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為帝后我重生了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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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太子移步,小太監(jiān)找到了主心骨,把馬凳擱到崔木蓉馬車下。 崔木蓉高傲地瞥眼裴海棠,一副獲勝者的姿態(tài)。 裴海棠:…… 命運(yùn)竟是改不掉? 正在這時(shí),朱少虞輕輕躍下馬車,再回身摟住裴海棠小腰,直接輕輕松松一個(gè)公主抱就讓她飛離馬車,紅狐皮斗篷飄起來,她像一只翩躚的紅蝴蝶,輕盈地落地。 她先著地,崔木蓉還僵在車轅上。 裴海棠高傲地回瞥崔木蓉一眼! 隨后在崔木蓉的愣神中,她與朱少虞親密地肩并肩離開,不再多瞥太子一眼。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太子的性子都太軟了,護(hù)不住她。 同樣的事兒,若換成朱少虞是當(dāng)朝太子,鐵定公然得罪崔木蓉,也絕不能讓她受半分委屈。 第15章 給她扳回一局后,裴海棠眼中的朱少虞越發(fā)挺拔如山岳,當(dāng)兩人離開夾道來到視野寬闊的御花園,迎著一縷縷金色的夕陽,她好心情地瞇起眼睛時(shí)不時(shí)瞄他幾眼。 朱少虞:“你在看什么?” 裴海棠絲毫不知羞:“看你啊,你挺拔如山岳,比御花園的假山有氣勢多了,更抓我眼球?!?/br> 被赤./裸裸調(diào)/.戲的朱少虞:…… 他反應(yīng)極快,下一瞬,指著身上新做的貂皮大氅和白狐皮斗篷夸耀:“功臣在這,人靠衣裝馬靠鞍,有這些錦衣華服襯托,我僥幸變耐看了?!?/br> 裴海棠立即翹起了嘴角。 任誰花下巨資,能得到夫君打心底的認(rèn)可,都得如她一樣笑靨如花。 說話間,行至御花園外的岔路口,兩人不得不暫時(shí)分開了,依著宮規(guī),男子得去紫宸殿拜見宣德帝,女眷則入棲鳳殿拜見高皇后。 朱少虞:“我先去拜見父皇,隨后去皇后的棲鳳殿尋你?!?/br> 裴海棠點(diǎn)頭:“好哇?!?/br> 她嘴上應(yīng)承,實(shí)則繞過一座假山后又悄摸摸返回,不放心地一路尾隨朱少虞到紫宸殿。 直到親眼看見朝臣們一改往日的怠慢和輕視,已然有意識(shí)地巴結(jié)四皇子朱少虞,裴海棠才放心了,掉頭前往棲鳳殿。 才離開兩步,她忽然聽到好幾個(gè)朝臣交口稱贊朱少虞身上的衣袍樣式精美,質(zhì)地極好,襯托得整個(gè)人氣質(zhì)都超然起來。 “內(nèi)子親自挑選的,她的眼光我也敬佩不已……” 裴海棠聽了,滿心的驕傲和自得,腳步愈發(fā)輕快起來。 ~ 棲鳳殿。 崔木蓉與太子朱清硯在前庭的一小片紫竹林里漫步,崔木蓉嬌靨帶笑,朱清硯則眉眼冷淡。 崔木蓉試著閑聊:“太子殿下,聽聞你在后院親手扎了一架秋千?” “嗯?!?/br> 崔木蓉:“你能陪我去嗎?我自幼愛蕩秋千。” 半晌不見回應(yīng)。 她忍不住偏頭一看,朱清硯目光始終眺望棲鳳殿的大門口方向,如此心不在焉,讓崔木蓉不由得蹙眉:“太子殿下,您到底在瞧什么?” 朱清硯敷衍道:“沒什么?!?/br> 話音剛落,大門口那頭閃進(jìn)一道紅色的俏麗身影,霎時(shí)將朱清硯給迷住了,麗影走至哪,他目光尾隨至哪。 崔木蓉定睛一看,正是一身紅狐皮斗篷的裴海棠。 她吃味地重重一“哼”,才讓朱清硯回了神,懶得再詢問他意見,崔木蓉直接掉頭往后院走:“我要去蕩秋千,我打小就愛玩?!?/br> 正在這時(shí),三公主從斜對面竄出來,勸道:“崔jiejie,那架秋千你還是別玩的好?!?/br> 崔木蓉:“怎么?” 三公主癟嘴不悅:“那是三年前我太子哥哥專為裴海棠扎的?!?/br> 崔木蓉腳步一僵。 高傲如她,這輩子都不愿再碰那架秋千。 朱清硯斥責(zé)三公主:“多嘴,看來上回罰抄的《女戒》和《女訓(xùn)》還不夠多。” 三公主這才不情不愿閉了嘴。 ~ 棲鳳殿正殿,高皇后一身大紅鳳袍精神奕奕地坐在上首,下頭坐了兩溜長長的皇家公主、郡主、縣主以及朝廷命婦,正其樂融融聊著天。 裴海棠一跨入,立即成為一屋子目光的焦點(diǎn),眾人每一次見她都驚嘆不已,也不知她怎么長的,就跟仙女兒特意施過法術(shù)似的,五官美到了極致,她隨隨便便一笑,便能勾走人的魂。 女人尚且如此,更甭提男人了。 “棠棠,快來皇舅母這?!备呋屎笙『敝翗O,直接給了旁人無法企及的待遇,親手拉了裴海棠坐進(jìn)自己寬敞的鳳座,兩人像母女般親密地挨著坐,低低說著體己話。 