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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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池零露的五官要更為大氣一些,相似的眼鼻在她臉上就有幾分攻擊性,而秋疏桐看起來就會清冷幾分。 秋疏桐靜默地盯著海報看了許久,才頗為歉疚地說:“多有得罪?!钡劳昵福怕P倒在床上。 第二天,秋疏桐起得晚,陳焱擔(dān)心她的身體,每隔十分鐘便要問她一聲:“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秋疏桐搖搖頭,但她還是不放心。 整個白天,陳焱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她,時不時地就會同她聊一聊從前的事。 知曉她關(guān)切深重,但這樣的關(guān)懷到底讓她心生負(fù)擔(dān)。 到了下午,她大概需要出去赴約,梳妝打扮后,問秋疏桐:“要不要同我一塊兒去喝下午茶?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br> 秋疏桐自然是不愿意的,生怕再跟陳焱多待一會兒就會被覺出漏洞。失憶是個好借口,但終歸不是長久之計,越是熟悉的人,越是能夠覺察出她的不對勁。加之她已是有夫之婦,長期待在娘家總歸不好,便同她商量:“我想,我該回到溫硯嶺身邊了。” 聽到這話,陳焱頗為不滿:“回他身邊干嘛?待在家里不好嗎?”話語間盡是對這位女婿的嫌棄。 秋疏桐聞言一愣,半晌沒想到合適的言語應(yīng)答。 陳焱以為她生氣了,趕緊找補:“行吧行吧,回去就回去。但你要記得常來看mama啊?!?/br> 原以為池母會同她母親一般。秋疏桐的母親是個很固執(zhí)的人,咬定的事輕易不會松口。卻未曾想,她對池零露完全就是溺愛,從不會做違反她意愿的事。從各種話語里都能聽出,她生怕惹池零露不高興。 秋疏桐想,這位做母親的也屬實不容易,便答應(yīng)道:“好。” 將近傍晚,秋疏桐才回到池零露與溫硯嶺的家中。 由于陳焱要去赴約,便將那位新人司機派給了她,送她回家。 和秋疏桐想象中不同,他倆家的裝修風(fēng)格是極為中式的。滿墻的潑墨山水畫,從玄關(guān)至客廳的家具全是胡桃與原竹色,掛畫是宋式山水畫,屏風(fēng)是紅木框百寶嵌嬰戲圖,像極了她幼時的家。 保姆正在做晚餐,招呼司機將她的行李送至二樓,同秋疏桐道:“你先休息會兒,一會兒飯就好了?!?/br> 秋疏桐在金絲絨沙發(fā)上坐了會兒,透過雕花窗子向外望。 這個別墅大到她嘆為觀止。 別墅外是占地好幾畝的花園,這個季節(jié)栽滿了各色鮮花,色彩繽紛?;▓@的東南角有一棵梧桐樹,隱在角落里。 她沖著那個方向看了許久,從客廳里出來,緩步走向花園。 花園里有條小道,雙腳踩在幽靜的小道上幾乎沒有發(fā)出丁點兒聲音。 這塊兒光線昏暗,隔著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能夠看到不遠(yuǎn)處梧桐樹的輪廓。秋疏桐仰頭望著繁茂的梧桐樹,記憶不自覺回到幼年。 那時,祖父尚且在世,時常帶著她在院里乘涼,同她說著她名字的由來。 秋疏桐生于秋日蟬鳴未絕之時,很爽朗的時節(jié)。公館的院里正好種著一棵梧桐樹,枝干粗壯,只不過那會兒枝葉稀疏。祖父便給她起名為“疏桐”,源自唐代詩人虞世南的詩句“垂緌飲清露,流響出疏桐?!?/br> 那會兒正值太平年間,世態(tài)安穩(wěn)。只可惜不過幾年,祖父便因故去世,之后華夏又遭逢亂世,顛沛流離。 記憶里混亂不堪的爆破聲,驚落半樹的梧桐葉。那之后,她便再沒見過那棵老梧桐了,也不知現(xiàn)今它還在否。 悶熱的空氣在周圍流竄,身后是一派安寧的別墅,身前是勾起前塵回憶的梧桐,強大的沖擊感讓她有一瞬的迷離。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哪個是現(xiàn)實,哪個是夢境。 不知看了多久,秋疏桐正準(zhǔn)備折返,驀地聽到幾聲驚人的犬吠,接著,面前忽的躥出一條黑背,飛快又直接地朝她撲來。 她下意識地往后倒退了兩步,正思考該如何回避,視線一偏,與溫硯嶺冷漠疏離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濃黑深沉的眼瞳,以及平平淡淡的表情,總叫人想起冬日早晨的雪,裹著一層濃稠的寒意。 她莫名有幾分心慌。 溫硯嶺大概也沒料到她會看向自己,驀然四目相對,也有幾分猝不及防。他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伸手拉緊狗繩,對那只沖她狂吠不停的德牧喊了聲:“autumn,過來!” 第4章 他很快地移開了視線,明明目光已經(jīng)不落在她身上了,但是那股不易接近的疏離感依舊異常明晰。 兩人面對面站著。 溫硯嶺的個子很高,大約有一八七至一八八厘米。他著一身黑衣,身姿筆挺地站著,從頭至腳都是晦暗的黑色,看起來極度深沉。 秋疏桐則穿著一件白t加超短牛仔褲,或許是這個時代最新潮的穿法。 有一瞬間,秋疏桐真切感受到了兩人的差距,僅僅只是穿著,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知面對面站了多久,二人始終沒有說話,四下也沒有其他人。德牧雖然被他拽了過去,但是脾氣未消,依舊在沖著秋疏桐狂吠不停。 看起來有九十至一百斤,大概是平日喂養(yǎng)得好,體型較正常德牧犬要大上許多。溫硯嶺沒說話,只是用勁拉著牽引繩。他的皮膚很白,可以看見手背上淡藍(lán)色的血管。因為用了勁,他的指骨分明,襯衣袖口露出的腕骨極為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