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哭體質(zhì)給炮灰有什么用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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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微僵,那只手卻以一種.曖.昧.的姿勢落在了他耳垂之上,輕輕碰了碰。就在殷鶴以為系統(tǒng)先生會做什么時,他卻只是伸手將他耳邊的烏發(fā)別了過去,看他紅的滴血的耳垂,垂下眼眸:“殷鶴,昨夜是我替你換的衣服?!?/br> 第五十三章 思維忽然愣了一下, 殷鶴在這時候居然還傻乎乎地抬起頭來。 “所以呢?” 不是要給他獎勵嗎?這和給他換衣服有什么關(guān)系? 謝棄云被二徒弟的反應(yīng)弄得眼神微深,在收回手后道:“所以,你可以要兩個獎勵?!?/br> 房間里被暖螢環(huán)繞, 熱烘烘的, 一直到師尊離開之后殷鶴才反應(yīng)過來回味了一下剛才兩人的對話。 他那會兒被師尊手指就在他耳邊驚到, 腦海里亂轟轟的,因為對面的人身份變了,甚至比之前系統(tǒng)先生靠近時還緊張,大腦完全思考不了一點,因此才完全沒聽明白師尊的話。等到對方離開之后他才從緊張中清醒過來。 等等, 師尊說昨晚的衣服是他給自己換的? 殷鶴茫然低下頭去, 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身上與昨日細節(jié)不一樣的紅衣, 緩緩地睜大了眼睛。 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其實是注意到了衣服的, 只是卻沒有多想,現(xiàn)在被師尊提醒才發(fā)現(xiàn)…… 啊啊啊,這居然是師尊幫他換的。 可是這怎么可以? 一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位高高在上, 眉眼冷峻淡漠的尊上幫他換了衣服,殷鶴身上就一陣一陣的燥熱, 也分不清是靜室里的溫度還是他自己身體的溫度。 過了會兒后抬起眼像是下定決心般深吸了口氣, 走到了屏風(fēng)后這時候悄悄拉開衣服。 外面的紅袍是師尊換的, 里面的里衣應(yīng)該不是吧? 他安慰自己,然而打開之后卻發(fā)現(xiàn)。 ——里衣也是新的。不知道用什么材質(zhì)做成,軟軟涼涼的十分舒適。 殷鶴:…… 好不容易壓下的火又一次從丹田燒到了頭頂。他死死握著衣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僵.硬.地合上的。 都是男修而已換衣服也沒什么, 更何況對于師尊那樣不修無情道勝似無情道的修士來說面前一個人可能和一塊rou沒什么區(qū)別。 而且昨晚那種情況下他身體又差, 浸了水身上濕漉漉的,師尊也是怕他生病而已才幫他換衣服的。 殷鶴不要多想, 不要想歪。 這可是劍尊,人家怎么可能多看他一眼,只是順手而為而已。 像是在不停的說服著自己,過了半天殷鶴才從屏風(fēng)外出來,這時候壓下了臉紅。只是因為情緒起伏而沾染上殷色的眼尾卻是無論如何也褪不下去了。 殷鶴微微眨了眨眼,這時候努力恢復(fù)正常。 “尊上,我晚上睡在哪兒?” 白日里醒來時是睡在尊上榻上的,此時殷鶴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師尊今日新添了許多東西但是卻沒有床榻。 他目光尋找了一圈,正有些疑惑卻聽見了耳邊淡淡的聲音。 “去榻上吧?!?/br> “我夜里打坐。” 他在里面的蒲團之上,殷鶴看不到人,這時候有些遲疑。 “這會不會太冒犯了?”這可是劍尊的榻上??!一想到尊上高嶺之花的樣子,殷鶴就有些不自在。 