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先生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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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折騰了許久,許是鬧累了,也可能酒精上頭后帶來了睡意,坐在后座的兩個人終于不鬧了。 finger一直沿著公路漫無目的地開著。 半夜路上沒什么人,阿漓小姐沒說去哪兒,也沒說去哪里停下。 他這會從駕駛室的后視鏡看向后座的兩個人互相抱著睡著了。 阮煙口袋里的電話卻一直響,他只能把車停在安全的路邊,試圖去叫醒阮煙。 但阮煙不為所動,只是倒到車的另外一邊,皺了皺眉,似是想忽略那聲音。 那電話聲音斷了后沒過半分鐘又打過來了。 finger猜想,或許是很緊急的事情,又或者是阮煙小姐的親人朋友找不到她著急。 那電話持續(xù)不停地響起,于是他撈過,接起來:“喂?” 那頭打了好幾個電話心煩意亂的ken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 ken到電話里說的那個地方的時候,見那兒停了輛奔馳s級的昂貴轎車。 車邊的那個男人,只穿了一件背心衫,堅實的肌rou線條顯露著他平日的鍛煉得當(dāng),身形比他還高一些,雖看上去唬人,但表情卻規(guī)矩地很,插著兜在那兒等著人。 “人呢?!眐en沒跟他客氣,單刀直入道。 finger給他開了門,后座安靜地睡著兩個女孩子,各自都用毛毯子蓋著。 ken掀開阮煙外面的毯子,撈起她把她抱在懷里。 finger站在窗外,月光下阮煙小姐沒了平日里的掛在嘴邊的“老娘”和“滾蛋”后,被眼前的人抱在懷里的四肢像是沒有生命,與他平時卸下的義肢一樣,這讓他從來都不會感到遺憾的殘缺感突然就涌上心頭。 他覺得這有些奇怪,于是他開口問到:“需要我送你們嗎?” “不用?!眐en瞄了一眼finger,兀自走了。 finger不強求,他關(guān)上車門,目送他們離開,直到他的電話響起來。 他一看,先生的來電。 他接起來,聽到電話那頭說道:“finger,你人在哪兒,阿漓電話怎么打不通,我剛下飛機” “先生,阿漓小姐在車上睡著了?!?/br> “車上?她怎么睡到車上去了?!?/br> “跟阮煙小姐喝了酒,就說要出來兜風(fēng)?!?/br> “越來越不像樣了,喝成能睡在車上的樣子了。別管她,讓她在車上睡吧,等明天她起來脖子疼就長記性了。” “是?!眆inger滿口答應(yīng)?!拔疫@就離開,讓她在車上睡一晚?!?/br> 那頭正拿著行李箱的男人半句話又被嗆回去,心下無奈,又問到:“在哪兒?” * 坐在前頭駕駛室的男人擰著眉轉(zhuǎn)著方向盤,時不時看向駕駛室后視鏡里的人。 finger被他支回去了,他開著她那輛車直接往他落腳的酒店里來。 車子進了地下室的貴賓停車位,他剛停好車,就聽到后座的人在那兒嚷嚷著什么。 他關(guān)了駕駛室的門,從車?yán)锵聛恚蜷_后座的車門,想要把她抱下來。 她卻伸手過來攬他的腰。 他本意是要指責(zé)她幾句,卻見她抱著他之后又縮在他懷里老老實實的,于是又只能拍了拍她的腦袋:“又喝多了是不是?” “想喝水。”她含糊不清,伸手上來,迷迷糊糊扯著他的領(lǐng)帶。 他眼神瞄過她腳邊備用的兩瓶水,撈過一瓶,遞給她:“那起來喝?!?/br> “要喂——”她眼神光延展,手指還繞著他的領(lǐng)帶邊,蔥白指尖握在他黑襯衣的褶皺上,銀白色的領(lǐng)帶邊被卷起來,這讓他那點強迫癥開始作祟。 “要喂——”她重復(fù)一遍。 “你自己不能喝了佟聞漓?你這張嘴是只能喝酒是不是?” “你別罵我嘛?!彼凵裎h,仰頭像是要努力看到他一樣,“好不容易見一面。” 說罷她還攥著他衣角:“我很想你的?!?/br> 他心下嘆口氣,于是擰開那純凈水瓶子,仰頭。夜里冰涼的純凈水蔓延到他喉腔,他再渡進她嘴里。她喝著水,卻失了本該有的分寸感,拙劣地碰到他舌尖。 他喉頭一滾,克制地把人挪開。 夜間地下室,在她的車上,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完全控制的。 誰知她依舊貼上來,guntang的臉貼過來。 襯衣扎進西褲。 她喃喃自語,微微發(fā)紅的臉上依舊是那幅單純的樣子: “先生……” “我當(dāng)你的小狗好不好?” 