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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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br> 孫建發(fā)讓客人們一一上馬,他自己則騎上了土豆,又讓安蕎進鞍房,給他拿了根小鞭子。 客人打笑道:“老板,你親自導(dǎo)游?。磕慵覜]請個馬倌啥的?” 孫建發(fā)笑笑:“我自己也忙得過來。” “那位美女呢?”客人又看向安蕎,“讓她導(dǎo)游不行嗎?” “她不會騎馬?!?/br> “到這里了,還不會騎馬???” 幾人都樂了,安蕎在后邊也笑。的確,在這種地方工作而不會騎馬,并不是件常事。 她當(dāng)然也希望能盡快學(xué)會騎馬,但也得等到合適的時機。 客人們都是老手,不用孫建發(fā)指導(dǎo),很快熟悉了各自所騎的馬,催動馬跟著土豆和孫建發(fā)走。 花生那家伙,腿不長,走得卻快,很快趕在了土豆的前面,眼瞧著就要跑起來。 孫建發(fā)趕緊提醒那客人:“收著它點,村里不能跑馬,讓它到馬道了再跑?!?/br> 村里畢竟人煙密集,橫沖直撞的小孩,拐彎處竄出的電瓶車,都可能是潛藏的危機。倘若在村里跑了馬,很可能釀出事故來。 安蕎目送他們遠(yuǎn)去。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馬棚,就只剩下了她和三個馬。 石頭和小胖她都認(rèn)識了,還有就是那渾身雪白的大白馬。她剛想摸摸它的毛,以安慰它兩次接客都沒有被選中的心。 哪想這馬一看到孫建發(fā)走了,也不管地上都是泥巴,四腿一彎,直接躺了下來。 安蕎看著這龐然大物癱在地上,有些傻眼。 不是說馬很少躺下,就連睡覺也常常站著睡嗎? 這家伙躺得也太悠閑了吧。 而且,孫建發(fā)在的時候,它就精神振作。孫建發(fā)一走,立馬躺平。這也未免太聰明了點。 明明是一匹馬,安蕎莫名在它身上看到了人的狡黠。 她蹲在它身邊,摸摸它那用劉海編成的麻花辮,笑道:“我剛給你梳干凈,你又躺下了,我不是白干了?” 像是聽懂了安蕎的話,白馬抱怨般吐起了嘴唇,濺了安蕎一胳膊的唾沫,幸好有冰袖遮住。 安蕎也不再打擾它的休息,去把小胖的毛梳了一遍,又到了無所事事的關(guān)頭。 日頭慢慢向西,天上多了云,擋著陽光。 在壩上,凡是太陽照不著的時候總是涼快的。安蕎不想悶著胳膊,把冰袖摘了放回口袋里。 孫建發(fā)走的時候,沒說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上午出發(fā)的那匹客人,說是繞著馬道跑了一整圈,花了大概四五個小時。 他們帶著一個新手,而孫建發(fā)帶出去的這批人都是老手。安蕎大致估計,他們起碼還得一兩個小時才能回來。 她不樂意再坐在涼棚下邊,繞著馬場找了一圈,逡巡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馬圈的圍欄上。 圍欄不高,但扎得很堅固。 照安蕎多年翻墻上樹的經(jīng)驗來說,這欄桿非常適合爬上去。 雖然她腦海中總存在著太多的幻想,但落在現(xiàn)實里,她也是個實打?qū)嵉男袆优伞O胫罊跅U,她毫無猶豫,大步流星到了欄桿邊,手一撐,腳一踩,翻個身,便穩(wěn)穩(wěn)坐在了欄桿上。 馬圈后就是草灘,居高臨下地看,安蕎更品出了壩上草原的遼闊與優(yōu)美。 合作社的馬馱著游客,在草地上慢悠悠地走,偶爾停下吃一口草,晃一晃靈活的耳朵。西斜的太陽照得從草灘之中穿過的小河套亮閃閃的,粼粼波光溫柔地向遠(yuǎn)處流去。 還有閑逛的牛羊,無人看管,盡情地享受著草地的愜意自由。 看見美景,本就不錯的心情更愉快了。 安蕎摸出煙點上,嘴上抽著煙,心里笑著自己。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也像王明那樣,變得煙不離身了。 不高興的時候抽一根,算是借煙消愁。高興了也抽一根,當(dāng)作即景生情。 中午才買的煙,她坐在欄桿上慢慢地抽。 草原上的時間仿佛都慢了下來,她從未覺得一根短短的煙這么耐抽過。似乎有著漫漫又悠長的余味徘徊在口腔里,正如山邊久久未曾離開的云。 時間一點點接近黃昏,村里往來的游客車輛越來越少,天色低落下來,孫建發(fā)尚無回來的跡象。 遠(yuǎn)處的太陽落在西邊盡頭,染紅了西面一大片的云彩。 晚霞像在燃燒,而草原早就習(xí)以為常,不露絲毫詫異驚慌。 安蕎依然在欄桿上,看著草灘對面的馬倌們紛紛下班,帶著疲憊了一天的馬兒們回家,再放到村后的山上去。 從合作社的馬隊進村,必然會經(jīng)過孫建發(fā)家的馬場。 安蕎看著他們,他們路過時,也會看向安蕎。 馬倌們的統(tǒng)一特征,一身土氣、皮膚黝黑、身下騎著馬,很好認(rèn)。 而安蕎則令他們微感疑惑,不明白她的身份。畢竟沒有人會相信,這個一看就是城里來的小姑娘,會來到他們這種地方,干這種風(fēng)吹雨打的活。 她對每一個朝自己投來目光的人微笑,尤其是再一次看到那個男人。 他又戴著他的面巾,騎著他的黑馬,身前身后趕著另外五匹馬。 經(jīng)過一天的勞作,他的六匹馬兒走得都很慢,這也給了安蕎與他更長的對視時間。 她目光流轉(zhuǎn),看著他從遠(yuǎn)處而來,又從自己身前穿行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