謝棄云卻笑了一下,在殷鶴被笑的耳朵越來越紅簡直要人間蒸發(fā)時才道:“殷鶴,我沒有那么容易被冒犯?!?/br> “去吧?!?/br> 他說完便不再開口,殷鶴以為對方是入定了,這時候緩了緩,為難地看著床榻半天,最終還是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邊走邊心里嘀咕。 “這可不是他故意冒犯的,而是劍尊讓他上去的?!?/br> “反正劍尊也不休息,給誰都一樣,只要他不打擾到尊上就行了。”他以為最后一句話是這個意思,在說服自己后終于還是爬了上去,在寒冰榻上滾了一圈。 只是這榻上不知道被覆了什么一層暖羽熱熱的,倒是沒有之前以為的寒涼。 殷鶴翻來覆去了半天,本來還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呢,畢竟今天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時候握著衣服睜開眼看著頭頂,過了會兒后居然也慢慢的合衣睡了過去。 聽見靜室內(nèi)呼吸放緩,謝棄云指尖頓了頓。殷鶴以為他在閉目打坐,其實不然,他一直在看著這里,只是隔著遠遠的陰影無法看見而已。 外面撲棱的暖螢這時似乎察覺到了房間里的安靜,聲音不知不覺小了下來,一個個圍繞著窗戶蹲著,不敢打擾室內(nèi)。 謝棄云隔著屏風(fēng)望著殷鶴,看到閉著眼睛沉睡中的青年時竟沒有移開目光,便這樣一直注視著。 一夜時間對于人族來說已經(jīng)將近于半日,然而對于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從開天時便到如今的謝棄云,只是一剎那。 他注視著殷鶴,心里的惡性才壓制了些,在早上太陽升起時移開了目光。 殷鶴睡著時總是感覺好像有人在看他一樣,夢里一動也不能動的,僵.硬.躺在榻上??墒悄堑滥抗庥窒袷菦]有惡意,只是偶爾落在身上時叫他忍不住一陣顫栗。 奇怪的感覺一直持續(xù)了一整夜,殷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做什么清醒夢了,在榻上翻來覆去的。 一直到太陽透過靜室照在身上,他才伸手遮了遮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能抬起手了。 嗯? 能動了?他下意識怔了一下,才察覺到剛才那只是個夢而已。他又不知道亂七八糟的夢到了什么。 殷鶴都對自己無語了,怎么那么喜歡做奇怪的夢啊。再說了這里是師尊的洞府,懸劍峰的靜室,就是妖族魔族聯(lián)手都不敢闖,怎么可能會有人注視著他。他揉了揉因為翻來滾去而僵.硬.的后頸之后疲憊的完全不想爬起來。 昨天晚上一場夢,像是練了一整夜的劍,這時候完全沒有.精.神了。反正也沒有什么事,躺一會兒算了,他半趴在榻上閑著無聊的放空。 而秦鏡之早上在安排好事務(wù)之后就同陳長老說了一聲上山了。 路上白雪皚皚和之前沒什么區(qū)別,只是他心中卻忍不住總是想到殷鶴。他冒失慣了,此次被尊上帶上山到底是什么事? 若是以往,秦鏡之定會嫉妒被尊上帶上山能和尊上近距離接觸的人,可是現(xiàn)在心中卻莫名對此竟沒什么觸動。 反倒是總是不經(jīng)意間想起殷鶴,心中隱隱有些皺眉。 一直到了山上之后他才停了下來。懸劍峰主峰不是誰人都能進的,他們這些來匯報峰務(wù)的弟子向來是在石門之外。 “尊上,陳長老讓弟子送賬冊過來?!?/br> 恭敬的聲音落下,便聽見里面有人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秦鏡之垂眸低頭說著,將最近的事情說完之后才道:“尊上,本次九州道會依舊是從古星海出發(fā)?” 從懸劍峰到蓬萊島對于尊上來說只是彈指一揮間便到了,但是此次還有帶弟子歷練的事宜,所以便麻煩了些。按陳長老幾人計算,從懸劍峰出發(fā)走古星海這條路最為方便一些。 中途雖然會經(jīng)過幾個妖魔混居的城鎮(zhèn),但卻也不多,正好也能起到歷練的作用。 