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且慢 第452節(jié)
“我去……” 但他還沒來得及松上一口氣,就聽見不遠(yuǎn)處的臥室里,傳來一聲: “嗚……” 夜驚堂一拍額頭,覺得今晚上是沒法消停了,連忙又跑出去把門關(guān)上,回到了臥室里…… …… 眼前一黑后,梵青禾并不知道到過了多久。 其間做了很多夢,千奇百怪,但無一例都圍著一個主題——夜驚堂趁人之危。 隨著意識逐漸恢復(fù),梵青禾微微皺眉,繼而就蘇醒過來,睜眼茫然望向上方的房頂。 我在那兒…… 我怎么睡著了…… 方才…… ?! 梵青禾想起了什么,猛然從貴妃榻上翻身坐起,尚未來得及檢查身體,就發(fā)現(xiàn)夜驚堂出現(xiàn)在了側(cè)面,伸手準(zhǔn)備摸她…… “你!” 梵青禾羞憤欲絕,也悲從心起,怒火中燒之下,抓住這登徒子的手腕,便把他摁在了貴妃榻上,摸出三根銀針,泫然欲泣: “夜驚堂!你怎么能對我這樣?你……你……” 夜驚堂知道梵青禾會誤會,連反抗都沒有,只是柔聲解釋: “我沒做什么,你衣服好好的,我衣服也好好的……” 梵青禾呼吸急促,低頭看了看——衣服確實好好的…… 但他就不能完事兒了再把衣服穿起來? 就算沒來真的,暈倒那么久,誰知道他有沒有親親摸摸個夠? 梵青禾把夜驚堂摁著,作勢欲扎: “你為什么把我打暈?打暈了你能什么都不干?” 夜驚堂滿眼無奈,解釋道: “是宮里的人過來,找我聊公事,不好和你接觸才貿(mào)然打暈,還教我了式刀法,不信你看窗戶?!?/br> 梵青禾轉(zhuǎn)頭看向窗戶,才發(fā)現(xiàn)屏風(fēng)被辟出一條縫,而窗戶直接把劈碎了,露出好大一個破洞。 梵青禾莫名其妙,完全弄不明白她暈倒后發(fā)生了啥,就問道: “來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宮里的,肯定是女人?!?/br> “是誰?” 夜驚堂也不好明說,就做出諱莫如深之色: “這是機密,不能亂說?!?/br> “是不是妖女?” “嗯?” “這個死婆娘……” 梵青禾都快被嚇?biāo)懒耍?dāng)下起身就走,準(zhǔn)備去找璇璣真人算賬。 ? 夜驚堂怕越鬧越大,連忙起身攔住,和顏悅色道: “不是她,另有其人,就是不能說的那位……” “……” 梵青禾倒也不笨,略微思索,就想出是誰了,眼底有些震驚,不過馬上又狐疑道: “是嗎?她走后,你為什么不把我叫醒?” 因為她還沒走呀,就在浴室赤條條泡著。 夜驚堂也不好明說,就抬手示意往外走: “剛走。剛才不小心把窗戶打爛了,這地方肯定睡不成,你要不帶著黑衙捕快,找禮部的人在附近再收拾兩間房子?我剛才毒才解到一半,現(xiàn)在出門不太方便……” 梵青禾感覺夜驚堂在含糊其辭,但夜驚堂真乘著她睡著,親她一兩口,她又能如何。當(dāng)下只能半信半疑,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緊了緊衣襟,快步下了樓。 夜驚堂松了口氣,想想又把華青芷送來的胭脂盒拿出來,打開后可見里面是一粒藍色小藥丸,旁邊還有小紙條,寫著——國有南北,百姓無南北之分,望公子日后言行如一。 這話顯然是指他在望江閣說的那番話。 夜驚堂心中一嘆,覺得這姑娘是真善,因為浴火圖能解毒,便沒有把藥吃下,將胭脂盒收起了起來,轉(zhuǎn)身回到了浴室。 也不知是不是剛才和梵青禾解釋,聲音有點大,把鈺虎驚醒了。 夜驚堂推開房門,可見浴桶里依舊冒著熱氣,里面的佳人乃至小榻上的裙子卻不見了。 夜驚堂暗道不妙,怕氣暈了的鈺虎跑去揍華青芷,還想出去追,但來到窗前,卻見窗臺上,用水寫下了幾個字——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沒那么小氣。 字跡很清晰,顯然是等他進門前才離開。 