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畫畫也在其列。 只是這游戲不僅和畫畫技術(shù)有關(guān),和運氣也有點關(guān)系。沈問津眼睜睜看著老度在盒子里一抽,抽出來一張寫著“重蹈覆轍”四個字的紙條。 沈問津舉手問:“板子上能寫字嗎?不直接寫這個成語,而是用字組合成一幅畫?!?/br> “你在想啥?”老度笑容很溫暖,說出來的話卻很冰冷,“當然不能啦?!?/br> 沈問津:…… 好,這是今天遇到的第二個世紀難題。 不能寫字,就只能按照諧音來分別畫出這四個字。 沈問津思索一陣,抓起筆,往板子上填了一條蟲子,一把刀,一把斧頭和一根折線。 他自己都有些沒眼看,心道能猜出來的人就是神仙,果然見費列萊睜眼后,開口就是國粹,又因為不能在直播間說臟話而硬生生拐了個彎。 “我超……喜歡你畫的畫的?!边@小卷毛笑得有點夸張,“津哥你這畫的是啥?你還好意思嘲諷我?” “得了吧?!蹦咀討凰?,“人再怎么樣也比你好,至少看得出來是什么東西……蟲刀斧線……是啥?” “重蹈覆轍。”齊客淡聲說。 沈問津的眼睛登時瞪大了。 “不是哥,咋猜出來的?”他問,“這輪結(jié)束得這么快么?!” 齊客睨他一眼,輕挑著眉,像是在說“快還不好么”,卻沒出聲接話。倒是向之在旁邊一迭聲念叨著“好合理”:“重蹈覆轍,好合理,我咋就沒想到呢?” 沈問津沉浸在震驚的余韻里,還沒緩過神來,拱了一下齊客說:“不是哥,你猜這么快,搞得跟劇本一樣,我都怕觀眾朋友們說我們假?!?/br> 費列萊在旁邊酸成了檸檬:“得了吧,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現(xiàn)在分數(shù)全場最高。” 這邊鬧得一團亂,坐在最右邊的小新不忘營業(yè),伸著脖子去讀評論: “齊哥好神……真的好神,我們都被驚到了?!?/br> “劇本吧……真不是劇本觀眾朋友們,要是劇本我直播吃屎?!?/br> “笑死我了津渡,他反應(yīng)好激烈……可能是這一輪有分加,太開心了?!?/br> “快快快下一輪,想看齊哥抽到啥……好嘞,這就下一輪?!?/br> 齊客拿到的詞中規(guī)中矩,是“一葉障目”。 齊客的畫技也中規(guī)中矩,比費列萊的抽象派稍微形象一點,至少畫得葉子像葉子,眼睛像眼睛。 所以沈問津睜眼后看了兩三秒白板,即刻喊出了“一葉障目”。 “不是你倆……你們仨……”費列萊的眼睛在沈問津、齊客、老度之間滴溜溜轉(zhuǎn),“你們串通好的吧,真有劇本是不是?就瞞著我?” “真瞞著你,能讓你加上那零點五分?”老度敲了下桌子,笑得活像個二流子,“菜就多練?!?/br> 費列萊:……草。 游戲已過三輪,沈問津和齊客鶴立雞群,倆人各得了兩分。費列萊和其余三人睇了幾個眼神,頃刻成立了“反齊津聯(lián)盟”,“打倒齊津”的口號喊得震天響,扭頭一瞥,卻見齊客的表情好像有點怪。 “齊哥你這啥表情?”費列萊扒著桌子,問得大大咧咧。 眾人被他這一嗓子嚎得都朝他們老板看過去。 齊客挑了下眉,即刻恢復(fù)了面無波瀾的樣子,沈問津只匆匆瞥見了齊客眼尾一閃而過的笑意,又瞬間淹沒在了被刻意壓平的眉梢里。 他沒深究,以為齊客是因為拿分而高興,手指在費列萊身前的桌面上點了兩下,說: “反齊津聯(lián)盟成立了有啥用?該猜不出還是猜不出,該畫不好還是畫不好?!?/br> “有用的?!辟M列萊一板一眼地回答,“給你們造成心理壓力,妨礙你們發(fā)揮?!?/br> 沈問津:“……這戰(zhàn)術(shù)真高明?!?/br> 費列萊謙虛:“過獎過獎?!?/br> 事實證明,“反齊津聯(lián)盟”屁用沒有。向之作畫時沈問津答對了,木子作畫時齊客加上了一分,至于小新那輪…… 由于抽象程度比起費列萊的畫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現(xiàn)場無人答對,無人加分。 游戲結(jié)束,沈問津和齊客各得三分,其余人等最高分也才一分,被徹底碾壓。 “你還說不是劇本?”費列萊作為全場最低,很不甘心,沖著老度嚷嚷,“你再說不是劇本,觀眾都該有意見了。” “觀眾們看起來沒意見。”木子對著彈幕樂,“觀眾們叫你菜就多練?!?/br> 費列萊化身小新,拍桌暴起:“木哥你哪邊的?怎么還幫齊客津渡說話呢?” 木子雙手合十拜了拜,而后在嘴巴旁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沈問津笑得險些連人帶椅翻倒,收獲了來自費列萊的一個幽怨眼神。 “津哥,你再樂下去就不積德了?!彼`光一現(xiàn),吐出了一個鬼點子,“誒,要不第二輪我倆結(jié)盟吧,你想出答案后分我?guī)讉€?!?/br> “分你幾個,你得到了分,我能得到什么呢?”沈問津不買賬。 費列萊在胸前比了個愛心:“你能得到我的愛?!?/br> 費列萊一句話拉得老長,尾音拐了好幾道彎。沈問津沒耳聽也沒眼看,不太想理這人,遂轉(zhuǎn)頭搭上了齊客的肩,問:“結(jié)盟不?” 木質(zhì)香順著手肘往鼻底涌,他看著齊客的側(cè)臉,靜靜等了幾秒,便見齊客輕輕地偏過頭來,問:“怎么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