他反應(yīng)如此劇烈,直接把話給她挑明了說。 事情定得太快,她也有些拿捏不住。 既然繃得太緊了,那就該松一松,放一放。 “好。”陳褚走到桌邊,習(xí)慣性地準(zhǔn)備坐在她對面。 但仔細(xì)一想,他還是紅著耳朵、轉(zhuǎn)了方向、悶頭坐在她旁邊。 他身上散發(fā)著陣陣陽剛熱氣,在這寒冬臘月里,他就像個燃著炭火的人形暖爐,一屁股坐在了蕭望舒旁邊,朝蕭望舒輸送暖意。 “今日難得將軍有空暇,不如真在我這兒瞧瞧馬,也幫我瞧瞧逐鹿間里還有些什么可以完善的地方?!?/br> 蕭望舒端起茶杯,熱氣氤氳了她眼底的笑意。 陳褚點了點頭,“好?!?/br> “對了,衣裳我還是要送的。將軍稍后起身配合配合,我為你量一下尺寸?!?/br> 蕭望舒說著,從身上的披帛里抽出一條細(xì)紗帶,“這根帶子倒是正正好,以后讓錦衣門的繡工都把軟尺制成這樣,方便隨身攜帶?!?/br> 聽完她的話,陳褚再次紅著耳朵點了點頭,喝完茶之后放下茶杯,站起來攤開雙臂。 蕭望舒隨后起身,將他身上的尺寸從短到長量了個遍,每量一處便用紗帶打一個結(jié)。 正量到腰間,蕭望舒低頭環(huán)住他的腰身,略微收緊紗帶。 這時,包廂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小姐,我們回來了?!遍T外傳來憶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