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喚物很奇怪 第659節(jié)
“嘿,加斯洛,你應(yīng)該能感知到我在這里吧?”路禹向著扭曲愈發(fā)頻繁的前方虛空高聲大喊,“再入侵一下璐璐的意識好不好?” 路禹前進,扭曲后退,路禹加速,扭曲的透鏡們加速后退! “你這么惡趣味的家伙,這么喜歡窺探別人的記憶,為什么不來看看她的記憶呢?”路禹再次大喊,“這么可愛的璐璐可是有著許多能夠滿足你這種惡心癖好的家伙特殊記憶哦?!?/br> 空間泛起陣陣漣漪,加斯洛的臉從雨水顯現(xiàn)——他也只投影出了臉。 “不要以為你們贏了,在嗚咽島,你們依舊沒有勝算?!?/br> “來點實際表現(xiàn)吧,你引以為傲的魔藥貌似一次都沒有展現(xiàn),難道你寄希望于我們又一次陷入你的扭曲之中,乖乖服下藥劑?”路禹再次發(fā)出邀請,“那就請吧,我已經(jīng)向你敞開了大門,你為什么還不來?” “你的記憶雖然有邪神鎮(zhèn)守,但現(xiàn)實的軀體仍舊脆弱不堪。”加斯洛冷笑道,“扭曲對你們無效,但對別的……你給我把話聽完??!” 路禹突然飛上天空,越過加斯洛的投影,沉浸于路禹意識中玩著第二人稱游戲的璐璐拼接著超強的學(xué)習(xí)和適應(yīng)力完成了魔力凝聚與釋放。 “元素逆位,群星啊,請燃燒這片靜謐吧!” 被cao縱的璐璐驕傲地在路禹懷里張開了雙臂,昏暗的雨夜中,漫天雨水凝聚而來,轉(zhuǎn)瞬間便劇烈沸騰、燃燒,大地中的泥土被牽引著加入其中,水、土元素激撞,如同手持利刃與堅盾的戰(zhàn)士,在方寸之間一次又一次碰撞,摩擦,剎那間,熾熱的火焰于中心點驟然爆發(fā),耀眼的藍光化作道道“飄帶”延伸向四方,猶如極光乍現(xiàn)。 群星隕落,大地顫動。 路禹和璐璐完全沒有給加斯洛說完話的機會,發(fā)動了直接攻擊,頃刻間,嗚咽島中心的建筑群便看到了梅拉觀星塔同款的流星雨。 加斯洛無法直接殺死,通過僅有的幾次接觸,路禹和璐璐都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既然如此,那就不和他打,直接搞破壞。 依賴于“扭曲”力量,嗚咽島的核心區(qū)并沒有設(shè)下更加龐大的防御型法陣,璐璐的大火球不知粉碎了多少節(jié)點,讓塞拉與他們斷掉的通訊再度復(fù)蘇。 呼號的東風(fēng)突然逆向,無形的力量阻斷了風(fēng)勢,加斯洛身后幽邃無光,一個高大的人型緩步走出黑暗,在此等惡劣的天象下,他的腳步聲仍舊堅定有力,宛如戰(zhàn)鼓擂響,重重的擊打在兩人心頭。 雨水模糊了路禹的眼睛,璐璐cao縱著手臂擦拭掉顯示器睫毛上掛著的水珠,那朦朧的身姿愈發(fā)清晰。 路禹如遭雷擊,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雖然耗費心神,但只要舍得付出代價,也可以完成這樣的扭曲?!?/br> 薩耶爾無神的雙眸凝視前方,僵硬抬起的手中魔力咆哮,勢若天傾。 路禹抱著璐璐急退,濕潤的大地翻滾不止,巨物破土而出,復(fù)數(shù)的土黃色巨手呈合擊之勢,將他包圍其中。 隨著薩耶爾的頌唱聲愈發(fā)快速,他身旁的黑暗翻滾得愈發(fā)劇烈,那其中時不時傳出兇惡的咆哮之聲。 “你們記憶中的魔法師,似乎很好用啊。”加斯洛狂笑不止,“他是你們很重要的人吧,讓他殺死你們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對路禹而言,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加斯洛應(yīng)該是沒能拿到薩耶爾擅長的精神魔法具體信息,它只能通過自我補全的方式令薩耶爾的扭曲之物以“完整”姿態(tài)作戰(zhàn),本質(zhì)還是個劣等的復(fù)制品。 