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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哭體質(zhì)給炮灰有什么用 第3節(jié)

    好歹也是筑基大圓滿的修士,殷鶴身體雖然比不上那些練體的,但是記憶中應該也沒有這么差啊。

    可能只是意外吧,昨天陰氣入體,才導致他身體格外脆弱些。在心里給自己找好了理由,殷鶴緩緩的伸手拉上衣服,這時候就聽見了敲門聲。

    這種時間來敲門的不用想就是秦鏡之那個偽君子!

    殷鶴將衣服拉好,看向門外。

    “進來”。

    秦鏡之早上不過是來看看殷鶴醒了沒,在去給低階弟子上完課之后他就回到了洞府,這時察覺到了留在殷鶴房間外的靈識微微晃了晃。

    昨夜殷鶴剛剛脫離靈氣暴動的危險,秦鏡之擔心晚上出事,所以在門外留了一絲靈識,如果房間內(nèi)的人有動靜,他第一時間會感知到。

    只是他剛走到門外,就透過窗戶看到殷鶴拉下衣服不知道在干什么,過了會兒后又穿了上去。

    薄薄的窗紙下衣衫一閃而逝。

    耳清目明的秦鏡之腳步微頓,迅速地閉上了眼,停留在門外沒有敲門。

    他自小被以君子之道教育,雖然心里不屑于此,但是表面上和師兄弟們也都隔著一層距離,從未像尋常門派一樣親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別人脫衣服。雖然及時的閉上了眼睛,但是剛才那一幕還是在秦鏡之心里留了個影子。

    過了半晌,等到里面殷鶴好似收拾好了,他才伸手敲門。

    只是在手落在窗紙上時,秦鏡之還是想著——以后應該把窗紙也換成靈紙了,普通城鎮(zhèn)上的窗紙在修士眼中簡直無所遁形。

    第三章

    殷鶴轉(zhuǎn)過頭去看見秦鏡之進來,微微皺眉,隱下青紫的后背,心里想著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敢來?

    別以為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樣是誰害的!

    殷鶴僵.硬.著身體,因為后背的淤痕完全不敢靠在木頭上,這時候只是端正的坐著,盡量顯示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除了蒼白的臉色外,這個紈绔的二師弟和往常沒有什么區(qū)別,就連秦鏡之也沒看出來他這會兒強裝聲勢。

    “這次大比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的。”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

    他靜靜等著殷鶴開口,畢竟這次的事情受罪的是對方,如果是在合理范圍內(nèi),不驚動師尊,他也愿意勉強補償對方一些。當然,前提是對方不要獅子大開口。

    秦鏡之腦海中想著自己能動用的各種修煉資源或者其他補償,在安靜中只聽見這位二師弟冷笑了一聲。

    這偽君子果然是想要封口,殷鶴要是不知道劇情還好,一知道劇情他就想明白了對方這么做的原因。

    這個偽君子大師兄大概是暗中戀慕他們共同的那位師尊,心里藏著大逆不道的心思,因此事事想要在師尊面前做好。現(xiàn)在在他眼皮子底下冤枉了自己,這位大師兄當然不希望鬧到師尊那里去,盡管可能師尊對他這個弟子完全沒什么印象,這人也不會希望留下把柄。

    算起來過往這些年秦鏡之倒真是還做的不錯,在知道劇情前,殷鶴看著秦鏡之往常的表現(xiàn)也只是覺得有一點違和而已,他總覺得大師兄不像是表面那樣。他可沒忘記他剛來懸劍峰的時候秦鏡之表面上溫和對他,實際上轉(zhuǎn)身后暗藏不耐的神情。

    雖然只有一剎那,但是殷鶴卻還是看見了。只是當時他以為自己眼花,畢竟全懸劍峰的人都知道出身尊貴的大師兄有君子之風,雖然家世顯赫,但是卻從不仗勢欺人,和他形成了鮮明對比。

    當時殷鶴卻說不上來,現(xiàn)在全清楚了。

    他看著秦鏡之裝模作樣,心中厭惡。這些人口口聲聲說他是污點。但是對自己師尊有這樣的心思,難道不是更加應該譴責嗎?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好意思大義凜然的譴責他的。

    空氣中安靜了太長時間,見這位一向跋扈的師弟不說話,秦鏡之不由轉(zhuǎn)過頭來,正對上了殷鶴厭煩的眼神,不由怔了一下。隨即想起,這些年不止是他們不喜殷鶴,這位被殷家捧在手心的小少爺也不喜歡他們。

    心里莫名有些奇怪的感覺一閃而逝,就被秦鏡之壓下了。

    殷鶴喜不喜歡他們跟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以殷鶴這樣的性格,根本不值得被他放在眼里。

    殷鶴本來是想要嘲笑對方不要癡心妄想的,但是剛一動彈,后背就是一疼。

    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記起劇情里這時候他那位高高在上的師尊這時候好像不在懸劍峰,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師尊不在的話,即使是鬧大好像也沒好處,但是殷鶴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想到自己后背的傷可能是秦鏡之暗地里害的,他嘴一張就道:“我受傷都是因為你,要不你伺候我七天直到我痊愈?!?/br>
    “不然我就告訴師尊!”

