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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在線閱讀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第80節(jié)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第80節(jié)

    憶春書夏剛剛應(yīng)下,屋外的秦泰就插了一句:“小姐,小公子來了。”

    蕭望舒抬手讓憶春她們下去辦事,自己轉(zhuǎn)身出門。

    屋外,蕭扶光見她出來,直接開口說著:“jiejie,父親叫你過去一趟。”

    “父親?”蕭望舒略有些詫異。

    她們的宰相父親政務(wù)繁忙,幾天才坐在一起吃個飯,今兒怎么突然叫她過去?

    蕭望舒想著,邊走邊問:“父親找我什么事?”

    蕭扶光抿著嘴想了會兒,回答她:“jiejie你上次與我說的那些話,正巧今兒父親檢查我和七哥的功課,二哥又在旁邊提起虞國使臣入京朝貢一事,我就一起說給父親聽了。

    “父親說夫子不會教這些,問我從哪兒聽來的。我也沒本事騙過父親,干脆就實話實說了。”

    而且這見解是jiejie提的,他覺得十分有理,又怎能把名頭隨便安在另外的人身上?

    蕭望舒對他的性情早有了解,對此事也早有預(yù)料,此刻聽了并不覺得意外。

    “那快走吧,別叫父親久等。”

    ——

    相府書房。

    蕭望舒和蕭扶光剛進(jìn)門便開始拍身上的雪,動靜大到讓蕭鴻都放下筆朝他們看了過來。

    陳褚更是從蕭望舒進(jìn)門時,視線就定格在她腰間,好一會兒才移開。

    “怎么都不撐把傘?”蕭鴻問完,朝著爐子抬了抬手,“去烘會兒?!?/br>
    “謝父親。”蕭扶光拉著蕭望舒的袖子走到爐子旁邊,抬起手拍落自己肩頭的雪,兩人先后朝蕭鴻見過禮。

    蕭望舒邊拍雪邊說著:“來的路上正好趕上下雪,這些日子的雪說落就落,冷不丁被淋了一頭。”

    此刻書房里只有蕭鴻、陳褚、還有陸序陽,蕭平南和蕭鎮(zhèn)西已經(jīng)離開了。

    蕭鴻抬了抬手,朝陳褚和陸序陽吩咐:“你們也下去吧?!?/br>
    “是?!标懶蜿柡完愸冶瓚?yīng)下,邁步離開。

    將要擦肩而過時,蕭望舒朝他們微微福身。

    陸序陽見狀,腳下一個急停,上半身險些栽出去。

    直到陳褚回完禮之后,他才穩(wěn)住身形,連忙朝蕭望舒回禮,實在沒有想過蕭望舒會行禮送他們。

    有些禮不是必須,可行可不行。

    像蕭望舒這個禮就屬于客氣客氣,她不行也完全沒事,行了禮他們二人就得回禮。

    蕭望舒以前都不怎么和他們客氣,所以陸序陽毫無準(zhǔn)備?,F(xiàn)在她動不動就客氣一下,冷不丁這么一福身,險些閃了陸序陽的老腰。

    陸序陽回完禮,和陳褚一起出了書房。

    他們離開關(guān)上門之后,蕭鴻才從手邊那摞明黃的奏折匣子下面抽出地圖,抬頭看向蕭望舒,開口問她:

    “何時對各國版圖感興趣了?”

    蕭望舒從容回答:“商隊行走各方,因地形不同,距離不同,采買時候耗財耗力也不同,孩兒需要預(yù)計成本?!?/br>
    這個解釋完全合理,因為蕭望舒所說就是事實。

    只是這事實可能被她掐了頭去了尾,僅向蕭鴻呈現(xiàn)出她想要呈現(xiàn)的一部分。

    她說得有理有據(jù),語氣坦蕩,蕭鴻一時間也并未多疑。

    蕭鴻往后靠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地圖,開口說著:“其實你所憂慮的事,正是我一直未曾想通的。所以剛才聽扶光說起,我才讓他去叫你過來?!?/br>
    說著,蕭鴻朝她們姐弟招了招手。

    蕭望舒和蕭扶光對視一眼,先后走到桌邊,看著蕭鴻手里那張地圖。

    蕭鴻把地圖放回桌上,更方便她們姐弟觀看。

    《地理志》上畫錄的地圖,比起蕭鴻這張來說,大概就是草圖與精改圖的差別。

    蕭望舒之前看的那張圖太粗略,只大致畫了各方勢力的領(lǐng)地。

    而現(xiàn)在蕭鴻桌上的這張,則更為精細(xì)。

    這些年來,大軍踏過無數(shù)山川險隘,每走過一關(guān)便精修一遍圖紙。長年積累下來,才有了現(xiàn)在她們眼前這張圖。

    “我一直未曾想通,西北鮮于部落屢屢犯境究竟有何目的。我也一直疑慮,為何多方細(xì)作齊聚京師,都在蓄意破壞我們與拓跋部落的聯(lián)盟。

    “為了破壞我們與拓跋部落的聯(lián)盟,他們?nèi)绱似疵绱瞬幌Т鷥r,實在叫我難以理解?!?/br>
    說著這些,蕭鴻坐了起來。

    在蕭望舒和蕭扶光的注視下,他緩緩伸出手,食指敲在圖上,點了點拓跋部落的版圖。

    拓跋部落,位于魏國東北方向,領(lǐng)土廣闊,子民驍勇。

    若說蕭鴻如今可調(diào)用的兵力有十成,那么其中三到四成,都來自于拓跋部落。

    拓跋部落的版圖之大,甚至比起與它相鄰的虞國來說,還隱隱要大些。

    “拓跋部落位于虞國北方,直接牽制虞國。如果虞國反叛,拓跋部落鐵騎便可直接南下,沖破虞國邊疆?!笔捦骈_口,接上蕭鴻的話。

    蕭鴻點了點頭,繼續(xù)說著——

    “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鮮于部落在西北屢屢犯境,吸引我們大部分兵力與注意力。而在我們東面,南方的烏國正在摒棄前嫌,聯(lián)合中部的虞國,妄圖上演一出東西夾擊,瓜分大魏國土。

