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且慢 第3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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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和尊夫人情投意合 夜明珠的光輝,照亮了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方是盤踞于穹頂的金色長龍,而正前方則是九階臺基,擺放著一張巨大的龍椅。 面帶玉甲的薛白錦,單手倒持鐵锏,左手托著夜明珠,緩步踏上臺階,掃視龍椅上下,卻見本來的金飾早已經被拆走,不少地方都有損壞的痕跡,看起來是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薛白錦通過歷史記載,得知一場大震后,不歸原內的各大城池,直接被從地圖上抹去,遷都到新京的大梁皇帝都沒了;如果死在了大震之中,那玉璽等物應該被埋在皇宮里。 但此地建筑沒坍塌,千年下來也不知有多少人誤入這里,想找到這些東西,機會顯然太過渺茫。 薛白錦掃視幾眼后,抬袖揮舞,以清風掃開了古老龍椅上的灰塵,而后端坐下來,感受了下坐在天子堂上的感覺。 薛白錦其實一直不是反賊,而是大燕朝的忠臣,其祖父受封鎮(zhèn)南侯,孤守南霄山,在大燕國滅后一直想為大燕復辟江山,而如今這個重擔自然落在了她手里。 薛白錦不是愚忠之輩,甲子前就亡掉的大燕,也沒有讓她盡忠的理由,如今不反也不降,無非是不想屈居人下。 如果以后天下大亂,她不介意拉起千軍萬馬,當上一次人間帝王;如果太太平平,那她就是江湖女帝,不受制于任何人。 都是女人,朝廷那個女帝,憑什么讓她薛白錦俯首稱臣? 薛白錦神游萬里間,忽然余光微動,轉眼看向了大殿的側面,繼而起身來到了一根巨柱旁邊,半蹲下來打量。 巨柱下面放著鎬頭等工具,因為沙漠干燥且沒有蛀蟲,保存的還算完好,旁邊還有些挖出來的珠玉和日常用品,包裹等物大半已經化為碎末看不清原樣,但碎末里有一塊玉質牌子,正面刻著個‘蕭’字。 薛白錦一愣,掃開碎末,把發(fā)黑的玉牌拿起來,可以清晰辨認是江州蕭山堡的腰牌,從質地來看,是蕭山堡的外門徒弟,地位并不高。 看到這塊腰牌,薛白錦目光一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南北兩朝的江湖霸主更新換代很快,但門派傳承卻沒那么容易斷,大都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像玉虛山、千佛寺這樣傳承幾百上千年的門派也不是沒有,無非沒法和佛道兩家一樣持續(xù)強盛罷了。 蕭山堡始于齊朝末年,也就是近四百年前開山立派,以打鐵鑄器為生,算是江湖上的老字號,起初并不以武學揚名。 但大燕開國時,蕭山堡出了個厲害人物,被稱為‘蕭祖’,不光武藝出神入化,鑄造的兵器更是前所未有的厲害,到現在鑄器行當都還在用‘蕭祖’開創(chuàng)的工藝,當時一舉把蕭山堡抬成了江湖第一豪門,其影響力不下于如今的官城。 而自從蕭祖出海訪仙一去不歸后,蕭山堡就逐漸沒落,到了大燕末年,已經徹底掉出第一梯隊。如今雖然還是江州霸主,但靠的是給門閥世家打雜才穩(wěn)住地位,和正兒八經的江湖霸主沒法比。 薛白錦在這堆幾百年前的遺物里,發(fā)現蕭山堡的牌子,心中不免產生了一個聯想: 齊末燕初,一個蕭山堡的外門徒弟,跑到了沙洲,干起了淘金的行當,偶然發(fā)現了遺落的上古都城。 