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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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拐回去翻身上馬,單手握著韁繩,遠眺著前方的獵場。 天霧沉沉的,獵場里的大樹錯綜甚多,伸展的樹枝遮擋了天際灑下的光亮,唯有部分的光穿透縫隙照射在里面,深處縈繞著淡淡的霧氣,一靠近獵場,一股凜冽的風(fēng)便順著毛孔往里面鉆入,透著刺骨的冷意。 一行人往獵場里出發(fā)。 翟瑛騎在馬上,與褚桓并肩而行,她轉(zhuǎn)頭看著身旁的男人,他穿著白色的錦緞長袍,白皙如玉的骨指握著韁繩,在他的臂彎處,搭著一件白色的披風(fēng)。 她忍不住問道:“淮王殿下,你帶著披風(fēng)為何不穿?” 褚桓長眉冷肅,眸底斂著不耐,于她的話并未理會。 他看著前方,深黑的瞳眸里倒映著那個女人的背影,身影筆直的坐在馬鞍上,寒風(fēng)吹著她的烏發(fā)獵獵飛舞。 披風(fēng)是他為大人準備的。 她一向畏冷,獵場三日,若是凍著了,少不得要難受一場。 入了獵場,林子里的霧氣濃了一些。 晉拓洵握拳覆在唇邊咳嗽了幾聲,沈默一夾馬腹,與他并肩而行,聲音壓得很低:“晉相,要不待會找個地方你先待著,這三日我怕你身子受不住?!?/br> 晉拓洵看著前方,“無礙?!?/br> 這副破身子,不過如此了。 每人的馬上都放著箭筒與彎弓,起先沈默打了一些獵物,皇后在邊上看著,甚是羨慕。 進到獵場后,每一組都分開朝各個方向而去,一共二十組,就看到最后是哪一組能獲勝。 這一片只剩下他們?nèi)恕?/br> 晉拓洵坐在馬鞍上,看著遠處,不知在想什么。 沈默看見皇后眼底的羨艷,手握彎弓朝她伸過去,淡淡一笑:“皇后要不要試試?” 皇后眼睫顫了一下,看著沈默手中的彎弓,點了點頭,伸手接過的同時,手中的彎弓差點墜落,好在沈默幫她穩(wěn)住了彎弓。 她臉色微變,歉疚一笑:“本宮從未碰過這些,見明妃拿著輕巧,還以為并無什么重量,竟不知會這般重。” 沈默幫她穩(wěn)住力道,“臣妾教皇后?!?/br> 她站在皇后身后,握著她的手,助她拉開彎弓,皇后感受著手指中的箭弦已拉倒緊繃的程度,竟是嚇得臉色失了些血絲,“明妃……” “皇后莫怕,無事的?!?/br> 沈默笑看著她半側(cè)臉頰,淡聲道:“松手。” 幾乎在她開口的那一瞬,皇后立刻就松了手指,箭弦勢如破竹的射出去,卻是沒射中飛快跳躍逃離的兔子,而是射在了一旁的樹根上。 沈默:…… 走神了。 她腦海里一直想著謝章與謝勛那邊的事。 昨晚那批人的計劃是想在她入了獵場深處,待她落單后,取他性命,晉相告訴他們,他會引她去那處提前設(shè)好的埋伏。 只是,今日的對象換做了謝章。 昨晚謝章離開后,應(yīng)該沒有回帷帳,而是去計劃獵場里的事,否則今日該如何應(yīng)對? 她在擔(dān)心。 今日有翟瑛跟著謝章,是否會影響他的計劃? 皇后轉(zhuǎn)頭看見沈默望著遠處失神,以為她是對沒射中兔子而懊惱,笑道:“是本宮手拙,明妃莫要自惱。” 沈默回過神來,接過皇后手中的彎弓,淡然淺笑:“是臣妾班門弄斧了。” 她看了眼后方,扶著皇后翻身上馬。 她能感覺到,身后跟著都衛(wèi)軍,在暗中保護她與皇后。 如此,于她來說,正是個死遁的好契機。 有皇后與身后的都衛(wèi)軍親眼所見,老皇帝豈有不信之理? 直到晌午,迷霧才漸漸散去,烏沉沉的暗色穿透交錯的樹杈投射下來,零散的灑落在凍得結(jié)實的地面上。 他們隨便食用了些食物,便尋了一處地方歇著,等待明日繼續(xù)出發(fā)。 比賽于他們一組來說,勝負并不重要。 皇后要的不過是一時的自由,沈默要的卻是借此機會逃離北涼皇城。 天漸漸的晚了,暮色將至,獵場里卻已經(jīng)黑了。 晉拓洵站在樹下,披著雪青的披風(fēng),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笛。 沈默去撿了些干柴,生了一堆火取暖,皇后沒了往日的端莊,坐在沈默身側(cè),望著被風(fēng)吹得不停搖曳的藍色火焰,“明妃似是懂得不少?!?/br> 這一天下來,明妃射獵,撿柴生火,到不像是被寵出來的一國公主,瞧著倒有些像在外征戰(zhàn)的女將。 沈默添柴的動作頓了一下,“在西涼時,臣妾常與幾位弟弟去獵場打獵,是以學(xué)了一些本領(lǐng)?!?/br> 她看了眼立在不遠處的晉拓洵,挑唇一笑:“說起來,晉相還曾與臣妾打過幾次獵?!?/br> 晉拓洵平淡道:“是?!?/br>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在寒冷的夜晚多了幾分溫柔的暖意。 沈默是拿晉拓洵當擋箭牌,以此迷惑皇后罷了。 她起身從獵物中撿了一只兔子,拔出別在腰間的匕首,手上動作快速利落的扒皮放血,一氣呵成。 皇后嚇得臉色白了一度,因為冷而攏在袖里的雙手陡地蜷緊,看著血淋漓的一只兔子,如扇羽的眼睫哆嗦的顫了幾下,尤其在看見明妃將兔子收拾完,用水清洗干凈時,更是驚得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她自幼居住在丞相府,十六歲時便入了宮,吃的都是膳房做好的菜肴,何曾見過這種駭人的場面? 復(f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