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在年代文吃瓜日常、死遁后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S級熱搜:修仙大佬風靡全星際、【星際abo】洛希極限(H)、乖乖聽話gl(純百H姑嫂)、[HP同人] 住蜘蛛尾巷的巫師們、我的竹馬不可能是綠茶(h)、零時(父女,高H)、黑惡強制男主有rou、想睡他(1V1H)
姜念抿嘴笑了下:“那就沒問題,拿去給她看?!?/br> 張笑沒太明白她的意思,倒是翟佩佩反應過來了,她怎么說也是國營繡莊的老人了,在繡莊待了七八年,這些彎彎繞繞還是知道點。 見張笑還有些猶豫,翟佩佩說:“聽她的,拿出去給那女的看?!?/br> 張笑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才把繡圖拿出去,剛走過去,胡媽就從張笑手里奪走了繡圖,張笑氣的說:“你輕點!” 胡媽冷笑:“一張破布有什么金貴的?!?/br> 要說胡媽還真不懂什么繡布,在她眼里繡莊的布都一個樣,她之前是在食品廠上班,是食品廠的經理,她男人是機械廠的組長,兩人的父母也都是城里人,后來父母年齡大了,都退休了,退休之前給他們兩口子鋪好路。 而他們也就只有 胡鐘明這一個兒子,胡鐘明之前娶的那個媳婦她就看不上,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他們胡家就胡鐘明這一個兒子,肯定不能在她這絕了后,于是就讓胡鐘明跟媳婦離婚,后來想給胡鐘明再相看介紹,但胡鐘明沒那個心思。 他們兩口子一商量,就花錢給胡鐘明買來棉織廠組長的工作,結果才干了半年多就出事了,現在胡鐘明進了監(jiān)獄,他們老兩口的工作也沒了,說到底一切都是那個叫姜念的女人害的! 要不是她丈夫的戰(zhàn)友,她兒子怎么會蹲大獄?! 他們老兩口天天了國營繡莊鬧,一是不想讓國營繡莊的人痛快,二是想逼他們把姜念帶過來,他們倒要看看那個賤女人還能再耍什么手段! 反正他們兩口子這輩子都算完了,兒子也進去了,他們也沒什么盼頭了。 胡媽把繡圖來回翻著看,手指頭在繡圖上摸一摸看一看,張笑看的心驚膽戰(zhàn)的:“看完了?看完了給我?!?/br> 胡媽抬頭瞪著張笑:“你什么態(tài)度?我看個繡圖你都催?瞧不起人啊?是不是嫌我買不起???” 張笑:…… 盧小靜在里面聽著,對姜念說:“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纏著胡鐘明非要帶我去見他媽,幸好沒去見,看看他媽那德行,潑婦無賴一個?!?/br> 姜念認同點頭,不過心思都在隔間外。 不一會外面?zhèn)鱽韽埿Φ慕新暎骸拔叶颊f了繡圖很珍貴,這下我看你怎么辦!” 胡媽罵道:“一個破繡圖有什么好咋呼的!” 姜念眉尖一挑,幾乎和翟佩佩一同起身去外面,胡媽沒見過她,所以她也不怕胡媽在這里跟她鬧,姜念走出隔間就看見張笑手里拿著繡圖,繡圖上有幾根絲線抽了,翟佩佩氣的走過去拿走繡圖放在桌上,指著繡圖對胡媽說:“你知道這繡圖多貴嗎?!” 胡媽愣了一下,有些心虛,但看了眼桌上的小繡圖,不屑道:“一張小破布能有多值錢,再說了,你們誰看見我碰繡圖了?”她指著張笑:“她說把繡圖弄懷了就是真的?我還說她瞎說呢!” 張笑氣道:“明明就是你把絲線抽斷的!我攔你都沒攔的及!” 胡媽冷笑:“你們繡莊的人串通一氣,說什么就是什么,就會冤枉人。” 張笑再一次被胡媽耍賴的本性氣到了,翟佩佩就把繡圖放在桌上,對張笑說:“我們報警,讓公安同志過來解決這件事?!?/br> 姜念坐在柜臺那邊,冷漠的看著胡媽,目光又在繡圖上掃了眼。 胡媽畢竟被拘留了十天,還不太想再進去,起身就要走,姜念走到門前堵住她的路,胡媽沒見過姜念,頓時瞪起眼珠子:“你想干什么?想囚禁人???你們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姜念道:“你破壞了繡莊的繡圖又拒不承認,我們只有報警,在公安同志沒過來之前,你不能離開,否則我們就告你破壞國營繡莊的財產,拒不承認不說,還畏罪逃離現場?!?/br> ‘國營’兩個字姜念咬的很重。 胡媽心里開始慌了:“你誰啊你,你有什么權利攔著我?還威脅我?” 說著就要上手推姜念,見翟佩佩和張笑要阻攔胡媽,姜念朝翟佩佩使了下眼色,讓翟佩佩攔著張笑別過來,胡媽抓著姜念的肩膀要往一邊推,姜念就順著她的力道往柜臺那邊倒去,頭‘撞’在柜臺上,手臂在柜臺角擦了一下,擦出一道血痕,然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胡媽嚇了一跳:“我我我、是她訛我,我沒咋使勁的!” 