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且慢 第242節(jié)
夜驚堂對和高手切磋的事情,相當感興趣,輕輕點頭,又想起了什么,看向身邊的笨笨: “殿下霸王槍和聽風掌學會了沒?” ? 東方離人就如同被老師查作業(yè)的學生,表情微微一僵,下意識站直幾分: “本王肯定學會了,就是……這些日子公務繁忙,習武的時間不多……” 夜驚堂半信半疑:“習武可是大事,不能懈怠,殿下擺個槍架給我看看。” “……” 東方離人左右看了眼,見大廳里沒人旁觀,才雙腳一前一后滑開,雙手虛握,擺出標準的槍架子: “如何?” 夜驚堂圍著有模有樣的東方離人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和在鳴玉樓有區(qū)別嗎? 東方離人見夜驚堂皺眉,輕輕吸了口氣,胖頭龍鼓了幾分,有點不服氣: “本王按你教的練的,還有問題?” 夜驚堂來到背后,扶著東方離人的胳膊,往上微微抬了些,又用腳勾著腳踝,往側(cè)面滑開幾分,確定姿勢沒啥問題后,雙手扶著腰肢,前后晃了晃。 咚咚咚~ 東方離人被搖的波瀾陣陣、花枝亂顫,有些惱火: “你晃的力氣這么大,本王怎么可能站住?” “殿下是下盤不穩(wěn)。我隨便晃一下就身形不穩(wěn),對手若是一刀劈過來,當場就得摔地上?!?/br> 夜驚堂很是認真,來到面前,腳扎大地、雙手虛握,擺出崩槍托頂式的槍架子: “殿下晃我試試?!?/br> 東方離人打量夜驚堂一眼,來到背后,雙手扶住腰,搖晃了幾下。 結(jié)果夜驚堂腰間rou會動,但內(nèi)里筋骨,卻好似鐵鑄的框架,穩(wěn)穩(wěn)支撐著身體,用力晃腰,下垂的袖袍連一點波瀾都沒有。 “如何?” “……” 東方離人感覺到了彼此差距,想了想把手放在夜驚堂腰側(cè),以聽風掌的法門,感知肌rou發(fā)力細節(jié),慢慢又滑到腹肌上…… ? 夜驚堂精氣旺盛可還沒調(diào)理完,被笨笨雙手環(huán)著腰摸肚子,軟軟的胖頭龍也貼在了背上,氣息當時就亂了。 東方離人發(fā)現(xiàn)夜驚堂不動如山的氣象出現(xiàn)了破綻,眼底頓時得意起來: “就這?” 夜驚堂稍顯無奈: “這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男人拿刀砍你,你不動如山;女人先勾引再偷襲,你就連站都站不穩(wěn)?” 東方離人少有的能抓住夜驚堂的破綻,擺出嚴厲師長的姿態(tài),在夜驚堂肩頭拍了下: “站好!” 夜驚堂知道自己確實有問題,想想強壓心神,試圖心如止水。 但東方離人可沒放過夜驚堂的意思,手按著腹肌,湊到肩膀上,沖著夜驚堂的脖頸輕輕吹了口氣: “呼~” ?! 夜驚堂半邊身體都酥了,偏過頭來: “殿下,你做什么?” 東方離人擺出嚴肅模樣: “考驗你,不然能做什么?你連這點定力都沒有?站好!” 夜驚堂又不是死人,被笨笨明目張膽的色誘勾引,怎么可能心如止水。 不過夜驚堂覺得笨笨說的也有道理,這點小考驗都扛不住,以后要是遇上不懷好意的妖女,他還不得當場道心失守,想想沒有反駁,強行穩(wěn)住心神,任由笨笨調(diào)戲。 東方離人武學的悟性,確實比不過夜驚堂,但論起把高深武學用在刀把上的悟性,那稱得上天賦異稟。 見夜驚堂還想抵抗,東方離人就用聽風掌感知氣血變化,恰到好處的摸摸,三兩下的功夫,就把夜驚堂弄的呼吸不穩(wěn)、氣血亂沖,逐漸化身大惡棍。 好在這種上司輕薄下屬的戲碼,并未持續(xù)多久,門外就傳來了急促腳步聲。 踏踏踏…… 東方離人眼神微變,連忙收手站直,做出不茍言笑詢問公事的模樣。 夜驚堂如釋重負,回過身來,卻見一名黑衙總捕,快步走到門口,拱手一禮: “殿下,山里剛剛傳來消息,鄔王躲進了一個山洞,親衛(wèi)依仗天險死守,已經(jīng)插翅難逃了。殿下是等著澤州兵馬把人押回來,還是……” 東方離人眉頭一皺,聽到這消息,并不是很開心。畢竟她等了夜驚堂一早上,現(xiàn)在拔營出發(fā),等趕過去鄔王早被逮住了,她帶著人從建陽大老遠跑過來,不成打醬油了? 