沒有最棘手的精神魔法,還能打! “塞拉!” “我聽到了,你們的狀況很糟糕,我這里的問題也不小,地下魔力節(jié)點鋪設(shè)錯綜復(fù)雜,我還要和不斷刷新的黑泥作戰(zhàn)……它們對我沒什么威脅了,但就是數(shù)量很多,很煩!” 塞拉雙手高舉銀楓樹之劍過頭頂,重重地劈斬而下,圣潔的銀白色光輝再度滌清了通道內(nèi)刷新的黑泥,隨著使用次數(shù)增多,這個動作開始得心應(yīng)手,發(fā)力動作如此舒坦,以至于塞拉想為這個cao作取個特定的名稱,以在施法時便于運氣提勁。 “好像,有些黯淡了?” 銀楓樹之劍表面的流光閃爍,像是魔力,又與魔力截然不同的奇異力量正在流逝。 “轟!” 隧道內(nèi)碎石墜落,塞拉急速閃避,憑著直覺鉆進了一條向下的長階,身后的道路也在這時被塌陷的巨石徹底封死。 “發(fā)生了什么?”塞拉急忙問。 “加斯洛召喚的黑泥薩耶爾能不斷變化,而且還能使用記憶中偷竊到的信息組合出技能,我們的攻擊對他完全無效,只能躲……哦,璐璐覺得光躲沒意思,順手毀了一些城堡,總之我們現(xiàn)在在嗚咽島中心區(qū)玩王牌空戰(zhàn)呢……” “嗚嗚~~” “咻!” “路禹,快躲光彈,這些城堡活過來了,他們都在朝我們開火。” “我特么被那團黑泥鎖定了,璐璐你快撒熱誘彈……不對,太多防空炮了,開火環(huán),火環(huán)!”差點代入進去的路禹趕緊改口。 王牌機師璐璐立刻將火環(huán)范圍擴大,為脆弱的路禹也上了一層保險。 “開了開了,你倒是做機動啊,左舷彈幕很厚,你機動一下啊!” “血rou之軀也吃g力的,我在努力扭了!” “嗚呼,你竟然從那邊光幕里鉆過來了,這么密集,你怎么判斷的!” “玩東方玩的。” 完全習(xí)慣路禹奇怪詞匯的璐璐任由大腦放飛:“該說不說,還好我第一次教你教的是風(fēng)魔法,這逃跑,太嫻熟了,加斯洛和黑泥薩耶爾都追不上我們,快扭彈幕,下一波要過來了!” 完全把路禹當坐騎的璐璐完全不在乎自己是狼狽逃竄的一方,這種新奇的體驗,還是與路禹共同合作的美妙經(jīng)歷令她興奮地大喊。 “召喚師特色懂不懂,以后我寫召喚師教學(xué),風(fēng)魔法指引一定列在教學(xué)手冊顯眼的位置!” 分明在聊天室里有溝通,但完全入神的兩人卻仍是扯著嗓子喊。 雕像里兩人的聲音回蕩在靜謐的隧道之中,剛剛清理了一波黑泥的塞拉止住了腳步,握著雕像嘴唇顫動。 她很想關(guān)掉,但又不敢。 “加斯洛你這個該被海妖做成魚干的人渣!”塞拉咬牙切齒地罵道。 第670章 虛假的神明 銀楓樹之劍撒下的輝光不僅照亮了前路,同時也讓加斯洛千方百計試圖掩蓋起的正確道路接連展現(xiàn)。 長階盡頭豁然開朗,已經(jīng)在逼仄難行的甬道中前行了不知多久,這里的寬闊讓塞拉先是錯愕,而后警惕。 堅硬的墻體上鑲嵌著大量的照明水晶,塞拉頭頂懸掛著的巨大晶石球體釋放著宛若太陽般明媚的“陽光”,皮膚感受到的魔力流動軌跡則告訴了她,它并不只有照明這一項用途,那正在凝聚的魔力起到了平衡儀的作用,均衡著這處地下空間。 “什么東西需要均衡?”塞拉不解。 宛如植物根系般的紋路遍布大廳每個角落,奇詭的線條被蜂窩狀的巖壁扭曲,歪歪斜斜地構(gòu)成了法陣整體,塞拉伸手撫摸,如同心跳般的輕微鼓點順著紋路傳遞到了她的意識之中,說不清是魔力層面還是精神層面的共鳴,但很寒冷。 向著大廳深處前進,塞拉感覺到地勢正在變低,原本凹凸不平的巖石地面逐漸變得光滑,向著深處延伸的法陣紋路形如血管,隨著魔力波動閃爍著微光,密集的紋路交錯縱橫,空間中偶爾泛起的漣漪令它們?nèi)绯橄笈?,亦或是超現(xiàn)實主義畫師筆下的杰作,在塞拉的視覺中扭曲出了活物的光影。 并非幻覺,一個方腦袋、圓柱四肢、倒三角軀體的狼人出現(xiàn)在了漣漪泛起之處,石子為眼、魚鉤為鼻、花瓣為嘴、羚羊角為耳。 倒不是塞拉對奇詭之物有著特殊的直覺,如此模樣依舊能辨認出狼人身份,而是他畸形到不似生物的身軀依舊泛著狼人的基礎(chǔ)色彩與紋理,柔順光滑的毛發(fā)隨著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fēng)打了個漩,肌rou遒勁有力的輪廓與線條真實且有張力。 