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為帝后我重生了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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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宮女話音剛落,就見崔木蓉瘋子似的掀開白色薄紗沖出來, 站在臺階上,沖宮女居高?臨下地?嘶喊: “那就再往宮外遞一次消息, 務必告知我父親,絕不許領兵出戰(zhàn)!” “不許——” “本宮——不許——” 崔木蓉發(fā)出聲嘶力竭的嘶吼,宣泄著心底的不滿和?憤恨。 近十年?,每每與北漠發(fā)生戰(zhàn)爭,沒一個能抗事的,全倚仗她爹爹率兵攻打。她爹爹可謂是以?一己之力撐起了整個大召國。 可結果呢? 宣德帝是如?何對待她家人的? ——她表哥慘死! ——她堂堂太子妃被禁足半年?! ——她大哥被扒去?神策軍大將軍職位! ——她弟弟鐵霸王被斬立決! ——她爹爹為國打了一輩子仗,老了老了,還得承受子女、外甥被欺辱的苦! 這樣缺德無恥的宣德帝,她爹爹憑什么再去?賣命? 如?今狼煙又起,兩國大戰(zhàn)在即,北漠鐵騎即將南下,這回知道急了?又想啟用她爹爹?又想讓她爹爹這個戰(zhàn)神上戰(zhàn)場去?賣命? 滾犢子吧! 哪怕她爹爹傻愿意去?,她可不傻! “去?,轉告我爹爹,本宮決不允許他再去?——” 崔木蓉扭曲猙獰的面容,嚇得宮女一刻都?待不住了,幾乎逃命般撒腿跑開。 ~ 成國公府。 上房東次間的暖榻上,成國公和?一名幕僚正在下棋,說?是下棋,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在商討戰(zhàn)事。 幕僚:“……這次,主公當真不掛帥?” 成國公默默落下一顆黑子,不語。 正在這時,門房再次帶來了崔木蓉的口諭:“國公爺,太子妃娘娘說?,讓您務必不要掛帥出征?!?/br> 說?罷,還奉上了一封家書。 這已是第?三封了。 成國公拆開一看,但見女兒筆下的憤憤之意一次比一次濃烈,若將情緒比作酒水,則今日?已如?見血封喉的毒酒,烈到了極致。 成國公嬌養(yǎng)閨女十幾載,豈有不心疼的? 這次下定了決心,執(zhí)筆給了一封回信:“如?蓉兒所愿,爹爹不去??!?/br> 次日?早朝。 成國公跨進金鑾殿時,眾目睽睽之下,故意腳步虛浮被門檻絆了一跤,當即被抬回成國公府。從此“稱病不朝”,對外宣稱:“病中,閉門謝客。” 此番舉動,滿朝文武集體看懂了,“有病”是假,“鬧情緒”是真——這是要給宣德帝一點顏色看看,沒有他成國公,江山都?坐不穩(wěn)! ~ 成國公撂挑子,就無人能戰(zhàn)了嗎? “可笑!” 宣德帝將“告病”折子往龍案上一摔,沖勁過大,折子沖到了地?上:“來人啊,去?將四皇子給朕叫來!” 話音剛落,就見福公公躬身笑著進來:“皇上,四皇子正巧在外候著?!?/br> 殿內一暗,朱少虞高?大魁梧的身子出現在大殿門口。 “父皇,兒臣請戰(zhàn)!” “兒臣愿替父皇分憂,率軍迎戰(zhàn)北漠!” 朱少虞一身戰(zhàn)袍,跪地?請愿。 宣德帝笑了:“哦?朕的老四當真要上戰(zhàn)場?帶你的金吾衛(wèi)去??” “不,兒臣請求率領裴家軍?!?/br> 朱少虞傲然挺胸,食指滑過胸口上的三個字。 宣德帝這才發(fā)現,朱少虞一改昔日?形象,今日?穿的并非金吾衛(wèi)的金甲衣,而是裴家軍專屬的銀色鎧甲,胸口上赫然刻著“裴家軍”三個字。 秋日?陽光下,朱少虞擲地?有聲的話語,如?他胸口上的“裴家軍”三字一樣,閃閃發(fā)亮,亮得耀眼。 裴家軍?。?/br> 裴海棠爹娘在世時,裴家軍可是百年?難得的王牌軍隊,近些年?落寞了。但,去?年?在朱少虞和?裴海棠的力挺下,干贏了神策軍,士氣大振! 思及此,宣德帝笑了:“裴家軍是把好刀,是時候拿出去?秀秀。父皇依你便是?!?/br> 就這樣,迎戰(zhàn)北漠大軍的重擔,挑在了朱少虞肩頭。 半個月后,朱少虞掛帥,七萬裴家軍浩浩蕩蕩前往一線,迎戰(zhàn)北漠! ~ 東宮。 