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喚物很奇怪 第324節(jié)
“不需要再構(gòu)思,只需要修改一下現(xiàn)有的……” “現(xiàn)有的……”塞拉捂著額,“你指的是哪一位,你總不能把召喚物儲存在須臾的肚子里吧?” 須臾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肚子,一陣哆嗦,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路禹的真正人選了。 路禹抱住暗水母,用力地摩挲:“小暗小暗,你是想直接存放在傘蓋里,還是再衍生出一個儲物的區(qū)域?” 遲鈍的暗水母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召喚師腦洞大開的構(gòu)思會為她帶來了什么,傻乎乎地扒拉著路禹…… “好,小暗同意了,接下來就是如何讓召喚物的儀式維持在將成未成的那一刻,只要解決了這一點……我在戰(zhàn)斗過程中就能有足夠的魔力分配給召喚之外的選擇?!?/br> “等一下,如果更進(jìn)一步……我有沒有辦法把召喚儀式轉(zhuǎn)接給召喚物本身……如果這樣,那我召喚物的數(shù)量又可以提升不少……值得一試?。 ?/br> 塞拉和璐璐一時間不知道路禹的構(gòu)思是極度天才還是……總而言之,他的想法讓兩人想起了大魚吃小魚,以及吞噬掉比自己體型巨大許多獵物的巨蟒…… “世界意識會允許他這么做嗎……”塞拉問。 璐璐說:“以以往的經(jīng)歷……等世界意識發(fā)現(xiàn)時候,路禹已經(jīng)……用他的話來說,爽到了?” 夜晚,光輝化身來到了塞拉的房間。 “你做得很好,西格莉德已經(jīng)和血族那邊談妥了賠償事宜,血族主動割rou,看樣子是被你嚇壞了?!?/br> 光輝化身低著頭,謙遜地說:“他們并非懼怕我,而是懼怕教國……教國播撒的光輝足以驅(qū)散他們的野心,教國投下的陰影足以令他們食不甘味?!?/br> “無論如何,也有你布置現(xiàn)場得當(dāng)?shù)墓?,我替其他人謝謝你?!?/br> “神選言重了,我們即是教國之刃,隨時愿意為您效勞?!?/br> 塞拉點了點頭:“這也許是我身為神選最后一次差遣你了……我們即將返回教國,勞倫德身體每況愈下……我需要陪在他身邊,跟著他走完最后一程。” 光輝化身跪了下來——這份虔誠獨獨為勞倫德。 “我,路禹還有璐璐都要回去,雖然我確信血族不敢冒險,但是凡事都怕意外。”塞拉吩咐,“如果血族襲擊,帶著西格莉德他們離開這里,領(lǐng)地被毀了可以重建,我不希望他們?nèi)魏我粋€人出事?!?/br> “這便是我身為光輝神選,對你最后的命令?!?/br> 光輝化身深深地低下了頭:“我將用生命保護(hù)您的朋友們?!?/br> “如果可以,你也不要出事……我身為神選的使命也該結(jié)束了……也許以后再見面,你我不再是上下級。為我效力多年,辛苦你了?!?/br> 光輝化身微微抬起頭,直視著塞拉溫柔的笑臉:“您與勞倫德,即是我們的光輝……愿您的前路盡是坦途?!?/br> “愿您與您的朋友,永享安寧?!?/br> 第311章 傳言如此“真實” 恢弘壯闊的教皇塔區(qū)域靜悄悄,銀楓樹的葉片堆積成山卻無人打掃——教皇落葉也是秋天景色的一部分。 自從教皇二次病倒,教國內(nèi)眾人的心就一直被無形的手揪著。 凜冬來臨,萬物凋零,去年教皇被光輝之神賜福,在重病中等來了暖春的步伐……今年呢? 時間長廊前,黑衣修女們默默地守衛(wèi)著身后的高塔,不知何時起,她們與教皇騎士團(tuán)成員開始面朝銀楓樹跪地祈禱。 高塔之上,勞倫德的手被塞拉緊緊地握著。 只是離開了短暫的一段時間,再回來,勞倫德先前還算紅潤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一片,血rou像是被可怖的吸血魔物狠狠抽了一口,rou眼可見地干癟凹陷。 塞拉把頭抵在勞倫德的手上,沉默不語。 勞倫德的手很冷,晚秋的風(fēng)被窗戶阻隔,但是凋零卻已經(jīng)在勞倫德的體內(nèi)醞釀。 