狼人圓柱狀的下肢緊扣地面——至少在塞拉認知中如此,它確實在光滑的地面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眨眼間,種種以怪異拓撲姿態(tài)呈現(xiàn)而出的違和之物接連浮現(xiàn),他們與黑體不同,不定型的軀體從怪異的法陣紋路中走入了現(xiàn)實的剎那便不再變化。 狼人微微挪動軀體,塞拉做好了迎擊準備。 “啪!” 塞拉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只被拍碎,如同積木散落在在地的畸形物,狼人的目標已經(jīng)轉(zhuǎn)移,爪子也對準了另一位畸形物。 預(yù)想中的畸形物集體攻勢沒有發(fā)生,它們優(yōu)先對付起了最靠近自己的“同伴”。 瞄了一眼手中的光劍,塞拉輕盈地穿梭過畸變物,并在不遠處看到了垮塌了一半的巨型水晶燈,恍惚間她猜到了什么。 “塞拉,加斯洛正面給我們的壓力在變小,他可能修復(fù)了節(jié)點,去找你了!” “我知道?!比膹囊惶幫黄鸬钠脚_向下望去,“他確實該著急。” 無數(shù)虛幻的門扉阻隔,幽長隧道的盡頭,萬千法陣紋路導(dǎo)向之處,一個靜謐的村落出現(xiàn)在塞拉的視線之中。 一位村民在堅硬的石地上揮動著鋤頭,時不時扭動與旁人埋怨今年雨水不足,干旱讓地面干燥開裂,愈發(fā)難以開墾,他揮汗如雨,鋤頭下石子崩裂四濺。 身旁的村民則是彎著腰,似乎在侍弄著作物,但他面對的卻是寸草不能生的堅石,一枚枚石子成為了種苗,被整齊地碼在田地間。 塞拉翻身而下,這處村落結(jié)構(gòu)與大小讓她想起了嗚咽島沿途看到的村鎮(zhèn),他們有著完全一樣的布置,就連村口的水井,屋子上缺失的棱角,懸掛在門口地螢石粉末布袋都一模一樣。 一個大活人的現(xiàn)身沒有影響這個只有數(shù)十人的村落“日常生活”,像是看不到塞拉存在的村民與她擦身而過,碰撞的實感讓村民微微一怔,但又繼續(xù)向前。 僅僅停留數(shù)秒,塞拉突感視界模糊,所見之物像是黏土,被一雙無形之手揉捏。 強烈的惡心讓她站立不穩(wěn),塞拉急忙漂浮回上方平臺,柄高舉銀楓樹之劍,播撒下的圣光映照出了籠罩整個村落的結(jié)界,像是雨天所見的池塘,重重落下的雨水讓屏障泛著層層漣漪,在漣漪之中,塞拉看到了……畸變的黑泥。 “原來如此,難怪你要在嗚咽島上圈養(yǎng)那么多的活人,難怪每一次透鏡與黑泥出現(xiàn),都沒有魔力波動?!?/br> 一切都在塞拉的腦海中完成了閉環(huán),她恍然大悟。 “難怪我能游走于你們的意識、影響所謂的‘虛與實’,你是想這么感慨對嗎?”加斯洛自陰影中飄然而出,隨著一個響指,沿途所有損壞的水晶燈再度高懸,奇異的魔力如潮水般蔓延,再度遏制了村落泄露而出的力量,將它們盡數(shù)導(dǎo)向法陣本身,再沿著節(jié)點向著嗚咽島核心輸送,“沒錯,我利用的就是虛無的信仰,那些強大的執(zhí)念……正是因為這股力量存在,嗚咽島才能誕生出‘呢喃者’?!?/br> 加斯洛身后一片黑褐色的烏云閃爍著豆粒大的電光,幽幽出現(xiàn),云層中延伸而下的霧氣如同觸手沒入加斯洛體內(nèi),形成外附裝甲。 “十年前遏制思維能力的魔藥出現(xiàn)時,你就在構(gòu)思這一幕嗎?”塞拉捏緊了手中的劍。 加斯洛所在的位置,光似是被某種奇異的物質(zhì)遮擋,發(fā)生了折射,來自嗚咽島各地的景色以拼圖的形式散落于四周。 確信自己勝券在握,加斯洛再度變成了那個游刃有余的獵人:“古往今來,為了應(yīng)對衰朽,無數(shù)的魔法師向著各自認為能夠成功的道路邁出了堅定的步伐,但時間證明了他們都言過其實,所留下的成就令人發(fā)笑,唯一能被稱得上睿智的方式便是某些巨龍所說的‘緩思’,通俗來說便是沉睡。