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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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馮梅想回嘴,姜念再次堵住她的嘴:“你不是宋副團,又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萬一宋副團在那邊談的有對象呢?你這樣一來,豈不是得罪了宋副團的對象?到頭來說不定宋副團還得怨你?!?/br> 幾句話說的馮梅瞬間偃旗息鼓了。 要不是姜念說這些,她還真沒想到,要是宋白在那邊真談了對象,他對象知道她這個嫂子背著她給宋白相看對象,別說是宋白了,說不定連二伯一家人都得怨她。 馮梅嘆了聲:“誒,你看看我這腦子,還真沒想那么多,幸虧你提醒我了。” 姜念見她徹底打消了心思,也不再提這茬事了,和馮梅聊了一會,快中午的時候馮梅才回去做中午飯,姜念把菜地收拾了一下,就去做午飯了。 天越來越冷,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十二月中旬,數(shù)一數(shù)日子,再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 姜念也沒想到她會在這個年代生活了半年。 自從上次陸聿把繡圖帶給葛梅后,那邊就再也沒有消息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沒繡好,葛梅也不好說什么,所以不再找她合作。 當然,這些只是她的猜測。 姜念也沒想過去市里的國營繡莊找葛梅,在她眼里,生意能成就成,不成也不強求。 這幾天大變天,出門冷的凍耳朵,姜念在天冷之前把自留地的菜和院里的菜都摘了,白菜豇豆還有能腌的菜都做成了腌菜,土豆蘿卜一些放進陸聿挖好的菜窖里,她去灶房取了些之前切好曬干的茄子片,中午做點炒茄子和香蔥玉米餅。 姜念打開柜子看了眼,家里就她和陸聿兩人,上次買的米和面粉都還剩了許多,陸聿吃的基本都是玉米餅,讓她吃白面饅頭,稀飯熬的也比別人家濃稠一點,所以面粉倒還是挺多的。 做好午飯也不見陸聿回來,灶口里的火星子還有,姜念給里面放了兩個紅薯。 她 走出灶房,聽著呼嘯的寒風,搓了搓胳膊。 這天看著像是要下雪。 中午的時候陸聿沒回來,姜念把飯悶在鍋里,把烤好的紅薯用鐵鉤子勾出來,放在地上晾了晾,等不燙了才拿起來,一點點剝?nèi)ゼt薯皮,吃里面熱乎乎的白瓤。 味道香甜,就是有點噎嗓子。 “下雪了,下雪了——” 姜念聽見宋向東的聲音在隔壁響起,宋向紅也高興的喊:“娘,娘,你快看,下雪了?!?/br> 馮梅的嗓門挺大的:“下雪就下雪,咋咋呼呼的干啥?” 姜念抿嘴笑了笑,她覺得住在這種小院,聲音大一點左右鄰舍都能聽到,有時候一點隱私都沒有。 她起身走到窗邊,隔著窗戶看向外面飄起的雪花,姜念在窗戶上哈了一口熱氣,然后用手指畫了一個小兔子,畫完后自己忍不住笑出來。 真幼稚。 這場雪下的很大,一直持續(xù)到晚上都沒停,地上已經(jīng)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姜念穿著自己做的棉衣走到院子里,雪已經(jīng)沒過腳腕了,她快速跑到墻頭,腳尖刮掉木頭墩子上的雪,忍著冰冷的寒意趴在墻頭上:“馮嫂子?!?