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先生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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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她沒辦法,按照她說的,去小廚房的冰箱里拿她心心念念的巧克力,打開冰箱后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在那兒皺著眉頭看了許久。 正好這會奈嬸過來,見到他站在小廚房里,連忙走過去說到:“先生您是想吃點什么嗎?” “奈嬸,阿漓說她買了巧克力?” “奧,您知道啦?” 他用一種你也跟著她一起瞞我的表情看著她。 奈嬸躲開眼神。 “哪兒呢?” 奈嬸見事情已經(jīng)敗露,只能把外頭遮擋的生鮮蔬菜挪到一邊,露出后面一盒未拆封過的巧克力。 然后又從下面的牛奶柜里把排列整齊的牛奶一瓶瓶地拆下來,發(fā)現(xiàn)牛奶背后也有。 甚至最下面一層的雞蛋抽屜柜里也有。 夠會藏的。 他拿了一塊,又看到他端下來的那碗燕窩粥,又問到:“奈嬸,這燕窩粥這么腥嗎?” “奧,先生,燕窩粥是會有一點味道,阿漓小姐是吃不慣嗎?要冷一下會比較好,現(xiàn)在這會應(yīng)該差不多了,我加點牛奶和蜂蜜,會好一些,她愛吃甜的?!?/br> “嗯?!彼c點頭,耐心地在那兒等奈嬸把東西收好。 奈嬸一邊cao作,一邊注意到他鼻梁上的傷口,緩聲勸道:“先生,史密斯醫(yī)生還在外面,讓他幫您看看吧?!?/br> “小傷?!彼p飄飄一句揭過,拿起奈嬸調(diào)好的那碗燕窩粥,帶上了那片巧克力,剛走到門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嘆口氣,折回,又給她加了一塊巧克力。 第56章 沉淪 晨光散去, 身邊的姑娘討著吃了兩片巧克力,喝了一碗燕窩粥就再度睡著了。私人醫(yī)生來看過,說燒已經(jīng)退了, 也撤了她的點滴。 他看著她腫起來的右手背,想起她眼淚汪汪地說,能不能不打點滴, 她說有東西滲到她的血管里,她不是純粹的佟聞漓了。 她這番說辭讓人心疼又覺得好笑。 好在這兒手也慢慢在消腫, 所幸她沒有大事, 只是著涼了。但他也不敢想象, 要是真順著黃家給出的借口信以為她走丟了,他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回她。 那結(jié)果一想起來就讓人后怕。 黃家雖然是他從前就安排著要鏟除的獠牙,但是要是傷到阿漓,他終究是覺得這件事收尾的不夠完美。 等她睡著后, 他才從二樓起居室下來進(jìn)了一樓客廳的主事廳。 主事廳里, 林林總總站了許多人。 原先跟坎爺交好的那幾個商會老成員,一看到先生進(jìn)來, 二話不說地直接跪下。 “先生,我們跟黃坎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做的那些,我們都不知道的啊?!睅ь^的那個商人老板忙不迭地撇清關(guān)系。 這會倒是叫人黃坎了。 “是啊,先生, 商會依舊唯您馬首是瞻, 黃坎自尋死路, 侵吞商會資產(chǎn), 背地里還有些不能翻出來的生意,您說過, 黃坎自己私下里做的生意,我們不要去碰一點,我們都是聽您的啊。” …… 議事廳的中央地毯上用紅絲絨布蓋了一臺鋼琴,鋼琴邊上擺放著幾張麂鹿皮絨子做的湖綠色沙發(fā)。 他就坐在那沙發(fā)里一言不發(fā)。 身上的半凌亂的襯衫還彰顯著昨晚發(fā)生了一場風(fēng)云變幻的動蕩。他沒說話,只是聽著他們在跪坐在地表示著“忠誠”。 引火沉香木慢慢燃起,屋子里逐漸飄蕩出一股檀香的味道,那種本該讓人安心靜氣的味道此刻卻在他這般的安靜和沉默中跟長了觸手似地爬上在那兒跪著的人的后腦勺。 