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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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前腳剛走出家屬樓,后腳就碰見了鄺秀和鄺倩,鄺倩手里拎著醬油瓶,兩人親切的跟姜念打招呼,鄺秀的狀況越來約好了,看見人也不躲了,尤其看見姜念時,親昵的喊著姜嬸子。 因為要趕早上那趟車,姜念急匆匆走了,走出部隊大門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遠處的樹底下,頭發(fā)用一根絲帶扎著,身上穿著白色的長款棉衣,脖子上圍著圍巾,姜念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凌教授的女兒。 沒想到她也會在這里。! 第116章 顧時州看見凌夢湘,走過去問道:“夢湘,你怎么過來了?” 凌夢湘道:“你說今天走,我就想早點過來等你,怕晚了你先走了?!彼龔陌锶〕鲆环庑沤唤o顧時州,眉眼里都是對父親的思念:“顧大哥,這封信還請你轉交給我爸爸?!?/br> 她身份特殊,又有革委會的人經常來找她,不能跟顧時州他們一塊離開,即便她想念父親,想親眼見他也得忍著,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顧時州和陸團長夫妻。 等顧時州接過信,凌夢湘抬頭看向幾步之外的姜念,柔和的臉龐露出感激的笑意,和那日一眼別開的疏離不同:“姜念,謝謝你?!?/br> “陸團長,謝謝你?!?/br> 凌夢湘抬手按住肩上的單肩包帶子,朝陸聿和姜念鞠了一躬,再沒說多余的話。 這是在部隊外,有些事、有些話大家都心照不宣。 凌夢湘沒有多待,朝他們點了點頭就走了,姜念看著凌夢湘單薄的背影,想到關露說起當初紅衛(wèi)兵闖入大院抓走凌教授的事,她的母親也死在了那場變動中,她原本有一個幸福家庭的。 陸聿道:“走吧?!?/br> 三人趕去縣城車站,看見呂國生和徐燕帶著孩子已經等在那里了,三個孩子禮貌的喊了他們,姜念摸了摸劉建武的腦袋,聽徐燕說:“幾個孩子知道今天就要走,高興的一晚上沒怎么睡,就想趕緊去東市見宋向東和宋向紅?!?/br> 姜念笑道:“他們從小在一個大院里長大,猛地一分開都挺想念的?!?/br> 幾個人坐上車趕到火車站,坐了一夜的火車趕到云市,姜念和徐燕,還有呂國生與孩子們在招待所住著,陸聿跟顧時州趕著下午的車回到東溝村,兩人買了許多東西,趁著黑夜去了凌教授的牛棚。 姜念一覺睡到天亮,外面響起呂國生和徐燕的聲音。 她揉了揉眼睛,爬起來穿上衣服,剛打開門走出去就碰見了從樓梯口上來的陸聿和顧時州,姜念怔住,錯愕的眨了眨眼,一直等陸聿走到跟前才反應過來:“你們不是昨天下午走的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按理說,不應該是趕今天早上的車回來嗎? 陸聿笑道“紅溝村離縣城不算遠,我和顧時州連夜跑回來的?!?/br> 姜念:…… 好牛。 他們去國營飯店吃了早飯,陸聿和顧時州去買火車票,顧時州買的返回原市的車票,陸聿買的下午六點出發(fā)東市的,這趟火車要坐兩天,徐燕跟劉建武一張臥鋪,劉建業(yè)跟呂志軍一張臥鋪,呂國生很照顧徐燕,等晚上劉建武睡著后,會把他抱到自己臥鋪上,讓徐燕安穩(wěn)睡覺,他照看三個孩子。 姜念翻過身,與隔壁的徐燕面對面。 她眉眼一彎,笑瞇瞇道:“徐燕,你過得幸福我真的好開心?!?/br> 徐燕笑道:“我也是?!? 東市跟前年一樣冷的刺骨,有了上次的經驗,姜念特意換上了大棉襖,帶著護耳朵 的棉帽子,她扭頭看了眼,徐燕跟三個孩子也穿得厚厚的,但就算再厚還是冷的打哆嗦,倒是那三個大男人站在寒風冷冽的雪地里感覺不到冷似的。 