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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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蕭定北甚至可能無法恢復正常,此生都下不了床。 蕭鴻聽完只感覺腦仁里一抽一抽地疼,皺緊眉頭,抬起手按住太陽xue。 “父王?”蕭望舒立刻上前,彎腰扶住蕭鴻的胳膊。 蕭鴻朝她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蕭望舒壓下心中擔憂,慢慢松開了手,站在蕭鴻身邊時刻注意他的狀態(tài)。 這么站著往下看時,她才后知后覺,她們這位權(quán)傾朝野的權(quán)臣父親,不知何時兩鬢已染了霜。 “先解毒,后面的事盡力而為?!笔掵櫭嫔f不出的疲憊。 太醫(yī)令連忙應(yīng)下:“是!” 眾多太醫(yī)在蕭定北院子里忙里忙外,不是針灸就是煎藥,再或者診脈,總之得給自己找點事做。 見屋子里擠滿了人,太醫(yī)令建議:“王爺,屋里人太多,不通氣,也不利于三公子解毒?!?/br> 蕭鴻點了點頭,想要起身,一下沒使上勁。 蕭望舒站在他旁邊,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一把,扶著他站起來往外走。 除了章姨娘和跪地的蕭平南之外,其余人都跟在蕭鴻身后往外走。 離開蕭定北的院子之后,見蕭鴻去的方向是書房,房沁兒她們停下腳步,朝前面父女兩人的背影看了會兒,隨后散了。 —— 書房里,蕭望舒扶蕭鴻坐下,隨后蹲在他面前,詢問:“父王可需傳個太醫(yī)過來瞧瞧?我瞧父王心憂三哥,憂慮太重,叫太醫(yī)瞧瞧,開點安神的熏香也好?!?/br> 蕭鴻搖了搖頭,定定地看了蕭望舒一會兒,突然開口問她:“望舒,你覺得為父立誰為世子更好?” 蕭望舒聞言一愣。 片刻后,她答:“兩位哥哥兩位弟弟都是我的兄弟,不論父王中意誰繼承我們蕭家大業(yè),女兒一定竭力輔佐?!?/br> 蕭鴻神色有些恍惚,沒由來地嘆著:“你若是個男兒身,該有多好?!?/br> 嘆完,在蕭望舒一言不發(fā)的注視下,他繼續(xù)說:“望舒你可知,大戰(zhàn)之時,為父曾有過一個很荒誕的想法。” “父王請講。” “為父曾考慮過,立你為儲?!?/br> 老二心思深沉卻束手束腳,顧頭顧尾,失頭失尾。 老三空有一身武術(shù),謀略卻差了些,且他母族章家野心不小。 至于老七,從出生起就不適合繼承他的大業(yè),不談能力,首先他的身體就承載不起。 還有老八,聰慧有余,但太過依賴母親jiejie,心稍微軟了些。 “為父甚至想過,既然我已做了這青史留名的jian臣,那不如再進一步,讓我女兒成為千古未有的女王,甚至女皇?!?/br> 聽蕭鴻說得認真,蕭望舒緩緩跪下,跪在他膝邊,開口陳述—— “父親,我已入商道,若給我過大的實權(quán),難保月氏商戶以后不會越過朝廷辦事,難保六部官員心中不會失衡。 “商可以輔政,但若越了層,就會產(chǎn)生一場階層內(nèi)亂。 “再一個,父親,我的駙馬是申屠二王子。不管他是否對申屠部落有歸屬感,他體內(nèi)都流著申屠部落的血。 “若魏國掌權(quán)者的子嗣流著外族血液,申屠部落不一定老實,魏國臣民也不一定安心?!?/br> 聽完她這番利弊清晰的話,蕭鴻心中那個念頭愈演愈濃。 “所以為父甚至想過,讓你和陳褚和離,再為你從文臣武將中招納幾人?!?/br> 至于月氏商戶如何悄無聲息融入六部,如何成為朝廷公認的皇商,這一點,他相信他這個女兒自有辦法。 若除開她的女兒身不談,陳褚的血脈,才是她最大的阻礙。 第242章 抗衡(1) “父王,人活一世,總有些東西要去堅持。他未曾做出半點對不起我的事,我豈能棄他?” 蕭鴻眼底晦暗不明,只問:“你知道扶光差點什么嗎?” 蕭望舒低下頭,答:“扶光重情,心軟,差點狠勁?!?/br> 蕭鴻神色復雜,沒再繼續(xù)說。 扶光重情,心軟,是對許多有恩于他的人都如此,包括他母族的眾多表親。 而望舒也重情,心軟,但僅針對陳褚而言。她立足時未借房府半分力,自然也不受房府半點情。 若沒了陳褚,若剔去這男女私情,望舒將會是蕭家大業(yè)最合適的繼承人。 只有這個女兒,才能守穩(wěn)他打下的江山。 “為父只問你這一次,你當真要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唾手可得的儲位嗎?” 蕭鴻是在給蕭望舒一個機會,也是在給他那荒誕的念想一個機會。 