/br> 馮梅聽見聲音,跑到院里看到探出一個腦袋的姜念:“咋了?” 姜念冷的縮了縮脖子:“宋團長回來了嗎?” 馮梅道:“沒呢,估計又救援去了,你看咱們這雪下的這么大,靠北邊山腳下的縣城和鄉(xiāng)下的雪估計更大,他們應(yīng)該是走的著急,沒顧得上回來?!?/br> 姜念倒不知道書中還有下雪救援的劇情。 她也沒聽太懂,于是又問:“靠北邊哪里?” 馮梅排掉睫毛上落下的雪,冷的直跺腳,指了指北邊的方向:“你天天起來看到的那座山,就那山頭底下最窮的小縣城勒成縣,挨著小縣城不遠處還有好幾個公社連在一塊,公社里三大隊四大隊的都不少人,還有好多下鄉(xiāng)知青,每年遇到大雨或大雪,住在山底下的人都要遭殃,他們離山近,咱們下這么大雪,他們那邊的雪更大?!?/br> 姜念明白過來了。 挨著山底下的幾個公社里分著許多大隊,一個公社就有好幾個大隊,更別提好幾個公社了,而且里面還住著下鄉(xiāng)知青,要是遭了雪災(zāi),傷亡真的無法估計。 這個年代很窮,要是在新世紀,或許在遇到雪災(zāi)的時候,還能去別的地方避一避,可在這里的人能上哪? 家家戶戶靠著給公社干活掙工分,一年到頭就分那點口糧,干的好的一家人到年底分的糧食剛好填飽肚子,不好的還得上山挖野菜,現(xiàn)在遇到大雪,連野菜都沒有,填飽肚子都是個難事,更別提去別的地方借住了。 姜念跳下木頭墩子,看了眼北邊漆黑的夜色,平時早上起來時能看到山的輪廓,現(xiàn)在看到的也只有茫茫大雪。 她跑到屋門口拍了拍頭上的雪,跺了跺腳才進屋,脫掉鞋子鉆進被窩里,她出院子這一趟就冷的打哆嗦,姜念不敢想陸聿他們?nèi)ド降紫戮仍撚卸嗬洌?/br> 望著窗外飄的雪花,姜念這一刻覺得自己是無比幸運的。 如果當初穿過來沒有遇見陸聿,或者沒跟陸聿來到部隊,她在鄉(xiāng)下的日子可能就靠挖野菜填肚子了,哪里會有這幾個月的rou和糖果吃。 做夢都別想。 姜念越想越覺得欠了陸聿好多。 她打了個噴嚏,鉆到被窩里漸漸睡過去了,一覺睡到第二天陸聿也沒回來。 外面的雪下了一夜,應(yīng)該是天快亮才停的,姜念在被窩里賴了好一會才艱難的爬出來穿上棉衣走出院子,這場雪很大,厚度已經(jīng)到了姜念的腳踝一扎往上,一腳踩進雪里,發(fā)出咯吱的聲音,雪也順著鞋子口鉆進去,濡濕了襪子,冰冰涼涼的。 姜念冷的又跑到屋檐下,搓了搓雙手,忍著刺骨的冷意,去東邊第二間屋子拿了鐵鍬出來鏟雪,才鏟了幾下雙手就凍得又冷又紅,她搓了搓雙手,放在脖領(lǐng)那暖了暖,等手指有些暖意了,再接著鏟雪。 之前看著不大的小院,這會鏟起雪來,覺得又大又難鏟。 鏟過雪的地方,雪水和泥巴地混在一起,成了泥坑,姜念的鞋子周圍都是一圈泥巴,她從屋門口鏟往灶房鏟,想鏟出一條路來,結(jié)果鏟到一半就凍的受不住,跑回屋里脫掉鞋子鉆到被窩里暖去了。 她覺得陸聿在了真好。 但心里卻清楚,陸聿這會受的苦和冷不是她能想象到的。 姜念暖和了腳和手,再次穿上潮濕冰冷的棉鞋,出去拿著鐵鍬堅持鏟到灶房門口,總算是鏟出一條小道來,趕緊跑進灶房里給鍋里添了水,然后生火,坐在灶口前烤火。 手指凍的又麻又疼,等緩過來才開始做早飯。 昨晚蒸的玉米餅還有,就她一個人也不想炒菜,就打了個雞蛋湯,把玉米餅熱一熱,就著咸菜解決了早飯。 