    “而這一切的關(guān)鍵,在于拓跋部落不再鉗制他們。

    “只要拓跋部落一日守在東北,一日握著刀守在虞國頭頂,虞國就不敢妄動。

    “而虞國不配合,僅憑烏國一國之力,無法撼動我大魏東方邊疆?!?/br>
    蕭扶光聽得醍醐灌頂,點頭嘆了句:“這才是他們不惜代價也要殺害拓跋使臣的原因。”

    拓跋首領(lǐng)總共只有四個嫡出孩子,其中三個,都在這次出使時來了魏國京師。

    要是這三個孩子全部折在這里,任是哪個父親都接受不了。

    第111章 商場如戰(zhàn)場(3)

    “我已經(jīng)傳令下去,沿途各州調(diào)兵護(hù)送,一路將拓跋吉暉兄弟二人送回拓跋部落領(lǐng)土。”

    說完這話,蕭鴻看向蕭望舒。

    蕭望舒開口問他:“父親可是有話要問?”

    蕭鴻臉上稍微有了些笑意,朝她說著:“起初你要開那錦衣門,為父只當(dāng)你是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不曾想你這生意做得,倒是攪和進(jìn)了國事里?!?/br>
    蕭望舒認(rèn)真回他:“父親,商場如戰(zhàn)場,瞬息萬變。政與商聯(lián)系緊密,朝廷上一點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給下面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拋開一國政策,在一國行商,那叫自尋死路。

    “孩兒不想虧錢,就得有最敏銳的嗅覺。”

    蕭鴻聽著她這番話,安靜靠在椅背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半晌過后,他才沉聲說著:“好一個商場如戰(zhàn)場,那好,那些商隊,在斥兵商隊組建好之前,他們就暫時由你去盯著。若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直接過來找我。”

    吩咐平南和定北去辦這種事時,他還算放心。

    但吩咐望舒一個女兒去替他辦軍中之事,他著實是第一次,心里也有些拿捏不準(zhǔn)。

    “是?!笔捦嫔裆?zhèn)靜,開口應(yīng)下。

    蕭鴻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又問她:“聽扶光說,你還經(jīng)常去他書房里找書?”

    蕭望舒答著:“確實,扶光那里的書要多些。孩兒琴室里都是些琴譜詩經(jīng),看多了也看膩了?!?/br>
    蕭鴻聽得輕笑兩聲,又說著:“扶光那里的書都是他去夫子那兒聽課用的,看來看去也一樣就那些。

    “以他的性子,私下收錄的書大多是些聊齋怪談。拋開他聽課用的史籍典策,你選不出幾本用得上的。”

    蕭鴻這話說得一針見血,蕭扶光低下頭撓了撓頭發(fā),聲音極小地嘀咕一句:“孩兒還在七哥那里收了幾本理學(xué)書籍?!?/br>
    “恐怕收去也沒翻幾頁?!笔掵櫿f得毫不客氣。

    他這個幺兒,生性聰慧敏睿,就是實在貪玩。出門在外時還算謙和有禮,回到府上,有他母親護(hù)著就撒了歡。

    前兩年瞧著,人好像還稍微穩(wěn)重些。今年不知怎的,他jiejie靠譜起來,他就愈發(fā)的貪玩了。

    蕭扶光聽到蕭鴻這話,立馬閉上了嘴。

    蕭鴻看他這樣,沒再多說他,轉(zhuǎn)向蕭望舒繼續(xù)說著:“這書房里的書更多,你瞧瞧有什么想看的,挑揀幾本回去看吧。

    “以后想看書可以去鎮(zhèn)西那邊走動走動,或者來我這里?!?/br>
    “多謝父親?!笔捦娓I淼乐x。

    蕭鴻朝她們二人抬了抬手,示意她們姐弟隨便看看坐坐。

    蕭扶光本想回爐邊坐著,烘烘手取取暖。但見蕭望舒真去找書看了,他撓了撓頭發(fā),默默跟上。

    桌邊,蕭鴻繼續(xù)提筆處理軍務(wù),偶爾用余光掃過她們姐弟。

    這間書房太大,收錄的名家著作實在吸人眼球。

    蕭望舒挑揀了好一陣,抽出幾本最想看的。

    蕭扶光則是跟在她身邊,像個陪讀小廝一樣,老老實實給她抱著書,半點都沒有想要自己選兩本看看的意思。

    蕭鴻眼角余光從她們姐弟身上掃過,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落筆寫字。

    ——

    傍晚時候,皇宮燈火通明。

    樓閣廊屋組合而成的麟德殿,其檐頂結(jié)構(gòu)復(fù)雜精巧。殿頂金色琉璃瓦與橘色燈光交相輝映,美輪美奐。

    絲竹弦樂從殿內(nèi)緩緩流出,繞梁而上。

    麟德殿內(nèi),拓跋歆靠近蕭望舒,在她耳邊小聲咕噥:

    “上次來這麟德殿,還是為我們辦的接風(fēng)宴。今兒再來,我倒成了赴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