夜驚堂來到窗口打量夜色中的芙蓉池,卻沒看到半個人影,只瞧見不中用的鳥鳥,蹲在飛檐一角,沖著云安城方向揮翅膀: “嘰嘰……” 夜驚堂見此輕輕舒了口氣,雙手叉腰舉目四顧,覺得今天事兒是真多…… 第四十章 城中瑣事 剛剛?cè)胍?,人煙稀少的福壽宮內(nèi),只剩下寢殿的一點燈火。 身著睡裙的太后娘娘,坐在面向后花園的窗口,前方便是遮天蔽日的大銀杏樹,手持白玉簫,正慢條斯理吹著: “嘟~嗚嗚……嘟……” 紅玉乖巧站在背后,給太后娘娘披上披肩,很想開口拍句馬屁,但無奈實在沒聽出太后娘娘在吹什么曲子,想想還是算了。 三更半夜無人陪伴,面對這深宮冷月著實有點無趣。 太后娘娘在窗前自娛自樂,尚未等來睡意,反倒是發(fā)現(xiàn)宮閣之上,有一道影子起起落落。 “嗯?” 太后娘娘吹簫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簾查看,本以為是夜驚堂這大膽護衛(wèi),又跑來踹寡婦門了,眼底帶著三分驚喜,但看清是一道白影子后,頓時索然無味。 不過礙于多年情分,太后娘娘還是小跳下窗臺,裹著披風(fēng)走出屋檐,詢問道: “水兒,你怎么來了?” 颯颯—— 璇璣真人身著一襲如雪白裙,穿過參差錯落的宮閣,落在了寢殿臺階外,手里還拎著個小包裹。 璇璣真人雖然在自家人跟前挺sao氣,但對外還是大魏帝師,不能壞了得道高人的形象,和青禾去買小衣的時候,是拿青禾當(dāng)擋箭牌,自己順便挑一件兒,而今天中午去范家鋪子挑衣裳,范九娘的閨女肯定疑惑她怎么又來了。 而璇璣真人總不能說自己剛買的小褲褲被男人扒了,便打著給太后送禮物的名義,讓范九娘閨女物色了件兒,然后自己也順便買了點。 今晚夜驚堂和青禾住在城外,璇璣真人總不能在家里陪云璃侄女一醉方休,為此就跑來宮里送禮,順便找好姐妹喝酒。 璇璣真人還是很坦誠,因為沒花自個銀子,并未說自己買的,而是把小包裹丟在太后懷里: “那,夜驚堂給你買的東西,看看喜不喜歡?!?/br> ??? 太后娘娘用氣死水水的傲人胸脯,托住小包裹接住,聞言微笑表情一呆,眼底還稍微慌了下,不確定道: “夜驚堂給本宮買的?” “嗯哼~”璇璣真人熟門熟路走進寢殿:“中午在文德橋買的,七十多兩銀子,可不便宜。” “……” 太后娘娘心底明顯一緊,有些摸不準(zhǔn)意思。 敢讓水兒送來,肯定是正常物件…… 但再正常也該私下偷偷送呀,怎么能讓水兒帶過來…… 太后娘娘心中忐忑,但還是做出波瀾不驚的模樣,跟著走進寢殿,在茶案旁坐下,不緊不慢打開小包裹。 紅玉也挺好奇,夜公子忽然送什么給太后娘娘,當(dāng)下站在背后探頭。 包裹的絲滑布料打開,里面出現(xiàn)了兩塊黑色碎步,云紗質(zhì)地,甚至能透過布料,看到包裹布料的花紋,工藝材質(zhì)都稱得上巧奪天工,但就是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太后娘娘眨了眨杏眸,捏著黑色系繩,把小布料提起來,在燈臺面前打量,可見是快三角形的薄紗黑布,很小…… ?! ?!?/br> 璇璣真人褪去繡鞋,側(cè)躺在小榻上,打開朱紅酒葫蘆,詢問道: “如何?” “……” 紅玉瞪大眸子,臉色rou眼可見的化為漲紅,雙腿還緊了緊,顯然是覺得這褲褲比她穿的sao多了。 而太后娘娘臉色則紅的發(fā)紫,眼底只剩下震驚。 太后娘娘是名門望族出來的大家閨秀,雖然文武都不太出彩,但禮儀規(guī)矩這些還是學(xué)的很好;入宮后又是當(dāng)太后,得保持穩(wěn)重、端莊的氣質(zhì),雖然知道女帝會穿那種羞死人的衣裳,但她和笨笨可從來不敢玩這么花。 瞧見手里的小布料,太后娘娘雖然知道這是底褲,但這也能算褲子? 就這么小一塊薄紗布片,穿上去恐怕白饅頭都能露個邊邊,上半部分還是半透明的,這能遮住什么? 而且還是夜驚堂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