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喚物很奇怪 第218節(jié)
父親臨終時曾告訴過他,當貴族之間的矛盾脫離掌控范疇,并且威脅到皇權(quán)時,可以祭出戰(zhàn)爭這一大殺器,重新豎立起皇帝的威信。 比迪利斯也是這么做的,初期效果非常好,國內(nèi)所有的矛盾一掃而空,貴族們也重新安分守己地聽從自己的命令。 可是現(xiàn)在事情怎么就開始朝著預(yù)想之外的方向沖去了呢? 最近發(fā)生的每一樁每一件事都讓比迪利斯十分無力,身為皇帝卻沒有掌控局勢的感覺,這讓他十分恐慌。 “靠近肅伊城的六階有誰?” “稟告陛下,素那法,圖列克都在?!?/br> 一位魔法師,一位精通劍技的武者,再配合附近城邦趕來地五階與六階,這條不知死活的飛龍和那三個愚蠢的入侵者必定會葬身于肅伊城了。 只是比迪利斯不太明白,他們冒險進入肅伊城為的是什么,難道那里有什么帝國都不知曉的重要物件? …… …… 素那法一臉凝重地注視著面前銀發(fā)兔女,伸手再次攔住了圖列克,制止了他拔劍的舉動。 素那法和圖列克是最早到達肅伊城的六階,他們兩人都是正好在這附近活動,聽到警訊之后先后趕到。 他們了解清楚情況之后立刻就想要弄清楚闖入肅伊城的三人一龍為的是什么,要知道這三人可是越過了塞列爾西線十幾個軍團,冒著巨大的風險闖入此地的。 然而兩人卻在城堡的大門前,被坐在箱子上,自我介紹是塞拉的兔子半獸人獨自攔住了。 身為極為優(yōu)秀的劍士,高強度地訓(xùn)練讓圖列克雙手的肌rou極為發(fā)達,古銅色的皮膚上青筋隆起,把手按在佩劍上的他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的攻擊沖動,對于素那法兩次三番制止自己的舉動,同為貴族的他給予了對應(yīng)的尊重。 “我可以不拔劍,但是你應(yīng)該給我一個理由。” 素那法視線不離塞拉,給出了自己的警告 “很危險……這是魔法師的直覺……這個叫做塞拉的女人,十分危險?!彼啬欠ㄕf,“在我生平交手過的敵人中,除開在藍水戰(zhàn)場上見到的那個怪物之外,就屬眼前的這只兔子給我的壓迫感最強……” 圖列克控制住拔刀的沖動,耐心地又問:“那么為什么我什么都感覺不到呢?” 素那法瞥了他一眼,解釋:“你是武者,常年練習(xí)兵刃,‘氣勢’比較鋒銳,另外,你不是魔法師,這方面的感知力不如我們?!?/br> “那是不是可以說,我的劍,能破開她的魔法?”圖列克殺意凌然。 跟殺胚果然沒什么好聊的,話題不是拔劍就是開殺,恨不得下一秒就見紅。 素那法藏在腰間的吞光之刃在嗡鳴。 回到家族中費勁心思補充了一波魔力的吞光之刃再度恢復(fù)了力量,此刻這柄傳承多年的匕首卻顫動不已,似乎在與什么東西共鳴。 素那法看著塞拉拿在手里的那口梨黃色箱子,咽了口唾沫。 再也忍耐不住的圖列克上前了一步,緊張的素那法立刻調(diào)動魔法,生怕他邁出的這一腳會引來塞拉的突然攻擊。 然而塞拉沒有任何動作,圖列克也沒有順勢拔劍,沖鋒,劈砍。 圖列克到底是聽進了素那法的話,他壓著火氣,盡量消散掉話語中的敵意,說:“這里是塞列爾帝國的領(lǐng)土,現(xiàn)在離開,敬重你是一位高階魔法師,我們可以當做一切沒有發(fā)生?!?/br> 塞拉只是笑,她把箱子放在地上,側(cè)坐在上方。 單手托腮的塞拉瞄了一眼素那法,但卻沒有和素那法的視線交匯,而是望向了素那法的腰間。 