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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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看向宗祿面上的面具,眉眼驀然一凜,薄唇也微微緊抿,他收回搭在宗祿脈搏上的手,抬眸看向屏風(fēng)外面。 之前,西涼那邊傳來的消息,司禮監(jiān)掌印因容貌被毀,怕玷污了皇帝的一雙眼,所以帶上了一張面具。 可謝勛的容貌完好無損,明妃方才在屋中待的那會,是否揭開了他的面具? 褚桓拿起枕邊上的匕首,手握匕柄,拔出匕首,蹭亮的匕面映著他涼薄冰冷的眉眼,眼底處,殺意涌動,如深海的浪濤,越卷越深,觸不到底。 明妃,留不得。 若是她已發(fā)現(xiàn)謝勛的秘密,定會第一時間通知酆笠梌,屆時,謝勛所有的隱忍都將毀之一旦,還會遭來殺身之禍。 魏肅有些焦急,忍不住問道:“淮王,您也會醫(yī)術(shù)嗎?” “略懂?!?/br> 褚桓將匕首插回匕鞘,放在枕旁,他從袖中取出一枚白色的精致瓷瓶,這里乃是長孫史送給他的續(xù)命丸。 此藥可幫將死人之人續(xù)命一日,一日過后,若還無救,即便是大羅神仙也無法子。 “倒杯水來?!?/br> 褚桓扶起宗祿,長臂抱住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臂彎里,取出一粒藥放進(jìn)他唇里。 魏肅倒了一杯熱水遞給褚桓,看著他將熱水搭在宗祿的唇邊,一些水順著唇邊滑落,魏肅趕忙拿出錦帕為他擦拭。 “咳咳——” 宗祿猛地咳嗽出聲,一口黑色的血吐在錦帕上,嚇得魏肅臉色驟變,“大人!” 褚桓扶住他的肩膀,掌心凝聚內(nèi)力覆在他的后背,為他渡著真氣,“去請黃院正過來?!?/br> “是!” 魏肅扔下帕子就跑了。 “咳咳——” 宗祿又連著咳嗽了好幾聲,褚桓取出一方干凈的錦帕為他擦去唇上的鮮血,見那面具下一直閉著的雙眸終于緩緩張開時,他心緒微動,“你醒了?!?/br> “命大,沒死成。” 宗祿打趣了一句,又道:“我沒事了,不必浪費(fèi)你的真氣?!?/br> 褚桓收了內(nèi)力,扶著宗祿躺回榻上,“黃院正待會過來,讓他給你再好好看看?!?/br> 這一次,謝勛真的算是死里逃生了。 宗祿看向褚桓,唇角噙著笑意,偏生臉色還蒼白的厲害,“謝章,十五年不見,我怎么瞧著你好像變了些?!?/br> 褚桓笑看著他,“你倒是沒變,還是那么愛哭?!?/br> 宗祿眉心輕蹙,眸含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怎么?這茬事是過不去了嗎?” 褚桓低笑出聲,那聲笑意如山水滴泉般,悅耳好聽。 宗祿看向帷幔的上方,瞳眸里的光逐漸有些飄渺虛擬,“謝章,我方才好像夢到大人了?!?/br> 那個夢好真實(shí),真實(shí)到他幾乎以為大人就在他身邊。 大人握著他的手,她的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還是那道熟悉到刻在骨子里的聲音,告訴他,他是最棒的。 那句話與十五年前如出一轍,就連耳邊那股淡淡的熱氣也極為的真實(shí)。 她讓他活下去。 她就握著他的手,手上似乎還殘留著那道殘余的溫度。 宗祿抬起左手,卻被褚桓握住手腕,他偏頭看向褚桓,眉心疑惑,“怎么了?” “有血,臟?!?/br> 褚桓用錦帕擦拭掉宗祿手背上的口脂,冰冷的殺意隱匿在眸底深處,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消散于瞳孔中。 大老遠(yuǎn)的,他們二人便聽到了“噔噔”而來的腳步聲,黃院正與鄧斐一前一后跑進(jìn)了屋里。 一路上,兩人別提多高興了。 魏肅說,宗掌印咳嗽的吐了一口黑血,黃院正便猜測,可能是宗掌印將積郁在胸腔里的淤血吐出來了。 褚桓在聽到腳步聲時,便已站在床榻的一側(cè),負(fù)手而立,看著黃院正氣喘吁吁的走到榻前為宗祿診脈。 鄧斐在邊上為黃院正打下手,一通診斷下來,黃院正心里壓著的石頭總算踏實(shí)的落地了,“宗掌印將胸腔里積壓的黑血吐出來了,已經(jīng)無大礙了,接下來好好養(yǎng)傷休息即可。” 他轉(zhuǎn)身朝褚桓行了一禮,“淮王,既然宗掌印已經(jīng)轉(zhuǎn)危為安了,下官也回宮向陛下復(fù)命了,待會下官差人將配好的藥方送到王府?!?/br> 褚桓頷首,“有勞黃院正了。” “下官告辭?!?/br> 黃院正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走起路來都輕松了不少。 宗祿抬起左手瞧了眼,手掌似乎還殘留著夢里的那股余溫,獨(dú)屬于大人的氣息。 他問:“宣王的事如何處理的?” 褚桓走到方幾前,撩袍坐下,倒了一杯茶盞,端著飲了一口,“入了詔獄,目前父皇只定了他秘養(yǎng)隱衛(wèi)的罪,其余的罪,需等你醒后,親自進(jìn)宮面圣,將罪證呈給父皇,讓宣王再無翻身之地?!?/br> 宗祿放下左手臂,微瞇了眸,“宣王暗中還養(yǎng)了一批兵,你可查出養(yǎng)在何處?若是他死了,這批兵將會成為一個永遠(yuǎn)埋藏于地的秘密?!?/br> 褚桓冷笑勾唇,指腹摩挲著杯沿,“聞終那邊應(yīng)該有了消息,宣王府的人都被下了詔獄,唯一還能為他做事的,便只有聞終了?!?/br> 宗祿偏頭看向他,唇角的笑意多了幾分邪肆,“我竟覺得宣王有些可憐,唯一存留的心腹,竟還是對敵的人?!?/br> 褚桓轉(zhuǎn)頭亦看向他,以往涼薄冰冷的眉眼覆著滿目的心疼,“謝勛,這十五年,你受苦了。” 復(f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