帶著工具來這里挖金子時,意外找到了大梁朝遺留下來的寶物,神兵利器、鑄器要訣、武功秘籍等等,怕被發(fā)現,所以丟掉了工具和日常物品,直接離開。 然后依靠這些失傳的技藝,這個外門徒弟,當上了蕭山堡的新掌門,而后又成為了名震千秋的蕭祖…… 薛白錦琢磨片刻,覺得這個猜測可能性很高。 如果猜測為真,那蕭山堡的老祖宗能找到那么多失傳的秘寶,同時找到玉璽和天子劍不無可能。 找到了玉璽,蕭山堡肯定不敢往外亮,指不定就藏在蕭山堡的劍閣之內…… 念及此處,薛白錦心頭大動,正琢磨該找什么理由去翻蕭山堡陳列無數神兵的劍閣,耳根忽然一動,抬眼望向上方。 身處地底,薛白錦并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但沒有動靜就是最大的動靜——凝兒一直在沙地里戳來戳去的動靜沒了,甚至聽不到人在哪兒! 薛白錦心中暗沉,怕弱雞凝兒出岔子,當即飛身躍起,無聲無息自開出來的洞口躍出,再度落在沙丘上。 轉眼打量無邊沙海,沒有看到駱凝的蹤跡,只瞧見一只毛茸茸的白鳥鳥,站在一個沙丘上方,張開翅膀咕咕嘰嘰著什么。 薛白錦察覺不對,悄然無聲貼地飛行,不過剎那間就繞到了沙丘側面,抬眼看去…… ?! …… 滋滋~ 微風撩撥長裙,小別勝新婚的男女,在沙丘的陰影下緊緊相擁。 駱凝環(huán)住夜驚堂的脖子,剛擁吻不過片刻,就發(fā)現懷里的小賊起了很大反應,心頭明白小賊這些天肯定是守身如玉,離開她和三娘就沒人幫忙調理所致。 不對,昨天那女人明明在屋里睡了一晚上,小賊還能坐懷不亂不成…… 因為心底確是思念,兩人一口下去,都有點忘我。 夜驚堂和梵姑娘在一起尚能保持君子之風,而抱住凝兒就徹底管不住手了,不知不覺手就移動到了身前,握住了小西瓜。 但他還沒捏兩下,就耳根一動發(fā)現不對,尚未來得及推開纏著他的凝兒,就聽到一聲雷霆般的爆喝: “駱凝!” 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呵斥聲甚至忘記了遮掩,直接就是威嚴無比的冷酷御姐音! 含情脈脈的駱凝,被聲音驚的一個哆嗦,瞬間想起了自己身在何處! 她觸電似的把手松開,往后退出半步,正想來句:“白錦你聽我解釋”,但馬上又覺得這沒啥可解釋的。 在強烈的求生欲和羞恥心下,駱凝反應極快,擺出了受辱女俠的模樣,難以置信望著夜驚堂: “夜驚堂,你怎么能這樣?” 夜驚堂轉眼看到帶著面甲的平天教主,提著根鐵锏殺氣騰騰走了過來,不免也有點懵,連忙抬手道: “女俠且慢,我……誒?!” 夜驚堂還沒把話說完,就發(fā)現平天教主來到跟前,用鐵锏當戒尺,在凝兒屁股上拍了下。 啪~ “你還給我裝是吧?恨不得掛人身上,你問人家怎么能這樣?我還想問你怎么能這樣!” ? 夜驚堂覺得平天教主還挺明事理,但這時候肯定夸不得,他連忙上前,擋在凝兒之前,和顏悅色道: “別動手別動手,都怪我,是我不好……” 平天教主收拾不到欺上瞞下在外面亂來的凝兒,就把目光轉向了面前的夜驚堂,聲音恢復了嗡嗡嗡的嗓音: “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夜驚堂這種時候了,總不能再胡編亂造,誠懇道: “她是我情投意合的紅顏知己,這些年在南霄山幫教主打理家業(yè),承蒙教主代為照顧……”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呃……” 平天教主此時總算明白凝兒為什么死賴在京城不回來了,心中有些不理解向來比她都冷的凝兒,怎么會被這俊美無雙、天賦驚人…… 好像被勾搭走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以前沒往這方面想…… 平天教主提著鐵锏,眼神不怒而自威,盯著眼前的情夫: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她光明正大嫁入平天教,身份江湖人盡皆知。