吃過飯后,姜念暖和了下身子,繼續(xù)拿著鐵鍬從屋門口往院門開吃鏟雪,鏟上一會又跑到灶口前烤火,就這么來來回回總算鏟出一條小道來。 外面?zhèn)鱽砗脦椎滥_步聲,踩著雪咯吱咯吱的響,還有徐燕的說話。 “幸好去年有過一次雪災(zāi),今年劉強提前給上面打申請,才能特批你們在這住幾天,不然你們都得凍死在家里。” 聽徐燕的聲音,好像不是太高興。 外面?zhèn)鱽碇心昱说穆曇簦骸澳阏φf話的?啥叫我們凍死在家里?我可是你二娘,你就這么詛咒我們?要不是我們劉強娶了你,你以為你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過?” 姜念:…… 這是劉強一家的極品親戚? 徐燕心里一下子窩火了,徹底冷臉道:“我是劉強媳婦,我兩是兩口子,他家就是我家,說起來你們才是外人,要不是劉強讓我接去外面接你們,我才不會出去,你們只是他二伯二娘,又不是他親爹親娘?!?/br>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姜念透過門縫看了眼,是一對中年夫妻,領(lǐng)著一個十幾歲的女兒和一個看起來也是十歲左右的男孩,女兒在家里日子 應(yīng)該也不好過,身上拎著布兜,中年男人手里也拎著幾個布兜,只有男孩被中年女人背著。 那么大的男孩了,跟個小廢物似的。 姜念看了一眼就回屋了,她覺得在這對夫妻沒走之前,徐燕家的日子不太好過。 果真如她所料,這兩天徐燕家總是能爆發(fā)出大大小小的爭吵,中年女人的嗓門很大,姜念以為徐燕得落下風,沒想到徐燕更厲害,嗓門一響,直接蓋住了中年女人的聲音。 陸聿走了兩天也沒回來,姜念去問了馮梅,馮梅說這次雪比去年大,山底下離部隊也遠,車又沒法走,只能靠步行,光走路都得走上一天一夜,更別提還是大雪天,雪路更難走。 姜念中午用紅薯粉做了點紅薯面,配點咸菜吃,就她一個人的時候,真是能湊合就湊合,只要餓不著肚子就行,吃飯完就回屋里,拿出之前買的軍綠色不了,繼續(xù)給陸聿做個新世紀和年代感的風衣。 到了下午,又開始飄雪花了。 徐燕洗完鍋碗,從灶口里勾出來一塊紅薯,用抹布墊著拿到屋里,因為劉強的二伯二娘過來,劉建業(yè)和劉建武跟徐燕睡,剩下兩間房都被他們霸占了。 劉強二伯叫劉二柱,挨著勒成縣的小公社里的三大隊里住著,家里就兩間房,被厚雪壓塌了,一家人沒地方住,就先投奔劉強,沒去投奔劉強爹娘也是因為兩家離得太遠了,一個在南邊,一個在北邊,劉強父親那一輩太窮了,老太太生了五個兒子,老兩口身體又不好,養(yǎng)活不了,更別提給孩子們?nèi)⑾眿D了。 所以就把劉強的爹留在身邊,剩下四個兒子,老二和老三招出去當上門女婿,女方家里多了個能干活能使喚的男人,每年工分也能多一點,自己的女兒也不用嫁出去,有些家里人還是愿意的,唯有老四送給別人了,換了一袋糧食回來。 劉強的二伯就入贅到三大隊的谷家,當了個上門女婿,正好離這邊近一點。 去年下大雪就在劉強這住著,一家四口沒少糟踐劉家的東西,原本劉強也不愿意他們過來,但劉強的奶奶覺得對不起入贅出去的兒子,就拜托劉強多照顧照顧二伯一家。 劉強的二娘谷霞彎腰貼著窗戶,看見徐燕捧著熱乎乎的紅薯去了隔壁屋子,冷哼一聲:“你看她小氣的那樣,就烤一個紅薯,咋就沒想著我們呢?” 谷山在床上蹦:“娘,嫂子家好大啊,比咱們家大多了?!?