勞倫德的凜冬,比所有人都快一些。 看著勞倫德瘦削的臉上維持著的溫和笑意,路禹與璐璐內(nèi)心升騰起的悲傷有些難以抑制。 黑衣修女從暗格中拿出了之前兩人共同篩選出的名單,鄭重地交到了路禹手中。 “這是我和勞倫德給你們的禮物,打開看看吧?!?/br> 路禹緩緩攤開卷軸,上面人名密布,足有一百余人。 他抬起頭,疑惑地看著黑衣修女。 “黑衣修女占大多數(shù),教皇騎士團(tuán)的年輕人則是小部分?!焙谝滦夼f,“為了你們,我們嚴(yán)格地篩選了他們的出身,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教國救助的孤兒,并且對于光輝教義還未深信,忠誠只屬于勞倫德。” “交給你了,路禹。”勞倫德聲音盡顯虛弱,“他們都是很棒的孩子……但也正因為這樣……他們不能留在教國。新教皇,需要新的班底……他們的忠誠只會為他們招來不必要的災(zāi)禍……帶他們離開……離開教國。” “你的領(lǐng)地……你的莊園需要人不是嗎……你看,我給你準(zhǔn)備好了,滿意嗎?” 艱難吐出的每個字都敲打在路禹的心頭,他哽咽了:“滿意……” “好好對待他們……他們都是可靠努力的孩子……”教皇說,“你給了自己一個領(lǐng)地,一個家,也給他們一個家吧……這些隨風(fēng)而起的落葉終歸需要一個歸處?!?/br> “不要用這種托孤的口吻……去年你都撐過去了,今年一定也可以!”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奇跡不會每次都出現(xiàn),多活一年,讓我看到了塞拉身邊有可靠的伙伴……不再孤單……我很滿意了,也許光輝之神真的存在……他滿足了我的愿望?!?/br> 勞倫德笑著補充:“而且現(xiàn)在不說……我害怕之后就沒辦法說了……” 一直未曾抬起頭的塞拉聲音很低沉:“別說了……少說兩句吧,對身體好一些?!?/br> 勞倫德把被塞拉牽著的手抬了起來,摸了摸她的腦袋,又揉了揉兩根耷拉著的兔耳朵,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暖。 路禹知道不合時宜,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教皇的人選……” 黑衣修女輕輕點頭:“已經(jīng)定下了,不久之后便會宣布?!?/br> 勞倫德說:“你們帶我離開的計劃很完善了……開始布置吧……” 塞拉與路禹點了點頭,將璐璐留在房間內(nèi)陪伴勞倫德,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璐璐看著兩人的背影,欲言又止,回身視線觸及勞倫德慈祥的臉,她內(nèi)心的起伏瞬間被治愈了。 “璐璐?!眲趥惖抡辛苏惺?。 璐璐乖巧地上前。 勞倫德笑瞇瞇地說:“他們兩個都深愛著你?!?/br> 璐璐愣了一下,只理解到表層含義的她笑了起來:“我也很慶幸認(rèn)識了他們。” 勞倫德與黑衣修女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塞拉來到光輝主教堂,今日是例行會議,大主教與大祭司都在。 推門而入的塞拉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她旁若無人地來到眾人身邊,輕飄飄地宣布:“教皇人選已經(jīng)定下,不日就將公布。” 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卷軸,眼神里的緊張與驚詫一覽無余。 已經(jīng)知曉塞拉不可能加冕教皇,所有人的心思都有些活泛。 塞拉說完就走,審判庭大主教安東尼奧攔住了她。 “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你的神選一職將會保留,但是教國將會未來會誕生一名新的神選?!?/br> 塞拉知道安東尼奧想要透露什么:“我不會對那位神選做什么,放心吧?!?