廳里的三五個人跪著的跪著,低著頭的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等沉香木完全把他手里的雪茄煙燃著了,他才在吞滅云煙里不痛不癢地說一句:“你們做沒做,與我來說做什么,我就是個來西貢討口飯吃的小商小販,諸位老板,你們這么跪著說話,顯得我反倒是什么仗勢欺人的惡/勢/力了?!?/br> 那幾個在那兒求情的與黃坎交好的一聽他這話,知道先生這話是見死不救了,他們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拿著多少證據(jù),跟自己有沒有關(guān)系,有會不會因此把他們趕出商會,一聽黃坎出事了之后就寢食難安,早早地就來這兒等著了。 “先生。自從您加入商會后,肅清內(nèi)部,整頓秩序,團(tuán)聚人心,我們從前做生意各做各的,從來都沒想到過要聯(lián)合互助,哪怕在商場上被人欺負(fù)了也只是狗咬狗一嘴毛,您來了后,幫我們厘清了關(guān)系,權(quán)衡了利弊,讓我們拋棄從前那些老舊的做法和思想,整合了整條線上的貿(mào)易產(chǎn)業(yè)鏈……他黃坎心里只顧著自己,只管自己賺錢,只想自己獨攬商會上的大權(quán),我們跟著他是沒有前途的啊……” “從前不挺愛跟坎爺上山下海的嘛?!彼⑽⒑笱錾碜?,下巴尖朝著外面的一圈人,這讓他鼻子上那道紅痕更為明顯了,“怎么著,今天各位老板是知道我易某人受了委屈都趕過來安慰我了。” “先生,我們是想……” “行了,說半天了?!彼驍嗨麄?,“黃坎做的那些事你們也知道,現(xiàn)如今證據(jù)確鑿,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真沒扯上關(guān)系的,哪怕從來跟他關(guān)系再近,我都既往不咎,要是扯上了一丁半點——” 他把靠在沙發(fā)上的身子收回來,把手里的雪茄撳滅在煙灰缸里,盯著面前的人說:“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br> “是是是?!泵媲暗娜硕嫉拖骂^,噤若寒蟬。 先生滅了煙,眼眸動了動,不再多言,打發(fā)欽伯把人都趕走了。 “一幫墻頭草?!睔J伯望著遠(yuǎn)去的人,這樣說道。 “算了,留他們也有用,商會損兵折將太嚴(yán)重,與我們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br> 欽伯轉(zhuǎn)過來,見到他臉上的傷,“先生,我還是讓史密斯醫(yī)生幫您看看吧?!?/br> 他這會兒才像是抽出空來,點了點頭。 醫(yī)生進(jìn)來,拿了一些常規(guī)的消炎止痛的藥水處理了一下傷口,好在傷口不深,應(yīng)該就是被什么利器劃傷了,消毒工作做到位就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醫(yī)生建議到最好還是包扎一下,他卻不以為然,覺得這點小擦傷還得包扎也太矯情了。 “先生,防止再度被細(xì)菌感染,建議您還是要包扎一下。” “不了。”他搖搖頭,而后輕松地笑笑,“你信不信你給我包扎成那個樣子,阿漓看到又要哭鼻子了,她估計嚶嚶嚶地說怎么好端端一個人就要變成木乃伊了呢?!?/br> 欽伯也跟著笑:“那的確是阿漓小姐會說出來的話,阿漓小姐總是率真又可愛?!?/br> “可愛是可愛,但你說率真——”先生搖搖頭,“我想了想我養(yǎng)出來小朋友怎么會這么不長腦子呢,明知道是陷阱還一股腦兒地去了。于是我讓人查了,原來阿漓發(fā)現(xiàn)了那賬目和倉庫的問題,覺得那黃家應(yīng)該藏著什么秘密,這才以身犯險去的?!?/br> 他抬頭看向欽伯,嘴角似乎還有些驕傲:“欽伯,你發(fā)現(xiàn)黃家有問題用了多久?” “我愚笨,差不多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懷疑到黃家兄妹倆頭上?!?/br> “你瞧瞧,她不到半個月就發(fā)現(xiàn)了。所以我說,我養(yǎng)出來的小朋友,怎么會蠢笨呢?!?/br> 欽伯見先生臉上得意,也在那兒笑道:“阿漓小姐自然是最聰明的?!?