/br> 谷霞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又朝劉二柱罵了一嘴:“都怪你,要不是你懶,我娘能把咱們分出去嗎?你看看把咱們分出去后住的那房子,破破爛爛的,我原本在娘家住著多好!” 提到這事谷霞就心生怨恨。 剛開始劉二柱入贅到他們家,那是啥活都干,娘和爹還有大哥都覺得她招了個好女婿,后來她生了個女兒,孩子隨劉二柱姓,叫劉麗,直到后來她生了兒子谷山,一家人都咬死兒子必須也姓谷,從那以后劉二柱干啥啥不行,吃的飯也比別人多,家里人看不過去,就把他們一 家分出去了,給了之前的兩間破房子,一到下雨和下雪天就住不成。 上次下暴雨因為是夏天,就先湊合了兩天,但現(xiàn)在是冬天,湊合不了,不然真凍死人呢。 劉二柱沒搭理谷霞,坐在床頭和女兒說話。 谷山光腳蹦下床跑到谷霞旁邊,拽著她胳膊搖:“娘,你剛剛說有烤紅薯?在哪呢?我也要吃烤紅薯,咱們在家天天吃咸菜,我都半年沒吃烤紅薯了?!?/br> 劉麗聽到弟弟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沒說話。 劉二柱也沒搭理,倒是谷霞一下子就來氣了,轉(zhuǎn)過去就踢了劉二柱兩腳:“你兒子要吃烤紅薯,你聾了嗎?” 劉二柱看了眼褲腳上的泥點子,沒好氣的說道:“這是別人家又不是咱家,咱們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哪還有臉再跟兩個孩子搶烤紅薯吃?” “你說的這叫什么話?” 谷霞氣的戳劉二柱腦門:“你看看你那窩囊的樣子,這是你侄子家,她徐燕算個什么東西?她要喊你一聲二伯的,你要吃個紅薯她還能不給你?” 劉二柱覺得谷霞就是不可理喻,他入贅到谷家后,發(fā)現(xiàn)谷家那一大家都不講理,這些年被這一家人欺負的,一個大男人活的跟個孫子似的抬不起頭。 見劉二柱悶著頭不說話,谷霞一下子又來火了,在屋里開始罵,嗓門大的很,隔壁的劉建武吃著烤紅薯,奶呼呼的聲音對徐燕說:“娘,二奶奶好吵?!?/br> 劉建業(yè)也點頭認同,去年的時候他們就天天吵,今年還是這樣。 徐燕說:“別理他們,吃完烤紅薯,娘帶你們?nèi)ソ獘鹱蛹彝??!?/br> 兩個孩子一聽,都高興的點頭:“我們最喜歡姜嬸子了?!?/br> 孩子們吃完烤紅薯,徐燕給他們擦干凈手,帶他們出門,走的時候把自家的屋門鎖上了,她屋子里藏了幾片桃酥還有錢和票子,谷家人德行不好,徐燕可不放心。 見徐燕留著孩子們走了,谷霞呸了一聲,領(lǐng)著谷山出門:“娘剛才看柜子里有一小布袋白面粉,娘給你做白面條吃,可香了?!?/br> 一聽能吃白面條,谷山饞的咽了咽口水,他從小到大還沒吃過白面條呢,吃的都是玉米面和紅薯面,隊里有個比他大的孩子,吃過白面條,天天在他面前吹牛,都快饞死他了。 劉麗也咽了咽口水,她看向劉二柱,劉二柱說:“想吃嗎?” 劉麗抿了抿嘴,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我們不能碰嫂子家的東西?!?/br> 劉二柱說:“你想吃的話,等你娘做好了,爹厚著臉皮給你要一碗?!?/br> 這會雪漸漸大了,徐燕領(lǐng)著兩個孩子敲開姜念家的門。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