/br> 眾人并不知道塞拉因何失去了教皇的競爭資格,普遍的猜測是塞拉真的與那位暴食者產(chǎn)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糾葛。 自從塞拉帶著暴食者路禹來到梅拉之后,許多事情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在風(fēng)暴親王澤尼爾的生日宴上,強硬地為路禹的仆從須臾出頭,不惜冒犯澤尼爾。 將路禹帶回自己的家中,任他久住,并且毫不顧忌外界的言論。 把路禹以“講故事”的名義帶往教皇塔,與教皇相見。 這期間更是有不少人目擊過塞拉與路禹共同行動,同乘一龍。 不久前,塞拉忽然被教皇以“傳教”的名義派離教國,并且同一時間,暴食者路禹在梅拉銷聲匿跡。 如此種種串聯(lián)起來,不少人的腦海都已經(jīng)勾勒出的“事情原貌”。 坊間傳聞塞拉已經(jīng)有了身孕,離開教國是為了避嫌,說實話,眾人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得知塞拉失去教皇資格的當(dāng)晚,這個念頭一下子又涌上了腦海…… 有人正在偷偷瞄著塞拉平坦地小腹,思考傳言的真實性,并琢磨路禹究竟靠什么拿下這位麻煩的神選大人…… 塞拉自然是感覺到了眾人聚集在自己肚子若有若無的視線,她也不惱,淡淡地笑著。 “你們也覺得我有了路禹的孩子?” 安東尼奧咳嗽了起來,像是會傳染,一旁的審判庭大主教博爾德也在咳嗽,這種默契迅速蔓延……教國的高層們像是患上了致命傳染病般咳個不停。 一群四十往上的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而且被塞拉當(dāng)眾戳穿,饒是平時喜怒不形于色老成持重,此時也難免有些尷尬。 塞拉壞笑著撩開衣服,露出平坦光滑地肚子,大主教與祭祀們扭頭的扭頭,捂臉的捂臉。 “其實我真的有了路禹的孩子哦,你們要不要過來摸摸,感受一下孩子的心跳……嗷……他剛才還踹了我一腳,挺疼的。” “別鬧了,塞拉!” 和塞拉關(guān)系一向不錯,已經(jīng)成為執(zhí)法庭大主教的戴維德低著頭,出言制止。 一般人這么做,大家多半會相信傳聞為假…… 但是塞拉這么做,眾人只會覺得她篤定所有人都要臉,不敢去驗證……她可以是神圣端莊地神選,也可以是讓人頭疼的惡魔,這是只有到了他們這個高度才能見到的真實。 “既然要離開了,我也想和大家說幾句真心話?!?/br> 塞拉大咧咧地擠開戴維德,坐在他的位置上,看著四周無人落座也毫不在意,好似她才是這里的主角。 “在教皇最后的時光,我希望能安靜地陪伴在他身邊。他死后我將會帶著光輝神選之名遠(yuǎn)離教國,一切的一切都將與我無關(guān),我在教國的一切將會成為歷史,多年后也許再無人記得曾經(jīng)有塞拉·奧菲莉亞這么一個人存在過。” “不要打擾我與勞倫德相處的這最后一段時光,未來有幸成為教皇的那一位也請記住一點……我受過光輝沐浴,不會和你們?yōu)閿?,但是……別逼我。” 一片寂靜,無人言語。 塞拉笑著環(huán)視一言不發(fā)的眾人,很滿意自己擲入湖中這塊石頭的分量,而現(xiàn)在正是她說出另一件事的好時機。 “勞倫德已經(jīng)將故去后的事項交由我處理,這將是我在教國做的最后一件事,希望我們還能如以往那樣合作愉快?!?/br> 塞拉敢直呼勞倫德之名,但是在座的眾人卻不敢不敬,畢竟這是屬于如同勞倫德女兒一般的塞拉的特權(quán)。 年紀(jì)最大的安東尼奧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嘆了口氣,主動接話:“塞拉神選把話說的太生疏了。” “我一直在為教國處理外交上的事情,在梅拉各地行走,見過了太多的鬧劇,現(xiàn)在把話說得生疏才好,免得未來出了大家都不想看見的意外,才后悔莫及。” “你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何至于如此揣測我們?”一位大祭司也在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