沉睡時,表層感知將會趨近于停滯,漫長的時間不再能將腐蝕萬物的風(fēng)吹進意識之海,而是停留于表面?!?/br> 瞬間理解加斯洛構(gòu)思的塞拉皺眉,晨曦領(lǐng)兩條巨龍的經(jīng)驗告訴她,這種方式不具備普適性,巨龍、海妖等種族先天壽命漫長到不可思議,揮霍光陰乃是他們生命的常態(tài),尋求“新奇”永遠是生命首選,因此衰朽對他們的腐蝕最為嚴重,與之相反的便是壽命普通與更短的種族,與其擔心衰朽,不如擔心血rou之軀的損毀。 “你想通過可控制思維遏制達到緩解衰朽的目的,難不成你已經(jīng)掌握了延壽的技巧?” 加斯洛的臉上洋溢著藏不住的優(yōu)越感,他似乎很享受塞拉這樣的天才也為之驚嘆的暢快感。 “雖然一開始只是為了敷衍杜爾德蘭的那群豬玀,但這個過程中,我確實找到了魔藥延壽的法門?!奔铀孤鍙堥_雙臂,輕蔑地開口,“在人偶師、煉金術(shù)師等流派還在追尋精神之路,rou體塑造、靈體換軀時,在數(shù)量眾多的魔藥師苦苦攀登名為永生高峰時……我已經(jīng)超越了他們所有人,在魔力潮到來前完成了初始實驗,并且在魔力潮滋潤了萬物后,得到了更優(yōu)解,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我和十年前容貌毫無區(qū)別嗎?” 通訊另一頭,璐璐和路禹都回想起了城堡中看到的巨幅畫像,加斯洛確實沒有衰老跡象,反而……有些逆生長。 “你在魔力潮前就洞悉了信仰造神,并且開始布局?”塞拉仍是不解。 加斯洛倒是坦然,他嘴角輕蔑地翹著,微微搖了搖頭:“能擁有超越時代,預(yù)知時代軌跡的魔法師少之又少,我還不是那其中一員,我的感悟皆來自魔力潮開始前半年在雪山腳下看到的蛙人祭祀場景,至于我看到了什么,任你想象?!?/br> “這說不通,即便你通過蛛絲馬跡窺探到了道路正在揭示,這么稀少的人數(shù)又怎么可能為你帶來充足的‘扭曲’,我在梅拉見識過數(shù)量更加龐大的虛偽信仰,是你的數(shù)十數(shù)百倍,施術(shù)者構(gòu)思超越了兩個時代完美運行,他的強大遠超你的想象,就是這樣才堪堪成功,得到的還不是他所祈求的‘愿望’?!?/br> 即便按照加斯洛的說辭,他在魔藥上的成就已經(jīng)驚為天人,但塞拉從始至終都不認為他比薩耶爾優(yōu)秀,而且施術(shù)布置上雙方差距太大了,如果真的能利用信仰本身扭曲現(xiàn)實,那么梅拉的故事早就改寫了。 魔法光束將嗚咽島核心區(qū)的天空照得閃閃發(fā)亮,滿天的光粒彌漫,構(gòu)成密集的網(wǎng),試圖封死路禹的走位,但憑借著一流的跑路技巧,鱸魚屢屢從漁網(wǎng)縫隙逃出生天,這讓一心二用的加斯洛情不自禁地呲牙。 聽到雕像中的動靜,地下的兩人都將醞釀的話語吞了回去。 “我知道為什么他能用少量的人構(gòu)建出虛假的神明。”王牌機師璐璐闖入對話,“如果沒有厄羚,僅憑你,又怎么可能思考到這一層,你自詡為天才,似乎對他嫉妒得發(fā)狂呢,加斯洛。” 成就被否定讓自視甚高的加斯洛突然激動了起來,聲音尖利:“沒有他,一切也只是時間問題!” “可你不也是沿用了他的法陣構(gòu)思,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做出了些許改動而已嘛?你甚至不敢再進行突破性、大刀闊斧的修正,因為你很清楚……一旦失敗,‘祂’就有可能意識到你在繞開‘祂’建造屬于自己的世界,這座嗚咽島,正是厄羚為你拖延被世界意識感知時間而制造出的堡壘!” 沒有看過厄羚盒子內(nèi)文書的路禹和塞拉一臉疑惑,但看到加斯洛拒絕承認這一切,他們也意識到,這一切是真的。 “《神明無意識猜想》、《原初神明的誕生與世界結(jié)界加速化猜想》”璐璐報上了兩個書名,“加斯洛,你也是出色的魔法師,別讓我看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