    秦鏡之沒想到是這樣的條件,他皺眉看了殷鶴一眼,有些意外殷鶴的口氣。這大概又是他這位師弟想出來的什么折騰人的法子。

    只是伺候……他這輩子還沒伺候過什么人,心里不耐煩一閃而逝,秦鏡之面上表情卻不變。他一向偽裝的好,即使是這個時候也沒有顯露出一絲真實的情緒來,只是在殷鶴挑釁的看著他時,思索了一下,淡淡道:“好?!?/br>
    這回噎住的換成殷鶴了,他也沒想到秦鏡之會答應,本來只是羞辱對方的,結(jié)果對方居然這么輕易就答應了,果然是偽君子,就會裝模作樣。

    殷鶴氣的臉色發(fā)紅,剛一動作就“嘶”了一下,好在秦鏡之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只是看他坐的筆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出去了?!?/br>
    秦鏡之走到門口,頓了頓忽然想起什么。

    殷鶴因為靈氣暴動被他封了修為,現(xiàn)在身體沒有恢復之前也不宜解開,以免加劇暴動,只是對方現(xiàn)在就跟個普通人一樣,許多事情難免不方便。他將儲物袋放在桌子上,看向簾帳后的殷鶴。

    “如果需要沐浴的話用傳音符發(fā)給我,我過來幫忙?!?/br>
    傳音符不需要靈力,即使是普通人也能用。

    殷鶴:……

    意識到秦鏡之是在說什么,殷鶴心里冷哼了一聲。他怎么可能需要秦鏡之幫忙,剛才說伺候只是故意羞辱而已,這個偽君子,他巴不得看不見對方。

    在看到秦鏡之關(guān)上門之后,殷鶴才呲牙咧嘴的放松下來,在后背的皮膚被里衣摩擦的發(fā)紅時,慢吞吞的爬下床走到桌子前。

    他之前被沒收的儲物袋就放在眼前,殷鶴打開之后在里面找了半天才找到不久前新做的法衣。

    紅色的鶴紋云紗就在手中,柔軟細膩,比他身上的這件里衣舒服多了。

    殷鶴眉梢微松了些,剛要將這件換上,就忽然想起什么。他從昨天被從禁閉室?guī)С鰜淼浆F(xiàn)在還沒有沐浴呢。

    雖然修真之人身上一貫潔凈,但是殷鶴還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要換新衣服的時候。

    盯著手里的云紗看了半天,殷鶴還是過不了心里那一關(guān)。但是秦鏡之剛剛走,他又不想再叫那個偽君子回來,顯得他好像多需要對方幫助一樣。

    即使是現(xiàn)在修為短暫被封住,但是沐浴應該也不成問題吧。

    殷鶴想到了懸劍峰上的幾處靈泉,這會兒天色不早了,其他人估計早就修煉去了,霧抱林的靈泉那兒應該沒有什么人,不然還是去泡靈泉吧。

    這樣想著,在收拾好東西之后他抱著衣服就去了霧抱林。

    這地方是離懸劍峰主峰最近的一處林子,平常少有人來,殷鶴也是陰差陽錯之下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處小靈泉的。

    傍晚的靈泉熱氣氤氳,在旁邊蔥蘢的樹林對比下愈發(fā)顯得舒適。殷鶴走了半個時辰腿都有些累了,好不容易看見靈泉微微松了口氣。他就說自己應該沒記錯,就是在這兒。

    撥開眼前的樹枝,清澈的泉水映入眼簾,看著周圍沒人,殷鶴也不端著了。立馬放下衣服,泡入了譚壁之中。

    月光透過樹林照射在水面上,隱隱透出一道人影來。

    謝棄云神識籠罩著整個主峰,剛閉上眼睛就察覺到山下來了人。

    ——有弟子誤闖了往常自己常用的靈泉。

    這地方雖然并沒有特意標注出來,但是懸劍峰長老們大都知道是他閉關(guān)所用的,所以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人來過。

    在察覺到氣息時謝棄云睜開眼睛,冷峻的面容下那雙淺灰色的非人豎瞳注視著山下。

    謝棄云的真身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一千年前懸劍峰峰主橫空出世,力壓各大修真門派成為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劍。

    只是這些年謝棄云常年閉關(guān)在懸劍峰上,很少有人見到。

    他今日本體在外,留在懸劍峰的不過是一縷分魂。這時候目光微頓,看見月下那道人影在泡入靈泉后,臉皺成了一團。等到對方轉(zhuǎn)過身來,謝棄云才從記憶中找出了對應的身份。

    這是他那位二弟子。

    ——“殷鶴?”