他瞳孔在那一瞬間有一些縮緊,琥鉑色的秋水目的內(nèi)斂和厚重消失不見,只剩墨色蔓延。 他咬著牙,單手把她翻過來: “佟聞漓,你要我命,是吧。” 第65章 我想,我真的愛你。 那些夜里, 佟聞漓總是能記得的。 她喜歡他抱著她沒法控制的樣子,她喜歡他的有力的臂彎,她喜歡她貼著他耳朵問他小狗乖不乖的時候他頻頻的皺眉持續(xù)帶來的緊繃感, 直到他重重地吐一口氣,再抱著她吻著讓她叫他的名字。 “易聽笙——” 她會那樣高興地叫他,像是給他的獎勵和回報。 “用粵語——”他執(zhí)著道。 于是她換了粵語, 輕輕地喚他的名字。 “易聽笙——” 他抱緊她,把鼻尖埋進她的鎖骨里, 好像要這樣才能把她的味道牢牢地記住一樣。 在那些個夜里, 他們會越來越親密, 越來越坦誠,越來越彼此表達需求,但她唯一沒敢問的是,如果有一天她回中國去了, 他要怎么辦, 他們要怎么辦呢。 她不敢問的原因是因為她其實知道答案,如果為一個人去背離自己生長的國度和故鄉(xiāng)那么容易的話, 那她也不會這些年來總是懷揣著歸鄉(xiāng)夢了。 推己及人,她很明白。 但大學(xué)里最后的一個暑假來臨了。 那是1997年的夏天,她重新回到西貢。 她在回西貢之前收到了小唐的來信。 他許久許久都未來信了。 他說他這些年走南闖北,見了很多的世面,學(xué)了不少的東西。 他從會修鞋到會修鐘表, 現(xiàn)在他開始學(xué)著一種新的東西, 他們管它叫做電腦, 也有人叫他計算機。 他說計算機是個好東西, 或許很多年以后,人們在世界各地都能快速便捷地取得聯(lián)系, 距離再也不是問題,相愛的人再也不用害怕難以跨越的山河了。 修計算機比起修鞋、修鐘表要難很多,所幸她教過他一個很好的辦法,那就是去看書。 但要拿到一本講關(guān)于計算機的書真的好難,于是大多的時間,他就只能自己研究,他一邊搗鼓著那些碩大笨重的計算機,一邊開始做筆記,做研究,做測試。 他說比起人來說,他更喜歡跟機器打交道,因為他的長相經(jīng)常把客人嚇到,所以他給他的修理鋪蓋了個簾子,人們只需要把要修的東西帶來放在簾子外面就行,到約定日子了就來取,他都能收到他們誠懇的一句道謝。 隔壁的阿嬸說他這般的年紀(jì)了也可以準(zhǔn)備找對象了,給他介紹過一個鐵匠的女兒,天生的視力障礙,阿嬸說,他們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寫到后來,他又落筆說到。 “阿漓jiejie,這些故事對你來說,是不是陌生又遙遠了?!?/br> “我現(xiàn)在有學(xué)著你一樣,把賺來的錢存起來寄給當(dāng)?shù)氐母@行?。但那福利院的院長不像從前親力親為的院長,他西裝革履,出入有四輪轎車接送?!?/br> “所以我最后還是把錢直接給了孤兒院的小朋友?!?/br> “但那孤兒院的小朋友像流動湖水里的浮萍一樣,有的今天在,明天就不在了,我認也認不全,不知道哪個給過了,哪個又沒給過?!?/br> …… “講了這許多,講到這兒也差不多了, “見信安,勿回?!?/br> …… 佟聞漓把信放下,拿起鋼筆想跟他回些什么,但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寫起。 他寄信過來的地址很奇怪,她從前也回過幾次,但總是會被退回,說查無此人。 小唐在信中寫道過,他生活在她的平行世界里,那樣的信只能他寄出來,她是寄不回來的,所以他每次都叮囑,勿回,他正在平行世界里周游世界,居無定所。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事。 佟聞漓不知道小唐是怎么做到的,但或許他真的給自己打造了一個“平行世界”吧。 她是他單一的傾聽對象。 她閉上眼,想起他那雙清澈的眼睛,依舊拿起鋼筆,落筆: “我一切安好,希望還能再聽到平行世界的故事?!?/br> 她按照寄過來的地址寄了出去,即便一個月后,她又收到了退信。 * 佟聞漓手里玫瑰小姐和先生的故事還沒有寫完。 她對著西貢那片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玫瑰花田發(fā)呆。 奈嬸端來用椰奶沖了腥味的燕窩粥,囑咐她不能用眼過度,下午也要早點出發(fā),泰拳老師還等她上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