你和她情投意合,那我怎么辦?消息傳出去,我是把你千刀萬剮,還是當做沒看見,放任夫人紅杏出墻?我身敗名裂你怎么賠我?” 夜驚堂感覺平天教主氣勢很兇,雖然說話口氣和笨笨差不多,但笨笨是裝的,這位是真能把他摁著打,壓力著實有點大。當下心平氣和道: “教主放心,此事沒有第四人知道……” 颯—— 平天教主抬起鐵锏,指向不遠處的沙丘: “那她呢?” 從沙丘下探頭,臉色怪異打量的梵青禾,見狀嚇的臉色微白,連忙捂住耳朵消失在了沙地里。 夜驚堂連忙抬手:“沒有第五人知道,我保證她會保密。我也沒把凝兒拐走的意思,這些日子救仇大俠、進皇城挖寶,也幫平天教辦了不少事,都是一家人,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薛白錦火氣這么大,肯定不是吃醋,而是她對外是男人身份,夫人跟人跑了,傳出去她直接得從山下第一人,變成八魁第一苦主,絕世高手的爛俗經歷,直接齊活了。 眼見夜驚堂說起這些,平天教主心緒稍微壓下去幾分,反手倒持鐵锏負于背后,冷聲道: “誰和你是一家人?你和她情投意合我不管,但我和她有約在先,我沒把身份公之于眾前,你離她遠點……” 駱凝輕咬下唇躲在夜驚堂背后,讓夜驚堂幫忙扛雷,聽到這里憋不住了,探頭臉色微冷道: “憑什么?我已經在平天教打雜這么久了,你說教我武藝幫我報仇,結果一直沒動靜,我總不能等到四五十歲成老太婆了,才……才那什么……” “我沒教你武藝?我恨不得你現在就神功大成,變成山下第二?!?/br> 薛白錦說到這里,看向夜驚堂: “結果一手開屏劍,她學了三個月,整整三個月!我把南霄山所藏秘籍學完,都沒用這么長時間,事后她還怪我教的不仔細,看一遍就會的東西,還要我怎么仔細?” 駱凝柳眉倒豎、臉色漲紅: “三個月很慢嗎?你以為都和你一樣……” 夜驚堂知道凝兒不笨,好歹也是個初級宗師,薛白錦這種散養(yǎng)式教法,三個月能精通,放在江湖上已經算天縱之才了,但放在八大魁肯定有一點辣眼睛。 眼見兩人說著說著吵起來了,夜驚堂橫在中間,抬手道: “別吵別吵,報仇的事兒我來,平天教是我也管,這么多年的朋友,何必因為這點小事斗氣……” 薛白錦看在夜驚堂是自己人的份兒上,沉默片刻終究停下了話語,心頭也有點為小云璃可惜…… 這師娘當的真不當人,捷足先登的事都干得出來…… 薛白錦心里終究有點惱火,想想拂袖轉身道: “我要繼續(xù)在沙漠里尋覓古城,你跟誰走?” “……” 駱凝雖然氣沖沖的,但心頭還是把白錦當親姐妹,這時候要是跟著小賊走了,以后兩人的友情怕也多了條大口子,甚至可能到此為止。 為此駱凝猶豫了下,還是走出來: “說了和你一起找,我豈會出爾反爾?不過馬車留在黃明山,這里也沒補給,再找下去得渴死,要不先回黃明山……” 夜驚堂才剛剛見面,肯定不舍得就此分別,想了想示意遠方的沙丘: “那下面有個觀星臺,一層墻上留有前輩的遺跡,武學造詣出神入化,薛教主可以去看一眼,說不定有所收獲。我?guī)е齼合韧鲎撸阍琰c追過來?!?/br> 薛白錦感覺這小子是想把她騙走,好和她夫人獨處。 不過她自幼愛武成癡,想想還是沒說什么,轉身往沙丘走去。 而在沙丘下面暗中觀察的梵青禾,見狀嚇得連忙跳出來,露出笑盈盈的模樣讓開了道路,而后跟著夜驚堂跑了…… ……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