    口中吐出這兩個字,謝棄云閉上眼睛本不打算理會,畢竟算是自己的弟子,誤闖的事情便也作罷。只是他留在山上的這抹分魂剛想修煉,就聽到了一聲驚呼。

    殷鶴后背本來就有磕痕,被靈泉一燙雖然剛開始舒服,但時間一長就有些疼了。他臉色蒼白,心里罵罵咧咧了幾句,只能強忍著疼痛。

    然而越是這樣越是憋的眼睛通紅,霧抱林中時間仿佛寂靜一樣,終于泡了一會兒之后殷鶴忍不住了,從水中站了起來,想要拿過放在石堆旁的云紗來穿上,只是這一拿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咦,這手感好像比之前更軟了?

    謝棄云瞥了眼靈泉。他之前閉關(guān)時曾在靈泉中泡過一段時間,這石泉中沾染了龍氣所以才成了靈泉。這小弟子不知道靈泉情況,貿(mào)然就將衣服放在了他蛻鱗所化的石壁上,這時候衣物也已經(jīng)和鱗蛻融合了。

    謝棄云面色古怪了一瞬,就看到殷鶴在摸到衣服發(fā)生了改變之后,居然眉梢松了些,挑眉將云紗重新穿在了身上。

    殷鶴也不是心大,只是當初定制云紗法衣的時候珍寶閣的管事就說過云紗遇水會改變,他只以為比之前更細膩是沾了水的緣故,完全不知道是因為云紗和鱗蛻融合了所以才變得這么柔軟舒適。

    在美滋滋的換上衣服之后,殷鶴忍不住摸了摸感慨:“這云紗確實不愧是珍寶閣的珍品?!?/br>
    “下次拍賣到時候再買一件好了?!?/br>
    謝棄云看著弟子穿著他蛻下的鱗衣愛不釋手,眼神微微波動。

    龍鱗并不是好得的,他蛻下那套舊鱗平日里一直安分,連他也沒有預想到今日會主動融合,現(xiàn)在居然被人穿在身上。

    只是畢竟是自己身上的龍鱗,即使是蛻下的舊鱗也好似微妙的與他同感,謝棄云皺了皺眉,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第四章

    殷鶴可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有問題。在美滋滋的穿好之后就整理好衣袍準備離開了。

    這會兒馬上快到懸劍峰內(nèi)的巡查時間了,他要是再不走萬一晚歸遇上執(zhí)法堂的弟子,秦鏡之那廝又要大題小做了。

    青年濕漉著頭發(fā)快速離開,水珠順著鴉色落在云紗上時緩慢的被龍蛻吸收。謝棄云皺了下眉,最終又閉上了眼睛,沒再理會這個二弟子,一直到那道背影徹底消失在了霧抱林。

    殷鶴剛走到秦鏡之洞府門口時就看到了那位大師兄,對方和執(zhí)法堂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么,這時候轉(zhuǎn)過頭來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

    “殷師弟出門了?”

    “需要幫忙怎么不提前告訴我?!彼抗庠谝篾Q發(fā)間看了眼,隱約猜到對方是出去沐浴了。只是他當時留下了傳音符,如果殷鶴需要熱水,可以提前告訴他,這人不是張口閉口說要自己“伺候”他嗎?

    秦鏡之眼神微動,殷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瞥了他一眼。

    “這種事情就不勞煩師兄了。”

    “畢竟我也不知道師兄有沒有在泉水里下毒?!?/br>
    他皮膚現(xiàn)在還疼著,誰知道是不是秦鏡之搞的鬼。

    不分青紅皂白的話立馬叫旁邊的執(zhí)法堂弟子怒目而視,覺得這位殷師兄果然跋扈,大師兄好意關(guān)心他,他居然這么說。

    秦鏡之倒是沒在意殷鶴的話,他知道殷鶴也不太喜歡他,目光只是隨意落在對方衣衫上,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對方的衣服好似有些熟悉。只是再怎么看,那也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而已,沒什么特別的。

    秦鏡之壓下心里奇怪的想法,看著殷鶴直直的越過他要進去,最后還是開口提醒道:“最近有.精.通幻化的魔族潛入了懸劍峰山下城鎮(zhèn),執(zhí)法堂現(xiàn)在正在排查。”

    “殷師弟如果沒事的話,最近最好不要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