/br> 先生說到一半后不知道像是怕誰因此驕傲,最后總結(jié)了一下:“就是經(jīng)驗還是太少了,吃虧難免?!?/br> “是,阿漓小姐畢竟還年輕,往后鍛煉鍛煉,一定是能成大器的?!?/br> 欽伯的這一頓夸倒是讓他覺得應(yīng)該謙虛些,于是先生清了清嗓子,頗為謙虛地說:“瞧您說的,她都是小打小鬧的,上不了臺面,我就希望她平平安安地不惹事把大學(xué)上完了,別的等她畢業(yè)再說,沒準(zhǔn)人自個有條路,到顯得我啰嗦又愛指教了?!?/br> “阿漓小姐最是敬重先生您,又怎么會覺得您啰嗦愛指教呢。” 他擺擺手:“現(xiàn)在的小朋友,不好說?!?/br> 站在原地的欽伯:…… 我覺得我仿佛是他們愛情的捧哏。 好在這會奈嬸進(jìn)來敲了敲門,說lyrisa小姐到訪,先生這才讓人進(jìn)來。 lyrisa進(jìn)來的時候,帶著一個黑色的紗帽,黑色的小香風(fēng)a字連衣裙,帶了一雙手套,見到先生,微微彎腰,問好。 “沒人報復(fù)你吧?!毕壬乳_口。 lyrisa搖搖頭:“有您的人看著我,他們不敢的?!?/br> “還是要小心些,黃坎那邊的最后審判結(jié)果一天沒出來,他們的人就一天不會死心的,你是舉報資料的提供方,自然是最集中他們怨恨的?!?/br> “警方那兒也派人保護(hù)我,您放心?!?/br> “那就好。” “阿漓小姐怎么樣了?” “她沒事,燒退了,修養(yǎng)幾天就應(yīng)該會好的。” lyrisa點點頭:“倒是牽連她了,我過意不去。” “這和你沒有什么干系。” lyrisa見到帶著淡淡疲憊坐在沙發(fā)里的人,想到多年的籌謀終于是告了一個段落,她有些唏噓: “先生,這些年,謝謝你?!?/br> “謝什么,幫你,也是為了幫我自己?!?/br> “但我不一定能成功的,您幫我是冒了風(fēng)險的?!?/br> “你記得你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說過什么嗎?” lyrisa想起那年,她找人周旋了許久才找到一個機(jī)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去見他。他見到她的時候,沒正眼看她,只問了她一句,為什么他能相信她,她當(dāng)時只說了一句話:“她必須成功?!?/br> 當(dāng)年黃坎雖然不在商會里,卻也虎視眈眈,總是半路攔截?fù)屪呱虝纳猓壬粫r半會還找不到他的把柄,很多資源和渠道都還掌握在對方的手上。 可她正好和黃坎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這兩年來的每一次施暴,她都能真實地感受到阿姐身上曾經(jīng)感受過的疼痛。 她一點都不愛他,對他的施暴充滿了厭棄的容忍,但阿姐呢,她出嫁前明明是笑意盈盈地說,她找到一輩子的依靠了,以后就有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了,因為她肚子里的寶寶,那個男人許諾了她一個未來。 她見過沒讀過書的阿姐給所謂的一輩子的依靠熬夜做衣服,見過她笑意盈盈地讓她趴在她肚子上聽腹中小外甥的心跳。 但黃坎是個人渣,甜蜜一過,原形畢露,他得到后從來就是棄如敝履。 她沒法想象阿姐被他打到孩子都流產(chǎn)后的絕望。 所幸,黃坎并不在意阿姐的娘家人,她又讓先生幫忙在國外托人,改頭換面地以一種致命的食人花的樣子回來,她從此以后就叫l(wèi)yrisa. 她只是可恨自己為什么只是一個只能出賣色相而沒有其他能力的女子,要那么惡心地在他身邊潛伏多年,忍受他那種人渣的摧殘,才能拿到能夠絆倒他的證據(jù)。 其實很多時候,她都想同歸于盡,但想起阿姐,總想起她在潮濕的夜里跟她一起數(shù)著酒瓶蓋子,暢想他們未來的日子,也想起阿姐從來都摸著她的頭說,要愛自己,好好活下去。 教她愛自己活下去的人卻先放棄了。 —— “你去見過他了?”他出言打斷她的回憶。 “嗯?!?/br> “他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