說著開門就要跑,被隔間沖出來的盧小靜和翟佩佩抓住了,張笑急的跑過去看姜念情況,被翟佩佩攔住了,翟佩佩喊道:“還看啥啊,快去報警??!” 張笑慌神了,跑過去打電話。 姜念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對付這種無賴,就得用無賴的法子,不然國營繡莊會一直受影響,受影響最大的會是葛梅,葛梅再過幾個月就要去原市發(fā)展了,要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出事來,葛梅不僅會被取消去原市的資格,可能連繡莊主任的職位也會被其他人擠下去。 葛梅幫了她很多,這次的事起因還是因為她,胡鐘明父母來繡莊鬧了這么多次,葛梅在電話里都沒對她提過,可見也是不想她在被牽連進來。 葛梅都能這么真心對她,她又怎么能做縮頭烏龜。 胡媽被盧小靜和翟佩佩一左一右的抓著,胡媽掙都掙不開,姜念側躺在地上,袖子上有一道劃痕,也不知道手臂怎么樣了,盧小靜不知道什么情況,逮著胡媽就可勁的罵。 翟佩佩也說:“我看你這次怎么辦,不僅損壞國營繡莊的繡圖,還動手把人打暈了!” 胡媽對繡圖被損壞的事并沒有多大的感覺,但對自己傷人的事時真害怕了,之前丈夫就告訴她,可以在繡莊里鬧,可以折騰她們,但是不能動手,不能打人,不能鬧事,就膈應死他們。 上次她就是因為動手打了張笑,才被拘留十天。 現在直接把人打暈了,這次也不知道要被拘留多少天。 公安過來的時候,姜念還沒‘醒’,他們都見過姜念,也知道上次胡鐘明的事她是最大的受害者,胡鐘明爸媽在繡莊鬧事他們也頭疼,但兩人又沒做出格的事,只是被教訓幾句,沒想到這次胡鐘明的母親動手打暈了姜念同志。 不僅是這樣,還損壞了國營繡莊的繡圖。 胡媽口口聲聲說她沒有損壞繡圖,是她們合起伙來欺負她,欺騙公安,但被損壞的繡圖就擺在桌上,翟佩佩冷哼道:“我們有什么理由損壞繡圖?這是國營繡莊的財物,是我們一針一線辛辛苦苦繡出來的,我們靠的就是繡圖掙錢養(yǎng)活自己,我們損壞繡圖,是想砸了自己的飯碗嗎?繡布和絲線都是最貴的,我們出繡功,費時間是用來糟蹋的?” 盧小靜也跟著附和說了一大堆,幾個人口徑一致,都指認是胡媽破壞了繡圖,在姜念被送去市醫(yī)院的時候,張笑把胡媽進來繡莊之后的事仔仔細細的說給公安,公安同志做筆錄調查,最后把胡媽帶到公安局,等姜念同志醒了再繼續(xù)調查做筆錄。 張笑也趕緊聯 系了在外地的葛梅,葛梅住的招待所,到達招待所的那一天就給國營繡莊打電話說,有急事就打這個電話聯系她,葛梅得知繡莊的事后,立刻去火車站買車票趕回來。 這次這件事鬧得挺大的,胡媽暫時被拘留,繡布被公安同志帶回去暫時收存,這副繡圖是姜念繡的,等她醒來還要再詢問一次事情經過。 姜念一直在醫(yī)院躺到晚上,一聲過來檢查,也沒看出什么問題,最后懷疑是腦震蕩,姜念是晚上九點多醒來的,裝睡了一下午,她也快忍不住了,公安同志和醫(yī)生都在,姜念一醒來就開始嘔吐,說頭暈難受,手臂疼。 真是把腦震蕩的樣子模仿的十足十的像。 畢竟她有過兩次撞墻的經驗,知道撞傷腦袋后身體會有什么反應,一聲湯姜念躺下,翻看她的眼皮,又給她做了各項檢查,詢問她之前頭有沒有受傷過,又問她還有哪里難受,姜念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最后續(xù)道:“縣醫(yī)院有我住過院的記錄,公安同志去查就能查到。” 公安同志和醫(yī)生得知姜念同志是軍人家屬,她丈夫也是因為救援落下的終身殘疾,在丈夫去世后,她心灰意冷,撞墻尋死追隨丈夫,被家里人發(fā)現及時送進醫(yī)院。 醫(yī)生頓時覺得姜念又鐘情又可憐,就連翟佩佩和盧小靜、張笑都紅了眼睛。 病房里住著其他病人,幾乎是一晚上的時候,這層樓里的人都知道304病房的女同志是個重情的小媳婦,只怨老天爺不公,讓這對恩愛的夫妻陰陽相隔。 醫(yī)生交代好,再住兩天院觀察觀察,說她之前傷過頭,擔心這次又傷了腦袋,會引起什么并發(fā)癥。 公安同志走后,盧小靜坐在床尾,推了推姜念的腿,眼睛有些紅:“你說的是真的?” 姜念:…… “真的?!?/br> 她垂下眼,卷翹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心虛。 