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且慢 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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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凝本來不想說話,但過了不到片刻,就發(fā)現小賊今天不一樣了——和以前可勁摸的猴急模樣截然不同,揉按的力度相當舒適,似乎真在伺候她。 駱凝眨了眨眸子,因為體驗極佳,慢慢不動聲色靠在了夜驚堂身上,冷冰冰詢問道: “你這是什么手法?” 夜驚堂眼角帶著笑意,見凝兒不抵觸了,手就放到了西瓜上: “聽風掌,厲不厲害?” 駱凝作為內門高手,知道這種內門頂尖武學,半信半疑: “聽風掌是這么用的?” “功夫又不是一定要用來打架,這是附帶作用,想不想學?” 駱凝自然想學,但一開口,小賊必然得寸進尺,想了想平淡道: “學不學都行,你有良心,就教我,沒良心就算了?!?/br> 夜驚堂握著凝兒的良心,笑道: “我怎么可能沒良心,不信你摸摸。” “我不摸……哎呀你~……” 駱凝用手輕輕錘了夜驚堂一下,無可奈何之下,還是把幔帳放了下來…… …… 皇城大內。 不知不覺月上枝頭,宮閣之間亮起了絢爛宮燈。 長樂宮的前殿,是天子內朝聽政的地方,此時殿內燈火通明,大魏女帝在雕龍屏風前正坐,面前豎著一扇薄紗白屏,只能朦朦朧朧看到屏風前后的人影。 白屏之前,放著一張凳子,頭發(fā)雪白的王老太醫(yī),在凳子上正襟危坐,手里拿著一份供詞,認真翻閱: “張景林應該是北梁醫(yī)圣的親傳徒弟,二十多年前,還曾跟隨北梁使臣來云安,拜訪過老臣一次……此人稱得上才華橫溢,但喜用猛藥偏方,把醫(yī)術看的比病患性命重,缺乏醫(yī)德。 “直接以人試藥,是禁忌之道,有了第一次,醫(yī)者就再無顧忌,從口供來看,張景林應該是已經走上了邪路,才被北梁醫(yī)圣逐出師門。” “王太醫(yī)可能看出,他在研究什么藥?” “短時間擴充氣脈,致使功力翻幾倍,還撐了兩刻鐘才死,尋常禁藥做不到。如果供詞無虛假,藥方里應該添加了‘雪湖花’類似的藥材,用以續(xù)經護脈?!?/br> 女帝眉頭一皺:“他有雪湖花。” 王老太醫(yī)搖頭:“雪湖花長在天瑯湖,甲子一開花,上次開花還在開國時,如今世間存量極少,張景林就算有,也不可能如此暴殄天物。老臣估計,他是在研究能替代雪湖花的藥物?!?/br> 女帝雙眸微動,坐直幾分: “世上有能替代雪湖花的藥材?” “張景林能讓試藥之人撐兩刻鐘,應該是有了些眉目;但就算找到替代之物,藥效也比不上沉淀甲子日月精華的雪湖花。能有百一藥效,已經算神物?!?/br> 女帝微微頷首,眼底若有所思。 武夫氣脈斷裂,便沒法走通運氣法門,主要氣脈全斷,人直接就廢了,傷勢根本沒法恢復。 能治這傷勢的,以前只有雪湖花和浴火圖,但雪湖花太稀少,基本上是帝王專供,鳴龍圖更不用說,落不到江湖武夫手里,也治不了幾個人。 如果能找到替代品,量又夠大,世間難以計數的武人,身上暗傷就有了轉機。 而她私自琢磨鳴龍圖,一出事,首先受創(chuàng)的就是全身氣脈,國庫里僅剩的那點雪湖花,得留著吊命,根本就不敢用,只能靠殘損版浴火圖硬抗。 有替代品的話,就算藥效只有百分之一,也總比無藥可治能多撐些時日…… 女帝睫毛動了動,稍加思量后,又問道: “雪湖花上次開花,在開國之時,如今甲子過去,是不是又要開花了?” 王太醫(yī)道:“按推算,就在今明兩年。不過天瑯湖如今在北梁轄境,被北梁重兵把守;圣上與北梁休戰(zhàn)通商不過幾年,此時出兵,恐怕不妥?!?/br> 女帝見此,沒有再多言…… …… 片刻后,王太醫(yī)在宮人護送下離去。 女帝暗暗斟酌良久,起身回到寢殿,換上了一襲火紅長裙,發(fā)髻也恢復了清爽干練的款式,孤身躍上宮閣,無聲無息離開了皇城。 女帝武藝超凡絕世,以前也經常獨自在京城閑逛,因為喜歡詩詞歌賦,最常去的地方是梧桐街的詩會文會,不過從未人前顯圣過——其原因并非女帝低調,而是在琴棋書畫一道,真高調不起來。 女帝在城池上空輕輕起落,先到黑衙,找到了白發(fā)諦聽,詢問夜驚堂的下落,而后就來到了天水橋。 月上枝頭,天水橋行人頗多,裴家巷子的深處也很是熱鬧。 女帝無聲無息落在圍墻上,可見西宅的觀景亭里支開了桌子,一個嬌嬌小姐,和三個丫鬟坐在里面,正在全神貫注血戰(zhàn)到底,旁邊還蹲著只大鳥鳥。 “幺雞!” “嘰?” “沒叫你!” …… 而后宅的小花園里,一個風嬌水媚的熟美女子,走在徐娘半老的夫人身邊,面帶愁色說著: “大嫂,我是未出閣的姑娘,住過去像什么話……” “驚堂都說了讓你住過去,意思這么明顯,你扭捏了個什么?你再這樣,我就幫你把鋪蓋卷丟過去了……” “唉,大嫂你這么安排,我也沒辦法,聽話就是了……” …… 女帝掃視一圈,沒在偌大宅子里找到夜驚堂的蹤跡,便在建筑群間等待。 約莫等了小個時辰,才發(fā)現一匹馬從僻靜后巷走了過來。 身著黑袍的夜驚堂坐在前面,腰背筆直精神頭極好。 而背后則是個身著青色夏裙的絕色美人,側坐在背后,腿上放著小包裹,臉頰靠在夜驚堂背上,看起來有氣無力。 女帝瞧見此景,還以為這姑娘生病了,但仔細一瞧又不對。 馬匹在來到裴家附近后,夜驚堂就停住,青衣美人跳下來,腿還軟了下,而后就柳眉倒豎,用手打了夜驚堂一下: “回去拿個東西,你非得亂來?!?/br> 說完就提著小包裹,埋頭快步進了裴家。 女帝眨了眨眸子,覺得夜驚堂肯定是出去和心上人約會,然后親親摸摸了。 女帝暗中觀察片刻,見夜驚堂放下馬匹,和丫鬟交涉后,獨自走向了一間庭院,就無聲無息摸了過去…… 第七十七章 如朕親臨 銀月如鉤,宅院里時而能聽到丫鬟的招呼聲: “夜少爺~” “嗯,早點休息……” 夜驚堂放下馬匹后,先是到西宅看了眼,發(fā)現云璃輸的頭皮發(fā)麻,都開始讓鳥鳥幫忙摸牌了,心滿意足離去,前往了東宅。 夜驚堂是裴家的少爺,這么大歲數不能住在后宅,前兩天回來的很晚,也沒在意規(guī)矩,直接就睡在了凝兒床鋪上。 而今天沒事兒在家休息,他顯然不能大搖大擺往三娘院子里住,得按照規(guī)矩住在東宅的院子里。 裴家的東宅很大,義父裴遠峰幼年就住在這里,如今只住著裴洛一個,裴洛去上學后直接就沒了人。 夜驚堂入京后,三娘想讓他留在裴家,兩月前就把房間收拾好了,幾次換衣裳也在這里,但沒有在這里留宿過。 夜驚堂順著游廊來到東宅,謝絕了好幾個偷偷跑來伺候的小丫鬟,獨自來到了他的房間外。 房間和裴洛的屋子兩對門,格局一樣,中間是正屋,東邊書房西邊是睡房,晚上窗戶黑洞洞的沒有半點聲響。 夜驚堂來到屋檐下推門而入,可見正屋里收拾的整整齊齊,正中待客的羅漢榻上,還放著新鮮果盤。 夜驚堂從腰間解下佩刀,來到果盤前,拿起了一個洗好的青蘋果,轉身來到西屋的睡房里,剛想啃一口蘋果,腳步就是一頓。 睡房分內外間,中間是紅木圓形隔斷,掛有珠簾。 外間放著圓桌、小凳、燈臺等物,里間則是一張架子床,掛著淡藍色的帳子。 屋子里被丫鬟收拾的一塵不染,但本該整整齊齊掛在帳鉤上的帳子,卻放了下來,看不到床鋪內部的動靜。 夜驚堂常年走鏢,心中警惕性很高,側耳聆聽了下,不見床鋪里面有任何動靜,心中估摸是丫鬟怕蚊子進去,特地放下來的,便走到跟前,用刀柄把帳子挑開。 此舉本來是出于職業(yè)習慣,隨意檢查下住處,但幔帳一條挑開,就發(fā)現床鋪上竟然有個女人! 女人身材很高,墨黑長發(fā)以發(fā)帶束至腦后,披在背上;自側影能察覺胸襟十分宏偉,腰肢卻相當纖細,腰下的曲線,又恢復了驚人的張力。 屋里沒有燈火,借著窗紙的月光看不仔細,但依舊能瞧見,女人穿著一襲大紅裙子,簡潔到沒有半點配飾,此時正用手撐著臉頰,側躺在床榻上。 唰—— 夜驚堂雖然不是第一次在自己床鋪上撞見來歷不明的女人,但依舊措不及防,后撤到珠簾旁,左手持刀,右手握住刀柄蓄勢待發(fā)。 而原本拿在手中的青蘋果,也失去掌控,落向地面。 剛落下不過幾寸,一只白皙玉手,就從幔帳中探出,穩(wěn)穩(wěn)當當接住蘋果,而后收了回去。 咔嚓~ 聽起來慢條斯理咬了一口。 ?? 夜驚堂瞬間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安靜的只能聽到心跳,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鈺虎姑娘?!” “嗯哼~”幔帳間傳來帶著三分慵懶的熟美御姐音:“小女子不請自來,還望夜公子別嫌棄?!?/br> 夜驚堂手松開了刀柄,表情怪異——鈺虎不請自來,他倒是不嫌棄,但一個他昨天看了沒毛老虎的絕世女高手,大半夜摸到他床鋪上…… 若不是來殺他的,那估摸就是來睡他的…… 夜驚堂遲疑了下,放下佩刀,取出火折子點燃了燈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