他們在招待所住了一晚,年三十的早上宋副旅長和一個小兵套著兩匹馬的爬犁趕到火車站旁的招待所接他們,看見徐燕跟呂國生在一起,宋副旅長愣了一下,跟著嘿了一聲:“好小子!” 呂國生:…… 三個孩子高興的喊宋叔叔,宋副旅長挨個拍了下他們的腦袋:“都長個了呀,走,上爬犁。” 馮梅在家里準備年夜飯,快晌午的時候聽見外面熱熱鬧鬧的聲音,宋向紅從門外高興的跑進來喊叫:“娘!娘!徐嬸子和劉建業(yè)他們都過來了,還有呂叔叔和呂志軍,娘你快出來看看!” “知道了!” 馮梅放下搟面杖就跑出去,徐燕和呂國生帶著孩子過來的事她和老宋都知道,陸聿在電報上提了一句,但具體怎么回事他們不知道,馮梅風風火火的跑出去就看見劉建武抓著呂國生的手臂說:“爹,快抱我下來,我腿麻了。” 呂國生笑:“爹給你捏捏?!?/br> 馮梅驚訝的瞪大了眼,被宋副旅長撞了下肩膀,老宋暗地里瞪她一眼:“虎娘們,愣著干啥?” 馮梅反應過來,趕緊收起臉上的神色,高興的迎接陸聿他們。 徐燕高興道:“馮嫂子,我們有三年沒見了?!?/br> 馮梅道:“是啊,時間過的挺快的,轉眼間幾個孩子都大了?!?/br> 幾個大男人坐在炕邊聊起這幾年的事,孩子們在院子里玩,姜念和徐燕在廚房幫馮梅準備年三十的晚飯,沒有外人,馮梅便問起徐燕和呂國生的事,姜念把劉強做過的事都告訴馮梅,氣的馮梅拿著菜刀重重砍在菜板上,巨大的聲音驚到了外面的人,幾個人還沒問怎么回事,就聽馮梅氣道:“劉強個狗東西,活該他坐牢!” “你嚷嚷啥呢?” 宋副團長扯著嗓子問了一句,換來馮梅的吼聲:“你管我嚷嚷啥呢!” 宋副旅長:…… 這虎娘們吃嗆藥了? 陸聿見狀,給宋副旅長倒了杯茶水,隨后看了眼呂國生,呂國生領會到后,把他和徐燕還有劉強的事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宋副旅長聞言搖了搖頭:“作孽啊。”. 今晚的年夜飯是馮梅家最熱鬧的一次,飯菜是姜念做的,徐燕跟馮梅打下手,屋子里飄著濃香的飯菜味,大人一桌小孩一桌,宋副團長讓宋向東打了三斤好酒。 飯吃到一半,馮梅忽然說了一句:“徐燕,要不讓建業(yè)和建武跟呂營長姓吧,孩子以后出去在外面也不會被人問怎么跟他爹不是一個姓?!?/br> 徐燕愣住了,這些事她沒有想過。 倒是呂國生悶了一口酒,看著徐燕沒說話,這一年他娘也跟他提過這件事,但他怕徐燕不愿意,也害怕兩個孩子抵觸,所以就一直壓在心底,想著等徐燕親自說出來。 察覺到呂國生的目光,徐燕抬起頭看 他,又看向坐在旁邊的姜念,像是想詢問姜念的主意,姜念笑道:“隨著自己的心走?!?/br> 徐燕又看向呂國生,猶豫了一下問他:“可以嗎?” 呂國又倒一杯酒一口悶下去,高興的說:“等咱們回去了我就把建業(yè)和建武戶口的姓改過來?!?/br> “來來來,喝酒!” 宋副旅長端起酒杯說了一聲,陸聿和呂國生也端起酒杯,三個人一口干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五個孩子睡在鄰居家,陸聿和宋副旅長還有呂國生睡在外間,姜念她們三個睡在里間,馮梅鋪好被子,說道:“姜念,你現在睡相咋樣了?晚上還打不打人?” 姜念:…… 她抿了抿唇道:“應該好點了吧?!?/br> 馮梅這下心里更沒譜了,徐燕好奇的問:“怎么了?” 馮梅神秘兮兮的說:“你今晚就知道怎么了?!?/br> 姜念:…… 經過一夜安穩(wěn)的睡眠,徐燕第二天好好奇的問馮梅:“昨晚傻事也沒有呀?” 馮梅也挺意外的,問姜念:“你睡相比之前好多了,是不是陸聿給你改正過來了?” 姜念想了想,笑道:“有可能。” 每天晚上睡覺都被陸聿抱在懷里,胳膊腿都被他護在懷里,連著好幾年,睡相好像的確有些改變。 