蕭望舒并未遲疑,叩首一拜,語氣平緩—— “女兒不孝,辜負了父王一番栽培。 “掌權(quán)者枷鎖重重,連后院也要用來平衡各方。女兒懶于應(yīng)付這些,不會是一個合格的掌權(quán)人?!?/br> 月氏商戶,僅用于自保,僅用于讓她握緊這個國家的命脈,安然隨性地活過此生。 至于更進一步,她并無此意。 從前沒有,有了陳褚之后更不會有。 且扶光重情,又是男兒之身,自身能力也不差。扶他上位阻力小,比她親自上位要合適得多。 “那為父再問你一遍,你覺得為父立誰為世子更好?” 蕭望舒合上眼眸,嘆了口氣,反問蕭鴻:“父王,你早已定好了扶光,不是嗎?” 聽蕭鴻不說話,蕭望舒娓娓講述:“拓跋部落現(xiàn)在雖與我們親近,但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等義父老去,等一任任新首領(lǐng)上位,如果魏國掌權(quán)人流著拓跋部落的血,他們會不會借此大做文章還不好說。 “至于三哥,章家對他干預過多。若他繼承父王大業(yè),章家必會成為下一個權(quán)臣世家?!?/br> 蕭鴻聽完沒說什么,只托起她的胳膊,道:“起來吧,陰雨天地上涼。” “謝父王?!笔捦嫫鹕?。 隨后,只聽蕭鴻開口:“扶光和顧永嘉的婚事不是你們母妃安排的,是我安排的,你們母妃原先相中的是房氏小姐?!?/br> 房氏家族已經(jīng)足夠勢大,扶光若要繼承蕭家大業(yè),絕不可再扶房府,必須扶另一個家族起來,抗衡房氏。 否則房氏壯大,外戚干政,遲早亂了扶光的權(quán)。 蕭望舒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并不反對,而是低聲勸道:“女兒明白,但若扶光立儲,他兩個側(cè)妃之位,還是需要有一個房氏女坐上去……” 房府不可繼續(xù)往上捧,但也不可讓他們摔得太重。 蕭鴻點了點頭,再抬頭看她一眼,目光中甚是惋惜,卻又似乎藏著絲絲縷縷的欣慰。 很是復雜。 “掌權(quán)未必是條人人都想走的路,其實為父起初從未想過要奪魏氏大權(quán)。為父只是想報效家國,盡忠盡職,成為名垂青史的一代良將?!?/br> 其實他從未想過那九層臺階上的位置。 但是,自他初入京師便被削權(quán)開始、自他看到皇帝僅因幾個酸腐老臣的幾句揣測就繳他帥印開始,他就深覺,魏氏出的皇帝不過如此。 這個王朝走到頭了。 “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蕭望舒接上他的話,只道—— “我們只活今日,父王,黨同伐異也好,屠戮忠良也罷,都是我們身后罵名。今日的舊朝忠臣,未嘗不是明日新朝史書上的逆賊?!?/br> 蕭望舒一番話,冰冷殘酷。 在她身后,蕭鴻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饕餮巨獸,緩緩露出真容。 蕭鴻看了她一會兒,輕笑一聲,連笑聲都似乎有些沉重。 “其實我并不急于讓皇帝禪位,皇帝還小,還好掌控。我本以為只要我一日不坐上皇位,蕭家就不至于內(nèi)斗,齊心協(xié)力對外該有多好。 “終究是我妄想了。 “下去吧,望舒,我想歇會兒,等定北有消息你再來喊我。” 蕭望舒斂下眸中思緒,彎腰應(yīng)下:“是?!?/br> —— 書房外,陳褚站得筆直,撐著傘一動不動,像塊望妻石一樣等著蕭望舒出來。 書房門剛有一點動靜,他就立刻支棱起腦袋,雙眼亮晶晶地朝門口看過去。 蕭望舒剛出門就對上他這狗狗看主人般的眼神,疲憊雜亂的思緒也總算清明下去,心中獲得了片刻安寧。 “阿月?!标愸疑锨胺鏊瑢⒂图垈阋频剿^頂,問她,“岳父情況如何,好些了嗎?” 蕭望舒“嗯”了一聲,回他,“已經(jīng)好些了?!?/br> 陳褚又問:“那我們現(xiàn)在還是去三舅兄院外守著嗎?” 蕭望舒想了想,回答:“我要去母親那里一趟,你先將我送去母親那里,再去三哥那里替我守著,三哥那邊有什么事馬上來喊我,好嗎?” “好?!?/br> 陳褚每次面對蕭望舒的請求,腦子還沒來得及多想想,答應(yīng)的話就脫口而出。 兩人撐著傘到了房沁兒的院子,陳褚才轉(zhuǎn)身離開。 —— 廳內(nèi),見蕭望舒進來,正在走神的房沁兒回過神,吩咐下人去給蕭望舒端她喜歡的茶點。 蕭望舒在蕭扶光身邊坐下,面色如常,朝他說:“二哥好像還跪在三哥房里沒有動,阿弟,你過去瞧瞧他吧。最好是能勸他出來,不要影響三哥解毒?!?/br> 蕭扶光心里亂得很,也沒有多想,應(yīng)下之后就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