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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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疏桐彎著腰,再次摸了摸那兩只哈士奇的腦袋。同它們道別后,察覺到身后的目光,她轉過頭來,看著溫硯嶺問道:“怎么了?” 溫硯嶺搖搖頭,直直看著她的眼睛,說:“看你在和它們玩,我忽然想起了autumn?!?/br> 秋疏桐“嗯?”了一聲,有些不明白:“怎么會忽然想到它?” “我就在想,這么長時間不見,它會不會忘了我們?!睖爻帋X說。 秋疏桐:“不會的,狗狗的記憶力很好,就算過了五年,它也不會忘了你?!?/br> “是吧?”溫硯嶺淡淡開口,沒再說話。 秋疏桐總覺得他話里有話,可看他的表情淡然,又似乎并無其他意思,她便沒有多想。 因為在外頭站得久了,她漸漸感到一陣冷意,于是她對溫硯嶺說:“我們回家吧。” 溫硯嶺點點頭,這才朝車子走去。 那天晚上,秋疏桐坐在床上看劇本、背臺詞,溫硯嶺則坐在她旁邊用計算機查文獻。 身旁紙張不停翻動,似乎記得很順利,溫硯嶺可以清楚地聽到她在不停地翻頁。而自己面前的文獻資料卻好似停滯不前,鼠標始終停在某個位置,一動不動的,屏幕也黑了好幾次。 這幾天遇到的事情太多,溫硯嶺不免感到有些心煩意亂。他覺得自己簡直魔怔了,看什么都覺得可疑,看什么都覺得不對勁,這是他此前從未有過的狀態(tài)。 他懷疑是自己想多了,當一個人對一件事生出疑慮,便會覺得事事都與它有關系,事事都變得可疑。 他這么安慰自己,可還是覺得特別在意。 為什么偏偏這么巧,為什么樁樁件件與她相關的事,都這般疑點重重? 池零露還是同往常一樣,待在他身邊安靜地翻看劇本,也沒做任何傷害他的事,可他就是覺得自己看不懂她。 因為心里裝著事,溫硯嶺這一晚都沒怎么睡,吃早餐時也沒什么胃口,動了幾筷子就打算放下。 “你不舒服嗎?”秋疏桐見他眼底烏青,有些不放心。 溫硯嶺當即搖頭否認,但為了消除她的擔憂,還是堅持吃完了這頓早飯,才起身前往醫(yī)院。 早上接到急救電話隨車出診,因為機場路通往市中心的路段空曠無垠,大家都習慣性地把車開得飛快,然后就發(fā)生了車禍。 萬幸兩車即將相撞時,司機都將剎車踩死了,并用手臂遮擋腦袋和面部,安全氣囊也提供了緩沖。最后二人僅手臂骨折,其他部位都沒有明顯的傷痕。 溫硯嶺趕到現(xiàn)場去給他們緊急處理了一番,一通忙碌下來,就到了飯點。 他提著午餐回到辦公室,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眼,是他母親的來電。 他最近都沒有跟她聯(lián)系,也不知家中狀況如何,本想著這周抽空給她打個電話的,沒想到她直接打了過來。 溫硯嶺抓起手機,劃開接聽鍵,聽到朱婉微在那端問:“最近都沒接到你的電話,工作很忙嗎?” “有一點兒,今天還出診了?!睖爻帋X說。 “這會兒不忙吧?我沒有打攪到你吧?”朱婉微問他。 “沒有,現(xiàn)在是飯點?!?/br> “那就好?!?/br> 聽筒兩端沉默了一會兒。 溫硯嶺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拿起筷子,忽然開口問她:“媽,你是不是有瑞士的客戶?” 那端的朱婉微被他問得愣了一下,過了好幾秒,才說:“有啊,怎么了?” 溫硯嶺說:“之前聽說日內瓦有一座飛行學校,戰(zhàn)時還招過女飛行員,我想要了解一下?!?/br> “怎么突然想要了解這個了?”朱婉微不免感到詫異。 溫硯嶺道:“之前池零露演了一部電影,是關于女飛行員的,她有跟我聊過這方面的話題,感覺還挺有趣的。我答應她之后會去支持她的電影,怕到時候她問我,我答不上來,得提前了解一些。” 其實他并不覺得這所學校跟池零露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只是碰巧聽她提過,像是一團亂麻中掉出的一根線頭,他下意識地便想抓住這根線頭。 “這樣啊?!敝焱裎⒄f,“那mama去幫你問一下。” 溫氏到底是家大型企業(yè),沒過幾天,朱婉微就給他發(fā)來了幾份文件。文件的內容并不多,或許是客戶做事嚴謹,將每個內容都分門別類地建了活頁夾。 的確有這么一座飛行學校,名叫ket飛行學校。始建于20世紀初,并于30年代末因為資金問題申請破產。學??偣泊嬖诹巳嗄?,對應國內的時間,差不多就在民國年間。 客戶在聽到朱婉微問ket飛行學校時,還驚訝了許久,因為現(xiàn)代人已經很少有人聽說過這所學校,他們本國人都很少,更何況是外國人,市面上關于這所學校的資料也是少之又少。 不過少歸少,但也不至于一點兒都找不到。 ket飛行學校在1930年代面向全球招生,不限性別。 數(shù)據(jù)顯示,在這所學校提出招生計劃的第一年,便有中國籍學生申請報名。但或許是當時簽了保密協(xié)議之類的原因,就現(xiàn)有資料來看,只能看出那名女學生姓秋,于1934-1936年就讀于ket飛行學校,其他信息,一概沒有。 母親說,更多的,客戶也了解不到,畢竟人家只是在日內瓦出生,并不是研究歷史的。 溫硯嶺向她道了聲謝,并讓她向客戶轉達自己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