夜驚堂明白東方離人的小心思,自知耽擱了笨笨大人去蹭功勞的時間,亡羊補牢道: “要不我?guī)е谘酶呤郑F(xiàn)在送殿下過去?三十多里山路,用不了多久就能到,指不定我還能出手把白司命制住,也省得官兵強攻徒增傷亡?!?/br> 東方離人覺得這主意不錯,當即動身道: “走吧?!?/br> …… …… 與此同時,小鎮(zhèn)河畔。 中午的太陽有點大,璇璣真人沿著河堤的陰涼處緩步行走,指尖轉(zhuǎn)著酒葫蘆,欣賞河畔山清水秀的光景。 旁邊的圍墻上,吃飽了的鳥鳥,小跳著跟隨,沿途不停:“嘰嘰嘰~”看模樣在說著——看在你懂事的份兒上,鳥鳥原諒你了…… 璇璣真人自然聽不懂鳥鳥的自言自語,沿著河畔走了一截后,小道被圍墻擋住,不便行走,璇璣真人便準備折返。 但尚未轉(zhuǎn)身,璇璣真人耳根就微微一動,聽到了遠處的兩道細微對話聲: “這么sao氣的小衣,我都沒好意思去買,你竟然準備了兩套……” “你以為我想買?王夫人推薦了半天,不好拂人面子,才照顧下生意罷了……” “回去后你幫我弄幾套,你這太小了,我穿不了……” “你比我大多少你穿不了?!” …… 聲音雖然很細微,遠在小客棧的二樓,但以璇璣真人的聽力,還是能聽清楚,覺得其中一道清冷嗓音,有似曾相識之感。 但她正想仔細聆聽之際,后方極遠處就傳來一道聲音: “陸仙子!” 璇璣真人回過頭,發(fā)現(xiàn)鎮(zhèn)子中心地帶,有十余道人影躍上房頂,朝鎮(zhèn)子口飛馳而來,最前面的是一襲黑衣的夜驚堂,離人跟在身側(cè)。 瞧見她后,夜驚堂便忽然加速,不過眨眼間已經(jīng)飛過半條街,遙遙開口: “山里出了情況,咱們趕快過去吧?!?/br> 璇璣真人見要離開,又回頭望向不遠處的小客棧,看模樣是想過去看看。 夜驚堂看出璇璣真人狐疑,飛身落在跟前,含笑道: “里面是我朋友,上次給陸仙子治過傷。咱們先出發(fā)吧,再慢點殿下要趕不上了?!?/br> 朋友…… 璇璣真人上次昏倒,確實隱隱聽到女子說話聲,心中恍然,估計似曾相識之感是源自于此,就沒再多問,和夜驚堂一道趕往東方離人的位置,途中詢問道: “你出門辦差,隨身帶兩個女跟班?” 夜驚堂不太好解釋,就眨了眨眼睛: “有問題嗎?” “……” 璇璣真人覺得沒啥問題,只是不符合夜驚堂‘美色面前不為所動’的人設罷了…… …… 從白粟鎮(zhèn)過來的兩千兵馬,皆是澤州的輕騎兵。 因為要進入崇山峻嶺搜捕,馬匹難以進入,所有戰(zhàn)馬皆留在山外的營地里,由百余軍卒看管,距離靖王所在的沿河小鎮(zhèn)也就十余里。 中午時分,幾十名軍卒,在停放兩千多匹戰(zhàn)馬的營地中行走,喂著水和草料。 一名身材壯碩的武官,從營帳中出來,快步來到了官道上,遙遙便招呼道: “拜見師伯。師伯怎么忽然來了鄔州?” 營地外,軒轅鴻志頭戴斗笠,站在官道旁的陰涼處,瞧見武官出來,開口道: “鄔州最近不太平,過來看看。山里情況如何?” 當前這隊輕騎兵,歸屬于澤州的鎮(zhèn)南軍,君山臺作為澤州頂尖武學豪門,又是朝廷封的侯爺,門內(nèi)高手本身就是軍隊的特聘教頭,在軍中任職的徒子徒孫更是不計其數(shù)。 出來的武官,就是在君山臺學的藝,雖然只是藝成就得出山自謀生路的記名徒弟,但武行規(guī)矩重,武官對軒轅鴻志還是非常敬畏,對此回應道: “斥候剛送來消息,已經(jīng)把鄔王咬住了,應該很快就能把人抓住……” 軒轅鴻志昨晚從山里出來,便發(fā)現(xiàn)幾百禁軍往山里行進,此時過來,只是找個門生打聽下夜驚堂的去向,在聊了幾句后,就問道: “靖王也進了山?” “應該還沒有,靖王在前面的鎮(zhèn)子停著,也沒見發(fā)號施令……對了,靖王讓我們注意下一個叫張文淵的人,說是和黑衙辦的失蹤案有關(guān),從交代來看,這事兒還挺重要,師伯聽沒聽說過此人?” 張文淵…… 軒轅鴻志略顯意外,回想起了在灣水鎮(zhèn)等著的小子,稍微斟酌后,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