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如果蘇航真的如向遠所說,為達目的做出種種極端行為,那他八成是個極具自毀傾向的人。 但莊菲也不是心理醫(yī)生,無法給蘇航問診,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該如何讓向遠擺脫那個危險人物的糾纏。 “說說你們倆的事吧,”她開啟話題,“你們談了多久?” “談了……” 就這么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卻讓向遠犯了難。 第60章 和蘇航戀情正式開始日子,向遠一直記得很清楚。 那是兩年前的2月中旬,向遠借口讓蘇航幫他準備試戲的片段,約在h市的酒店見了面。也是那一天,他親口向蘇航表白,說了那句“我喜歡你?!?/br> 雖然此前兩人已經曖昧許久,甚至有了越界的親密接觸,但向遠覺得儀式感必不可少,暗自把表白的那天當作正式交往的紀念日。 但要論分手的日子,向遠卻陷入猶豫。 理論上來說,蘇航是在6月提出的分手。端午節(jié)的第二天,蘇航的一通越洋電話,徹底擊碎了向遠的幻想。 其實早在那天之前,兩人的關系已經不像正常情侶那般親密。 蘇航不再像剛交往時那樣對他噓寒問暖,不再和他分享生活工作中的趣事,視頻通話的頻率也從一天好幾次減少到了好幾天一次…… 當時向遠還天真地認為,是異地導致了暫時的疏遠。他一心想著快點殺青和蘇航見面,殊不知對方早已和美女打得火熱。 現(xiàn)在回看,這段戀情早就名存實亡,所以向遠打心底里不愿承認他直到6月才和蘇航分手。 如果讓他來選定一個戀情終結的日期…… 兩年前的4月28日——向遠24歲生日的前一天,蘇航帶著親手制作的蛋糕和精心準備的禮物,風塵仆仆地趕到片場。 兩人本準備一起慶生,但因工作突發(fā)變動,蘇航當晚就不得不匆匆離去。 好幾個月后,向遠才輾轉從劇組人員口中得知,當天蘇航深夜離開時,陪在他身邊的除了助理丁璐璐,還有一個女人。 夏輕歌。 當向遠聽說這個消息時,心上那道已經逐漸愈合的傷口,頓時又被撕扯得鮮血淋漓。 在向遠的記憶中,那天是他和蘇航交往以來,最幸福的一天。 他擁有全天下最好的愛人和最甜蜜的吻,飽脹的幸福感讓他輕飄飄的,好似在云端漫步。 而令向遠感到由衷幸福的那個人,白天吻著戀人的唇,夜晚卻帶著和另一個女人離開。 蘇航的所作所為,把向遠一腳踹進了地獄,讓他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個任人消遣玩弄的小丑。 向遠克制不住地回想,當他被蘇航的小恩小惠和甜言蜜語感動得眼眶發(fā)紅時,對方究竟是何心態(tài)? 是覺得好笑?還是可悲? 那時蘇航和夏輕歌的關系究竟發(fā)展到了哪一步,向遠不得而知。他只記得兩人在片場打招呼時語氣冷淡,一副不熟的模樣。 原來是欲蓋彌彰。 在蘇航選擇和夏輕歌離開的那一刻,這段戀情在向遠心里就已經畫上了一個慘烈的句號。 但這其中曲折,向遠實在沒臉面和莊菲細講,最后只能含糊其辭地表示,他前年和蘇航短暫地戀愛了兩三個月。 幸好莊菲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而是在腦中迅速梳理重點:“是因為蘇航劈腿了夏輕歌,才導致你們倆分手?” 向遠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蘇航說他那時還沒和夏輕歌正式在一起,根本算不上劈腿?!?/br> “他還說自由戀愛,人人都有分手的權利。他愛上別人后能主動和我提分手,已經很負責任了。” 莊菲聽完,氣得紅著臉罵道:“真是個渣男!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口???” 但罵歸罵,莊菲也明白,縱使蘇航負心薄情,但想證明他出軌是難之又難。怪不得當時向遠并沒有聲張,而是獨自咽下了這份委屈。 她用充滿愛憐的目光看著向遠:“唉,我們小遠,真是受苦了。” 向遠甩了甩頭,似乎想把難堪的過往拋之腦后:“我本來也沒想拿他怎樣,就當我看走眼了……誰年輕時沒愛上幾個人渣呢。” 只是向遠初戀就愛上蘇航這種高段位玩咖,屬實有些倒霉。 更倒霉的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渣男前任竟然像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 “我今天遇見他時,發(fā)生了些……不愉快,”向遠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我覺得有必要把一切都告訴你?!?/br> * “蘇航強吻你?” 聽向遠說完白天的經過,莊菲砰的一聲把酒杯放到茶幾上,憤憤不平地說:“他這屬于性sao擾!” “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哪有這么欺負人的?” 說著她就拽過放在沙發(fā)另一邊的手提包,在里面翻找手機:“我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系相熟的媒體,把他的惡行統(tǒng)統(tǒng)曝光!” 見莊菲替自己打抱不平,向遠一路上積壓在心里的屈辱感頓時消散幾分,不再堵得他連呼吸都困難。 現(xiàn)在問題是,即便他們想對媒體曝光蘇航的性sao擾行為,手中也沒有任何證據(jù)。 蘇航本來就是突然來訪,向遠并沒有過多防備,自然也不會未卜先知地提前錄音、錄像。 所以向遠只得攔下莊菲的動作:“你先別激動,我已經教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