太子妃崔木蓉得知朱少虞掛帥出征,立馬鄙視地?“呸”了一口。 “笑死個人了,比武擂臺上贏了幾局,就真把自?己當戰(zhàn)神了?排兵布陣靠的可不是一身蠻力,是掌控全局的能力和?智慧!” “呵,等著吧,不節(jié)節(jié)敗退才怪!” 崔木蓉路過花圃,摘了朵菊花,一邊說?一邊將花瓣一片片扯光,擱腳底下狠狠碾壓出汁水。 橘黃的汁水,污了一片青石板。 隨行的宮女不敢吱聲,任由太子妃肆意辱罵和?發(fā)泄。整個東宮都?知道,太子妃以?前脾氣就傲嬌,不好伺候,自?打禁足備受冷落后,那脾氣更是火爆、古怪、難伺候。 宮女們一個個垂頭不敢吱聲時,太子朱清硯繞過假山來到了后院,隔著一叢花圃,朱清硯恰好窺探到崔木蓉“呸”“呸”“呸”詛咒個不停的模樣。 那模樣真丑。 朱清硯眉頭緊鎖。 掉頭就走。 恰好這時,崔木蓉發(fā)現了朱清硯轉身離去?的背影,自?打禁足后,太子再沒跟她同房過,白日?也甚少見面。而太子最近的日?子也很艱難,自?打“閉門思過半月”后,太子被宣德帝剝奪了諸多議政權,幾乎被架空。 換言之,已是個有名無實的儲君。 廢黜隨時在來的路上。 她想安慰他,也甚是思念他,拋開手中的殘花,崔木蓉立馬追上去?抱住朱清硯后腰。 “太子哥哥,別擔心,四皇子鐵定戰(zhàn)敗,他沒那本事憑軍功崛起,他搶不走你的儲君地?位。” 鐵定戰(zhàn)?。?/br> 聽聽這詛咒。 一旦戰(zhàn)敗,割地?賠款都?是小事,千千萬萬黎民百姓流離失所,過上被北漠欺凌的苦日?子,才是大事。 朱清硯惱火地?扯開崔木蓉箍緊的手,劈頭蓋臉一通訓斥:“夠了,堂堂太子妃,不盼著打勝仗,居然滿口詛咒戰(zhàn)???你對得起供養(yǎng)你的子民?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崔木蓉往日?驕縱、愛耍脾氣,朱清硯均能包容,但事關國家的興衰,事關百姓的生死安危,他絕不姑息! 今日?崔木蓉的言辭,踐踏了他的底線! 而崔木蓉顯然對朱清硯了解不夠,一心以?為朱清硯跟歷朝歷代?的太子一個樣,只在意儲君地?位保不保,只在乎自?身利益,其?余均為草芥,不放在眼底。 遂,崔木蓉繼續(xù)自?以?為是地?勸慰:“臣妾是你的妻子,又不是四皇子的妻,臣妾只在乎你好不好。一旦四皇子打了勝仗,于你百害而無一利,那我自?然要詛咒他,最好剛上戰(zhàn)場就萬箭穿心,死無葬身之地?!” “你——” 朱清硯氣結,幾乎手比腦子快,揚手就給了崔木蓉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崔木蓉先是一怔,待回過神來,才發(fā)覺半邊臉頰疼得厲害。 “你打我?你敢打我?為了個四皇子,你打我?” 崔木蓉不依不饒,拽住朱清硯衣袖又哭又鬧,逼得太子想逃都?無路可逃,與市井潑婦有得一拼。 這一幕,看得太子身邊的太監(jiān)一個個癟嘴。 就這樣鬧騰了半刻鐘,朱清硯再好的脾氣也煩透了,猛地?一把推開崔木蓉跌坐在地?,甩袖就走。 頭也不回,走得決絕。 崔木蓉坐在鵝軟石鋪就的小徑上,嚎啕大哭,哭成了淚人。 她理解不了,她到底哪里錯了? ~ 三個月后。 宣德帝生辰。 前線戰(zhàn)事吃緊,宣德帝無心慶祝,但高?皇后還是舉辦了小型宮宴。 初冬的雪花,紛紛揚揚墜落在嬌嫩的百花上,這樣冷的天氣,也就宮里的溫室還能培育出嬌嫩的鮮花,宮外的山花早就在肅殺的鬼天氣里死絕了。 赴宴的少婦和?貴女們,正值妙齡,哪有不愛花的。 紛紛行走在御花園里,邊賞花邊閑聊,聊的最多的便是吃緊的戰(zhàn)事。 “也不知四皇子和?裴家軍行不行,開戰(zhàn)都?三個月了,硬是沒傳回一個捷報。愁人。” “誰說?不是呢,聽聞周邊城鎮(zhèn)的達官顯貴,紛紛避禍南遷了,就怕國門守不住,北漠鐵騎直逼京城啊?!?/br> “哎呀呀,聽得meimei我心慌啊,咱們是不是也該收拾包袱細軟,去?南邊避禍啊?” 眾人聚在一處擔憂,被鄰近涼亭里獨坐的崔木蓉聽到了。 說?是獨坐,并非這座涼亭唯有太子妃這樣身份高?貴的人才可享用,而是如?今太子勢微,太子妃又被帝后唾棄,眾人拜高?踩低,自?然疏遠崔木蓉,刻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