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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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門外傳來敲門聲:“請問,婁先生在嗎?” 許一旬上前打開房門,只見一名小廝手捧著一尺見方的木盒道:“郎君,婁先生在嗎?這是方才有人送到店里的,說是要交給婁先生?!?/br> 許一旬接過盒子:“給我就成?!彼妥吡诵P,許一旬晃蕩著木盒坐到案幾前,“什么東西,怪沉的。該不會是東方前輩捎給你的吧?!?/br> “東方前輩是誰?”夏驚秋問。 “此事說來話長?!?/br> 許一旬正要打開,二五便沖了過來,沖著木盒齜牙咧嘴地叫喚。 婁簡按住了許一旬的手:“不對,從柳州送東西過來,至少半月。她怎知我何時出發(fā),又落腳何處的?” 三人面面相覷。夏驚秋護(hù)著婁簡向后退了幾步,許一旬則是抽出長劍,挑開木盒。 盒中黑毛騰空而起,泛出一股死味來。木盒之中赫然躺著一具烏鴉的尸首。 第四十八章 用計 “太猖狂了?!毕捏@秋蹙眉怒目。 “哼,投胎都沒他們快。”婁簡并不意外,“不過,也給咱們省了事,至少當(dāng)年苗廣義查的線索是對的?!?/br> “苗廣義家周圍一直有人蹲守。如今已然打草驚蛇。若是湯妙人與姜也的未婚夫婿真的牽扯其中,想必時已經(jīng)知曉此事,他們可會說實話?”夏驚秋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眼下又沒證據(jù)證明他們二人有嫌疑,批捕文書也簽不下來,直接拿人怕是不成了?!?/br> “有什么好怕的,正大光明地找來不就好了?!痹S一旬收拾好死烏鴉,尋了塊帕子擦手道,“憑阿簡的手段,還怕問不出實話來?” 夏驚秋靈光一閃:“還真別說,許一旬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樣,倒是有幾分厲害?!?/br> “看你這樣子……”婁簡抿了一口茶,“應(yīng)該是沒憋好屁?!?/br> “我有辦法讓他們自己來。”夏驚秋胸有成竹,“不過,我還得向你借一樣?xùn)|西?!?/br> 康城又下雨了,晨煙還未散去,大街上攏了一層輕紗。地面上積洼了整夜的雨,連成片,將整座縣城顛倒過來。街邊鋪子下了門板,掛在檐下的枯油燈晃蕩了幾下,散去最后一口白煙。 “來,來人啊,抓賊,抓賊!”沿街的鋪子里跑出來一名衣衫不整的郎君,“賊,有賊偷東西?!?/br> 街角嘬茶的老翁、斜依看雨的娘子、擲玩石子的小童齊刷刷地看向那人。 好心人提醒道:“報官啊,那賊人跑了可就什么都找不回來了!” 報官之人叫孔春旭,二十有六,在安樂街開了一家飴糖鋪子。四年前成婚,娶了一個美嬌娘,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在此之前,他有個未過門就短折的媳婦,叫湯妙人。 孔春旭這人精瘦,面容長得像猴,全身上下加起來都沒有二兩rou。他跪在堂下,連連叫苦:“秦縣令,秦縣令您要給小的做主啊。今日小人與內(nèi)人剛起便看見自家柜臺的被人翻了個底朝天,錢財全都沒了。” 秦昌兩眼飄來飄去,一會兒打量孔春旭一會兒又瞟向夏驚秋和許一旬。 “縣,縣令?”孔春旭見無回音,微微抬頭試探。 秦昌清了清嗓子:“荒唐,那賊人半夜入室行竊,你們夫婦二人竟然全然不知?到了白日才剛剛發(fā)現(xiàn)?你們這是與本官打趣不成?” 婁簡的迷藥夏驚秋自然會見識過的,別說聽不見溜門撬鎖的動靜,就連天打雷劈也未必知道。 “我看,你就是賊喊捉賊?!鼻夭@堂木一敲,倒有幾分縣令的威儀在,“來人,給我打!” 孔春旭長得像猴,膽子也像猴。被嚇得原地躥起。 內(nèi)堂里,一婦人抱著兩個孩子,聽著堂外的聲音惴惴不安。兩個孩童已經(jīng)到了懂事的年紀(jì),知道阿耶要挨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官老爺,您開開恩,我家郎君身子薄,挨不得打的。”孔春旭的婦人鄒氏抱著兩個孩子跪在地上連連朝著婁簡叩頭。 “起來。”婁簡扶起鄒氏,“你叩我沒用,你得去求外頭幾位官差大人?!?/br> 湯妙人案的卷宗里寫道,此女死于正成元年,與姜也不同,她是在成婚前一晚死在閨房里的。 第二日迎親之時,湯家耶娘差人來告知,湯妙人被砍去雙足,吊在了自家門前。仵作曾驗,湯妙人口腹中有溺液,死于溺亡無誤,案發(fā)地便是距離湯家不遠(yuǎn)的拓海湖。 湯妙人乃是漁女,自小在水邊長大,因不識水性而溺亡本就說不通,更何況是死的時辰,成婚前一日的夜里。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會莫名在半夜給陌生人開門?當(dāng)時辦差的衙役也曾懷疑過孔春旭,但湯妙人斷氣之時,有人在鎮(zhèn)上見過孔春旭正在喝酒。 殺人的時間對不上,后來也就作罷了。 “那我去求他們……”說著,鄒氏便要沖向堂內(nèi)。 “官差辦案,先拿了人,打了板子,再問對錯。這頓板子不挨,怕是孔春旭說什么都沒人信?!?/br> “那你們想如何?要錢嗎?”鄒氏面容姣好,眉眼清澈,站在照進(jìn)屋里的日頭下,哭得梨花帶雨,即便是發(fā)起怒來更是生動伶俐。 “你多大了?”婁簡問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 鄒氏有些錯愕:“什么?” “我是問你,多大了?” “二十?!?/br> “那你嫁與孔春旭的時候,正是二八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