這些事都是真真切切的發(fā)生過,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當初撞墻尋死事為了看能不能再穿回去,但在家屬院傳開的,是鄭紅欺負她,她委屈難受,又因為思念丈夫,所以才撞墻尋死。 翟佩佩伸手拍了拍姜念的手背:“你這個傻孩子,人活著要往前看。” 張笑眼睛紅紅的:“姜姐。” 她不知道要說什么,就是挺心疼姜姐的。 姜念笑道:“我又沒事,你們一個個怎么跟哭喪似的?!?/br> “呸呸呸?!?/br> 翟佩佩打了下她的手背:“別說這種晦氣話?!?/br> 這會已經十點多了,病房里的其他兩床的病人都睡下了,翟佩佩起身坐到姜念旁邊,低聲說:“今天在繡莊,你是不是就算計好胡鐘明他媽會推你,你才不讓我和張笑過去的?” 姜念抿嘴笑了下,答案不言而喻。 翟佩佩懂了,嘆了一聲:“你這孩子……” 姜念笑道:“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付胡鐘明父母這種無賴,就得用無賴的法子。” 翟佩佩笑了,盧小靜和張笑坐過來 問:“你兩說什么呢?” 翟佩佩說:“沒說什么,就是問問姜念頭還暈不暈。” 這件事她們兩人心照不宣。 姜念沒告訴她們兩人,也是考慮到張笑性子單純,有時候怕藏不住話,盧小靜說話有時候不過腦子,也怕說漏嘴,翟姐年紀大,看人看事也比她們兩多一些。 葛梅是半夜趕回來的,先是去市醫(yī)院看了姜念,從翟佩佩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坐在病床前,笑看著姜念:“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不過這次真得謝謝你,要不是你,胡鐘明爸媽這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因為胡鐘明爸媽鬧事,上頭的領導對她也有些意見了。 她還想著回去了再找胡鐘明爸媽談一談,現在姜念幫她解決了這些麻煩,葛梅道:“你頭真沒事?” 姜念輕輕搖頭:“我現在很惜命的,有分寸,絕對沒事?!?/br> 葛梅看到姜念手臂上包扎著紗布,皺眉道:“手臂怎么了?” 翟佩佩打了個哈欠,說:“在柜子上蹭了下,破了點皮?!?/br> 見葛梅眉心越皺越緊,姜念打趣道:“傷的一點也不重,再晚來一會醫(yī)院,傷口都結痂了?!?/br> 這話一出,把葛梅和翟佩佩都逗笑了。 葛梅和翟佩佩一起回繡莊,張笑留下來陪著姜念,第二天早上八點左右,葛梅買了早飯帶給姜念和張笑,對姜念說:“我現在去公安局,把后面的程序走完,繡圖的事我已經把受損的絲線和繡布的價格,還有和港城老板交貨日期被耽誤的違約金都一并算好了,加上你這些天耽誤的繡圖時間和精力,這次胡鐘明他媽的責任不小?!?/br> 翟佩佩哼道:“我看他們兩口子還囂不囂張!” “對了,還有一個事?!备鹈房粗睿骸瓣懜眻F今天早上打電話了,問你在不在繡莊,我說你在這邊?!?/br> 姜念心咯噔一下,都忘了陸聿今天結束拉練回部隊的事。 她怕葛梅告訴陸聿,陸聿因為關心她這邊的事再向部隊請假,她心里真的過意不去了:“葛姐,你沒告訴他我在這邊的事吧?” 葛梅道:“我就是怕他擔心你這邊,就沒告訴他,說我留你兩天教盧小靜針法刺繡?!?/br> 姜念松了口氣:“那就好?!?/br> 葛梅走后,張笑一直在病房陪著她,中午盧小靜把飯送過來的,她打開鋁飯盒遞給姜念,姜念聞到了雞湯味,低頭看了眼,笑道:“哎喲,是雞湯。” 盧小靜笑道:“你可得好好補補,不能白受這個傷?!?/br> 姜念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喝了口湯,現在她假受傷這個事只有她和翟姐、葛姐知道,這份雞湯喝的也有些不自在,盧小靜對張笑說:“你回去吃飯吧,我在這看著?!?/br> 姜念趕緊搖頭:“我今天就能出院了,你們兩不用陪我?!?/br> 張笑道:“醫(yī)生說了,你必須在醫(yī)院觀察兩天,今天才第一天,還不能出院。” 盧小靜附和道:“對,還是聽醫(yī)生的?!?/br> 姜念:…… 葛梅下午來了一趟醫(yī)院,公安同志也過來了,又做了一次筆錄,等公安同志走后,翟佩佩問:“葛主任,胡鐘明他媽怎么判的?” 葛梅笑了下,臉上終于有了些輕松:“胡鐘明他母親故意破壞國營繡莊的繡圖,導致繡圖受損,耽誤和港城老板的交貨日期,上面領導今天也跟我一起去公安局了,這副繡圖的損失和人工費用與耽誤交工日期的違約金賠償,一共是柒佰捌拾貳元伍角叁分,還有她因為故意傷人罪,暫時被拘留,等審判下來的結果?!?/br>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