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且慢 第7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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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驚堂練過明神圖,感覺是被青禾催眠了,當下集中精神,發(fā)現這種感覺果然沒了;而當放松身心,如夢如醒的感覺又重新出現。 夜驚堂見此,心底不免訝異,覺得青禾這大祭司還是有點東西的。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他慢慢又發(fā)現,環(huán)繞周身的聲響和光影,好似一種暗示,能引導人之意念,這感覺…… 感覺就如同他第一次以神游之法,參悟鳴龍圖一般…… 叮鈴~ 梵青禾正在認認真真跳大神,手腕忽然被抓住,致使鈴聲戛然而止,她眼神頓時惱火起來: “你做什么?我跳了這么久,打斷就得重新來……” 夜驚堂眉頭緊鎖,稍微琢磨了下,開口道: “你確定這是禱告天神祈福?” 梵青禾還以為夜驚堂坐不住在搗亂,她把藤杖杵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 “巫祝之術,冬冥部代代相傳,我要是學錯,能當上祝宗?你老實坐著……” “不是?!?/br> 夜驚堂略微抬手:“這個好像不是祈福禮,更像是上古時期,先祖?zhèn)魇诤筝吂Ψǖ囊环N方式。方才你教的,應該是一種治病強身的法門,和鳴龍圖有點淵源,不過只能促進身體恢復、讓身體強壯一些,還談不上仙術……” ? 梵青禾說實話自己都不信這些東西,發(fā)現夜驚堂還說出門道了,便半蹲下來: “果真?” 夜驚堂自然不會逗梵姨玩,他仔細琢磨了下,分析道: “鳴龍圖是吳太祖創(chuàng)造的,但創(chuàng)造鳴龍圖之前,金鱗玉骨之類的法門,必然已經存于天地間,只是沒有人發(fā)現。 “有鳴龍圖這種大成之作,前面就必然有半成品;在上古時期,有人摸索出了一部分,凡人不知其背后原理,自然就把這些人當成了神明。有了神明,自然就有了巫祝、佛家、道家等信奉神明的流派。 “因為這些東西很難書面記載或口口相傳,只能通過很晦澀的方式教給后人,于是就有了巫祝之術、道家奇門八卦、佛家五眼六通等玄學,而幾乎所有類似的東西,想學都講究一個‘悟’字?!?/br> 梵青禾在旁邊坐下來,認真思量,覺得還真有點道理: “意思是,世上根本沒有神佛,只有‘道’?!?/br> “對?!?/br> 夜驚堂想了想繼續(xù)道: “佛道兩家,乃至巫祝的各種玄學神通,其實都能在鳴龍圖里找到影子,所以吳太祖應該是從古至今的集大成者。 “而始帝得到的那塊石碑,我估計也不是天神所賜,而是上古時期某個已經悟道的高人所留,意外被始帝找到了……” 梵青禾認真聆聽片刻后,覺得夜驚堂分析的還挺有道理,想想又看向手上的鈴鐺: “既然這祈福禮沒啥用,那我該弄什么儀式,慶祝你今天當首領?” “是儀式感,不是儀式?!?/br> 夜驚堂還沒成仙之前,也只能瞎琢磨,聊了片刻便收回心思,把盛裝打扮的梵姨抱起來,走向隔壁的睡房,湊到耳邊低語: “就是做點以前沒做過的事情,以前三娘不是教過你……” “?” 梵青禾聽到這里,眼神頓時慫了幾分,抬手掩住臀兒,明顯是不太敢。 夜驚堂進入屋子,用腳把門帶上: “三娘都不怕,你怕什么。這么重要的日子,不做點終生難忘怎么行?!?/br> 梵青禾有點遲疑,但根本拗不過夜驚堂,稍作猶豫后,嚴肅道: “就……就只能偷偷的,你不許告訴其他人!” “那是自然。” “還有,你得讓妖女也嘗嘗苦頭!不準顧此失彼。” “這怎么能叫苦頭?” 夜驚堂把青禾放在床榻上,而后便撩起了寬松祭祀服。 梵青禾為防夜驚堂忽然亂來,雖然不樂意,但時刻都在準備著,今天同樣提前梳洗的干干凈凈,就等著暖床。 此時梵青禾被推著趴在了榻上,隨著寬松裙擺撩開,便顯出了修長的雙腿,以及弧度圓滿的白月,里面穿的是蝴蝶結小褲,和端莊保守的裙子形成了極大反差。 