突然,后院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高皇后忙派人前去查看,不一會(huì),宮婢回來稟報(bào):“是崔小姐跟太子殿下鬧著玩呢,把后院那架秋千給推倒了?!?/br> 高皇后攬著裴海棠肩頭,眉頭微蹙:“太子殿下真是胡鬧,那秋千是棠棠的,哪能如此縱容崔小姐?”說罷,挨著裴海棠小耳朵低語,“等會(huì)皇舅母就讓太子給你賠個(gè)不是,別生氣?!?/br> 裴海棠忙起身笑道:“皇舅母折煞棠棠了,不過是架秋千,毀了就毀了,又值當(dāng)什么?!?/br> 語氣里是滿滿的不在乎。 上輩子的這一刻,她心底是痛的,這輩子情況有變,大概只有朱少虞與裴珍珠之間的拉扯才能牽動(dòng)她的情緒了。 高皇后顯然不信裴海棠這孩子有表現(xiàn)出來的這般豁達(dá),正要柔聲再寬慰幾句,正殿門口忽地一暗,卻是太子朱清硯和崔木蓉來了。 崔木蓉推倒了秋千,她的目光直直落在裴海棠臉上,明白內(nèi)情的都能看得出她的挑釁。 第16章 崔木蓉往大殿門口一站,大殿內(nèi)氣氛一下子緊繃起來。 在座的貴婦但凡長了眼睛,皆能猜出,崔木蓉是高皇后屬意的下一任“準(zhǔn)太子妃”。 而裴海棠沒出那檔子意外前,一直是宣德帝欽定的準(zhǔn)太子妃,尚在襁褓中便締結(jié)了婚約,未婚妻頭銜卸下來還不足半年。 現(xiàn)任和前任,天然的仇敵啊。 這就難怪崔木蓉射向裴海棠的眼神,頗具挑釁意味了。 貴婦們一個(gè)個(gè)擦亮眼珠子,靜等好戲開場。 察覺到不善的目光,從鳳座里起身的裴海棠向前淡瞥一眼。 只見朱清硯和崔木蓉跨入大殿,并肩而來,單看兩人身形和容貌,男的挺拔俊美,女的清麗脫俗,很是登對,可再細(xì)瞅兩人眉眼間的神態(tài)…… 但凡長眼睛的都能瞧得出——貌合神離。 嗤,裴海棠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不得太子喜愛的崔木蓉哪來的自信敢挑釁自己這個(gè)前任? 她爹給的么? “棠棠?!敝烨宄帩M心歡喜,見到裴海棠的第一眼,嗓子眼不自覺地跳出她的小名,腳步也無意識(shí)地加快。 僅僅十幾步路便將崔木蓉給甩出兩三步遠(yuǎn)。 喲,“這一對”,好幾個(gè)貴婦忍不住交頭接耳、切切嘈嘈起來。 崔木蓉察覺到了異樣,腳下依舊傲氣地邁著小碎步并不追趕,同時(shí),視線高調(diào)地挨個(gè)掃向那幾個(gè)膽敢對她不敬的婦人,默默記下。 小小年紀(jì),氣勢十足。 貴婦們臉上的竊笑瞬間凝固,記起她身后的清河崔氏,齊齊后知后覺地脊背發(fā)寒。 高皇后盡收眼底。 待太子和崔木蓉行過禮后,高皇后笑拉住崔木蓉小手:“在宮里可玩得盡興?太子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本宮替你訓(xùn)他。” 崔木蓉瞥眼黏去裴海棠身邊的太子,不滿道:“確實(shí)招待不周。在我們清河,可沒有像太子殿下這樣光顧著閑人的東道主。” “閑人”二字說得極重。 畢竟進(jìn)宮后,太子說是作陪,卻一直心不在焉,讓崔木蓉憋了一肚子火,不發(fā)不快。 高皇后:…… 被突然點(diǎn)名的裴海棠:…… 才喚完“棠棠”,尚未來得及說下一句的朱清硯:…… 現(xiàn)場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這崔木蓉的性子未免太不可愛了,皇后一句客氣話,她客套地回應(yīng)便完了,這樣硬堵上來,誰能下得來臺(tái)? 高皇后頗有些不自在,干笑兩聲,轉(zhuǎn)頭拉住裴海棠這個(gè)“閑人”的小手向崔木蓉介紹:“這是昭陽郡主棠棠,與太子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情分,太子待她自是比別家表妹親厚些,日后你與太子相處久了自就懂了?!?/br> 一國皇后耐心地解釋到這個(gè)份上,一般人見好也就收了。 可崔木蓉偏不,斜眼太子哼道:“未出嫁前,親厚些無可厚非,出嫁后依然親厚,也不怕人恥笑。我們清河崔氏斷然不會(huì)如此?!?/br> 這是恥笑當(dāng)朝太子和郡主不守規(guī)矩? 高皇后顯然噎得不輕。 頓了頓,高皇后頂著微崩的面皮,轉(zhuǎn)頭看向棠棠身側(cè)的太子,高聲斥責(zé)道:“太子,崔小姐說的也并非毫無道理,有些事兒你今日確實(shí)做得不妥。譬如,好端端的怎弄壞了棠棠的秋千?可有及時(shí)給棠棠賠罪?” 崔木蓉:…… 一旁看熱鬧的裴海棠險(xiǎn)些要笑死了,皇舅母這招“指桑罵槐”簡直絕了! 跋扈霸道,破壞別人秋千,也敢標(biāo)榜清河崔氏守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