在馮梅家待到初四,初五那天陸聿他們走的,臨走前陸聿和呂國生給宋副團長的柜子上偷偷壓了五十塊錢和五斤rou票,這個年代家里的糧食都是按人頭算的,這幾天的rou差不多把宋副團長家半年的rou票都花費了。 分別的這天,馮梅和兩個孩子都哭紅了眼。 劉建業(yè)和劉建武還有呂志軍也哭了,以前大家在一個家屬院,天天上下學,現在好幾年才能見一面,宋副旅長把陸聿他們送到火車站,幾個人趕上下午六點的火車,劉建業(yè)坐在車窗前望著外面的雪景,呂國生看見了,走過來坐在他旁邊:“在想什么?” 劉建業(yè)看著車窗上倒映著呂國生的影子,轉頭看向他:“爹,我和建武以后都姓呂了嗎?” 呂國生看著劉建業(yè)的神色,摸不準孩子心里怎么想的,點點頭:“嗯,以后都姓呂了,你愿意嗎?” 劉建業(yè)頓時笑了:“爹,我愿意?!?/br> ‘劉’這個姓在他頭上壓了許多年,這些年他看著娘痛苦的熬過來,他討厭劉強,厭惡‘劉’姓,雖然娘和他親爹離婚了,但這個‘劉’姓還像夢魘一樣時時刻刻的壓著他,現在好了,唯一讓他厭惡的存在也要消失了。 從今以后,他的世界里再也沒有那個人的影子了。 徐燕坐在臥鋪上哄劉建武睡覺,看著父子兩坐在車廂外面說話,又看向姜念,笑道:“建業(yè)從小到大從來沒跟劉強這么開心的說過話?!?/br> 姜念說:“沒事,都過去了。” 夜深了,火車上逐漸安靜下來,姜念聽著火車轟隆的聲音漸漸熟睡,原以為又會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沒想到竟然夢見了新世紀的家,她急切的跑進門,看了眼坐在客廳餐桌上吃飯說話的家人,急沖沖的跑上樓找‘姜念’,迫切的想知道有關于陸聿所有的事情。! 第117章 ‘姜念’的房門還是鎖著的,她又下樓坐在父母旁邊等著‘姜念’回來,現在唯一能為她解惑的只有‘姜念’了。 夢里的時間沒有概念,姜念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桌上的飯菜永遠冒著熱氣,家人談論的話題永遠是飯館的生意和今年城市的規(guī)劃,來來回回都是那些話。 “姜念,醒醒?!?/br> 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是陸聿。 姜念不想醒來,她堅信自己一定能等到‘姜念’回來。 但耳邊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別睡了,醒來?!?/br> 聲音里帶了些急切。 姜念努力讓自己陷入夢境中,再等等,或許‘姜念’就快回來了呢?她半睡半醒,意識也模模糊糊的,隱約間感覺到虎口傳來一股刺痛,夢境瞬間從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老舊的綠皮火車。 她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沒等到‘姜念’,眼底聚著淚水,陸聿松了口氣,松開按壓她虎口的手指,手臂穿過她的后頸抱起她:“又夢見她了?” 他聲音很低,低到只有他能聽見。 姜念知道瞞不過陸聿,點點頭:“不過沒看見她。” “姜念,你夢見啥了?看你臉色挺痛苦的,是不是魘住了?”徐燕擔憂的看著她,又摸了摸她有些冰涼的手:“剛才嚇死我了,陸團長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呂國生站在臥鋪外面,也擔心的看著姜念。 姜念道:“就是夢見自己跌進一個黑洞里嚇著了。” 徐燕說:“沒事沒事,醒了就好了?!?/br> 陸聿去水房打了點熱水,給姜念倒了些熱水喝,他坐在臥鋪邊抱著姜念,聲音很低的問:“看見許成了?” 沒人能聽出他話音里的緊張和薄顫。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