謝棄云聽到古星海,伸手掐算了一下才道:“照舊如此?!彼抗饴湓谇冂R之身上,忽然道:“你要找的人在古星海。” 秦鏡之怔了一下有些訝異,師尊說的是……? 問藥谷的葛谷主離開不久便傳了消息過來,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問藥谷中盤查了多日才有結(jié)果。當(dāng)年的千蛛毒確實是被盜了,而且是被問藥谷內(nèi)毒門一派的內(nèi)門弟子所盜,流傳出去的那一份便落在了秦家手中。當(dāng)初他在胎中便檢測出了先天靈根,秦岳山心生覬覦,想要抽取他的靈根來彌補自身,結(jié)果卻被他生身母親發(fā)現(xiàn)打斗了一場。 最后事發(fā)敗露,秦岳山便假死離開,秦家為了名聲將這件事遮掩了過去再也沒有人提過。只當(dāng)秦岳山是歷練失蹤,而他母親是難產(chǎn)而亡。絲毫沒有提及當(dāng)初秦岳山離開之前惱羞成怒給他母親胎中下了千蛛毒的事情。 才叫生母難產(chǎn),而他也一直不能修煉到成年。 心緒波動之下,他緩緩地握緊了手,一瞬間身上殺意浮現(xiàn)。 謝棄云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勿要入魔?!?/br> 一句話冰冷徹骨,叫秦鏡之頓時清醒過來低頭應(yīng)是。 “報仇是你自己的事情,這件事懸劍峰不會插手?!?/br> 師尊的聲音高高在上從上首傳來,秦鏡之抿了抿唇。 “多謝師尊?!?/br> 他回過神來,閉目想到殷鶴當(dāng)日說的話,壓下了對于秦岳山那個畜牲的厭恨。 他說的對,為這種不值得的人。確實不必費心,他已經(jīng)是懸劍峰的首席,一步步走到今日,遲早會報仇而已。 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也得知了仇人在哪兒,秦鏡之臉色恢復(fù)本是應(yīng)該離開的,但是這時候心中卻還牽掛著此次上山來的目的。雖然有些意外得知了正在追查的事,但他還是對殷鶴上山有些不安,遲疑了一下才道:“不知殷師弟是否還在山上?” “可否讓弟子見殷師弟一面?” 同門弟子相見本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可這是在主峰之上,師尊的地界。 秦鏡之語氣斟酌。 然而上首的尊上卻只是神色莫名,瞇了瞇眼后淡淡道:“你可以詢問殷鶴,他想不想見你?!?/br> 謝棄云本是想直接拒絕的,但是在開口的一瞬間卻克制住了。想見誰不想見誰,是殷鶴的自由。 他不能……將他逼急了。 秦鏡之沒有多想,畢竟他和殷鶴關(guān)系平常整個師門都知道,這時候只是恭敬告退之后走出了石門。 他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全程沒有了從前那種想要留在石門附近,與師尊能共處的時間長一些的想法了。 自然而然地便退下,好像心中一直懸起的那塊重石落了下去,竟也沒有什么失望。 站在雪山上過了會兒,秦鏡之才握起傳音符給殷鶴發(fā)消息。 殷鶴躺在榻上正無聊呢,就發(fā)現(xiàn)手邊的傳音符亮了。 咦,誰???他奇怪地拿過來,有些疑問這時候會是誰找他,誰知道冷不防的卻看到了秦鏡之的名字。 這家伙發(fā)消息給他做什么? 因為實在太無聊了,殷鶴還是點開了傳音符,結(jié)果就聽到了秦鏡之想見他的事情。 靜室之內(nèi)的一舉一動都在謝棄云眼中。他此時靜靜地看著,在看到殷鶴點開傳音符后一瞬間竟有些后悔了。 不過只是剎那,他就閉上了眼睛,聽見殷鶴咕噥了兩句:“什么事?”之后又趴了回去。 秦鏡之聽見殷鶴聲音一切正常,眉梢才微松了下來。 “只是有關(guān)問藥谷兩位藥童的事情而已?!?/br> “不知道殷師弟有沒有時間出來一趟?!?/br> 一聽是關(guān)于白術(shù)和天冬的,殷鶴動作停了一下,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