素那法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能感知到!” 塞拉伸了個懶腰,剛坐下去地她蹦了起來,扭了扭腰,舒服地長呼一聲。 “這樣挺好的不是嗎?”塞拉說,“你們不動,我也不動,就這么維持一會,等那邊忙完了,我就帶著他們離開……” 塞拉咧嘴輕笑:“這樣子誰都不會受傷,雙贏?!?/br> 圖列克陰沉著臉:“你在塞列爾的疆土上拿走屬于塞列爾的東西,卻讓我們視而不見,難道不覺得異想天開了一些?” 雖然圖列克的手離開了佩劍,無形的殺意卻在蔓延,讓身旁的素那法都感到膽寒。 手離開佩劍這就意味著圖列克打算冷不防地拔劍瞬斬塞拉了,這是他的招牌武技之一。 臉上一直帶著笑意地塞拉不笑了,她挺直身板,語氣冰冷。 “我沒有和你們開玩笑,我不是這片土地的人,對你們的矛盾沒有興趣,對于你們的戰(zhàn)爭也無意介入,你們與異族的仇恨不用延伸到我身上,我的兩位朋友拿完東西立刻就會離開,那些東西于你們無用,放眼各大陸,落在不懂行的人手里就是一堆廢紙。為了這堆廢紙受傷,喪命,真的不合適。” “有用無用我們也看不到,無法證實啊……” 素那法也向前一步,圖列克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如果她不幫忙,這家伙絕對沒法應(yīng)對這個氣息內(nèi)斂,似乎有藏拙之嫌的恐怖兔子。 白光一閃,鋒銳的氣息割裂了沿途地雜草,在地面上切出一道可怖的傷痕。 圖列克出手了,速度是那么地快,以至于素那法都無法用眼睛跟上白光。 塞拉像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那快如閃電的白光到達眼前才有了提起箱子的動作。 “呲?!?/br> 劍光盡數(shù)消失,塞拉依舊站立在原地,她嘴角扯動,瘋狂上揚。 “很不錯的武技,很不錯的劍技,但是沒用?!比f,“我說過了,你們只能到這里,沒法進去里面?!?/br> 感覺受到羞辱的圖列克又是一劍劈出,這一次足足有十幾道劍光直奔塞拉而去。 塞拉依舊不躲不閃,不過這一次圖列克和素那法都看出了門道。 所有的劍光在即將命中塞拉的一瞬間,便被隱匿于塞拉四周的透明水墻吞噬掉了。 看著面前變得波光粼粼的建筑,和不斷蕩漾開水紋的城堡墻體,素那法凝重地說:“這里有一堵墻?!?/br> 塞拉竟然在這里構(gòu)筑了一道近乎于透明的水墻,借著光線的掩護,讓她和圖列克都產(chǎn)生了錯覺,認為自己能直接看到城堡,可這完全就是個錯覺。 “雕蟲小技!” 圖列克雙手握劍,再度揮砍。 這一回,圖列克的劍光帶著旋,掀起一陣狂風,化作一道道龍卷,將布置于前方地水墻完全攪碎。 無數(shù)晶瑩地水花倒映出了淡定自若的塞拉,她無視狂笑的圖列克,似笑非笑地又看了素那法一眼。 素那法不再袖手旁觀,氤氳的霧氣一點點在瞳仁中擴散開,眼睛完全變成淺綠色的她毫不猶豫地將視線鎖定在塞拉的眼睛上。 一旦塞拉與自己對視,就能夠短暫地讓她陷入迷幻狀態(tài)。 塞拉抬起頭的一瞬間,兩人視線交匯。 數(shù)秒過后…… “沒用……為什么?”素那法愣住了,她下意識地退后了兩步,“你明明看了我的眼睛的!” 什么動作都沒有,塞拉腳底下的泥土忽然開始“翻涌”,精純的水流化作長鞭,抽打在圖列克舉起地劍刃上。 驟然傳到劍身上的巨大力量令圖列克的劍幾乎脫手,強行抓緊卻讓他的手腕一陣劇痛,不得已也選擇了后退。 塞拉拿著箱子向前走了一步。 感受著塞拉身上一點點流露出來的魔力,感受著那如同海潮一般,連綿不絕的壓迫感,素那法有種要窒息地感覺。 “你們對魔法的了解真的太差了?!比鏌o表情地評價道,“魔力還是以這種損耗極高地方式使用著,對于魔法的理解還停留在初學(xué)者時期的單點魔法,破綻多如牛毛,細節(jié)又抓不好。” 素那法驚詫地喃喃道:“這是……移動中的法陣?” 塞拉的腳底下,一個紋路復(fù)雜的法陣伴隨著她的移動緩緩前推。 “你到底是什么人”素那法最先反應(yīng)過來,內(nèi)心的驚恐讓她忍不住喊了出來,“自帶移動領(lǐng)域,你的箱子里有什么東西?” “這個我就無可奉告了,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不動我不動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塞拉與兩人對峙地空檔,塞列爾周邊城邦馳援地五階魔法師已經(jīng)到位,他們在知曉了素那法在此處之后紛紛聚集了過來,數(shù)量足有三十余人。 眼見人數(shù)越來越多,塞拉將手提箱放在了橫放在地面上。 “依靠數(shù)量就能夠取勝了?”塞拉冷笑,“你們真的打算讓我打開箱子,讓你們長長見識嗎?” 素那法渾身顫抖。 圖列克完全不怵塞拉,剛才被水流擊退讓他倍感臉上無光,此刻只想著怎么一劍把塞拉劈成兩半。 可他正打算號召五階一起圍攻塞拉時,素那法大吼了一聲,蓋住了圖列克的聲音。 “住手!” “你瘋了嗎,如果我們什么都不做,之后陛下怪罪下來,該怎么辦?”圖列克低吼,“難道我們就這樣被她用一口箱子拿捏住嗎?” “再說了,什么箱子能夠抵擋住幾十名魔法師的攻擊,五階魔法師如此之多,全力攻擊之下,哪怕是七階魔法師都要受重傷!” 塞拉笑意盈盈地打斷了兩人的悄悄話:“你為什么不把你腰間那把匕首拿出來用用看呢,沒準那個東西能夠?qū)Ω段蚁渥永锏臇|西呢?” 素那法聽見塞拉如此說,更是警惕不已。 吞光之刃乃是巨龍賜予的武器,又有巨龍的力量附著其中,對方能夠感應(yīng)到,自然也該清楚它的強大。 然而她似乎很希望自己展示出吞光之刃…… 是看出吞光之刃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不堪持續(xù)使用,還是她箱子里的東西真的強大到了這里的魔法師都無法應(yīng)對的程度? 此前素那法也不信這世界上存在如此不可理喻之物,但是經(jīng)過了藍水城一戰(zhàn),她認知中的很多東西都被顛覆了。 血rou巨獸在她的夢境中屢次出現(xiàn),每一次她的腦海里都會響起無數(shù)士卒地哀嚎聲,讓她不寒而栗。 那就是一場夢魘,十多萬士卒就這么飛灰湮滅,血rou全無。 而制造那場慘劇的,只是一只召喚物。 沉思良久,素那法深呼吸:“既然如此,全體魔法師,魔力集中!” “目標,兔子半獸人塞拉!” 第202章 兔子的煩惱 一個個巨大的水泡中,被整理好的書籍一本本懸浮著。 塞拉留下的水泡十分多,足夠路禹和歐爾庫斯使用。 歐爾庫斯不停地從城堡地下室取出大量的書籍,因為之前轉(zhuǎn)移書籍時候就已經(jīng)根據(jù)書籍的珍貴程度進行了分類,因此兩人能夠很快的確定先讓笨龍把什么書籍吃進肚子里。 對于塞拉讓笨龍吃書這一點,兩人是震驚的。 龍的胃里的確有巨大的空間,如果有辦法保證書籍不會被腐蝕,的確算是個不錯的點子,但是笨龍畢竟不是霍古,吃下上千本書就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