梵青禾臉色紅了起來,但也磨不過夜驚堂,見夜驚堂眼神示意,只能慢慢縮腿,抱著枕頭擺出貓貓伸懶腰的姿勢,想想還偏頭強調道: “只許今天一次,以后……” “下不為例,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沒有一次說話算話的……” 夜驚堂借著燭光,仔細欣賞了片刻銀月嬌花,而后又倒在跟前,含住了紅唇。 “我先把衣服換了。” “就穿這個,挺有意思的?!?/br> “唉~” …… 良久后。 大寨外的喧囂逐漸平靜,宅邸之中,綠珠也回了房,只剩下吃飽喝足的鳥鳥,蹲在屋脊之上,眺望遠方的馬圈,輕聲“咕咕嘰嘰”,應該是在念叨: 生當作鳥杰,死亦為鬼雄。至今思堂堂,不肯吃狗狗…… 吱呀~ 在一片寂靜中,主屋的房門悄然開啟。 白衣如雪的璇璣真人,垂死病中驚坐起,緩步走出門來,雖然到現在邁開腿都有點吃力,但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閑散。 在瞄了眼傷春悲秋的鳥鳥后,璇璣真人并未驚動,扶著墻無聲無息挪到了隔壁院中,略微側耳聆聽,便聽到尚且亮著燭光的房間中,傳來若有若無的: “嗚~輕點……” …… 璇璣真人就知道是如此,眨了眨眸子,悄然摸到門跟前,才擺出德高望重的仙師模樣,輕輕咳了一聲: “咳咳~” “呀!” 房間里頓時傳來一聲驚慌失措的驚叫,繼而就是手忙腳亂的聲響: “妖女!你敢進來我就……” 吱呀~ 璇璣真人有什么不敢的,反正那么大的罪都受了,大不了再挨一回,她推開房門,慢悠悠走入其中,抬眼打量,卻發(fā)現青禾竟然還沒脫衣裳,打扮的甚至很正式,只是側坐在床榻上,臉色漲紅護著腰后。 而夜驚堂也穿的比較整齊,見她來了,連忙起身來到跟前,把她扶著: “你怎么起來了?身子沒事了?” 璇璣真人被折騰的不輕,不想和夜驚堂說話,見青禾臉色漲紅卻不敢亂動的模樣,頓時察覺到了有玄機,依著夜驚堂來到跟前,在旁邊坐下,往后看: “青禾,你在吃什么獨食?” “誰吃獨食,你……” 梵青禾被法器降住,整個人如同被定身一般,話都說不清楚,只能眼神求助好相公。 夜驚堂想幫忙解圍,但璇璣真人可不給機會,自己褪去鞋子,湊到跟前撩裙子: “讓我看看?!?/br> “我不!哎呀你~……” “喲~玉蘿卜怎么沒刻字?來,我?guī)湍憧虃€‘出入平安’……” “你這妖女!我和你拼了我……” …… 房間中歡聲笑語不斷,奔波輾轉多日疲倦,也在打鬧中逐漸放松了下來…… 第二十三章 會師 “嗚——” 低沉軍號響徹燎原,前不見頭后不見尾的大魏軍卒,在荒無人煙的平原上扎營,因為全部身著整齊劃一的暗光軍鎧,從天空看去就好似在盤踞在大地上聚而不散的一片黑云。 而黑云的中心位置,亮著明黃火光,周邊是無數黑紅相間的龍旗,環(huán)繞著一座金帳,無數將官在周邊奔波。 身著黑紅相間龍袍的大魏女帝,站在點將臺上,眺望著一眼望不到頭的營火,目光如往常一樣閑散,暗處卻藏著期待,就如同妻子在門外等待著即將回家的男人。 女帝背后,則是隨行的文臣武將,除開大表哥王赤虎,還有曾經陪著夜驚堂一起接待北梁使臣的禮部侍郎陳賀之等人,都眺望著西北方,等待著他們至高無上的天瑯王殿下,抵達自己忠誠的大魏。 如果換做其他藩王,從外面歸來需要皇帝帶著朝臣親自出門等候,那這藩王估計也離死不遠了。 但夜驚堂顯然和尋常藩王不一樣,雖然其有改朝換代的一切根基和個人能力,甚至還很得民心,但他并非東方氏皇族子弟,而且大魏皇帝還是女的。 皇帝是女帝,那皇后自然得是男的。 整個天下有資格坐這個位置,且不會在日后讓儲君之選產生爭議的人,說起來只有梁太子和夜驚堂兩人,因為只有這倆能陪嫁一國疆土,達成雙方共贏的局面,其他人根本堵不住蕓蕓眾生的嘴。 梁帝肯定不會把北梁疆土當陪嫁送給大魏,但夜驚堂本就是大魏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這就導致了,夜驚堂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想當‘皇后’都不行了。 畢竟夜驚堂不當皇后,大魏就沒法拿到西海疆域的法統(tǒng);女帝沒有這名正言順的理由,也沒法頂住宗室的壓力,把皇位傳給自己兒子,這局面就重新僵死了。 此時朝臣的心態(tài),其實就是陪著皇帝,等待能征善戰(zhàn)的皇后歸來。 陳賀之身為禮部侍郎,甚至考慮起以后女帝這婚該怎么結。畢竟夜驚堂終究是男子,正兒八經冊封為‘皇后’,難免鬧笑話,歷史上也沒先例。 陳賀之摸著胡子琢磨片刻后,偷偷湊到王赤虎跟前,小聲道: