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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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那會兒是納米比亞時間13:30,溫硯嶺剛從手術室里出來,回到辦公室換下衣服,發(fā)現(xiàn)兜里的手機一直振動不停。他掏出手機查看,屏幕上顯示好幾條微信消息,全都來自池零露。 溫硯嶺覺得奇怪,因為池零露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頻繁地聯(lián)系他了,加上之前告訴過他,最近戲份很多,有點兒忙,他猜她應當是遇到了什么事。 正準備回撥,下一秒,她又給他發(fā)來一個視頻邀請,溫硯嶺慌忙接通,屏幕上沒有人,只聽到聽筒內斷斷續(xù)續(xù)的雜音,窸窸窣窣的,但是對方始終沒有說話。 溫硯嶺問她:“你怎么了?” 她好似聽不清般,沒有回答。 溫硯嶺又問了一遍,池零露終于將鏡頭正對著自己,只是臉色很差,蒼白得毫無血色。她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攥著被子,整個人縮在被子里。 溫硯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問她:“你在哪兒?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又裹了裹被子,聲音嘶啞地回答,有些答非所問:“安城竟然下雪了,這是自我出身以來,第一次下這么大的雪,好冷啊?!?/br> 溫硯嶺每天都會關注安城的天氣預報,他記得今天安城下雨,所以哪兒來的雪? “你是不是生病了?聽你的嗓音不太對勁。”溫硯嶺說。 池零露側躺在床上,搖了搖頭,聲音很輕,不斷地重復著:“雪好大,這個冬天真冷啊。” 溫硯嶺蹙眉看著屏幕里的女人,問她:“你是不是燒胡涂了?” “沒有吧,我都沒有吃上糖?!鼻锸柰┫耄郧懊看伟l(fā)燒都會喝很苦很苦的藥,喝完,家人就會給她吃糖。所以她下意識地將糖和發(fā)燒這兩件事聯(lián)系在一起,因為沒有吃上糖,所以她也就沒有發(fā)燒。 盡管知道她是在發(fā)燒狀態(tài)下說出的胡話,溫硯嶺還是問她:“你想吃什么糖?” 但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目光空茫茫的,不知道在注視哪個方向,嘴唇上下張了張,輕聲道:“我不想吃糖,我想回家。” “......想回家。” 鏡頭里的人看起來已經(jīng)燒得神志不清,溫硯嶺的眉心也是越蹙越緊,最后他實在放心不下,告訴她:“我馬上回來看你?!?/br> 話剛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溫硯嶺怔怔地盯著微信界面,匆忙跑到領隊辦公室。 溫硯嶺拿出一袋旺仔牛奶糖,遞給她。 秋疏桐伸手接過,有些不明所以。 溫硯嶺道:“我隨便買的?!?/br> 秋疏桐稍稍愣了一下,道:“謝謝?!?/br> “你嘴唇很干,口渴嗎?”溫硯嶺問她,但是沒等她回答,他就已經(jīng)起身拿起一旁的水壺,給她倒了一杯水。 秋疏桐伸手接過水杯,她似乎昏睡了很長時間,嗓子發(fā)干,缺水缺得厲害,一下子喝了一大口。 待嗓子滋潤了一些,秋疏桐又轉頭看他,問他:“你是怎么進來的?還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個醫(yī)院、這個病房的?” 這里看起來是vip病房,無人知曉他們的關系,照理他是進不來的。 溫硯嶺不由自主地看向池零露,那一刻,他的目光有幾分復雜。 起初,溫硯嶺的確不清楚池零露在哪兒,掛斷電話便訂了14:30的機票,跟領隊請了假,就匆匆忙忙地開車往機場跑。 是在車子開到半道,厲詞安打電話給他,問他:“聽領隊說,你請假了?” 溫硯嶺沒有否認:“我要回國一趟?!?/br> “發(fā)生什么事了?很急嗎?需不需要幫忙?” 溫硯嶺簡短地同他提了一下池零露的事。 聽筒那端倏地陷入靜默,好半天,厲詞安才問他:“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到這時,溫硯嶺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關心則亂,壓根沒有搞清楚池零露在哪兒,就著急忙慌地駛向了機場。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方向盤,打算等到了安城再說,厲詞安問他:“我有朋友在那個劇組,需不需要我?guī)湍銌枂???/br> 溫硯嶺沒有拒絕,順道跟他說了聲謝。 很快,厲詞安就給他發(fā)來了醫(yī)院的地址,溫硯嶺一下飛機就打車直奔這家醫(yī)院。 溫硯嶺放下水壺,看著她說:“厲詞安有朋友在你們劇組,他幫我證實了同你的關系。那個朋友跟醫(yī)院打過招呼,讓我進來的?!?/br> 聽到這話,秋疏桐沉默了一會兒,告訴他:“其實你不用特意趕回來的,我只是發(fā)了燒,吃點兒藥、掛點兒水就好了,你不用特地回來的?!?/br> 溫硯嶺注視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秋疏桐繼續(xù)說:“我只是著了涼,休息幾天就行。你這樣特地趕回來,我總覺得會耽誤你工作,耽誤其他病人。事實上,那邊的醫(yī)療條件不行,他們比我更需要你?!?/br> “也許吧?!睖爻帋X嗓音低沉,言簡意賅,“但我更不放心你。” 秋疏桐愣了愣。 溫硯嶺的性格是絕對說不出“但我更不放心你”這種話的,對其他人,他本質上是一個極度冷漠的人。包括他的眼睛也是極其疏離的,只是無聲地盯著你,便會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而這種壓迫感在這一瞬間消失了,他看著秋疏桐,滿眼都是溫柔和擔憂。 那一刻,秋疏桐陷入了極深、極惆悵的情緒里,臉色在醫(yī)院的燈光下顯得愈發(fā)蒼白,只是雙眼通紅,再說不出一個傷人心的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